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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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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危机解除,下一个危机却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四人在废墟中争分夺秒地休整起来。

    他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温琼,她的打法刚烈至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又冲在最前面,主要的伤害几乎是她一个人承担下来的,好在她体质优异,从没有放松过对筋肉的磨炼,恢复起来非常快。

    乔扶听则延续了一贯的不要命打法,伤得不比温琼轻,她除了直面人面蟾与杀人蜂之外,还数次替关琮吃下伤害,此时内腑阵痛,皮肤鲜血淋漓。

    关琮受的伤相对轻一些,但人面蟾之前追着他打,给他造成了不少皮肉伤,不过大多数看起来可怖,却不算特别碍事。

    伤得最轻的是裴冬,同为人间剑法的传人,她与乔扶听截然相反。她从不直撄锋芒,而是运用灵敏轻捷的身形躲开攻击,达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更何况因为修为最低,她一直被保护在后面,替三人掠阵,山河剑又能将她的剑招发挥出远超修为的力量,压力比其他人要小很多。

    如果按照修为与受伤程度综合来看,应该是裴冬最先恢复,然后是关琮、温琼,最后才轮到乔扶听。

    状况却离预算差了很远。

    最先睁开眼睛的人是乔扶听。

    她吸纳灵力时,整个溶洞中的气息疯狂朝她涌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状态,远超当初在起凤池发狂的那次。

    灵力灌注入四肢百骸,伤口飞速长出新肉,破裂渗血的内脏愈合,骨骼噼里啪啦拔高拉长。

    不过两刻钟,她就恢复了战斗之前的状态,甚至感觉丹田气息凝练,更甚从前。

    隐隐有升入结丹巅峰的趋势。

    乔扶听自从进入秘境以来,就一直在感受这种奇妙的力量,这时基本麻木,甚至心里还在琢磨这股力量目前这种情况下倒是帮了大忙。

    她没有纠结自己的灵力,而是将目光放在温琼他们身上。

    他们还没有恢复过来,每个人的伤口都在以缓慢的速度愈合。

    乔扶听一一看过去,看到裴冬时,凝住视线。

    裴冬手臂上有一大片焦黑,很显然是在强攻人面蟾、硬扛毒雾时留下的。

    对于修行者来说,这只是最不值一提的皮肉伤,不消片刻就能恢复如初,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可她此时手臂上的焦黑基本没有变化。

    裴冬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将沾满灰尘的脸冲了个干净,显然十分吃力。

    乔扶听凝神仔细看了很久,才发现她的伤口愈合慢得几乎无法察觉。

    怎么回事?

    裴冬不是天生的神脉吗?恢复速度异于常人才对。

    眼下的状况,倒像是乔扶听才是神脉,而裴冬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她心中疑虑,不由得凑近看裴冬的手臂。

    一丝丝血液还在往外渗,浅薄的金色在鲜红中闪烁。

    确实是神脉。

    那怎么不管用了?

    乔扶听的眉头拧成一个结,忍不住将自己与裴冬的异常联系在一起。

    身怀神脉的裴冬力量受限,而被断言“煞气”的自己恢复迅速。

    这个秘境中的气息果然是煞气?

    那九转珠也应当和煞气有关。

    九转珠是不是在秘境深处,能否解开她的血脉之谜?

    她想得入神,没注意到关琮呼吸逐渐恢复正常频率,睫毛也颤抖起来。

    四人是两两对坐,裴冬与乔扶听对面,关琮与温琼对面,刚刚乔扶听为了将裴冬的手臂看得更仔细一点,凑近了很多,正正坐在关琮和温琼中间,此时关琮一睁眼,面前就是她高清特写的一张脸。

    关琮往后一仰:“乔师妹,你怎么坐这里了?”

    乔扶听回过神来。

    裴冬的血脉是她的秘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乔扶听一样,提前偷看了剧本,而且她记得裴冬对体内的神脉从来都没有抱有过一丝一毫的骄傲,反而有些痛恨它曾经给自己带来的苦楚。

    虽然它的确为裴冬的修行带来了无上的便捷,裴冬却始终无法释怀。

    秘密的主人不愿意说,她当然更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去。

    乔扶听说:“裴师妹大概是受了内伤,恢复速度有些慢,我们要等一等她。”

    关琮不疑有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感慨道:“裴师妹晋入筑基不久就面对这般凶险的状况,实在为难她了。”

    听他说出这句话,乔扶听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关琮给她看得浑身不舒服,摸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

    乔扶听一笑:“满脸的灰。”

    关琮忙用破破烂烂的衣袖擦脸。

    乔扶听看着他的动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关琮真是昆山第一傻白甜。

    明明他自己都是被骗进来,差点丢了性命,却没有一句抱怨,反倒说别人辛苦。

    更何况他之前还因为她和裴冬之间的矛盾,对裴冬印象很是不好。

    只有他能在这个时候抛却成见,自然而然地说出那样一句话。

    换成是在场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做到。

    也许这就是赤子之心吧。

    乔扶听感慨万千。

    想着想着,她就愤怒了。

    这么乖巧可爱的关琮,谭寻居然下手害他!

