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这种选择题，应该是双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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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湘月又流鼻血了！
她这一见红，搞得大家都很紧张。
她不在意的安抚众人的情绪。
“小场面小场面，该吃吃该喝喝。”
为了不影响大家用餐的情绪，黎湘月离席去处理干净。
黎川跟着去。
“咋样？”
黎湘月望向他，发现他目光关切，倏然笑了一下。
“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好着呢，又不是快死了。”
距离开祠堂的日子没剩几天了。
黎川没想到她在这节骨眼儿上都不带露一丝怯的。
然而他却心怀忐忑。
“你感觉咋样？”
听他又这样问，黎湘月又笑一下，看他一脸认真，这个笑容便没有持续多久便消散了。
“放心吧，我感觉很好！”
她确实感觉良好，心中没有一点不祥的预兆。
黎川叹气，“你也太乐观了。外面一个世界，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是也知道里面多凶险。关键是你这次还不听话，非要带年轻的没经验的进去......”
“进去过一次以后，不就有经验了吗。”黎湘月俏皮道，“你别有太多顾虑。我跟你讲，有些事啊，它不一定会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乐观点总是好的。再说了，我现在大族长，我要是害怕了退缩了，威风何在？以后该咋带着你们冲锋陷阵？”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黎湘月懂这个道理。
所以现在最不能掉链子的就是她！
两人重新回到餐桌上。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这时，骆茗雪找了个话题：“爸爸，你还记得费总吗？他为了追小月月，一直在这里没走。”
骆正诚很是意外。
不过站在商人的角度，他觉得费豫洲留在这里并不只是为了追姑娘那么简单。
现在的黎寨，不同以往，能开发出很多商机来。
说起费豫洲，九爷有点对他刮目相看的意思，“这个小费，还是挺有毅力的，这些日子搁山下跟黎响他们一块儿培训。”
骆正诚不禁问：“培训什么？”
九爷：“就是练功，为进祠堂做准备。进祠堂这个事又落不到他头上，我就奇怪他凑啥热闹。”
黎湘月哼笑一声道：“九爷，您可别小看了他的自信程度。他八成在想，进祠堂是他迟早能做到的事，从现在开始学会这些? 掌握这些技巧? 总比以后临阵磨枪要好。”
九爷忍不住为费豫洲鸣不平：“我总觉得你对他有偏见。”
黎湘月：“自信点。我就是对他有偏见。”
九爷：“我觉得这小伙子还不错。”
“您放心，他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黎湘月自信一笑。
见九爷又要张嘴，黎川发怒了，“你再别说他的话了！这个人要是留不得? 就撵他走！”
九爷的话被堵到了嘴边? 心情变得有些不好。
“你反应那么大干啥！”
黎川：“你没发现湘月对他有情绪吗！还一个劲儿的在那儿挑唆！一个外人，你有啥好说的呀！他是给了你啥好处吗！”
九爷道：“我是平心而论！小费好歹是咱寨子的恩人！”
“那你想咋给他报恩都行，别拖上其他人！”黎川说。
“哎，别吵了。”黎湘月无奈。
在骆茗雪父母面前这样，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不吵，吃饭！”九爷憋了一肚子火气。
吃了饭后? 九爷就下山去上培训课了。走的时候还没消气。
骆茗雪的父母敏锐的从黎川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他对黎湘月有不一样的感情。
骆正诚夫妇二人拉着女儿去开家庭会议。
“小雪啊，妈妈跟爸爸又商量了一下，你和道长的事，还是要慎重再慎重。”
“妈妈？”骆茗雪不明白骆母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骆母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听你爸爸的好。爸爸妈妈不是不支持你谈恋爱交朋友，但是我们都不希望你和一个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在一起。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骆正诚忍不住道：“爸爸妈妈一眼就看出来那个道长喜欢的是你那个同学。我不信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就一点也没察觉！”
骆茗雪神色沉静下来? 仿佛一下子成长许多。
这么有成熟感的女儿?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她开口时略微红了眼眶? “爸爸妈妈? 他喜欢小月月的事，我早就知道了。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小月月为什么不接受他的感情。
我也不是没有跟小月月聊过这件事......其实仔细想想，是我不明白? 是我们不明白！小月月是道士看着长大的? 所以对她来说? 道士是她的亲人。他们是彼此的亲人！
