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不需要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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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庄雨妍被气笑了一样，摊了一下双手，摆着无辜的姿态，“黎先生，你其他什么证据都没有，凭这一包东西在那里自说自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
“我搞你的笑？”黎沧呵呵道，“你来这里之前，都不做功课的吗？你要是稍微做点功课，起码也不会对我和我的酒量一无所知。我说了，我第一时间去做了血液检测。检测报告的结果两天之内就出来。
我姐夫是云海市缉毒队的大队长的。我的这份报告送到他手里。中秋那天接触过我的，一个都别想跑！庄女士，你的脸怎么一哈子变得这么白，是不是心虚了害怕了！我心平气和的坐这儿跟你们说话，那是看在曹县长的面子上！
按我以前的做事风格，我是提着棍子来的！”
庄雨妍脸色更加难看。
她几次被黎寨的代表点名喷，她能想象得到之后她会多受其他公司代表排挤！
很快，她就会被看不见却很现实的规则淘汰出局！
一向善于利用规则的人，却败在了规则下。
真是嘲讽！
曹县长姗姗来迟，打破了会议上的僵局。
“不好意思，迟到了！”他装模作样的向大家赔罪，“大家没等久吧！”
他默契的和黎沧对视一眼，目光又落到桌上的皮包上。
“曹县长。”黎沧起身相迎，“你来的正好。这包里有十万块钱，是在座的几位青年才干自掏腰包筹的善款，要给咱岫云县盖养老院呢。”
“哎呀，真好真好！”曹县长热切的表扬并由衷的表示感谢，“看得出来大家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啊！我代表岫云县谢谢各位的无私贡献！”
“接下来的会议，就由曹县长住持。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黎沧婉拒了曹县长的挽留，潇洒的离开了会议室。
今个儿这么帅，不去约个会，对不起他这一身装扮。
“曹县长！”
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庄雨妍向曹县长发难。
可她一开口，就被曹县长抬手阻止。
曹县长笑呵呵道：“这十万块钱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原来的那助理，就是让你们买通的那个。我来之前就是在办辞退他的手续。”
“曹县长? 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人一张嘴? 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保持一种诡异又微妙的沉默。
没有人附和他一句！
助理被买通的事都招了。
这时候谁要站出来否认一句，那不就是在证明买通这事确实发生过吗，更加增加了他们就是买通者的嫌疑！
这时候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的家伙，是不是傻！
曹县长又笑笑。
“我知道? 各位代表的都是各地区的明星企业? 对当地都是做了很大贡献的。当地部门愿意拿政策配合你们优待你们，那是因为你们代表的企业掌握了当地的经济命脉，随便一个决策就能影响当地的民生和经济。
不管是黎寨还是岫云县，都不需要你们来锦上添花。因为不需要，所以我们不用像你们那边的当地部门一样惯着你们的臭毛病。这钱，你们谁塞的? 你们谁拿走。如果你们再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用别的方式招待各位了。
你们都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们，不想在你们漂亮的履历和档案里留下耻辱的印记吧。
你们把我的话当良言也好，当威胁也行。希望你们能认识到，纵使资本再强大，这世上还是存在它也撼动不了的更强大的力量。
区区十万块钱? 就想瓦解黎寨五千年积攒下来的信念感和凝聚力? 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呵呵！”
庄雨妍愤怒不已。
她克制道：“曹县长? 难道今天这个局面? 不是由你发起的吗！”
曹县长似笑非笑：
“你们要是不主动来找我，我也没有这个机会啊，你说是吧。你们想通过我这里获得和黎寨合作的渠道，我借你们试探黎寨的态度。都是互相利用? 就别觉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咄咄逼人了。”
现在? 他的目的到达了。
这就意味着? 在座的代表已经毫无用处了。
庄雨妍不甘心，“曹县长，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庄小姐，你有时间在这里指责我，还不如多关心一下庄氏食品。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庄氏食品被审计了吧。我想不久之后，有关于庄氏视频的丑闻就会满天飞。这些年你们花钱压下去的黑色新闻，会一个接一个浮出水面。”
听曹县长一番话，庄雨妍坐不住了。
