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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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南栀不寒而栗。
或许会在舞台上跳到不知道哪一步的时?候因为持续发力, 图钉终究将扎破衣服扎进右肩。而她?在台上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异样。
再?或许,她?心理素质差一点, 就会因为右肩的刺痛接连不断想起两年前的那件事。一枚图钉不过是□□,虽然?伤不了她?□□, 但会扎进心灵。
她?的伤痛一直都?在,至今右肩都?留有一道惨烈的伤疤。这道伤疤会在这次表演中成为她?心口上的一道, 久久无?法拔除。
所以,她?该在最后关头感谢周盈盈吗?
南栀默了许久, 她?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气。
她?依然?是个普通人, 再?怎么淡然?平静, 也会有自己的喜怒嗔痴。尤其事关她?最热爱的舞台。只要一想到自己将来或许会因为一枚小小的图钉黯然?退出, 她?就仿佛浸身冰水浑身颤抖,冷意一股一股袭来,接连不断。
她?和服化道老师说的是自己的心声。
因为事关重大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只好暂缓再?议。
离她?最近的一场表演不到十五分钟,坐在后台甚至能听到金色-大厅的如潮掌声。南栀摸了下胸口, 跳很快。
她?有些?心绪不宁,摸出手机。
南栀:【你在前面?吗】
G:【?】
G:【要我去后台?】
南栀:【没有啦, 就是突然?想问问你在哪儿?】
那边输入了好一会儿?, 很直球:【该不会紧张吧,姐姐】
南栀:【怎么会,我都?跳了那么多场了】
G:【但喜欢的人在台下,还是第一次】
南栀:【谁喜欢你了, 多嘴】
G:【谁找我谁喜欢】
南栀被说得哑口无?言,明明是她?自己先发消息的,非常耍赖地打字:【你怎么不好好看表演,人家在跳舞你在底下玩手机,很不尊重啊】
剧场大厅里?。
少年低着?头,因为坐得近,舞台灯的余晖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微
光。他?今天还没见过南栀,于是她?一定不知道,自己今天穿得如此正式。黑色格纹西装,白?衬衣,黑领带,极罕见地配了皮鞋,浑身上下一丝不苟。
这是第二?次为她?穿得如此正式。
第一次以为是要约会,是他?自作多情。第二?次却实实在在的,他?已经成了她?身边重要的人。这样的装扮出现在颁奖典礼的红地毯上也丝毫不显突兀。
此时?西装外套就搭在臂弯上,挡住了手机发出的微弱白?光。他?身形微微向前佝偻,还在注意手机上跳出来的消息,眼眸亮如星河,柔和得不像他?自己。
手指在西服底下了,他?慢条斯理地回:【眼睛在看,心在你那儿?,一会等你上台,眼睛和心都?在台上,够不够尊重?】
南栀回了个爱你贴贴的表情:【弟弟,好喜欢你哦,心情都?变好了】
他?盯着?那行字反复看了好几遍,无?声扬唇。
G:【嗯,好好跳,我也好喜欢你】
屏幕熄了没几分钟,舞台灯也逐渐熄灭。
花纹繁复的帷幔厚重地垂坠在舞台上,缓缓向两边拉开?。灯光重新照射进舞台的那刻,连呼吸声都?静了。追光灯静静打在领舞那人身上,她?长睫微覆,似含苞欲放的娇花还未完全苏醒,浑身散发出沉静又?神秘的东方之美。
这支舞是在演绎月光朦胧里?的睡莲,对吗。
季寻记不清了。
知道她?要即将上场,他?竟然?会罕见地生出紧张情绪,紧张得连报幕都?听不清了。
他?坐在前排,再?往前一两米是与舞台的空隙,那里?竖着?几架摄像机。
沾了摄像机的光,几乎能在白?蒙蒙的舞台灯下看清她?脸上的细小绒毛。睫毛微微抬起,眼角犹如泪珠似的水钻也跟着?折射出耀眼的光。他?说不出别人看到这副景象是怎么想的,或许会觉得睡莲纯洁无?垢,但他?只觉得妖冶,想采摘回家,日日夜夜小心看护。
他?甚至都?能听见几排之外,老外惊艳的呵气声了。
忽然?就有那么点小小的不愉快在心头笼罩不去。
就像自己紧着?看护的心肝宝贝被人窥看了去一般。
反正就是飞醋横生,不
爽。
待她?这一支舞领跳完,掌声雷,少年猛地压下了醋意只剩了骄傲。眉眼间那点情绪透露的明明白?白?:好看吗,看就够了,那是我的。
他?想给她?发点儿?什么宣誓下主权,又?怕影响接下来的表演。
思量再?三,倒是没去摸手机,反而探进了另一边的裤兜。手指在里?边摸了个盒子,反复把玩。
台下是井然?有序,后台却不一样。表演一场接一场,很是忙乱。
南栀在服装老师的帮助下迅速换了下一套演出服,当然?换上之前,她?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恙。
老师给她?系好背上的带子,又?给裸露在外的肩背打了一层粉。
刚才第一场已经出了点汗,两场之间只能仓促处理,蜜粉一打,肌理就像暖玉似的细腻发光。
再?去换脸上妆容时?,南栀问了一句:“起先周盈盈那场,跳的怎么样?”