道士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以后也会如此。这也是他的职责。我喜欢的，也是这样的道士。如果他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我还看不上他呢！”
骆母怔了怔。
没想到女儿对道士用情这么深！
“他心里没你，你还赖在这里！”骆正诚气得不行。
“跟费总比，我这差远了呢！”骆茗雪眼泪哗哗的掉，“他心里是有我的。虽然我没能占据他心中全部的位置，但是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一起的话，是道士主动跟我提出来的。他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他说会跟我在一起，就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就像他会一直留在这里守护这里一样！以后我会跟他一起，我会一直陪着他！”
“傻女儿啊！”骆母心疼的为她擦眼泪，“可是妈妈希望你能找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
“可是妈妈，你说的这样的人设是童话里的。现实中谁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人？”骆茗雪又不是童话世界里的公主，不需要王子去披荆斩棘打败谁来证明对她的感情。“妈妈，我爱上了一个骑士，尽管这个骑士守护的不是我。我也依然认为他是这个世上最值得我去爱的男人！”
骆母突然好感动。
她动摇的看向骆正诚。
一看妻子临阵倒戈，骆正诚气得脑仁儿疼。
“骆茗雪，你这是在作贱自己知不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你说的那种男人是世俗里出来的，道士他一直待在这片净土里，一点都不世俗！他与世无争，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唯一的所求就是守护这里！”骆茗雪据理力争道。“我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不爱惜自己的女人！我不勉强你们喜欢他，但是你们的态度改变不了我对他的心意！”
骆母拉了拉骆正诚，示意他不要再说反对的话。
不然受损最严重的，就是他们父女二人之间的感情。
骆母说：“我们还得考察考察他。”
骆茗雪：“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他接下来会把所有的时间放在开祠堂这件事上！他自己还要练功呢！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因为你们每次都不听我的，我再给你们重申一次，这是很严重的！你们不要去打扰他！进了祠堂后，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他还要保护大家呢！”
骆母不知道丈夫有没有听进去女儿的话，她倒是从女儿严肃的口吻中听出开祠堂这件事相当重要。
她再三向骆茗雪保证不会去打扰黎川。
他们夫妇不去打扰黎川，可要是黎川主动找上他们呢？
为了创造跟骆茗雪父母相处的机会，黎川支使黎湘月带着骆茗雪下山去搞直播。
一时半会儿，她们回不来。
黎川给骆正诚夫妇泡了茶，“二位，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趁这时候都说出来吧。从明天开始，我就没有空闲的时间了。”
“看得出来，你是个爽快人。我希望你能爽快的跟我女儿划清界限！”骆正诚也不跟他绕弯子！“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去招惹她！”
黎川很干脆，“那你走的时候，把她带走吧。”
“我......”骆正诚还真没有那个自信能把女儿带回家去。
想想挺可笑的。
他不让黎川招惹他女儿，可是这里是道士的家，他能把道士赶到哪里去呢？
不可能让他消失！
就算把骆茗雪带回去，她以后还是会找到这里来！
这件事就是一个死胡同！
骆母道：“道长，我和她爸爸都不是不明事理的那种人。在感情上，我们也都是过来人。你可能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们女儿，但是你把更多的感情放在了别的女生身上，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你知道吗？”
“你们是想说我跟湘月的事吧。”黎川大方的承认他对黎湘月的感情。“没错，我心里有她。我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成长。她刚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她。那时候我们的世界，小到只有黎寨这么大点儿地方。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以后我们两个会在一起。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我对湘月的感情，早就已经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该有的感情了。我是她父亲，也是她兄长。
但是对小雪，我完全只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去欣赏她爱护她。我们寨子里从来没有过她这样的活泼精致的女孩子。她来到我们这里以后，为这儿带来了很多新鲜的色彩。我没有把她当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就是她，那个独一无二的她。”