“曹县长，就算合作不成，你也没必要这样吧！”
曹县长觉得可笑，“你不会以为是我要搞你吧。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说明你脑筋也不差。好好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
庄雨妍心中忐忑。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黎川在零食店打的那通电话！
是他动用关系对庄氏展开了攻击！
庄雨妍迅速离开会议室，打电话给父亲庄雨生。
然而她拨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接通。
她又打到庄雨生的办公室，就连助理的电话也打不通。
其他公司高层，也联系不上！
她翻看一直被她屏蔽的工作群，这才知道这两天庄氏的工作人员人心惶惶。
甚至有人趁着军心大乱的时候，组团辞职！
庄雨妍犹如晴天霹雳！
她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关掉工作群，看到wx里新加的一个人，庄雨妍又重新看到希望！
她立马给小庄打视频电话。
想了很久，才接通。
小庄礼貌的问候她：“你好。”
“沐沐！”庄雨妍急切道，“麻烦你帮我跟黎湘月身边的那个道士说一声，请他高抬贵手！”
小庄莫名其妙。
“抱歉啊，妍姐。这边有点忙，要不你自己跟他说。”
小庄转手把手机给了黎川。
“谁啊？”黎川摆高姿态，“我可不是谁的电话都接的。”
小庄为难道：“就……我堂姐。”
小庄的堂姐，那不就是湘月的表姐吗。
黎川表示跟她不熟。
不接。
庄雨妍的声音却从手机里传出来：
“之前得罪的地方，请你们大人有大量！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庄氏！”
“完全听不懂这人在讲啥。”黎川抬手按键结束了通话。还嘱咐小庄，“这个女的再来消息，不要理会她。”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庄雨妍又打过来了。
黎川擅自做主，把小庄的手机给关机了。
黎湘月在给小庄试衣裳。
族里的长辈按小庄的尺码，做两套中式的礼服，一套新娘服，一套敬酒服。
黎湘月说：“腰身还得再改改。”
小庄尴尬的笑了一下，“是有点紧。”
黎川吐槽：“肚子还没大，肉先养起来了。”
小庄眼神幽怨。
“湘月，我最近是不是真的长胖了很多？”
黎湘月：“也没有胖多少。委屈你跟我江叔先办中式婚礼了。就先让族里的长辈高兴高兴，你跟江叔真正的婚礼还在后头呢。”
小庄无奈：“真的没必要！”
黎湘月觉得很有必要，“嫁到我们黎寨的女子，就没有受过亏待的。仪式感还是很重要的。我想你弟弟妹妹和江叔也都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小庄心里暖洋洋的。
“噔噔噔！”宋鎏穿着中式喜服闪亮登场，“咋样，是不是很有侯门贵公子的气派！”
“你再别侮辱后门贵公子了！你换上就没照过镜子？”黎川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他。“傻呵呵的。你到底是咋凭着你这副傻样儿混上顶流这个位置的？哦，曾经的顶流。你现在已经过气了！”
“你！”宋鎏咬牙切齿，“别忘了，你跟我用的是一张脸！你说我，就等于是在说你自己！”
“一模一样的脸，为啥人家粉我不粉你！”黎川直戳他的痛处，“你就没想过咱俩之间的差距？”
宋鎏扑上去捶他。
明知道打不过！
黎湘月帮小庄把喜服脱下来交给宋美淑。
宋美淑拿去山下裁改。
虽然她一开始并不同意小儿的婚事，但她现在比谁都上心两人的婚礼。
两人的喜服，就是按照宋美淑的想法做的。
黎湘月瘫在前殿喝茶。
要是以前，她坐没坐相，让九爷和黎川看到了，少不了得挨两句批。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啊这个味儿。”黎湘月喝着九爷用玉米穗叶煮的黄茶。
虽然不好喝，但有点上头。
她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今儿感觉咋样啊？”九爷笑盈盈的问她。
“感觉啥也没干，身上就乏得很。”黎湘月现在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正常。养养就好了。”九爷给她续茶，“这茶不提神，对心肌缺血管用，还有助于消化。”
黎川提了一兜坚果放宋鎏面前，“给你媳妇儿剥着吃。”
小庄忍不住问：“川哥，妍姐为什么要求你高抬贵手啊？”
一脸呆滞的黎湘月，也看向黎川。
黎川磕开一枚松子，把果实放小碟里。
“这个庄雨妍，缠人的很。”他讲了一下那天和黎沧在零食店遇到庄雨妍的事，“我就跟景山打电话。具体他动了哪个关系对付庄氏，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两天他给我发的消息说这个庄氏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小庄点头，“庄氏的黑料确实蛮多的。我记得我爸在的时候，就因为原料和食材的问题，和公司闹过矛盾。最后他心灰意冷，从庄氏分出来了。”
黎川又道：“我估计这回给小沧下套的事，多少就跟她有点关系。”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
来人是用跑的。