周盈盈上场的时?候她?还在急忙准备,并没有时?间观看。
化妆老师忙中带稳,想了想:“比彩排时?状态好,大概是心里?没了事,完全松了。”
南栀点头:“那件事别在舞团里?跟其他?人说了,我会单独和老徐讲。”
“好。”事关重大,老师也不想多事。
很快迎来后面?几场表演。
到最后一场时?,众人都?已经松了半口气,只剩南栀还有一支独舞未完。
老徐忙完前面?,最后过来叮嘱:“注意我说的那几点。”
南栀跳过数次开?场,也跳过不计其数的落幕。
她?应当是舞团众人之中最稳妥的一个。
老徐交代完很放心,拍了拍她?的肩:“回来后第一场,祝你完美收官。”
“好,谢谢徐老师。”
她?穿的那件演出服就是架子上的第三件,月牙儿?似的银白?色带足了神女下凡的仙气。用香槟金勾勒出裙摆流摇曳的弧线,又?融入了第二?幕人间喧嚣。独舞拢共三幕场景,都?泼墨似的描绘在了裙边上。
这么惊艳绝伦的演出服,差点儿?就要成为她?回主舞团的第一场败笔。
南栀长长换了口气,按捺下心头杂乱。
不远处,后台的入口处站了个人。
从旁而过的时?
候那人目光颓然?落在她?身上。南栀望着?不远处舞台的灯光,很轻地说:“在想说什么。”
“没什么。”周盈盈还穿着?上一场的演出服,没卸妆,“站在这看看得清楚些?。”
前台已经隐隐传出报幕的声音。
待到第二?遍英文报幕时?,南栀已经走到了通道口,她?回望一眼,对着?阴影下那道人影说:“盈盈,希望你以后能站在看得清路的地方。”
其实怎么处理这件事,在这场表演开?始之前她?已经想好了。
周盈盈起了心思,但没做到最后,那便可以无?功无?过地放过了吗。
在这个时?候,南栀才发现自己的平和只是假象,她?心底依然?是少年时?期的黑白?分明。即便没造成什么后果,也没有带来任何实质性伤害,做了就是做了。她?想,这件事到哪道理都?是一样。
她?不会和舞团里?的人宣扬,她?只会私底下告知老徐。
老徐直接管理整个舞团。她?雷厉风行,自然?知道怎么处理,也知道以后怎么加强舞团的管理,避免再?有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发生。
至于南栀自己,她?到此为止了。
她?想要的永远都?是跳好自己的,任别人谈他?们的。
那束追光灯慢慢照耀在入口处。
南栀站在灯光边缘吸了口气,脚尖一提,轻盈地迈了进去。
整个大厅只剩一盏灯光,那盏灯孜孜不倦地追着?同一道身影。跳跃起伏,一人却能跳出重峦叠嶂的光影。
她?的裙摆每舞一分,金线便展开?内敛,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众人面?,像一场光与影的追逐。这场追逐生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把台下的神思都?汇集到了一处。时?快时?慢,仙姿绰约。
这一支甚至还未结束,就有人难以置信地惊叹:“太美了。”
这无?疑是南栀回舞团后发挥最好的一场。
所有作不止是肌肉记忆,她?在耀目的光线下跳得就是洛神自己。
最后一支古典舞惊艳四座,音乐声停,全场起立鼓掌。
偶尔有几声赞叹在掌声间隙缓缓传来。
“那个姐姐真漂亮啊,我在舞团的官博上看过她?。”
“是是是,我也是先看了人
才入的坑,没想到跳这么好。我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的表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艺术是全世界的瑰宝。你看那些?老外,也不知道看没看懂,不也被咱们华人小姐姐跳走了七魂六魄么。”
探头说话的是两个学生模样的留学生。
可恶的是,都?是男的。
季寻冷眼扫过去,抿唇。
那两人仍不消停:“太好看了,一会儿?谢幕的时?候我要去找那个姐姐拍照。不知道给不给合影。”
“好兄弟,我跟你一起去。不让拍照能跟仙女姐姐说几句话也不错。”
季寻忍无?可忍,啪一声重拍扶手坐了下去。
他?靠在椅背上,长腿往前一伸挡住两人去路,神态是闲散的,说的话却冷如冰霜:“你们说的姐姐,是我一个人的。”
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狠狠磨了磨牙:“还有,不准叫她?姐姐。”
大概是季寻看起来太不好惹,又?是一副有钱少爷的打扮,那两人还真没继续往前。反倒是他?自己,等谢了幕,帷幔一拉,悠哉哉地起身往后台去。
两青年摸不着?头脑,你看我我看你。
“那人谁啊?”
