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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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挽香就是如此了,她心怀诸事,却眼见罗氏这个时间无暇听进去其他的事情,在仪天宫外,一原正默然不语的跪伏在如山石嶙峋突兀的石路上,大热太阳转眼就把他的衣衫晒湿了一大半,尽管这个时节差不多入秋,可也就是早晚凉些、冷点而已,现在正午将临,她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她先不去说不该说的事情,只想给罗氏先做一下心理开导,几位宫女远远的就看见木挽香向她们挥手,大体意思她们知道,可不能让她们这位二皇子这么受苦下去了。
等人走了过后,木挽香一手握紧罗氏有些苍白的掌心,轻轻的安慰道:“书上常说我们人人,生来离去都是风轻云淡的。也有说恶人小辈者死后受报入地府,苦难不尽;大仁为民者受封上天庭,善报百世。如今物事变换人已不在,姨夫陛下变故离世固然令人伤心欲绝,但他一生为国为民为天下,政绩旷世瞩目,盛世开明,百姓拥戴。我想姨夫陛下这等厚重仁人君子,想必就在哪里静静地看着我们吧,但他心里最想的就是姨母您要好好照顾自己,安养身子罢了。除此之外,不管您现在有没有怪过一原哥哥,毕竟骨肉相连,血浓于水,一原哥哥再跪几个时辰虽说无事,但依着姨母的话来说一连跪上几天几夜,却也会暗地里埋下内伤的,还请姨母饶了一原哥哥吧,莫让一家人伤了和气了。”
罗氏唉声叹气了一下,素手反握住木挽香,她柔和的目光映着一丝无奈,只说:“要是他们两个能够像你一样,让姨母省心一点,这个家,甚至是皇甫氏也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木挽香适才心底一叹,默默看着罗氏面色时而忧虑,时而深思,似乎在她的心里也有一点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但她不好开口直接当面问,眼光只是微微朝外看了几下,且每隔一段时间就看一下。
殿外的一原一声不吭的依旧跪在原地,即使膝下慢慢酸痛入骨,他也毫不在意,皆因他身为儿臣,率先对不住自己的母后罢了。
……
帝天宫是当今天子除了在议事大殿之外的另一间处理政事、议论事务,甚至是日常休息的大殿,这段时间暂没有早朝一事,所辛宫外的官员就把奏事的上折交由宫内侍官递到了这里来,天子若是心情好,自然会去看上一眼,若是没看,也只能在之后的朝政议事上再提罢了。
好在皇甫一杰归根结底算是为国为民,自从中秋之后就一直待在这帝天宫中看了几天奏折,对于一些刻不容缓的民情也都一一回复了如何处置,再命人送回奏事的大官手上,对于他们原本心怀芥蒂的有些不满,倒是消磨去了一些,他们虽然大多以为这个天子为了自己权力可以什么都不顾,但现在想想,似乎也没有这么坏。
而这个时间点,拓拔沁儿一行三人已经在殿外等了好几柱香的时辰了,要不是旁边的拓拔沁儿一直瞪着他不让他乱来,照着赫连煊的性子,这世上敢让他等这么久的人可还在娘胎里没出生呢,他早就按捺不住心情想要大口破骂一顿了。
乌桓远倒是平静的很,拓拔沁儿侧头低声询问他道:“乌桓长老先前与父亲来,这个人也是和现在一样怠慢无礼?”
后者披散长发,摇了摇头,回答说:“倒非如此。五年之前此人尚还是皇子之称,自然头上有人,他不敢随意桀骜怠慢,但是现在压在他头上的人没了,他成了最大,天子气范终究是要露一点出来的。”
拓拔沁儿撇了撇嘴,来了这么久一面都没有见上,她没来由想起了先前领她入宫的一原,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却没有一身皇家气,她心底莫名一阵偷笑。
恰逢此时,殿内宫门大开,一位宫女从里往外走出来,恭敬作揖,巧声说:“陛下先前处理政务过于劳累,借此睡了一觉,各位等的有些久了,现在陛下有请各位入殿。”
三人回了一道他们蛮北的礼数,一起跟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宫女进了去,殿内金碧辉煌,各类布局如同精雕玉琢,极看重风水顺势,乌桓远临走进去微微点头,道了一声“高人看风占水,一点不漏。”
赫连煊目光扫过殿中琳琅满目的摆饰与随处精致的用品,他则是暗暗称道:“尊贵天子不愧是天子,吃的穿的用的都比蛮北、燕州好太多。”心里想完他还不忘连连点头。
三人只有拓拔沁儿眼神认真盯着前方,等着宫女带着他们挎过半处垂下来的珠帘,那里书桌书柜摆放错落有致的一旁,然后见到了一道身着金袍,面向外户满园花色,背对他们,一言不发。
宫女只欠身作揖,恭恭敬敬的禀告:“陛下,人已带到。”
“好,下去吧。”一句平淡的吩咐,年轻陛下依旧还没有回头,宫女听后只管缓缓后退,眼下并没有她什么事了。
乌桓远率先往前一步,恭声道:“蛮北诸族千里从燕州之外入城,不辞辛劳,生怕耽搁了时程,就是为了想见陛下一面。”
皇甫一杰在他说着话的时候,忍不住对着窗外伸了伸懒腰,看得出来他好像真的才刚刚醒来一样,至少从这一面,他没必要瞒住他们。