骆正诚对他灵魂拷问：“如果非要你在我女儿和黎湘月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黎川笑了一下，洒然道：“这种选择题，应该是双向的。出题人不该把她们当做物品一样摆在我面前让我进行选择。”
骆正诚换了个方式，“她们两个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黎川斩钉截铁道：“那肯定是小雪。我们寨子里的人水性都很好。”
骆正诚对他的答案并不是很满意。
黎川偏又在这时候说了几句为自己减分的大实话：
“真要到了不得不牺牲掉小雪的生死存亡、危难关头，我会选择我的族人。这是我作为黎氏的执谱人应该做的。我相信那时候小雪会理解我的。”
他不在乎骆正诚夫妇能不能理解他。
“你......”骆正诚气闷的很。
他能说道士不负责任吗？
可人家为了大爱舍弃小爱，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骆母认为黎川确实很有担当。
然而这种有担当的男人，值得被女子爱上。却不知这是那女子的幸运还是不幸。
黎川给他们夫妇指了一条路，“二位要是不同意我和小雪的事，那你们要带走她就趁现在。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她陷得也不深。离开以后，她会慢慢忘了这里忘了我的。
就是希望二位以后对她能多上点心。小雪命格轻，不能有大病，不然会有性命之忧。之前湘月也给她算过一卦。这个事，你们可以问问她。我们的大族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很诚实。”骆母说，“我很高兴你能跟我们说实话。”
黎川轻笑，“出家人嘛。”
骆母：“我想知道，如果你跟小雪在一起后，湘月向你示好......你会怎么办？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黎川道：“说这样的话，那你也太小看我们大族长了。她考虑的东西，远比我们深远。她的思想，站在我们老祖宗的肩膀上，她会带着我们族人一直往前走，不会被世俗的感情绊住脚步。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像个普通女子一样为情所困。
我们黎氏的女族长，开了祠堂以后，死最快的当场就没了，长命的最多也撑不过五年。以后湘月能活多长时间，还要取决她开了祠堂以后的身体和心理状况。听上去是不是很残忍？所以这些事我们没有对外曝光。她用生命在为黎寨铺路，我又有什么理由拖她的后腿呢。”
骆母颔首：“这样勇敢坚强的女孩子，确实值得让人爱护她一生！也难怪我们家小雪会被她吸引！”
骆正诚仍对黎川虎视眈眈，“我女儿，也是有很多有优点的！”
黎川赞同：“那是自然。”
三人突然无话了。
这时，宋鎏带着小庄出现。
他跟黎川打招呼：“川儿，我送小庄去县城。”
黎川：“现在就送走？你不怕九施主回来后看不到人找你的事？”
“就是他让送走的。”宋鎏晃了晃手机。刚刚九爷在电话里就是这么吩咐他的。“这都月底了，马上移奉的事就要办起来了，气氛对她这个孕妇不友好。”
黎川点头表示赞同，“那你们注意点儿。”
她这一见红，搞得大家都很紧张。
她不在意的安抚众人的情绪。
“小场面小场面，该吃吃该喝喝。”
为了不影响大家用餐的情绪，黎湘月离席去处理干净。
黎川跟着去。
“咋样？”
黎湘月望向他，发现他目光关切，倏然笑了一下。
“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好着呢，又不是快死了。”
距离开祠堂的日子没剩几天了。
黎川没想到她在这节骨眼儿上都不带露一丝怯的。
然而他却心怀忐忑。
“你感觉咋样？”
听他又这样问，黎湘月又笑一下，看他一脸认真，这个笑容便没有持续多久便消散了。
“放心吧，我感觉很好！”
她确实感觉良好，心中没有一点不祥的预兆。
黎川叹气，“你也太乐观了。外面一个世界，里面是另一个世界。我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是也知道里面多凶险。关键是你这次还不听话，非要带年轻的没经验的进去......”
“进去过一次以后，不就有经验了吗。”黎湘月俏皮道，“你别有太多顾虑。我跟你讲，有些事啊，它不一定会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乐观点总是好的。再说了，我现在大族长，我要是害怕了退缩了，威风何在？以后该咋带着你们冲锋陷阵？”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
黎湘月懂这个道理。
所以现在最不能掉链子的就是她！
两人重新回到餐桌上。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这时，骆茗雪找了个话题：“爸爸，你还记得费总吗？他为了追小月月，一直在这里没走。”
骆正诚很是意外。
不过站在商人的角度，他觉得费豫洲留在这里并不只是为了追姑娘那么简单。
现在的黎寨，不同以往，能开发出很多商机来。
说起费豫洲，九爷有点对他刮目相看的意思，“这个小费，还是挺有毅力的，这些日子搁山下跟黎响他们一块儿培训。”
骆正诚不禁问：“培训什么？”
九爷：“就是练功，为进祠堂做准备。进祠堂这个事又落不到他头上，我就奇怪他凑啥热闹。”
黎湘月哼笑一声道：“九爷，您可别小看了他的自信程度。他八成在想，进祠堂是他迟早能做到的事，从现在开始学会这些? 掌握这些技巧? 总比以后临阵磨枪要好。”
九爷忍不住为费豫洲鸣不平：“我总觉得你对他有偏见。”
黎湘月：“自信点。我就是对他有偏见。”
九爷：“我觉得这小伙子还不错。”
“您放心，他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黎湘月自信一笑。
