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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故事(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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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远两步已经追上了秦楚和周思思,周思思见状怕赵远误会,立刻停下脚步解释:“就是程呈找我补习英语,我不方便待在外面,就让他去我家……”

    补习英语?

    隔壁班那个女生找秦楚就是补习英语,但动机不纯。

    现在他同桌用同样的理由去找周思思?

    赵远有点不爽,根本没过脑子,张嘴就道:“那我也去。”

    “你去干什么?”秦楚上下扫了他两眼,心里还憋着气,“想挨揍吗?”

    “同桌你能去,我怎么不能去了?”赵远也不装了,嘴角一挑,十分不要脸的睁眼说瞎话,“我英语也很头疼啊,需要班长帮助一下。”

    周思思:“……”

    你上次英语考满分,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秦楚没说话,只冷冰冰的看着赵远。

    赵远也没吱声,嘴角勾着,明显和秦楚拧上了。

    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赵远心里难受的要死,满脑子都是他同桌要被别人抢了。

    周思思看着对峙的两人,只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连忙解释:“哎你俩别生气,别伤感情,赵远想去就一起去吧。”

    就在这时,秦楚等人听到了熟悉的大嗓门:“去哪儿?我也要去!”

    他们转头就看到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的汪鹏……

    周思思:“……”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听秦楚要去补习英语,还是在周思思家,汪鹏也不干了,举手表示自己也要加入。

    秦楚头疼的要死,只想把这群小屁孩都拎起来揍一顿。

    就连诺亚汇报周思思和汪鹏的任务进度涨到了95%,都没有让秦楚心情好一点。

    呵,反正一不小心还是会后退的。

    眼看汪鹏加入,赵远嘴边笑意更深了。

    最好闹得周思思谁也不想给补。

    面对这场面,周思思着实有些尴尬。

    一边是前几天才被她拒绝的汪鹏,一边是传说有基情的同桌二人组,听说有一天激烈到秦楚嘴唇都磕破了!

    但是班长就是班长,非常有大局观。

    周思思沉思了一会儿,道:“班主任前天才找过我,说我们时间很紧破,周末也要利用起来。所以他有意向成立学习小组。要不……我们几个就当试验一下?”

    赵远:“……”实验个屁。

    拒绝不好吗!

    学习小组他和他同桌两个人就可以。

    所以最终的结果竟然是……四个人一起向周思思家走去。

    有三个男生护送,还有秦楚这个武力值超标的,周思思想了一下干脆打电话让她爸别过来了,有同学送他。

    走在路上,赵远身上那股执拗劲说散就散,这会儿又凑到秦楚身边,软乎乎地问:“同桌,补英语你怎么不找我?”

    “我也可以给你补啊?”

    “在宿舍就行,还方便……”

    周思思和汪鹏虽然早看出来赵远这位同学并不孤僻,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话痨的模样。

    更搞笑的是,无论他怎么说,被围着的那位全程把他当空气,硬是连个眼神都没给。

    听了一会儿,汪鹏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问周思思:“这是咋了?闹别扭了还是吵架了?”

    周思思也煞有其事的压低声音:“嗯,闹得可凶了!”

    秦楚:“……我听到了。”

    几人到了周思思家,周思思原本还显得十分宽敞的小书房,立刻变得“人满为患”。

    因为除了她这个主人之外,多塞了四个大男人。

    其中三个是秦楚、赵远和汪鹏,另外一个则是周思思他爸。

    这位爸爸虎视眈眈的盯着秦楚他们,活像他们都是打他女儿主意的恶棍。

    想是这样想,但女儿同学到家里来,怎么也不能表现在脸上,于是周爸爸朝秦楚他们露出了虚假的笑容。

    “思思啊,你这几个同学来家里面什么事啊?”

