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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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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上浓重的血腥气并未彻底消散,萦绕在鼻尖令人有些作呕。

    正值夜深,惨白的月光下,远处不知从哪飘来的食腐鸟影影绰绰地分散,扑腾着翅膀,发出难听的呜咽声。

    忽然,屋檐上顶端,出现两道黑影,一人蹲立,一人负手,立于月下。

    下一刻,人影直接纵身一跃,落至地面,四处打量起犹如鬼蜮的田府。

    此时院中好像已经被清理过了,并未留下什么完整尸体,只有藏在角落处的一滩滩暗红色的血迹,以及打斗留下的怪异痕迹。

    “都死了?”一人四处检查了一圈,轻声说道。

    此时原本整齐的院落屋舍空无一人,精致的花卉林圃杂乱不堪。

    豪奢府邸,一朝雨打风吹,萧条如是。

    “估计是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这田氏也太不经用了吧。”另一道黑影来到田氏议事堂,语气也变得烦躁,埋怨道。

    好歹几百年的大家族,说没就没了?一点底蕴都没有?

    枉他见其提前靠拢圣教,如此见机,心底还高看几分,结果就这?

    “探子消息传来了,来人是那林君末,林氏确立少主,教内实战评估可为乙榜,具备跨境作战能力,堪比宗门真传一行,如此情况也正常。”

    为首之人感叹道。

    普世教内部情报堂口曾设立甲乙丙三榜,用以规整各州年轻武夫实力划分。

    其中甲榜尽皆是各宗道子,抑或圣地圣子等一州妖孽,而乙榜则对应郡府一级天才,丙榜则为再之下。

    按理,像林氏这种县豪级势力,能出个上丙榜之人,便是万幸。

    偏偏这林君末极为不凡,已有不少情报显示,其虽还未立命,但却与一位千山宗半步宗师之死有关,更有数次击杀六腑境武夫战绩。

    不过终究出身低劣,此类加分项不强,上限弱了不少,若是换个望族,抑或大派背景,有长老预测,其甚至有些许几率入甲榜。

    这等人物,灭一个最强者不过勉强破境的废物六腑武夫,也能说得过去。

    “行了,一个乡巴佬家族能出什么好人物?最大战绩不过与一半步宗师之死有关,谁见了?

    不会真以为一个肉身境小辈,能碰着一位半步宗师吧?

    别吹了,教里情报堂就是群废物,上次去四通郡时,不也说那赵家嫡子什么赵无眠是半甲天才吗?

    号称天生神脉,道君之姿,结果立命境都不稳的废物,一掌便被我打下悬崖,沽名钓誉之辈而已。”

    为首之人默然,没有说话,因为这是事实。

    那赵氏天才,原本是被教里列入法王候选,毕竟身具神脉,勾连天地,几乎钦定的大宗师之姿,而神脉觉醒前,于赵氏并不受待见,归属感不强,正适合接应入教。

    结果此番前去交涉,却发现其根基虚浮,气血亏空,几近废柴,而神脉之事更是子虚乌有。

    仔细打探,半月后才得知神脉之事竟是赵氏放出的烟雾弹,真正赵家神脉拥有者是其弟赵应龙,气得黑影吐血,回教骂了情报堂数日。

    “不管如何,小心对待吧。”

    随后两人继续检视察看。

    可是自议事堂往后走,两人脸色越来越怪异。

    “这假山,是从天而降的不成?”

    很快,一人见着正正砸进地面的大块假山,看了眼屋顶的大片空洞,紧跟着来到田伯松别院,走到池塘中,脸色微变。

    “不是,明显是由人直接从此,拔山而掷,扔过去的。”

    另一人语气惊叹。

    几十万斤的假山,一扔百米,这等伟力,简直令人心惊。

    “会不会是那林君末所为?”为首之人推测,“毕竟周遭强手中,无一人有如此力量,而那林君末,恰好情报中有神力这一说。”

    “几十万斤,一个肉身境,单纯以神力作为说辞,你信吗?”

