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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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暖意,惹得少年舒服地打了个呵欠,随即惫懒地倚在轮椅里,单手托着腮,慢腾腾地打量屋内陈设。
这间套房比画舫上的卧房要更大,茶室主卧浴房待客厅一应俱全不说,陈设摆件更是样样珍品,一眼望去大气典雅,连浴池皆是汉白玉筑就,投入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馥橙被推着在屋内转了一圈,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伺候的侍女便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准备起来。
内室并未燃香,想来是顾忌着馥橙是病人,不适合用香。
春喜推着轮椅到了床榻边,俯身整理被褥,在看到床上那两只并列的枕头时,手指忽然颤了颤,却死死咬住了唇,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即便如此,那原本轻松自在的心,也就此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苦涩难言。
馥橙就在春喜身后,看不到她的神色,只垂眸摸着麒麟镇纸。
然而不经意间,少年眼角余光忽然像是瞄到了什么。
馥橙动作一顿,狐疑地转头望过去。
就见不远处被侍女打开的衣柜里,正放着几套有些眼熟的男装……
他迟疑地歪了下头,想了想,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明显一模一样。
馥橙蹙起眉,不解地问:“怎么俞寒洲的衣服在这里?”
不远处正整理衣物的侍女闻言,忙走过来回话,恭敬道:“回世子,东厢房是宰相大人暂居之所,大人每回来皆宿在此处,便备了常用的衣物。”
“噢。”馥橙看了一眼衣柜里另一边属于自己的衣服,跟俞寒洲的紧紧挨在一处……直觉总有些异样。
他问:“为何不给我安排其他住处?俞寒洲的屋子,我占了不好吧?”
“回世子,这是大人的吩咐,奴婢也不知的。”侍女有些歉意地福了福身。
“嗯。”馥橙抬眸慢吞吞地扫了一眼室内,这才发现,几乎每一个地方都有人住过的痕迹。
俞寒洲的被子枕头,俞寒洲的茶杯毛巾,俞寒洲的书和挂在墙上的亲笔字画,乃至于另一只衣柜里墨色的亵衣和备用的朝服……
他这是直接住进了俞寒洲的私人领地?
若是只住一晚,也用不着把他的日用品衣服什么都搬过来吧。
馥橙捏着麒麟镇纸的尾巴,蹙眉不说话。
春喜努力平复了心情,回身一看,却见少年秾丽惑人的雪色容颜半埋在披风毛领里,细眉蹙起,看着有些忧愁。
她捏了捏手,轻声细语哄道:“世子困了便睡吧?许是时间紧急,俞相不便安排。”
馥橙正琢磨着俞寒洲的用意,闻声迷茫地看了春喜一眼,过了一会儿才醒过神来,有些迟疑地开口:
“他今晚不来吧?”
侍女道:“回世子,大人说了晚些时候过来歇着,世子不用等。”
“那我不住这里了。”馥橙眸色恢复了清明,骄矜地开口,“要么你们给我另外收拾个屋子,要么送我回画舫,还来得及。”
侍女闻言顿时慌了,忙跪下道:“世子饶命。”
说着便砰砰磕起了头。
馥橙不太高兴地蹙眉,道:“我不住这,俞寒洲还能把你们杀了?”
侍女头磕得更用力了。
馥橙示意春喜把人拉起来,却见底下一排全跪得规规矩矩,连磕头姿势都分毫不差,便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
侍女们感激地谢了恩,集体福了福身,又双手交叠在腹部上,一直倒着退到门边,这才转身出去,带上门,全程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显然受过极为严格的训练。
恐怕皇宫里出来的宫女都做不到这么标准。
连侍女、侍卫都这样,那同样是古人的俞寒洲……
馥橙默默看着,终于有些发愁起来。
他想起了之前决定做俞寒洲祖宗时占卜出来的卦象。
当时他就看到了俞寒洲对他一见钟情这句话,想着俞寒洲没准喜欢他这副样子呢,那可好拿捏了。
被子妖变人没啥优点,就是长得好看,现在的相貌跟上辈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大一号和小一号的区别。
可现在再想一遍,“一见钟情”意味着什么?
俞寒洲看着也不是那种会缺男女侍妾缺夜生活的人,还是个志在天下殚精竭虑的古代权臣,应该不是那种只看重皮囊的人吧?不会吧不会吧?
馥橙默默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铜镜里自己的模样,又将脸埋到毛领里,感到了害怕。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俞寒洲给忽悠了。
之前俞寒洲问那么多次,反复问他是不是要跟着自己勾引自己之类的话,馥橙还觉得自己这祖宗当得特有影响力,没看俞寒洲都俯首称臣吗?
现在……
馥橙按了按跳得飞快的心口,确定捏住那块血玉之后,才看向春喜,问:
“我现在跟俞寒洲道歉、说我不当祖宗了还来得及吗?”
