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身不由己

    杨业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这感觉似曾相识。

    杨业有些激动了：”下官斗胆可否请公主摘下面纱一见？”

    寰姬大方的摘下了面纱：“我只是这几年带习惯了而已。”

    李进在一旁撇撇嘴，之前她就没带。

    杨业呆呆的看着前面的人，他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

    寰姬行了一个万福礼：”表哥安好，我是李隆基和杨玉环的女儿。”

    李进......太祖皇上和杨太妃的名讳就这么被她念出来了。

    杨业惊了，太祖皇上的幼女，他亲姑母的独女。他的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就是他姑母的女儿，然而这一切他竟是毫不知情。

    杨业上前抓着寰姬肩膀问道：”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诈死？当年为何不说你是姑母的女儿？你明不明白就凭着姑母在杨家的地位，你杨夫人的位置就无人能撼动。”

    杨业不知怎么就松了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寰姬已经在另外一个男人手里了。

    王玉阳仔细的看了寰姬一遍，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寰姬向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王玉阳这才一脸冰霜的走了出去。

    李进傻了，这个男人是谁？他刚刚竟然没有看清那人是怎么出现的。

    杨业看着离开大帐的人，他敢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护卫。

    杨业：“他是谁？”

    寰姬见王玉阳出了大帐，坐上主位说道：”两位坐吧。“

    杨业站立不动：“他是谁？”

    寰姬：“不出意外，他会是我的第二任驸马。”

    杨业莫名其妙的说道：“不出意外？”

    寰姬：”恩，不出意外。“

    杨业：”那我呢？“

    寰姬：”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

    李进........

    杨业：“你是说我已经过去了吗？”

    李进：“那个，我打断一下，你们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出去？”

    寰姬转头瞪了李进一眼：“老实坐着。“

    杨业一直盯着寰姬，并没有去理李进。

    寰姬：”杨业，我最想说的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已经葬在皇陵里了。你仔细的看看我，我是寰姬公主，你看看我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你觉得我还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吗？“

    杨业眼睛死死看着寰姬：”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你如今为何又出现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一直未娶。“

    李进见杨业激动，赶忙说道：”兄弟，她也是迫不得已，当时皇上下了那样的圣旨，她怎好欺瞒陛下。后面的事又是太祖皇上安排的，你让她能怎么办，说不定当时她都是身不由己的。“

    寰姬坐在主位上，低头不语，心想：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脑补的。

    杨业：“那好，就算你换了个公主身份，你一样可以嫁入杨家啊。如今的你更不用担心你在杨家的地位了。“

    寰姬语气很轻：“我承认我知道你一直未娶妻，但是这不代表我要重新接受你。时隔多年，我想你已经忘记当年我们是分过手、退过婚的，虽然分手信的内容很多，但是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有和你说退婚的事，而且当时师父去你家退婚的时候，杨家是同意的。”

    杨业：“可是当时我已经给你回信了，让你稍安勿躁，王嫣儿根本就不可能破坏我们的关系，她也不可能会动摇你的地位。”

    寰姬被逗笑了：”杨业啊，杨业，真没想到事到如今你都不清楚我们当初分开的真正原因，是我太高估你了。不，是我太高估你们对婚姻的看法了。既然你非要强调这个，那我只想问你一句，大唐公主的驸马别说媵侍、妾氏，貌似就是有原配的，下场都不会太好吧？”

    杨业后退了一步，面前这人的笑容是他所熟悉的，可是和她记忆中的人却是相差甚远。

    寰姬起身居高临下的说道：”你真以为我在乎的只有名分和地位吗？今天我亲自告诉你，我唯一在乎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我都不会与人共侍一夫。这句话，当年我有和你说过，只是你没有重视罢了。不管怎样，错过了始终就是错过了。”

    杨业觉得归根究底，他们分开就是为了一个媵侍，这个说法太没有说服力了。

    寰姬看着杨业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寰姬真是无奈了：“杨业，你觉得就算是我当了你夫人，地位稳固又能如何？无非就是像你母亲和你祖母一样，一个不停的争夺杨家后宅的那点权力，一个不停的为杨家的今后做打算。你真的觉得我看上的就是这些吗？“

    杨业自嘲道：”我突然发现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你，以前的你我不清楚，现在的你虽然不是皇家血脉，可你却是大唐最风光的公主，还是唯一一个有封地的皇亲。如今的你又怎么会看上我杨业夫人的那个位置呢？“

    寰姬没有说什么，如果讽刺的话能让他好受些，又有何妨呢。

    李进看不过眼了：”杨业，你说的不对，我相信公主，你出去打听打听，青州可是一夫一妻制。“

    杨业愣住了，看着寰姬：“你当年的离开，真的只是因为王嫣儿？”

    寰姬：”我不是因为她是王嫣儿，我是不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

    杨业：”刚刚的那人有答应一生只娶你一人吗？“

    寰姬：”我没有问，他也没有说，所以我刚刚才说不出意外，他会是我的第二任驸马。“

    杨业哈哈大笑起来：”按照朝廷律法，为官者是可以娶媵妾的，你既然连朝廷律法都不当回事，而大唐从开国以来，有最多女人的便是你的父皇。当年的你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寰姬真是忍够了：”杨业，你有完没完啊，不要揪着过去不放好不好？你要是非要听那些陈年往事，我就和你们说说那些旧事好了，什么叫我当年哪里来的自信，我当年好歹也是李青地界之主，我的婚事自然是我说的算了。”

    李进插话：“这不可能，当年你可是有两个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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