“不知道啊,别不是他?自己想去要合照把我们唬住了吧?”
两人缓过神来:“走,咱也去。”
到后台临门一脚,有人出来拦了一道:“抱歉,后台不能进。”
“刚才不有个男的进了吗?”其中一人说,“一身西服凶巴巴的那个。”
“哦,你说他?啊。”完美收官第一场,工作人员心情飞扬,“那是家属,不一样。”
打着?家属旗号的某人此时?已经晃进了化妆间。
南栀的场次最多,要穿戴的东西也多,有一间自己的小房间。此时?房间门大敞,围了一群舞团的姑娘们。门口叽叽喳喳,都?在说这次表演特别好,上座率可高了,打响巡演的开?门红。
他?也不去打扰,就靠在墙根处,当随便一听。
直到有人猛地回头发现后面?多了一人,小姑娘叫了一声:“gene老师,你怎么在这!”
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喊回了头。
南栀在挤挤攘攘的肩缝里?看到模糊一抹虚影,是白?衬衫上打的一条黑缎领带。她?把视线一抬,很轻
易就与他?的撞上了。到底要比旁人都?高一头,站在人群后边谁都?挡不住他?。
众人刷的一哄而散。
毕竟刚才还有那么多人,人走了热度还在。南栀仿佛还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颇有几分不自在。她?在化妆镜里?看到了自己微乱的鬓发,往后拢了一下,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才。”季寻答。
哪儿?有人这么粘人,一结束就往后台钻。
南栀忍不住朝他?弯起眼尾:“那……我今天跳得好吗?”
“好。”季寻阔步走进来,腿往后一勾,把门带成了虚掩状。过来的那几步路,单手还抄在兜里?,隐隐能看到指节修长的轮廓。
确认门掩上了,外边听不见,南栀大胆了一些?:“你今天也超帅的。”
季寻反倒是有些?不依不饶,低头,弯腰:“多帅?”
“就很帅啊,比平时?还要帅那么点。”
女人眸如秋水,又?穿了身平时?不常见的衣服,真就跟九天仙女下凡似的。
季寻被她?看得头疼脑胀,太阳穴像钻了个电钻。
他?索性扯过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胡乱从裤兜里?摸出个东西,往她?面?前一摊:“喏,给你的。”
哦,一枚丝绒小方盒。
南栀眼底颤了颤,瞬间与他?今日如此正式的装扮彻底对上了。
她?有些?猝不及防:“那个……我们,是不是有点快?”
“是挺快。”季寻促狭地哼笑一声,“要不趁今天好日子,把该办的都?办了得了。”
他?说着?堂而皇之开?始解衬衫第一颗纽扣。
南栀忙不迭按住他?的手,满目惊恐:“你这作劲儿?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他?道,“我发现每次这个时?候,姐姐都?会活泼一点。”
季寻摸出规律来了。只要他?一作,她?就会变着?法子哄。
眼下就是。
他?再?次抬了下手心:“要不要?不要我丢了。”
“要!”
这次南栀答得很快,飞快从他?手心里?夺过丝绒盒。
一打开?,里?边是枚圆形吊坠。说是吊坠,是因为圆环上还串了条银链子,比起戒指更像条钻石项链。
南栀刚伸手拨了拨那枚吊坠,就听他
?问:“戴不戴?”
“为什么送我这个啊?”她?反问。
他?眯了下眼:“就是想在你身上留下点什么烙印,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有男人。”
那还真是符合他?的醋精风格。
南栀笑眯眯地拎起钻石“吊坠”在自己锁骨前比了比,好整以暇地问他?,“那你呢?我觉得我们俩……更受欢迎的明明是你吧?”