春喜本是心酸至极,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无奈道:“世子,俞相那般强势的人,哪里容人反悔?”
“那……”馥橙禁不住问出最担心的问题,“他晚上要是真来了,一般会做什么?”
春喜闻言登时瞪大了眼。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漂亮极了的少年,这才反应过来……馥橙未经人事,哪怕长得高挑美丽,也不过是个少年,根本还什么都不懂。
春喜有些苦涩地动了动唇,好半天也没说出口。
哪怕是当初知道自己被俞相的下属喂了毒,活不了两年,都没这样过。
馥橙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自己问错了,不由心虚地低头,揉了揉微凉的鼻尖。
现代并非没有同性恋人,但馥橙的父亲是国家科研机构的,根正苗红很是忌讳这些,向来把儿子看得严实,别说是两个男人,就算是跟女孩子早恋,馥橙都没那个机会,因为他在校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偶尔在病房里有小护士偷偷看他,也惧于父亲的身份和冷脸,不敢多说什么。
馥橙悄摸摸琢磨了一下男性和女性之间能做的事,心想,刚刚不该脑子一热直接问春喜这种不可描述的问题的,春喜可还是个姑娘家。
其实原理应该差不多,起码跟生物书一模一样。
但他病成这样……
俞寒洲身体还那么好,一看就不合适。
有没有可能……俞寒洲并不是那个意思呢?毕竟他只是个命不久矣的小被子。
春喜头一回见少年露出有些惶然的神色,显然是真的怕了,不由心疼不已,正要安慰,却见馥橙随手抓起茶杯掷到了地毯上。
茶水瞬间流了一地。
随即,少年便紧握着那麒麟镇纸,顶着一张昳丽绝艳、毫无攻击性的美人脸,色厉内荏地斥道:
“没看我生气了?让人立刻换屋子,这屋子我看着不顺眼,再不换我就不睡了。”
那一脸凶巴巴“我要闹了”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是是是。”春喜哭笑不得,忙快步走出去喊人。
……
另一厢,俞寒洲不过进一趟宫,就拉了好几车御赐之物回去。
这事被有意结亲的京城权贵们看在眼中,都是艳羡不已,不由更加坚定了要促成亲事的决心。
哪怕自家孩子不能当宰相夫人,那当个二夫人三夫人,庶女再当个妾,也是可以的。
虽说,皇帝的赏赐大多数权贵都得过,但像俞寒洲这样三天两头得封赏、军权政权齐在手、连皇帝的奏折都帮着批改的权臣,那真是古往今来就出了这么一位。
谁能不眼红?
可无奈的是,俞寒洲双亲俱殁,偌大宰相府一个高堂女眷都没有,想搭上线还得看朝上。
人人都传俞寒洲喜好扇子、喜好古玩,各路权贵送了不少,俞寒洲也都收了,看似跟他们沆瀣一气,很好说话,实际上嘛,细算起来,大好处一点没捞到。
这样八面玲珑城府深沉的人物,着实难讨好。
不幸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日俞寒洲那几车赏赐,竟是没拉回宰相府,反倒一路出了城,不知去哪了。
未来“岳父们”更是发愁了,自己女儿儿子还没露脸,又搞出来一个金屋藏娇的美人。
北朝崇尚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权贵们即便喜欢美人,也会直接过了明路,纳了做妾做通房,极少有人养外室。
只因为老皇帝当年夺嫡之时,就是险些被外室女生的皇子将了一军,从此极为厌恶养外室的官员。
朝臣们不愿被御史参一本,只得将外室统统纳成妾。
所以俞寒洲这一手,着实出乎人意料。
你说他养外室吧,他高调得很,就差把本相在正经追求人这句话昭告天下。
你说他不养外室吧,他又把人藏得严严实实,愣是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及至入夜,下人来报:宰相回了府,不过半个时辰,又趁着夜色出去了,再没回来。
月明星稀,也不知多少人因此心碎,彻夜难眠。
俞寒洲踏上游轮之时,身上黑金色朝服已然换了。
月色下,男人长身玉立,一身纹着金鹤的雪色劲装,袖口下摆皆绣了金线,贵气天成。
头顶紫金冠换成了白玉冠,手上半启的折扇握于掌心,露出来的一点扇面……分明是前阵子太子苦寻不得的放鹤图,出自前朝著名画师吴振。
唯一不变的,是高高束起的马尾,衬得男人眉眼愈加锋锐,犀利逼人,不可直视。
侍女们不过打眼一瞧,便纷纷红了脸,眼观鼻鼻观心,什么都不敢多想。
高值早已提前将礼物送过来给馥橙,此刻听到声音忙出来迎。
“大人,世子还未醒。”
俞寒洲微微敛起眉,不愉道:“不是午时便睡下了,他体弱正该少食多餐,不可错过饭点,你们竟也不劝着,任世子睡到这会儿?”