前殿的人不约而同往观口看去。
见费豫洲背了个包跑来。
对他，黎川并不是很喜闻乐见。
“你又来干啥？”
费豫洲献宝似的从包里拿出一袋又一袋熟食。
都是黎湘月爱吃的。
“不对啊。”黎川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县大院开会呢吧？”
“我没去啊。”费豫洲说，“跟我又没关系。他们也没叫我。”
“跟你没关系？”黎川咋就不信呢。“别告诉我小沧被设计的事，你不知道！”
“洪村长跟我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费豫洲可没有撒谎，“昨天他们聚餐，我没跟他们一起去。我昨天和洪村长喝到很晚。湘月，我听洪村长说，你从曹县长那申请了一块地？”
黎湘月冷漠：“跟你没关系。”
费豫洲笑说：“那块地还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筹谋筹谋。不管是盖商场还是建厂，你都可以交给我们费氏来做！”
黎川哼笑一声，“现在直接就把狐狸尾巴翘起来了，连掩饰的功夫都不想做了！”
费豫洲澄清自己。
“我这是在正儿八经的谈合作，又不图谋你们什么。”他又看向黎湘月，“我听说你想在那块地上建个服装厂对吧。”
黎湘月嘴角抽了一下。“洪涛这家伙，还真是啥事都跟你说啊。你俩啥时候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费豫洲：“他也是觉得，我们可以在这件事上达成一种友好的合作关系嘛。”
“那真是很抱歉了。”黎湘月从一开始就没有跟费氏合作的意思。“中式建筑，一直都是费氏的短板。这工程就是交给你，你也是外包给其他公司。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呢。”
“不会啊。你画的设计图，我看了。”费豫洲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草图。“像这样的建筑结构，费氏还是做的来的。”
黎湘月蹭的一下坐起来，用一种费解的眼神对费豫洲虎视眈眈。
“这个图，在海柱老太爷那儿，你拍到了，也就是说，你去了我十三爷那儿。又和洪涛打好交道了。费豫洲，这段时间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没少操劳奔波啊！”
费豫洲认真道：“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一个是积极主动的。”
黎湘月冷笑，“说一百遍，你就是充耳不闻！费豫洲，你真的是要笑死我！”
黎川的手机响起了警报声。
黎湘月腕上的智能手表也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有话好好说！别激动！”九爷忙安抚她，“湘月，犯不着，犯不着啊！”
黎湘月平复心情。
手表和手机都不响了。
可是，大家看费豫洲的眼神，都变得不友善了。。
“可以请你离开吗？”宋鎏礼貌的下了逐客令，“你要是真心为了湘月着想，就请你暂时不要出现。”
“我搞你的笑？”黎沧呵呵道，“你来这里之前，都不做功课的吗？你要是稍微做点功课，起码也不会对我和我的酒量一无所知。我说了，我第一时间去做了血液检测。检测报告的结果两天之内就出来。
我姐夫是云海市缉毒队的大队长的。我的这份报告送到他手里。中秋那天接触过我的，一个都别想跑！庄女士，你的脸怎么一哈子变得这么白，是不是心虚了害怕了！我心平气和的坐这儿跟你们说话，那是看在曹县长的面子上！
按我以前的做事风格，我是提着棍子来的！”
庄雨妍脸色更加难看。
她几次被黎寨的代表点名喷，她能想象得到之后她会多受其他公司代表排挤！
很快，她就会被看不见却很现实的规则淘汰出局！
一向善于利用规则的人，却败在了规则下。
真是嘲讽！
曹县长姗姗来迟，打破了会议上的僵局。
“不好意思，迟到了！”他装模作样的向大家赔罪，“大家没等久吧！”
他默契的和黎沧对视一眼，目光又落到桌上的皮包上。
“曹县长。”黎沧起身相迎，“你来的正好。这包里有十万块钱，是在座的几位青年才干自掏腰包筹的善款，要给咱岫云县盖养老院呢。”
“哎呀，真好真好！”曹县长热切的表扬并由衷的表示感谢，“看得出来大家都是有孝心的好孩子啊！我代表岫云县谢谢各位的无私贡献！”
“接下来的会议，就由曹县长住持。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黎沧婉拒了曹县长的挽留，潇洒的离开了会议室。
今个儿这么帅，不去约个会，对不起他这一身装扮。
“曹县长！”
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庄雨妍向曹县长发难。
可她一开口，就被曹县长抬手阻止。
曹县长笑呵呵道：“这十万块钱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我原来的那助理，就是让你们买通的那个。我来之前就是在办辞退他的手续。”
“曹县长? 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这人一张嘴? 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保持一种诡异又微妙的沉默。
没有人附和他一句！
助理被买通的事都招了。
这时候谁要站出来否认一句，那不就是在证明买通这事确实发生过吗，更加增加了他们就是买通者的嫌疑！
