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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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宋公子!”阎罗王苦着脸上前,谁知宋逾白根本头都不回,一手握住夏无心的手腕,迈步出了门。

    夏无心被她冰凉的五指一碰,心中无端泛起一阵涟漪,恍惚间,已经离开了昏暗的第五殿,站在了鬼界的悠悠凉风中。

    “他们……”

    “别回头。”宋逾白轻轻说,许是天地空旷的缘故,她的声音比起方才的冷冽来说,显得温暖了许多。

    夏无心连忙闭上嘴巴,任由宋逾白握着,眼前骤然出现了那乌黑的旋风,一阵天地颠倒后,脚下出现了熟悉的凡间青砖。

    凡间已然入夜,天上一轮银白的圆月正当中挂着,洒下一片柔光。

    宋逾白的手早已不知何时松开,再次隐藏进了火红的大袖中,她朝着四周望了望,开口道:“你一个人来的。”

    夏无心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听了阿醉所言,才顺着痕迹来找你,谁知正好遇上了师姐和大师兄他们在此除鬼。”

    “多谢。”宋逾白轻声道。

    夏无心愣了下,被宋逾白这么郑重地道谢,难得地出现了一丝羞怯,急忙装出一派大马金刀的模样摆手道:“无妨无妨。”

    她在外人眼中顽劣任性,一向不常被人感谢,如今竟有些慌乱,连忙往四周环视,只见原本就空旷的街道上,如今更是空无一人,苏斜月她们也不知去向。

    想必是去寻她了,夏无心暗暗道。

    “师姐她们一定急坏了,我们先回平逢山吧。”夏无心说着,又去拉宋逾白,如她所想地被宋逾白躲开。

    “我……”宋逾白姣美的面庞隐藏在长发下,只露出一截玉骨般的鼻梁,看不清情绪。

    “先生又要说不喜同人接触,可方才你不也拉着我,带我出来么?”夏无心脑袋一歪,得寸进尺。

    “这不一样,方才若是不拉你,怕你被那些人带了去。”宋逾白摇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罢了,你转过身。”

    “干什么……”夏无心嘟囔着,却也照做了,转身瞧着面前狭长的街道,许是因为露水,青石砖犹如温玉,在月光下光洁一片,倒映着二人的身影。

    手腕再次覆上凉意,如同化开的冰水,轻轻将夏无心的手腕包裹,夏无心却觉得一身燥热起来。

    “走吧。”宋逾白在身后拉着她手腕开口,声音有意压低,但还是比往常要鲜活了许多,或许是因为那一丝的无可奈何。

    “好嘞!”夏无心嘿嘿一笑,脚尖轻点,转眼间便腾云而起,升到了圆月之下。

    二人回到平逢山时,月亮已经被不知哪里来的云遮住,地面昏暗了些,山间充斥着扰人的蝉鸣,脚刚刚落地,宋逾白就又将手收回去。

    凉爽的一块肌肤又被夏夜的热气覆盖,夏无心心里有些意犹未尽。

    “时辰不早了,想法子同你师姐说一声,便歇下吧,鬼界不是什么好去处。”宋逾白转身要走,却又被夏无心绕了一圈拦住。

    “先生,你可知,他们为何会将我当成厉鬼,还有那什么阎罗王所言,祸害又是什么?”夏无心一双黑眸睁大,真心实意地问着。

    宋逾白同她对视了一瞬,然后移开目光,看向天边,声音空灵:“有些人生来无序,本就会超脱那些地府的命籍名册。”

    “至于祸害,那些人冠冕堂皇所言,我一向不爱听。”宋逾白漠然道,然后侧身经过夏无心身边,缓缓离开。

    夏无心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琢磨她的话,待再抬头时,那火红的身影早已不在,只留下了宋逾白身上淡淡的气息。

    “宋逾白。”夏无心细细念了一遍这名姓,然后抿嘴笑了笑,同样转身离去。

    她回到房间时,正撞上守在门口的一名光头小弟子,那小弟子见了她,急忙跳起而来,道:“师兄,你在这,斜月师姐和大师兄找你找得都快疯了,差点闯进地府去,如今正要上天界找师尊呢!”

    夏无心闻言,心中愧疚不已,急忙扭头想去拦苏斜月,却又和从天而降的苏斜月撞了个满怀。

    “无心!”苏斜月一把将她双手拉住,一张俏脸早已急得满是涕泪,如同梨花沾雨,如今见了夏无心,连忙阖眼叹息。

    “你去哪了,受伤了吗?”苏斜月将一双柔夷放在夏无心额头,她掌心十分温暖,让人放下一身疲惫。

    “没有。”夏无心拍了拍自己胸脯,笑道,“我这般机灵,受伤的应该是那些瞎了眼的鬼。”

    燕桥也随之落下,带着一身风霜,他看见夏无心完好无损地站着,同样松了口气。

    “我们收到了你的消息,这才半路赶回来,没事便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定去将那地府搅个天翻地覆。”平日里看着温润如玉的燕桥,如今说起狠话,竟也严厉得很。

    夏无心闻言,忍不住笑得开怀,心中却柔和一片。

    夏春秋对她严加管教,亏得师兄师姐从小包容于她,将她当个顽童一般护着,才让她到哪里都无人敢欺,成了这般性子。

    “宋先生救回来了?”燕桥又问。

    “那是自然,有我出马,自然……”夏无心大话说了一半,就被苏斜月捂住了嘴,将她往屋子里推。

    “罢了,你除了闯祸还会什么。”苏斜月含泪笑着,拉着她的手,紧紧不放,“快来,让我瞧瞧那些浊气有没有进入你体内。”

    微风吹过,月光再次洒下,将一向安逸的平逢山笼罩在其中,显得更为温暖静谧,阴兵借道后,作乱的厉鬼也都被收回鬼界,还了人间一个暂时的清净。

    连着几日,夏无心清晨便爬起来,去听宋逾白讲课,结束之后才赶去日常修炼,听课之时也不再打盹睡觉,宋逾白虽说不解,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忽略她的眼神。

    而夏无心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如此,虽说宋逾白同往常一样念着那些酸腐文章,依旧一身宽大白衣,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古板无趣,但看在她眼中,却总是想起抱了个满怀之时,那一瞬间的熟悉和心悸。

    还有她低头在她耳边言语时,淡淡的清香。

    夏无心想要弄清这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这一日,夏无心在苏斜月屋中用了早膳,便套上外衣,远远回了几句关切后,急匆匆往授课的竹屋跑去。

    苏斜月特意给她做的糖酥饼实在太好吃,她不过多吃了几口,就险些误了时辰。

    一路腾云落到竹屋前,她见屋中还没有宋逾白的身影,这才呼出一口气,大步跑进竹屋,在前排落座。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刺挠之感,像是被人紧紧盯着,夏无心回头,同夏铮对上了视线,后者立即将眼神移开,低头看着书卷。

    此人被夏春秋痛揍一顿后,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今日冷不丁看见他,夏无心还有些恍惚,不过她没再在意,只瞪了一眼,便扭回头来。

    但今日还有些例外,往常这个时辰,宋逾白已经站在台前等待许久了,可如今弟子们早已到齐,却还是不见那个修长的身影。

    夏无心心中,隐隐冒出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