见九爷又要张嘴，黎川发怒了，“你再别说他的话了！这个人要是留不得? 就撵他走！”
九爷的话被堵到了嘴边? 心情变得有些不好。
“你反应那么大干啥！”
黎川：“你没发现湘月对他有情绪吗！还一个劲儿的在那儿挑唆！一个外人，你有啥好说的呀！他是给了你啥好处吗！”
九爷道：“我是平心而论！小费好歹是咱寨子的恩人！”
“那你想咋给他报恩都行，别拖上其他人！”黎川说。
“哎，别吵了。”黎湘月无奈。
在骆茗雪父母面前这样，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不吵，吃饭！”九爷憋了一肚子火气。
吃了饭后? 九爷就下山去上培训课了。走的时候还没消气。
骆茗雪的父母敏锐的从黎川的态度里察觉到了他对黎湘月有不一样的感情。
骆正诚夫妇二人拉着女儿去开家庭会议。
“小雪啊，妈妈跟爸爸又商量了一下，你和道长的事，还是要慎重再慎重。”
“妈妈？”骆茗雪不明白骆母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骆母尴尬的笑了笑，“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听你爸爸的好。爸爸妈妈不是不支持你谈恋爱交朋友，但是我们都不希望你和一个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人在一起。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吗？”
骆正诚忍不住道：“爸爸妈妈一眼就看出来那个道长喜欢的是你那个同学。我不信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就一点也没察觉！”
骆茗雪神色沉静下来? 仿佛一下子成长许多。
这么有成熟感的女儿?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她开口时略微红了眼眶? “爸爸妈妈? 他喜欢小月月的事，我早就知道了。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小月月为什么不接受他的感情。
我也不是没有跟小月月聊过这件事......其实仔细想想，是我不明白? 是我们不明白！小月月是道士看着长大的? 所以对她来说? 道士是她的亲人。他们是彼此的亲人！
道士一直默默的守护着她，以后也会如此。这也是他的职责。我喜欢的，也是这样的道士。如果他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我还看不上他呢！”
骆母怔了怔。
没想到女儿对道士用情这么深！
“他心里没你，你还赖在这里！”骆正诚气得不行。
“跟费总比，我这差远了呢！”骆茗雪眼泪哗哗的掉，“他心里是有我的。虽然我没能占据他心中全部的位置，但是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一起的话，是道士主动跟我提出来的。他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会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他说会跟我在一起，就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就像他会一直留在这里守护这里一样！以后我会跟他一起，我会一直陪着他！”
“傻女儿啊！”骆母心疼的为她擦眼泪，“可是妈妈希望你能找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
“可是妈妈，你说的这样的人设是童话里的。现实中谁会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人？”骆茗雪又不是童话世界里的公主，不需要王子去披荆斩棘打败谁来证明对她的感情。“妈妈，我爱上了一个骑士，尽管这个骑士守护的不是我。我也依然认为他是这个世上最值得我去爱的男人！”
骆母突然好感动。
她动摇的看向骆正诚。
一看妻子临阵倒戈，骆正诚气得脑仁儿疼。
“骆茗雪，你这是在作贱自己知不知道！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不爱惜自己的女人！”
“你说的那种男人是世俗里出来的，道士他一直待在这片净土里，一点都不世俗！他与世无争，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唯一的所求就是守护这里！”骆茗雪据理力争道。“我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不爱惜自己的女人！我不勉强你们喜欢他，但是你们的态度改变不了我对他的心意！”
骆母拉了拉骆正诚，示意他不要再说反对的话。
不然受损最严重的，就是他们父女二人之间的感情。
骆母说：“我们还得考察考察他。”
骆茗雪：“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他接下来会把所有的时间放在开祠堂这件事上！他自己还要练功呢！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因为你们每次都不听我的，我再给你们重申一次，这是很严重的！你们不要去打扰他！进了祠堂后，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他还要保护大家呢！”
骆母不知道丈夫有没有听进去女儿的话，她倒是从女儿严肃的口吻中听出开祠堂这件事相当重要。
她再三向骆茗雪保证不会去打扰黎川。
他们夫妇不去打扰黎川，可要是黎川主动找上他们呢？