这时候把嫌疑往自己身上揽的家伙，是不是傻！
曹县长又笑笑。
“我知道? 各位代表的都是各地区的明星企业? 对当地都是做了很大贡献的。当地部门愿意拿政策配合你们优待你们，那是因为你们代表的企业掌握了当地的经济命脉，随便一个决策就能影响当地的民生和经济。
不管是黎寨还是岫云县，都不需要你们来锦上添花。因为不需要，所以我们不用像你们那边的当地部门一样惯着你们的臭毛病。这钱，你们谁塞的? 你们谁拿走。如果你们再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用别的方式招待各位了。
你们都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们，不想在你们漂亮的履历和档案里留下耻辱的印记吧。
你们把我的话当良言也好，当威胁也行。希望你们能认识到，纵使资本再强大，这世上还是存在它也撼动不了的更强大的力量。
区区十万块钱? 就想瓦解黎寨五千年积攒下来的信念感和凝聚力? 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呵呵！”
庄雨妍愤怒不已。
她克制道：“曹县长? 难道今天这个局面? 不是由你发起的吗！”
曹县长似笑非笑：
“你们要是不主动来找我，我也没有这个机会啊，你说是吧。你们想通过我这里获得和黎寨合作的渠道，我借你们试探黎寨的态度。都是互相利用? 就别觉得自己是占理的一方咄咄逼人了。”
现在? 他的目的到达了。
这就意味着? 在座的代表已经毫无用处了。
庄雨妍不甘心，“曹县长，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庄小姐，你有时间在这里指责我，还不如多关心一下庄氏食品。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庄氏食品被审计了吧。我想不久之后，有关于庄氏视频的丑闻就会满天飞。这些年你们花钱压下去的黑色新闻，会一个接一个浮出水面。”
听曹县长一番话，庄雨妍坐不住了。
“曹县长，就算合作不成，你也没必要这样吧！”
曹县长觉得可笑，“你不会以为是我要搞你吧。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说明你脑筋也不差。好好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吧！”
庄雨妍心中忐忑。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黎川在零食店打的那通电话！
是他动用关系对庄氏展开了攻击！
庄雨妍迅速离开会议室，打电话给父亲庄雨生。
然而她拨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接通。
她又打到庄雨生的办公室，就连助理的电话也打不通。
其他公司高层，也联系不上！
她翻看一直被她屏蔽的工作群，这才知道这两天庄氏的工作人员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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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关掉工作群，看到wx里新加的一个人，庄雨妍又重新看到希望！
她立马给小庄打视频电话。
想了很久，才接通。
小庄礼貌的问候她：“你好。”
“沐沐！”庄雨妍急切道，“麻烦你帮我跟黎湘月身边的那个道士说一声，请他高抬贵手！”
小庄莫名其妙。
“抱歉啊，妍姐。这边有点忙，要不你自己跟他说。”
小庄转手把手机给了黎川。
“谁啊？”黎川摆高姿态，“我可不是谁的电话都接的。”
小庄为难道：“就……我堂姐。”
小庄的堂姐，那不就是湘月的表姐吗。
黎川表示跟她不熟。
不接。
庄雨妍的声音却从手机里传出来：
“之前得罪的地方，请你们大人有大量！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庄氏！”
“完全听不懂这人在讲啥。”黎川抬手按键结束了通话。还嘱咐小庄，“这个女的再来消息，不要理会她。”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庄雨妍又打过来了。
黎川擅自做主，把小庄的手机给关机了。
黎湘月在给小庄试衣裳。
族里的长辈按小庄的尺码，做两套中式的礼服，一套新娘服，一套敬酒服。
黎湘月说：“腰身还得再改改。”
小庄尴尬的笑了一下，“是有点紧。”
黎川吐槽：“肚子还没大，肉先养起来了。”
小庄眼神幽怨。
“湘月，我最近是不是真的长胖了很多？”
黎湘月：“也没有胖多少。委屈你跟我江叔先办中式婚礼了。就先让族里的长辈高兴高兴，你跟江叔真正的婚礼还在后头呢。”
小庄无奈：“真的没必要！”
黎湘月觉得很有必要，“嫁到我们黎寨的女子，就没有受过亏待的。仪式感还是很重要的。我想你弟弟妹妹和江叔也都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
小庄心里暖洋洋的。
“噔噔噔！”宋鎏穿着中式喜服闪亮登场，“咋样，是不是很有侯门贵公子的气派！”
“你再别侮辱后门贵公子了！你换上就没照过镜子？”黎川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他。“傻呵呵的。你到底是咋凭着你这副傻样儿混上顶流这个位置的？哦，曾经的顶流。你现在已经过气了！”
