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太子陷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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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羡慕世外之人,因为只有他们才有望不受寿元所限,即便修成长生艰难,然则靠着练气服丹也能使身体大获裨益,得高寿总比普通人更加容易。
一国之君富拥天下,他有能力达成的修业不做尝试怎会甘心?
皇帝也比谁都清楚,如果许纯阳是冯莱之流的神棍,那么授予他的练气之术就不会让他在短短时间内改善体内的固疾,太医院的医官经诊脉,确定的是他的身体比数月前更加安康。
许纯阳要是大逆罪徒有弑君之意,皇帝清楚他现在恐怕已经性命不保了。
所以对于皇后的指控,皇帝其实并没有听进耳朵里。
“无端,这事应当坏在三郎急于求成之心上头,许纯阳怕是占出了三郎已经命绝,深恐受牵连,所以才不告而别。若论此单一事件,与太子无关,不过这么多起事件先后发生,若说其中没有关联瓜葛,朕怎会相信?朕今日请无端来,是想请无端再施卦占,朕要知道两件事,一为堾儿为谁所害,一为梁氏的家眷藏身何处。”
晏迟答应卦断,一阵间给出结果。
皇帝又问:“无端这回往天钟山访隐士,应当不是因为一时心血来潮?”
“鲁理壅失踪,紧跟着熙和永盛币发生褪色,臣断定这两起事件必有因果关联,单论永盛币褪色一事,其实不能真正伤及大卫国本,不过臣以为自从先帝一朝,便时有官私勾结伪造钱币的罪行,且至今不能杜绝。市间假币泛滥,百姓深受其苦,最关键的是更会伤及国本,所以臣才因为此案,入天钟山拜访隐士管永。
管永精通财计之学,且早在二十年前,就曾指出过私造伪/币的弊端,且还曾经试拟过杜防之策,但他却因举试时遭遇不公,所以心灰意冷于仕程,只愿逍遥于林泉,臣此行,尝试说服管永靠征召之途获职,将他多年前那套杜防伪/币流通之策运用于实际。”
皇帝的眉头蹙了起来:“无端既知永盛币一案,且察觉与太子必定相关,为何不及时向朕禀报。”
“臣为大卫国师,护的是国本国祚,且臣明知这件事案太子能瞒一时难瞒长久,不管鲁理壅是否落网,派发出去的熙和永盛币都已然褪成铜胎,结果无法更改,官家只能是惩罪,官家处治罪徒,臣自来不予评议,所以臣在察觉弊伤后,只先为于国本巩固有益之事。”
国师不是常设官职,对于国师的职能其实皆由天子直接付予,天子赋予晏迟的职能就有“临机独断”这一条,这当然不是说晏迟从此就能无法无天,不过只要他的解释能博得天子的认同,旁的人就无权质疑他是否渎职。
天子闭修前,也没有交待晏迟监督太子,反是给予太子临朝执政的大权,讲道理太子针对永盛币褪色一案,是否瞒报都还很值得商榷,晏迟要是密报予天子知情,那就是不利于储君,反而是越权行事。
晏迟这么说,就是示意他跟从前一样,根本无意涉入储争,就更不能可能干预天家父子间的事务了。
皇帝也未必愿意晏迟用卦占为据,以国本国祚为名,妄言储位的定择。
所以他这才问:“管永说他因为科举遭遇不公?”
“这还是发生在先帝朝的事了。”晏迟颔首:“管永青年时也有行科举入仕的志向,不过他的小臂上,却天生有一梅花状的胎青,入考场验身时被场监断为雕花刺体,被逐出考场剥夺举试的资格,管永辩争无门,所以才心灰意冷。”
皇帝没问管永是否被晏迟说服,他现在还没有闲睱关心这样的“琐事”。
晏迟面圣之后,回到国师府,乔装前来的司马修已经等待多时,芳期正和这个状元郎在大眼瞪小眼,两人之间的气氛极其微妙,晏迟瞄了一眼司马修面前,发觉慢说蜜饯,连盏熟水都没有,桌面上干干净净,还能不晓得芳期这是有意怠慢,他心里微微有点堵——看来这丫头还在计较司马修抢了徐明溪的风头。
司马修一见晏迟,站起来就告状,手指头还冲着芳期:“晏无端,你快说说令内,昨日她在官家面前多那一句嘴,把永盛币一案捅漏,致使官家冲太子大发雷霆,刚才我说她不该多嘴,令内竟然还敢不服,太子殿下如今的危局可是拜令内所赐,晏无端你可得好生评评理!”