南栀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就连刚才舞团的小姑娘们往外走,还忍不住低声感叹,“太帅了!今天栀子姐的男朋友帅哭我了!恨呐。”
还说要给她?烙个记号,那他?自己呢。
南栀这么一问,被质问的那位却不紧不慢。
他?先是了,手指落在衬衣袖扣上,慢慢剥开?一颗,左边解开?再?去解右边,而后又?接二?连三解了领口两颗。白?玉似的皮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
当着?她?的面?,少年很不要脸地扯了扯领口,仰头。
喉结轻轻滚了一下,他?道:“你想留在哪里?都?可以。”
他?这幅任人宰割的样子没有半点羸弱,反而欲得要死。
南栀被自己呛了下,扶着?桌沿咳嗽不止。
她?一边咳,一边还想,每次两人接吻,他?一有往别处游走的趋势就会被她?一下子抱回来。她?不允许季寻在她?身上留下小狗似的痕迹,每次总是缠缠绵绵地跟他?说:你这个习惯太不好了……我要跳舞的,不能留痕迹。
现在是在后台,他?反过来敞开?了领口要她?给自己烙印。
南栀的脸皮哪儿?能敌得过他?,咳得心啊肺啊都?要到嗓子眼了。干咳间隙,她?才艰难地说完一句话:“季寻……你……脸皮……咳咳咳忒厚。”
但是这事儿?只要换个场地就能完全反转过来。
当晚庆功宴后,南栀喝了点香槟。她?回房的时?候,季寻也跟着?。
南栀极少饮酒,原先是怕她?喝了酒不舒服才跟着?的。
结果房门一关,季寻就啪一下被按到了门板上。她?手劲儿?倒是不小,边把他?按着?边踮脚,借着?酒意去舔他?唇缝。勾了半天有些?迷迷糊糊地说:“哎,你扣子解了没啊。”
季寻太阳穴直跳,一时?不知
她?说上面?的扣子还是下面?的。
他?干涩地答:“没。”
“解啊。”南栀嘴唇了,不满道,“不是说要给你留印子么。”
行,栽得彻彻底底。
留不留印子都?得她?说了算。
季寻无?奈解开?,仰着?脖子,后脑贴在冰凉凉的门板上。
她?的手臂柔弱无?骨地攀了上来,先到颈后绕了一圈,又?往上垫在了他?脑后。因为常年练舞,手心不可避免有了些?薄茧,刮着?皮肤往上摸的时?候像过了电,把浑身燥意都?带了起来。
季寻认命地闭了眼,强压着?胸口那点欲-望。
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
要不然?被逼到了关键时?刻,她?又?要可怜巴巴地往后一推,上次是给他?系了个蝴蝶结,这次保不齐要把皮带扣得一丝不苟。然?后人畜无?害地看着?他?:“不可以,我巡演还有好多场呢。”
真是操了。
他?就这么心甘情愿仰着?脖子,被人留了一大串细细密密的暧-昧痕迹。
她?的手指在他?脑后摸了好一阵,停在那处刀锋似的伤疤上,轻轻揉了揉:“你这个疤,怎么好不了了。”
“早好了。”他?叹气。
南栀一样闭着?眼,把脸埋在他?颈窝处,气息沉闷地问:“你当时?……是不是还流了好多血。”
“没。”季寻抿了下唇,“就一点。”
那时?候好痛啊,血顺着?下来流了一脖子。
等他?有时?间料理这事的时?候,一摸,都?干涸了。
他?想到最开?始在十六楼的走廊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候他?满心烦乱,压根碰不得往事。每年到了那几天就是频繁失眠,活也活成了地狱。
后来每次再?见,他?总是在想,是啊,一样是在那件旧事里?失去了重要的人,为什么别人都?在努力地活,为什么他?要自甘堕落。
明明把他?推到这一步的人都?希望他?能好好地过下去。
可是颓极了再?翻身是件很难的事情。
现在翻身了吗。
颈边突然?一痛,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南栀不满地咬了他?一口,囫囵骂道:“骗子。都?不长头发了,还一点。”
酒精开?始上头了,她?说话声越来越模糊。
季寻弯腰一托,把她?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
黑夜里?什么灯也没开?,她?睁开?眼,眼底像聚集了一场流星,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弟弟,你要对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季寻声音冷硬,“睡你的觉,别折磨我,行吧。”
“哦……”
南栀发出一声疑似可惜的感叹,又?呢喃低语了一句什么别的。