“你！”宋鎏咬牙切齿，“别忘了，你跟我用的是一张脸！你说我，就等于是在说你自己！”
“一模一样的脸，为啥人家粉我不粉你！”黎川直戳他的痛处，“你就没想过咱俩之间的差距？”
宋鎏扑上去捶他。
明知道打不过！
黎湘月帮小庄把喜服脱下来交给宋美淑。
宋美淑拿去山下裁改。
虽然她一开始并不同意小儿的婚事，但她现在比谁都上心两人的婚礼。
两人的喜服，就是按照宋美淑的想法做的。
黎湘月瘫在前殿喝茶。
要是以前，她坐没坐相，让九爷和黎川看到了，少不了得挨两句批。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啊这个味儿。”黎湘月喝着九爷用玉米穗叶煮的黄茶。
虽然不好喝，但有点上头。
她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
“今儿感觉咋样啊？”九爷笑盈盈的问她。
“感觉啥也没干，身上就乏得很。”黎湘月现在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正常。养养就好了。”九爷给她续茶，“这茶不提神，对心肌缺血管用，还有助于消化。”
黎川提了一兜坚果放宋鎏面前，“给你媳妇儿剥着吃。”
小庄忍不住问：“川哥，妍姐为什么要求你高抬贵手啊？”
一脸呆滞的黎湘月，也看向黎川。
黎川磕开一枚松子，把果实放小碟里。
“这个庄雨妍，缠人的很。”他讲了一下那天和黎沧在零食店遇到庄雨妍的事，“我就跟景山打电话。具体他动了哪个关系对付庄氏，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两天他给我发的消息说这个庄氏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小庄点头，“庄氏的黑料确实蛮多的。我记得我爸在的时候，就因为原料和食材的问题，和公司闹过矛盾。最后他心灰意冷，从庄氏分出来了。”
黎川又道：“我估计这回给小沧下套的事，多少就跟她有点关系。”
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
来人是用跑的。
前殿的人不约而同往观口看去。
见费豫洲背了个包跑来。
对他，黎川并不是很喜闻乐见。
“你又来干啥？”
费豫洲献宝似的从包里拿出一袋又一袋熟食。
都是黎湘月爱吃的。
“不对啊。”黎川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县大院开会呢吧？”
“我没去啊。”费豫洲说，“跟我又没关系。他们也没叫我。”
“跟你没关系？”黎川咋就不信呢。“别告诉我小沧被设计的事，你不知道！”
“洪村长跟我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费豫洲可没有撒谎，“昨天他们聚餐，我没跟他们一起去。我昨天和洪村长喝到很晚。湘月，我听洪村长说，你从曹县长那申请了一块地？”
黎湘月冷漠：“跟你没关系。”
费豫洲笑说：“那块地还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筹谋筹谋。不管是盖商场还是建厂，你都可以交给我们费氏来做！”
黎川哼笑一声，“现在直接就把狐狸尾巴翘起来了，连掩饰的功夫都不想做了！”
费豫洲澄清自己。
“我这是在正儿八经的谈合作，又不图谋你们什么。”他又看向黎湘月，“我听说你想在那块地上建个服装厂对吧。”
黎湘月嘴角抽了一下。“洪涛这家伙，还真是啥事都跟你说啊。你俩啥时候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费豫洲：“他也是觉得，我们可以在这件事上达成一种友好的合作关系嘛。”
“那真是很抱歉了。”黎湘月从一开始就没有跟费氏合作的意思。“中式建筑，一直都是费氏的短板。这工程就是交给你，你也是外包给其他公司。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呢。”
“不会啊。你画的设计图，我看了。”费豫洲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草图。“像这样的建筑结构，费氏还是做的来的。”
黎湘月蹭的一下坐起来，用一种费解的眼神对费豫洲虎视眈眈。
“这个图，在海柱老太爷那儿，你拍到了，也就是说，你去了我十三爷那儿。又和洪涛打好交道了。费豫洲，这段时间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没少操劳奔波啊！”
费豫洲认真道：“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一个是积极主动的。”
黎湘月冷笑，“说一百遍，你就是充耳不闻！费豫洲，你真的是要笑死我！”
黎川的手机响起了警报声。
黎湘月腕上的智能手表也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有话好好说！别激动！”九爷忙安抚她，“湘月，犯不着，犯不着啊！”
黎湘月平复心情。
手表和手机都不响了。
可是，大家看费豫洲的眼神，都变得不友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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