芳期听司马修往她头上扣的帽子越来越大,心里自然也是没好气,她刚想争辩,就接收到晏迟看来的一眼。
不是阴森的一眼,但也没有丝毫温度,平平静静的像刚磨亮的铜镜,照得她突然间就心慌意乱起来,就拿不准昨天的自由发挥是不是真捅了漏子。
“司马修,你还有脸说太子如今的危局是拜内子所赐?当初是谁乱出主意,阻止太子及时上禀永盛币一案的?又是谁一口咬定鲁理壅坚决清白无辜,结果呢,你现在可交得出鲁理壅的下落?内子便是没提永盛币的事案,官家还能一直被瞒着了?明明是你司马修捅的漏子,这是想把黑锅往谁头上扣呢?!”
芳期一听这话顿时挺直了脊梁,比刚才更加理直气壮:“可不就是?昨日周皇后已经在置疑太子对三皇孙遇害一案不闻不问,偏偏太子殿下还一个字都不辩争,我要不说殿下是忙着处办永盛币一案,指不定官家就会听信周皇后的陷谤了。”
“夫人真是辛苦了,昨日多得夫人在周皇后跟前据理力争,官家才未被谗言迷惑。”晏迟微微笑道,他这唇角一起,眼睛里那面“铜镜”就仿佛消失无踪了。
这作态,当真是一双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把司马修看得脖子窝处蹿冒一片疙粟,唇线抿得僵直,把这两个分别都瞪了一眼,才道:“现在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晏无端,官家根本听不进殿下的辩解,已经决断亲自审察诸起案件,殿下完全陷入被动之境,我承认我确有过错,但令内昨日的失言难道就没有责任?”
芳期觉得司马修根本就是不讲道理,谁在追究是非对错了?不明明是你硬要往我头上扣黑锅?难不成只许你推脱责任嫁祸他人,就不许我辩争了?
晏迟斜睨着司马修:“殿下可是辩称,有人怂恿鲁理壅造伪/币,又再散播太子执政社稷将崩的谣言,紧跟着发生的几起案件,肯定是有居心叵测之人生了夺储的欲望。”
“这难道不是实情?”
“是实情,但殿下如何证实?”晏迟冷笑道:“司马状元难道直到这时还没看清这连环计?对方根本无意靠所谓的神预动摇储位,那是虚晃一枪,偏你还建议太子立时处杀了散布谣言的活口,如今还怎么证实确然有人散布这些谣言?”
司马修重重蹙起了眉头。
他们的确一直防范的是神预之说的传播,根本就没想到这居然是虚着,太子殿下急着自辩,但结果根本不会有谣言真正散播,自辩就成了狡辩,根本无法取信天子。
“今日官家让我卦占梁氏家人的去向。”晏迟又道。
司马修看了晏迟一眼:“晏国师能占出?”
“自然是能的。”
“这就好。”司马修轻哼一声:“殿下也巴不得快些把梁氏的家人找出来,察究清楚到底梁氏是受谁指使才对小皇孙下毒手!等揪出幕后真凶,不怕审不出一连多起阴谋的真相。”
司马修离开后,芳期猜测道:“越国公居然还留了这么些活口?”
见晏迟缄默,只是啜品茶水,芳期以为关于布局的细节仍然是不能多问的,她便哈哈笑两声让自己好下台:“我不问了,不多问了,我回清欢里下厨去,晏郎出去这么多天都没吃好?今晚想吃什么?”
“今晚不用你下厨。”晏迟敲了敲桌子,示意芳期坐着别动:“我试试你那几个学生的手艺,看她们足不足够撑起你的韶永厨。”
又猝不及防地说起这场布局。
“越国公当然会留活口,因为不管我找不找得出梁氏的家人,他们都会被逮获,梁氏的丈夫跟儿子是指控太子的重要人证。”
“两位小皇孙都是越国公所害?”芳期颤颤兢兢问道。
“我才是真正的主谋。”晏迟看了芳期一眼:“包括晋王,他冒进,身边只要有个人怂恿,他一定会冒险服外丹,晋王同样是死于我的算计。因为他也是帮凶之一。”
芳期想起对别人惜字如金,唯有对晏迟十分敬仰的晋王,想不通一个沉迷于道术修行的皇子,为什么也会成为杀害东平公的帮凶。
“他是想逼迫赵叔交待钟离师的行踪,以为当赵叔走投无路会去信向钟离师求助,所以他也成为了落井下石的其中一人,他串通与他来往的道客,中伤赵叔,声称赵叔妨克羿姓皇族子嗣。”
芳期蹙眉:“羿姓皇族一脉还真是天生凉薄,连晋王这样的无意权场,有心世外的人,居然都能为了一己执念,罔顾他人的性命,就这样他还想修长生?”
难怪晏迟的计划,会有一个许纯阳,目的就是要把晋王牵连进这场储位之争,他虽求的不是储位,但也死于自己的执念。
这也是晋王的自遗其咎。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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