伺候的侍女忙跪了下去,春喜同样膝行几步,磕了个头才道:“大人,世子午时玩了一会儿,没有睡,是申时喝了药才去睡的。”
高值又悄声道:“世子似是闹了会儿脾气,吵着不在东厢房睡。后来累狠了,侍女们担忧主子出事,又想着其他厢房规格不够,便领命送世子回了画舫歇下。”
“你是说,他不愿?”俞寒洲一字一句慢声反问,“这么大的事,没人来禀?”
在场却没人敢应这话,皆是扑通跪了下去。
“明日全去领罚。”俞寒洲眸色不明,抬脚就要往外走。
高值却又跟着快走几步,道:“大人,那位适才派了人跟踪属下一行人,一直跟到了江边,才走了。不多时,那位便派船送了请帖过来,想邀馥小世子。”
俞寒洲脚步一顿,淡色的眸子在月光下如鹰隼般微微发亮,看着竟有些慑人,他施施然地勾起唇,问:“请帖呢?”
高值被这笑吓得魂不附体,忙将请帖呈上。
男人随手接过帖子,打开扫了一眼,就见上头全是一些转弯抹角试探虚实的场面话,大意是邀请馥橙去国公府做客。
俞寒洲漫不经心地看完,又在请帖边缘处摸索了一阵,很快就找到了一处极为微小的褶皱,径直撕开!
这一回,内里却只有简明扼要的一行字。
【勾引俞寒洲,如果你不想立刻死的话。】
“世子可看过请帖?”俞寒洲忽然问。
“看过,世子那时候在闹脾气,当场撕了请帖,后来不知为何又让人粘上了。属下是偷偷将请帖拿过来的。”
高值不敢猜测俞寒洲的想法,低着头一五一十地交代。
却不想那帖子不过片刻就从眼前飞了出去,竟是被男人扬手丢进了江里。
“去守着,泡得看不清楚字发皱了,再捞上来,送回国公府。”
廊沿下,男人不喜不怒的话语听着很是悦耳,仿佛即将要做的不是能气死人的事,而是在送礼似的。
高值不敢多说什么,应了声“是”就垂首候在一旁。
随即,头顶上传来男人分不出喜怒的声音。
“去画舫。”
作者有话要说: 在逃馥橙:当初就不该当这祖宗。
后面就是甜甜甜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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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团团是古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类幼崽。
冰河世纪来临时,他因为患有睡美人症,在睡梦中被冰川冻了起来。
亿万年后,移民星际的人类进化成了各种各样的超级英雄。
超级英雄一出生就是成年人,以致于人类挖穿整个星际,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小孩了。
某一天,星际舰队发现了被冻在冰川里的人类宝宝……
从此,全宇宙的心肝、甜心、宝贝·毛团团有了一整个星际的爹,还一个比一个牛叉,一个比一个有钱。
刚刚被解冻的毛团团穿着小熊猫装,怀里抱着一只橡皮鸭,安静地坐在体重秤上,圆圆的黑眼睛看着围在身边的傻爸爸,听着英俊的男人们争论他的体重问题,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
体重秤上明明白白写着他现在15公斤,有那么难以理解么?
超级英雄拔拔们: 不,我的崽不可能比一只猫还轻,一定是体重秤坏了。(星际时代的猫有一米高,重达100斤)
***
基因的进化令人类愈加强大,可同时,失去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没人知道——
崇尚沙文主义、一生都在征战、早已屹立于权力巅峰的帝国皇太子,每夜都会来到人类幼崽的窗外,安静地拉完一首小提琴摇篮曲,直到毛团团安眠入睡,那躁动不安的血液方能得到短暂的平静。
沉迷于做人体实验、一手造就了超级人种进化的冷血科学家,每周顶着众人防备的眼神,不请自来,小心翼翼地给幼崽量体重、测身高,搭配幼崽专用的膳食,微笑地看着毛团团嫌弃蔬菜不好吃,举着碗跟他要甜甜的水果泥。
因感染病毒而叛出人类社会、孤身扫荡星际最终登顶为王的虫族首领,为了能牵起幼崽的手,临时撕去了锋利的虫甲,戴上手套裹住鲜血淋漓的双手,微微屏着呼吸朝毛团团伸出手,却藏不去满身浓郁的血腥气。
多年前因进化失去理智而自囚于星际监狱的战斗狂人,在安分了数百年后,突然因为在星网中见到了幼崽的模样而暴起越狱,顶着追捕一路南下,却在遇到了一脸认真问他疼不疼怎么不回家的毛团团时,不再反抗,束手就擒。
……
让一个强大的种族发疯或许需要漫长的许多年,日复一日的压抑和无法阻止的失去,可让一个濒临崩溃的超级人种安静下来,或许只需要唤醒最初心底的那么一点点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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