    周思思被搞得有点不好意思,认真解释:“这是我们的学习小组,周末要一起学习的。”

    “哦~”周爸爸一脸“慈祥”的点了点头,审视的目光一一从几人身上扫过。

    汪鹏,嗯,书包沉甸甸的,一看就是爱学习的好学生。

    程呈,嗯,这孩子书包看起来更沉,不错。

    赵远……

    周爸爸的目光停留在了赵远空荡荡的手上。

    赵远:“……”

    他直接翘了最后一节课跑出来的,哪儿还记得拿书啊?

    刚想找秦楚借两本,赵远转头就看到他同桌打开书包,朝他扔过来一摞书。

    赵远拿着书一愣,听到周思思恍然大悟道:“程呈,你刚刚回学校是为了帮赵远拿作业啊……”

    看着手里整理好的各科作业和辅导书,赵远想,他同桌这气生得没错。

    一直瞒着秦楚,他真的有点混蛋。

    这次有周思思的爸爸盯着,他们也没能学多久,定下了周末的学习计划就和周思思道别。

    汪鹏很激动,出了周思思家门就骑着自行车一溜儿跑了个没影。

    秦楚和赵远沉默的走着。

    赵远不再作妖,秦楚也没有说话,这气氛很像当初两人第一次从学校里出来,去帮班主任拿书。

    不过和那时相比,赵远没再装成一个孤僻的书呆子。

    他随意了很多,像是彻底卸下了伪装,露出自己那股懒散又带着点戏谑的气质。

    这边的路灯明亮许多,将两人的影子照的清晰可见。

    可能是真无聊透顶,赵远这货竟然坠在后面,干起了踩影子这种幼稚的事。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了,从后面伸头去看秦楚的脸色:“还生气呢?”

    “对不起,没告诉你这些事。”

    “不是故意骗你,只是不习惯对别人说而已。”赵远仰头看了看路灯,当然他不得不承认,到后面,他的确有些怕秦楚知道。

    虽然那个老大只是阳哥他们自己叫的,而他也几乎不参与那些混混的日常生活,只在必要的时候,将一些跑到学校周边扰民的玩意儿赶走罢了。

    “为什么在学校装成另外的样子?”秦楚终于看了他一眼,停下脚步问道。

    “为什么?”赵远思索了一会儿,还真想不到原因,他只是潜意识的这样做而已。但他可不会这样回答,一天不嘴贱就难受。

    于是他笑了一下:“只是觉得……那些人一边骂我书呆子,一边对着传言中的我瑟瑟发抖,这很有趣。”

    “你是不是欠收拾?”秦楚伸手扯住了赵远的领子。

    这人遮眼的碎发半撩了上去,露出的是一双带着点冷意,偏又有些懒散和嘲弄的眼睛。

    “外面的事重要,还是学校里的事重要?如果外面有架要打,无论再重要的考试都会放弃?”秦楚的声音很冷。

    看到赵远的眼睛,他陡然明白。

    周思思的缺考是因为孟波,汪鹏的缺考是因为周思思。

    但赵远却没有任何特殊原因,仅仅因为他自己,根本没把学校里的生活,以及高考这件事放在心里。

    被秦楚这样看着,赵远半点不怯,反倒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那得看具体情况吧,要不你劝劝,我说不定考虑一下?”

    这样的态度让秦楚根本没有交谈的欲望,他推开赵远,转身继续往前走。

    赵远反倒追了上来,问他:“同桌你说的是高考?高考就那么重要?”

    他两步超上来,倒着往前走,眼睛看着秦楚。

    早在这之前,赵远就发现,他这位同桌很在意高考。一种不同寻常的在意,仿佛高考这件事除了老师念叨的那些,还有其他的意义。

    “不重要吗?”秦楚反问他。

    赵远突然低头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转身回到和秦楚并排的状态,依旧在笑:“好,重要。我们紧张的准备,正常去参加考试。然后呢?”

    秦楚停下了脚步,侧头望过去。

    赵远的眼睛很亮,很通透,他嘴角带着一股难言的嘲意,接着问:“然后呢?我们的生活会有什么变化吗?”

