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乡试

    乡试前一天，沈寿和沈凌在各自房中准备自己的考试用品。

    沈寿没有什么太多的准备，到是在院子里看着“押题”的纸张。

    看着看着，见沈凌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也是有些奇怪，走到沈凌房门敲了敲。

    “二弟，干什么呢？马上就去贡院了。”沈寿很急，乡试是提前一天进考棚，自己可不想晚到。

    “现在去也是等着，要是等的时间长，还不如最后去呢。”沈凌说话时连门都是没开。

    沈寿听沈凌这意思是不打算早去了，“二弟，一会你带家仆直接去贡院，哥哥先走一步。”

    沈寿才没什么心思等沈凌，在他看来，沈凌这次只是去过个场，走个形式，根本就不是奔着举人去的。

    旁边的小厮看看沈凌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询问眼前的文远伯府大公子。

    “大少爷，这，不等二少爷不太好吧，二少爷要是误了乡试，老爷问起，怕是会怪罪起小的来。”说完，看着沈寿的眼色，他能成为文远伯府大房公子的小厮，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有的。

    沈寿懒得回他，直接就上了马车，自己本来就不喜欢这几个小厮和丫鬟，可无奈，沈寿可拗不过王氏。

    王氏为了当时监督沈寿学业，将沈寿的贴身小厮，丫鬟都是换成自己的心腹，丫鬟都不如沈凌手底下那几个，长得好。

    王氏把所有希望都寄在自己这位大儿子身上，可这样适得其反，沈寿也一直因为这件事，对王氏也有芥蒂。

    院子里这边，蒙舍看着沈寿走了有些时候了，忙在外面催着沈凌。

    “主子，您就快点吧，一会天都快亮了。”蒙舍在院子里来回走，甚是着急。

    感觉时间要到了，就跑到沈凌房门，刚要敲门。

    沈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叫蒙舍去备车架，带着一众家仆向贡院行进。

    沈凌看着自己在自己胳膊上做的小抄，很是得意，自己这方法在这大明朝是独一份。

    将没有记下的开题方法都是抄在内衬里，用的简体字，不一定能用得上，但是万一能呢。

    “明天才考试，你催什么催，今天只是进场，去那么早在号房等着，你就开心了”

    蒙舍委屈到：“少爷，别家的秀才们都已经进号房了。”

    说完，将考篮递给沈凌，沈凌又是检查了一遍。才放心道，“这不是哥哥为我准备的吧。”

    蒙舍看看旁边没人注意，小声说道：“少爷您就放心吧，小的办事，绝无差错。”

    来到贡院，发现根本就没人在排队，沈凌放心的将考篮提起，直接来到贡院的厢房。

    这乡试果然不像院试那样松散，光检查的军士都是京城卫所。

    四个军士将沈凌的考篮仔细翻看了两遍，才叫沈凌进入院子，进入院子又是将身上搜了一遍。

    沈凌还以为要搜看自己的小抄，可军士只是看看有没有夹带。

    搜查了一遍后，军士叫沈凌跟着自己不要乱跑。然后带着沈凌到了一间号房门口。

    看着沈凌进了号房，军士将号房用大铁锁锁住。

    沈凌才明白，原来自己是最后一个。看看门口的骇人大锁，感觉自己进了监狱。

    其实不怪沈凌自己感觉不舒服，这里的考生大多数都不理解。整个考棚只有木板构成，东西南北的墙体之间隔得非常近，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剩下的什么都没有，晚上睡觉只有在稻草上进行。

    想想这里，再想想其他的省城。

    沈凌顿时感觉好了很多，沈寿搭建的模拟号房还没有这些呢。

    其实，明朝外省真正的号房是只有两块板子的，睡觉，答题都是在这张板子上进行。

    也不是限制条件，实在是正德年间没有好的防作弊措施。

    沈凌把稻草铺平，躺在上面，感觉自己想后世的小猫小狗。简单的进入梦乡。

    （像极了爱情）

    “当当当。”军士将沈凌叫了起来，给了沈凌蜡烛。又给了他一罐水。

    好吧，越来越像坐牢了。

    军士走后，沈凌就用这蜡烛火焰还是烧水。

    在乡试中，喝生水坏肚子可是大忌，这可不是自来水。

    在考试中，吃喝拉撒都得在号房中进行。只有考试终止，才可以出来。这些小的细节就格外重要。

    烧完水，沈凌将蜡烛放在有风的窗口来避免冷风进来，八月的顺天府，还是很冷的。（注意，大明时期阴历计时）

    沈凌再也睡不着了，就坐在稻草上静静等着发卷。

    第二天清晨，全国三年一次的正德年间乡试就拉开了帷幕。发卷的军士穿着的是禁军的服装。直接将考卷丢了进来。

    沈凌连忙接过来，早知道直接扔过来，自己可不会把蜡烛放在窗口，差一点将自己的考卷点着。

    穿上衣物，将蜡烛放在离试卷远一点的位置。解开红绳，仔细一看，四书五经全都囊括了。

    题量很大，难度不高。沈凌看了一遍心中有数了，将草稿纸拿出，飞快的进行作答。

    中午都过了，沈凌看着草稿纸上的简略答案，也不再写了，回到草席上开始吃饭。

    沈凌不敢多吃，在号房必须严格控制自己食量，要是吃的多了，想大号就麻烦了。

    正吃着饭，沈凌也不闲着，脑子里想着最后的诗词，沈凌发现这对于其他人最难的问题，对自己到是最简单的。

    自己背过很多清朝诗词，现在正是明朝，正好自己可以随便选用，用过还都是自己的了。以后纳兰性德等清朝诗人又会做些什么诗来呢？

    沈凌吃完，开始将自己的答案，工工整整的誊抄在试卷上。

    沈寿的号房里沈寿直接将答案写在试卷上，根本没有用到草稿纸。沈凌的告诫显然没被这位大少爷听进去。

    要是沈凌在这里看到沈寿作答肯定会大吃一惊，正常人要是作一首诗词，不说知识含量和精雕细琢，就是有了灵感，典故等都是信手捏来也不会再很快的时间做出一首诗。

    沈寿竟然不打草稿的情况下，直接作出乡试考场上这种命题诗，这种难度可是最高的一种。

    当时王子鸣收沈凌为徒，也是看着沈凌做出的那首直接颂玉泉山的律诗，感觉他才华出众的原因。

    别的学子大多数是在乡试考前，请名家大儒有偿作诗。这样自己破费一点，但是能得到一些垄断的诗词，正好可以用在乡试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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