季寻没听清,尾音上扬嗯了一声。
待他?再?去看她?,眼睛已经闭得好好的了,呼吸均匀。
他?这几天不累,闭眼靠在床头半天依然?精神矍铄。
无?奈摸出手机刷了一会儿?,刚好看到青年舞团的官博发了一组巡演头一场的九宫图。并评论底下粉丝:【开?场效果太好,可能会加场哦!没买到票的大家可以等加场时?间出来再?定~】
经过几回美貌营业后,舞团官博的粉丝越来越多。
此时?聚在底下普天同庆:
【太好了还有加场,没有买到票的我可以开?始做梦了嘛】
【老婆老婆我老婆呢!有没有我老婆的单人表演照啊,我要当屏保】
【喂?在?多发点?】
【希望官博君识相点,交出老婆不杀】
官博很识相,后面?追加了一组南栀的九宫格。
舞台的背景色是纯黑的,单单只有一束光照在她?身上,好像全世界的光亮都?汇聚到了一处。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过如此,美得不可方物。
评论区老婆的呼声更高了。
季寻的脸色在本就黑黢黢的夜色里?显得更加黑沉。
他?翻开?赵哥的聊天框。
G:【搞点什么新闻】
赵哥:【???】
G:【最近就没什么消息说我江郎才尽,欠债还钱的吗,搞点新闻出来啊】
赵哥:【天华那天都?把你的demo吹到天上去了,还有《夜华》的宣传片一发,你还才尽个屁哦。有事没事?干嘛又?给自己找不痛快】
G那边沉默了半天,打字:【你要不把我电脑里?剩下的demo都?发了吧】
赵哥:【……?做个人?】
赵哥:【不是,你到底要干嘛啊祖宗,你不是最讨厌上热搜了吗】
还能干吗,转移视线啊
。
季寻骂了一声没再?回。他?点亮屏幕,熄灭,再?点亮。来回重复了多次忽然?福至心灵,飞速登上了gene工作室官博。
没多久,gene工作室转发了那组南栀的九宫图——@gene工作室:【我老婆】
仿佛是为了表明强调,最后两个字复制黏贴了数十次。
于是看在众人眼里?,转发内容就是一大串看得人眼花的“老婆”。
数分钟后,他?信心满满点开?官博评论,大家哈哈哈哈哈的同时?不忘提醒:【官博小姐姐,你追星用错号啦,要扣钱了!】
这事儿?把心高气傲的少年气得差点自闭。
他?刚想叭叭叭敲字,突然?听到窗外炸响一声烟花。原本迷迷蒙蒙陷入梦乡的南栀骤然?被吵醒。
“怎么了。”她?眉头紧锁,手心沁出了一层汗。
过去每件事都?会在心里?播下一枚种?子,在国外她?总是要紧张一点。
不知什么时?候起,烟花的声响在她?耳中早已丧失了美好。
季寻当即丢了手机凑过来,手臂一拢与她?抱作一团。
他?小声问:“姐姐,我是不是只说过喜欢你。”
南栀刚被惊醒,窗外的烟花声一声响过一声连绵不绝,她?的心跳跟着?趋于剧烈,砰砰砰在胸口胡乱碰撞。她?思绪不明,也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有压着?紧张,随口嗯了一声。
又?一声烟花在窗外乍响。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认真地说:“那你听好,这是我第一次说爱。”
“爱什么。”南栀闷声问。
“爱你。”他?用鼻尖碰了碰她?的,“这样你以后听到烟花响,是不是就会先想到我。还有我在这里?说的,爱你。”
所以,别害怕过去了。
你勇敢一点,我就会加倍勇敢。
我们生来就是一对,也终究会在一起报团取暖。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陪伴到正文结束,后面几天显示更新是在修文。
番外会等修完之后写,不日更,写一点放一点。以及想看什么可以评论区提。
给个作者收藏吧求求了_(:з」∠)_
下本可能开《旧爱》(大概是个很刺激的甜文)
再次见到温瓷,是在某次商业聚会。
她跟在温父身旁,依旧众星捧月。
有人和薄言介绍:那是温家,我们未来的大客户。
薄言沉默喝完杯中酒。
他想起多年前,还是少女的温瓷冷声拒绝:
“薄言,你也不想想我们之间的差距。”
差距有没有消融没人知道。
后来铺天盖地的都是,温瓷嫁给薄言的消息。
筹备多年的计划戛然而止。
——你不是恨温家吗。
——算了,舍不得。
#以为会报复,却二度爱上了玫瑰#
丧家犬x富家女
【没兴趣可以看看其他预收,其实开哪个我也没确定。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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