    秦楚没能回答。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身边这个少年,像是看透这个世界只是个虚拟牢笼的本质。

    他们忙忙碌碌的准备考试,却有各种各样诡异的原因将他们阻拦。他们或是参加了考试但并没有泛起水花,或是干脆就没有考试的机会。

    仿佛有一只大手,不断将他们的任何努力都“拨乱反正”,将他们永久的囚禁在这个场景里。

    而他看透了,却只是将自己隐藏起来,套进一个和环境无比贴合的壳子里,嘲弄的看着这一切。

    秦楚没有回答,一路沉默的回了家。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环境非常熟悉,是在帝国第一军团主舰的生活舱。

    模拟窗口前摆着两盆兰花,窗下是一座皮质沙发,上面摆着一个等待组装的新式能源枪。系统模拟的日光从窗口照进来,让长久漂浮在边缘星系的军人们,也能享受片刻的日光浴。

    秦楚生命的大半时间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度过的,而剩余的一小部分在一个巨大而阴暗的垃圾星。

    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能源枪的配件,秦楚本以为是自己最近太累,所以大脑构建出熟悉的场景来舒缓情绪。

    但他仔细看过能源枪的配件标号后,发现这应该是只是他记忆里的一个场景。

    “滴”的一声,舱门打开,走进来的人更是佐证了秦楚的猜想。

    来人头发已经花白了,虽然看起来只是中年,但这在人均年龄两百多岁的帝国,代表这人的年岁已经超乎想象的大。

    进来后他摘下军帽,朝沙发上的秦楚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红色信封。

    “说吧,为什么打架?”

    虽然这样问,这人脸上却不见严肃,而是带着点温和的笑。他的肩膀上,帝国最高军衔在日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

    秦楚没有回答,低头继续组装着手里的东西。

    中年人也不急,走过去坐下,看着他仅用两分钟就将这把能源枪组装成功。

    待秦楚做完手中的事,他才继续道:“亲爱的,这已经是你这个月受到的第三次处分了。”

    这次秦楚开口了,他抬头看了眼中年人,语气和现在一样冰冷,但声音却青涩很多。他道:“不要叫我亲爱的。”

    中年人无奈的耸肩,直接把手里那个代表警告的红色信封递给他。

    眼看信封都怼到了面前,秦楚才继续道:“我没有做错。”

    “那军校为什么会给你处分。”中年人问。

    并不像其他人会讲出自己打架的缘由以获得支持,秦楚只是道:“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

    他只是拒绝在训练场上朝着动物射击,并和教官起了冲突。

    “你认为的正确,是真正的正确吗?”中年人又问,语气循循善诱。

    “那对和错是谁界定的,他一定对吗?”

    沙发上的少年人站起身,满身都是难以忽视的锋芒。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秦楚强大的生物钟叫醒了他。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程呈房间微微泛黄的天花板。

    从床上坐起身,秦楚抬手揉了揉眉心。

    诺亚照例向他打着招呼:“早,长官。经过监测您昨晚的睡眠质量不高,您是不是又梦到老元帅了?”

    秦楚低低“嗯”了一声,破天荒的没有立刻去洗漱,而是坐在床上呆了一会儿。

    其实这个场景后面的事他还记得。

    老头当时对他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你看你的身上到处都是尖刺,这些刺很有力量,但却与周围的人不同。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最擅长什么吗?最擅长的便是把别人打磨成和自己一样的模样。”

    “为了保护你的刺,最好往自己身上盖上点东西,即使是在做正确的事。”

    当时老头还朝他眨了两下眼睛。

    但这话听在秦楚耳朵里,就相当于“以后搞事儿遮掩点,只要不被逮到怎么搞你随意。”

    于是当时的秦楚返校后,就趁晚上躲过监视,将训练场上用于射击训练的动物全给放了。以至于第二天的军校,那叫一个群魔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