    没有回应。

    良久。

    “把消息传回去吧,如何决断并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毕竟或许其运气好,得到了某种透支潜力的秘技,或许运用了某种公输家,墨家的奇妙军械,都有可能。”

    两人点头,推测出几种可能性较大的情况后,也不再多言,脚尖一点,顺势如大鸟起飞,连踩屋檐,几个腾跃下,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自来到庆丰城,鱼玄机便没有闲过。

    连山易卦,以四季六气为指引,讲究山出内气,山连山,再以六甲值符进行吉凶判辩。

    简单来说,便是以天地气机为索引,重在山川大岳,巍峨地龙,最终以甲符测之天地六气判别阴阳平衡之理。

    因此这段时日,鱼玄机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于庆丰各地选址地气,再以甲符卜告,几乎都是日出而去,日落而归,一回到住处,便只想瘫在竹椅上,吹着冷风,不愿动弹。

    “后生,怎么,事情还没有办好?咳咳。”孙合从屋内走来,手里拿着一床有些破旧的布衾,笑着说道。

    他自然知道这段时日鱼玄机在做什么,前段时日他还为鱼玄机引了不少路。

    原以为其是在找人,只是跟着走了两天,却见其只是到处晃晃悠悠,负手站立发神,也不打听消息,走街串巷,属实有些奇怪。

    不过奇怪归奇怪,这位老人活了大半辈子,走南闯北,耳濡目染下,却也知道,读书人的事,武夫的事,普通人插手不了,所以也没有过多询问。

    鱼玄机接过老丈递来的布衾,感激地拱了拱手,突然笑道:

    “事情差不多了,没准过不了多久,这城里的瘟疫也就没了。”

    孙合也跟着笑了笑,也跟着坐在鱼玄机身旁的藤椅上,脸上笑容变为惆怅之色,唏嘘道:

    “希望如此吧,这鬼瘟疫,太过恼人了啊,咳咳。”

    他说着,瞧了瞧只剩呼啸风声的四周。

    这饭后时候,周围邻里间,本该聚在一起,一齐看着膝下小孩奔走嬉戏,热热闹闹聊天侃地,烤火嗑瓜子,可经此一疫,周遭已经清净了许多了,哪有什么人声。

    鱼玄机没有说话。

    近段时日,因为发病率越来越高,就连一些习过武,气血旺盛的武夫都有感染个例,城中瘟疫排查相应也越来越严,稍有迹象便会被逮走隔离。

    而恰至冬末,寻常人不小心受寒,便是咳嗽眼红,因此有很多人会被误抓,但被抓之后,结果却已经注定了。

    乱世用重典,轻轻五个字,落到普通人头顶,却重如泰山。

    就在这时,远处街道上忽然传来零零散散的脚步声。

    紧接着,则是绑绑的砸门声,其间交杂着人声的喧哗,以及孩童的哭喊,大人的告饶。

    孙合脸色瞬间一变,瞬间站起:

    “巡查的来了。”

    屋里,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婶,以及小孩孙扶也走了出来,一脸凝重。

    孙合眉头紧皱,伸手朝众人虚压了一次,独自蹑手蹑脚,快步朝院墙走去,踮起脚望了两眼。

    两息后回来,一脸凝重。

    “牛老三家遭了,他家儿媳妇被抓了去!”

    说罢便从地上摸了把雪,夹在胳肢窝里。

    老婶与孙扶同样如是。

    紧接着冲眼前的孙扶,语气严肃,小声道:

    “扶娃子,你说几句话,说说今天干了什么。”

    孙扶一愣,不明所以,但瞧见自家大伯的神色,还是紧张兮兮地开口:

    “我,我早上起来吃完饭就劈柴,咳咳”

    啪!

    一巴掌。

    孙扶直接呆住了。

    “谁叫你咳嗽的!”老人目眦欲裂,瞪着眼前的孩童,明明身子佝偻,却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继续说!”

    “我我劈完柴,就造饭,先淘米,打浆咳咳”

    啪!

    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