他只管转过身来,第一次面向他们,不,至少乌桓远他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再一次见到乌桓远的时候,当然也是客气的说:“不成想几年没见,乌桓大师依旧神采奕奕,面如山风清水滋养,根本就不显老嘛,可叫寡人为了天下政民操碎了心,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乌桓远知道他私底下的意思就是在调侃自己,暗自说自己近几年活的风生水起,来衬出他自己是个好天子,是个把民生摆在心间的仁义德君。但他看破不说破,回了一句话:“陛下说重了,人活世间都不容易,都是为了生而活罢了。”
说罢,他赶紧接着介绍一边的两人,说道:“陛下,这位是沁儿小姐,她当初与老夫一同进城面请的百族长之女。还有这位,可是我百族中一等一的勇士,名叫赫连煊。”
两位见过皇甫一杰,特别是拓拔沁儿暗地下对他打量了几眼,想看看身为兄长的皇甫一杰与他的臣弟到底有何不同。
外貌上两人有五六分相像,但是如果不看衣着,其实很少有人会将他们两个放在一起比较,而且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颇有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原随性无架子,眼前的这位,可是很讲身份与地位之间的。
拓拔沁儿躬身一敬,就想要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此次来这里的缘由,却被皇甫一杰抬手打断。
他只来回走了几下,衣袖中手指互相摩挲,脸色不紧不慢,随即才悠悠说道:“你们来意寡人自然是清楚的,要说那道诏令,其实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不得已?”拓拔沁儿显然不信,但她终究是忍着气问。
皇甫一杰叹道:“听闻各位的族众与当地百姓生活的还算融洽,只是不知为何忽然在几个月前就开始不断有冲突事件发生,甚至是出手伤人,再严重一点就要闹出了人命了。”
当皇甫一杰说出来这番话,不论乌桓远,还是拓拔沁儿,赫连煊,他们皆是心头一震,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才发生不久的事情,转眼间就被这个坐临皇城之内的天子知道了。
他们还没缓过神来,皇甫一杰心里冷笑,接着说:“所以说为了避免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寡人可是很不得已的违背了先帝的承诺,先前发出的诏令也都是为了两边好,你们明白其中的深意么?”
这句话倒是有些明显欺负人了,就连头脑简单没怎么多想的赫连煊都知晓了其中的道理,他耐不住性子,当即脱口而出:“陛下说的是好,可要是照着那旨令做起来,表面上是为了两边好,其实难道不是变相的赶我们走吗?我们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几十万族众看着浩大的天地,却没有一个地方是为我们遮风避雨的。而且发生这种事情,可都是你们的百姓先惹是生非,肆意辱骂的,他们不敢光明正大出来担待,就只会在背地里嚼狗屎,那就不能怪我们听见了还当做聋子一样不管吧。”
皇甫一杰脸色阴沉了一些,拓拔沁儿赶紧用脚跺了跺他,赫连煊这才收拢了口气,拓拔沁儿代他向皇甫一杰赔礼:“这可不好,还望陛下不要对他一般见识。”
乌桓远目深眉皱,似乎在考虑着各种要出现的事情,只等宫殿内莫名觉得安静诡异,他才接口问道:“陛下,倘若之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知道陛下又愿不愿意收回旨令呢?”
这就意味着如果要在燕州城待下去,要比当地百姓低一等,可是几十万族众到底占了城中大多数人,这让他们在心里如何平衡。
一看乌桓远退了一步,拓拔沁儿可是心里一惊,她赶紧暗地里传了一句私底话:“乌桓长老,这可不行?”
“现在不管行不行,而是能不能待在燕州那里,否则我们几十万族众又该去往哪里?蛮北毁了,西疆塞外全是妖魔之地,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现在的机会只能是燕州那里了。”乌桓远解释道,拓拔沁儿听完直接沉默了。
尽管是这么说,但皇甫一杰似乎仍然不想给他们机会,装起一副前后进退一言难尽的样子,坐在一处璞玉椅子上扶着龙头,叹息的说了一声:“是非成否,现在恐怕不会是寡人说了算了,圣言难逆,此番实在无果。要想有转机,按着律法,也许在几天后的早朝上可以征求朝廷百官的赞成与反对了。”
看似有转机的一番话,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正是皇甫一杰让他们陷入被动的小伎俩罢了。
只可惜就连乌桓远也没有察觉,因为他还想着自己五年前遇见的那个贵人丞相,这是他以为的可以有机会争取的后手。
帝天宫内,两方人心思各一,迥然不同。
直到日落前,正宫门外等候了许久的三个人看见按着约定出来的同伴,相互之间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匆匆离开。
满天星光笼罩夜空,一个孤零零的年轻皇子仰天带带看着星空,他已经忘记了腿上的麻痛感觉了……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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