    “真是个畜生!”一个声音恶狠狠骂道。

    “对!”乔扶听断然附和。

    不对。

    谁把她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她转头一看,温琼丹凤眼中怒火腾腾,咬牙切齿。

    “……你骂谁啊?”乔扶听问。

    温琼:“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乔扶听尴尬道:“我们骂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温琼深深看她一眼,猜到了乔扶听在骂谁:“确实不是。”

    她说:“我骂虞潇然。”

    昆山乐阁阁主突然被点名,两个清醒的昆山弟子都齐齐一愣。

    乔扶听还算知道一些底细,很快反应过来,脸色沉了下去。

    “她?”

    也是,虞潇然能对乔扶听脖子上的指痕视若无睹,就代表着她并不单纯。

    她早应该反应过来!

    温琼牙缝里透出森森冷气:“嗯。”

    这两个人仿佛在打哑谜,关琮一脸茫然。

    “你们在说什么?”他问:“温琼为什么突然骂虞真人?”

    温琼看了看他,有些心疼:“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关琮:?

    他将目光转向乔扶听。

    乔扶听不愿意让他知道昆山的腌臜事,也含混着说:“女生的事,男生别管。”

    关琮:??

    他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乔扶听虽然有心询问温琼具体情况,但关琮在这里,不得不压下满肚子疑问,岔开话题。

    “这秘境有些古怪,”她说:“似乎有一股气息。”

    温琼心领神会:“确实,我从没感受过,十分陌生。”

    关琮注意力果然被拉开,也皱着眉加入讨论:“我也察觉到了,不明显,但是很大程度地阻碍了我灵力的运转。”

    连见多识广的温琼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气息吗……?

    乔扶听基本已经可以肯定它是“煞气”,却没想到它居然还很少见。

    她不动声色地问:“刚刚裴冬说那些东西都是魔物,会不会是魔气?”

    关琮刚想说有可能,就听温琼斩钉截铁地否认道:“不是。我常年待在西境,对魔气很熟悉,这股气息虽然有些地方类似于魔气,却在更多地方与它截然不同,绝对不是魔气。”

    乔扶听追问:“哪里不一样?”

    “魔气暴戾专横,却不嗜血,这股气息里隐含疯狂血腥,比魔气更……”温琼说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看着乔扶听,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扶听一静,轻描淡写道:“这关系到我们生死,我当然得问清楚。”

    这个理由说得过去,温琼虽然隐约觉得有些古怪,却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刨根问底。

    她四下张望,终于发现了裴冬的异常:“她怎么回事?”

    乔扶听和关琮齐齐道:“受了内伤。”

    受了内伤也不至于这样。

    温琼显然没有关琮那样好糊弄,她抿唇看了一会儿裴冬,没有说话。

    正在这时,裴冬也醒了。

    刚刚苏醒的她发现三人的目光都聚在自己身上,不由有些怪异。

    “你们在说我?”

    被正主抓了个现行,唯一知道内情的乔扶听有几分心虚,很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

    一块白玉牌“啪嗒”掉在地上。

    他们齐齐看过去。

    是那块写着“昆山第五十一代弟子”的玉牌。

    这牌子来得蹊跷,很是古怪,乔扶听之前考虑到也许出了秘境之后会有机会搞清楚其中来龙去脉,便一直带在身上。

    乔扶听弯腰去捡。

    在她手指将要触上玉牌的一瞬间,玉牌猛地一颤,发出剧烈的白光!

    温琼脸色大变。

    “别——”

    乔扶听一惊,想将手指收回。

    一股吸力从玉牌中爆射出来,乔扶听身不由己,向前扑倒,整个手按在了玉牌上。

    白光一闪而过,消失之后,整个溶洞只剩下一地狼藉,乔扶听四人不见踪影。

    玉牌静静躺在地上。

    ——

    乔扶听一阵眩晕之后,面前的场景变了。

    她站在一片空地上,头上墨蓝色的天空星河如练。

    前方几个陈旧的木桩立在夜色之中,薄薄的月色洒下,静谧安详。

    这是云起台。

    身后一个如冰如玉的声音响起:“发什么呆,继续练剑。”

    乔扶听转头看过去,身后的人长身玉立,面色淡薄,看不出情绪。

    柳慎言。

    他怎么在这里?

    自己又为什么在云起台……?

    柳慎言见她呆呆看着自己,皱眉道:“别想偷懒,今日你必须挥完一千五百次。”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

    她想起来了。

    昨天她和药阁中的一位师弟比试输了,很不服气,便骂了几句难听的话。

    那些话不知道为什么传进柳慎言耳朵,他说乔扶听戾气未消,心浮气躁,往后必须每日挥剑至少一千五百次。

    她才十岁,哪里有耐心做这样枯燥的事情。

    乔扶听虽然年纪小,却熟悉柳慎言的脾气。

    面冷心软,最是心疼她。

    乔扶听想,只要装装样子,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师尊就会放我回去的。

    谁知道这次柳慎言铁了心要整治她,居然绝不松口,站在旁边监督。

    从早晨开始磨磨蹭蹭,愣是捱到了现在。

    乔扶听看着柳慎言,有些委屈。

    区区韩烨,算得了什么?骂了不就骂了。

    她可是师尊唯一的弟子,剑阁唯一的传人。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柳慎言。

    面对乔扶听渴盼的眼神,柳慎言不为所动。

    “不练完不许睡觉,”他说:“我就在这里看着。”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