为了创造跟骆茗雪父母相处的机会，黎川支使黎湘月带着骆茗雪下山去搞直播。
一时半会儿，她们回不来。
黎川给骆正诚夫妇泡了茶，“二位，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趁这时候都说出来吧。从明天开始，我就没有空闲的时间了。”
“看得出来，你是个爽快人。我希望你能爽快的跟我女儿划清界限！”骆正诚也不跟他绕弯子！“你不喜欢她，就不要去招惹她！”
黎川很干脆，“那你走的时候，把她带走吧。”
“我......”骆正诚还真没有那个自信能把女儿带回家去。
想想挺可笑的。
他不让黎川招惹他女儿，可是这里是道士的家，他能把道士赶到哪里去呢？
不可能让他消失！
就算把骆茗雪带回去，她以后还是会找到这里来！
这件事就是一个死胡同！
骆母道：“道长，我和她爸爸都不是不明事理的那种人。在感情上，我们也都是过来人。你可能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们女儿，但是你把更多的感情放在了别的女生身上，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你知道吗？”
“你们是想说我跟湘月的事吧。”黎川大方的承认他对黎湘月的感情。“没错，我心里有她。我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成长。她刚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她。那时候我们的世界，小到只有黎寨这么大点儿地方。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以后我们两个会在一起。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我对湘月的感情，早就已经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该有的感情了。我是她父亲，也是她兄长。
但是对小雪，我完全只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去欣赏她爱护她。我们寨子里从来没有过她这样的活泼精致的女孩子。她来到我们这里以后，为这儿带来了很多新鲜的色彩。我没有把她当做任何人的替代品。
她就是她，那个独一无二的她。”
骆正诚对他灵魂拷问：“如果非要你在我女儿和黎湘月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黎川笑了一下，洒然道：“这种选择题，应该是双向的。出题人不该把她们当做物品一样摆在我面前让我进行选择。”
骆正诚换了个方式，“她们两个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黎川斩钉截铁道：“那肯定是小雪。我们寨子里的人水性都很好。”
骆正诚对他的答案并不是很满意。
黎川偏又在这时候说了几句为自己减分的大实话：
“真要到了不得不牺牲掉小雪的生死存亡、危难关头，我会选择我的族人。这是我作为黎氏的执谱人应该做的。我相信那时候小雪会理解我的。”
他不在乎骆正诚夫妇能不能理解他。
“你......”骆正诚气闷的很。
他能说道士不负责任吗？
可人家为了大爱舍弃小爱，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骆母认为黎川确实很有担当。
然而这种有担当的男人，值得被女子爱上。却不知这是那女子的幸运还是不幸。
黎川给他们夫妇指了一条路，“二位要是不同意我和小雪的事，那你们要带走她就趁现在。我和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她陷得也不深。离开以后，她会慢慢忘了这里忘了我的。
就是希望二位以后对她能多上点心。小雪命格轻，不能有大病，不然会有性命之忧。之前湘月也给她算过一卦。这个事，你们可以问问她。我们的大族长，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你很诚实。”骆母说，“我很高兴你能跟我们说实话。”
黎川轻笑，“出家人嘛。”
骆母：“我想知道，如果你跟小雪在一起后，湘月向你示好......你会怎么办？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黎川道：“说这样的话，那你也太小看我们大族长了。她考虑的东西，远比我们深远。她的思想，站在我们老祖宗的肩膀上，她会带着我们族人一直往前走，不会被世俗的感情绊住脚步。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像个普通女子一样为情所困。
我们黎氏的女族长，开了祠堂以后，死最快的当场就没了，长命的最多也撑不过五年。以后湘月能活多长时间，还要取决她开了祠堂以后的身体和心理状况。听上去是不是很残忍？所以这些事我们没有对外曝光。她用生命在为黎寨铺路，我又有什么理由拖她的后腿呢。”
骆母颔首：“这样勇敢坚强的女孩子，确实值得让人爱护她一生！也难怪我们家小雪会被她吸引！”
骆正诚仍对黎川虎视眈眈，“我女儿，也是有很多有优点的！”
黎川赞同：“那是自然。”
三人突然无话了。
这时，宋鎏带着小庄出现。
他跟黎川打招呼：“川儿，我送小庄去县城。”
黎川：“现在就送走？你不怕九施主回来后看不到人找你的事？”
“就是他让送走的。”宋鎏晃了晃手机。刚刚九爷在电话里就是这么吩咐他的。“这都月底了，马上移奉的事就要办起来了，气氛对她这个孕妇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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