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荒郊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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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无邪的李廷没有考虑许多,只是一想到要看看南方的景色,品尝宫廷以外的美食,就万分激动,又和王春麟讨论许多。
李廷哪里知道,因为他的不低调,他们出宫所有的行程都被对方知晓。此时,已经有数股力量暗中蓄力待发,为他们设好一个一个陷阱,等着他们呢。
李梦天支着头听着王春麟和廷儿讲述些许趣事,时而忍俊不禁,却是只听不搭话。慢慢品茶,享受着难得的惬意。当然,他也清楚暗处无数双眼睛。忽然又想起白衣斗笠人,他也算是见过白衣斗笠人的身手了,他也会查到他在太平巷的那处密宅,只是此人的底细,能在京中建立如此大的讯息网络,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了的。李梦天思忖着白衣斗笠人的情况。
王春麟看出些李梦天的心绪,问道:“老爷很是喜欢这边的风景,这里离京城并不远,以后可以时时来看看。”
“天下好看的风景数不过来,我倒是处处都想看看。哈哈,也不是说留恋,只是从宫里出来,心中总是别有感触。不过这郊野的景色,着实令人陶醉的。”李梦天难得开口说这么多,太子和王春麟听了也更加欢心。
李廷从腰间掏出玉笛,兴然吹起一首《陶然曲》,云淡风轻的初春,悠扬的笛声在细雨后略带湿润的空气中弥漫开来,熨帖而蕴藉。
一旁的陈良也轻声和起歌来,几人听得津津有味。
朝露未晞,日色渐起。
李梦天合拢扇子托着下巴,像是在聆听笛声,像是在感受词曲终的意境,又像是在感受空气的流动。神情却十分自在。的确,这是何其难得的宁静。
王春麟问李梦天道:“老爷要不要取琴出来弹奏几曲呢?郊野初春的景色,最是宜人的。”
“廷儿的笛声和陈良的歌声就很好,我也是难得听廷儿吹笛了。廷儿的笛子虽是我亲自教的,不过细细欣赏这笛音和陈良的歌声,这还是头一回。”
廷儿听完父亲如此,更加怡然,又吹了数曲,吹罢笑道:“这笛声和歌声一起,越显得周围宁静,在宫中时候虽然也觉得宁静,却与这种完全不同。”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李梦天似是喃喃自语,似是心中有所思。不过这时候,王春麟当着李廷的面,虽然知道李梦天操劳诸事,却也不好细问李梦天想什么,李廷也更是不会想更多。
与皇帝一起出巡,惯来的作风,是各自守着这分宁静。不同的是,此时此刻有李廷在,总是不至于冷场的。
可能是因为刚刚听了李梦天吟的一句诗,李廷突然问:“爹爹,诗家清景在新春,此情此景正适合作诗呢,您要不要来一首?”
“你倒来了作诗的兴致,我之前听小安子说你最近作诗很有进益,为父还不知道儿子的水平呢,倒是平日疏忽了,现在你即提了,正好,我看看你的诗如何?”李梦天换了只手臂衬着头,面带笑意,期待地看着李廷。
“爹,明明是孩儿让您作诗,怎成了孩儿我做诗了?早知道您这般,我就不提做诗的事了。”李廷极少在李梦天面前如此窘态,此时此刻倒是真有几分窘迫了。
贺连卢勇几人都偷偷笑起来。
“东风澹荡花掩映,纤枝窈窕香氤氲。
浅水悠悠伴修竹,紫燕嘤嘤嬉茂林。
始知仙境好寻梦,唯恋芳华便成吟。
一种清景吾最爱,杏花春雨和笛声。嗯?”李梦天随口念了数句,示意该李廷了,这回没理由再推辞了。
李廷听完父亲随口一来就是八句,心下倒有几分虚了,虽然平时跟太子太师几个老学究吟诗作对,可作为臣下,他们自然总有拍马溜须的嫌疑,李廷虽然知道那些师长都有些恭维他,平日里都让着,故而对他们的赞扬一直存在戒心的,不过读了不少古人的诗词,不说“赋料扬雄敌,诗看子建亲”,和了杜少陵二百首诗,怎么的还是有些功夫的,这么一想,少年鼓了鼓勇气,“那孩儿只能亦步亦趋,跟在爹爹后面胡诌一首:
东风脉脉水初生,莺儿燕子舞升平。
好景分付丹青客,幽阔缭绕诗家心。
怪得松风有醉意,元是琼花香氤氲。
空对图画生羡慕,聊引诗书洗俗尘。”
只见李梦天望望远处渐露鹅黄的草与远处稀稀疏疏的白杨,慢吟道:
“春到人间宜出城,和风畅朗正相迎。
绿茵匀遍天涯路,柳丝一带风痕轻。
小径入林藏寥廓,淡烟出岫惹梦惊。
偶遇奇景堪妙赏,仰首一笑大江横。”
“嗯爹爹耍赖,孩儿要是这么跟你谈诗论赋,今天怕是囧困在这郊野的山水之中了~”李廷骄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服气。平时和古人集古人,都是慢研细磨,这会儿要跟着他父亲这么出口就是八句的,还真学不来。
“老爷这出口成诗的功底,旁人哪里比的上。少爷诗词虽进益不少,要这般不假思索的做出诗,怕还是为难少爷的。”王春麟帮着李廷开解。
李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观点。
李梦天淡淡一笑,却并不十分在意这些,“无碍,能做一首就很不错,只是诗词烟火气太浓,还需历练才是。他们几人中,亦真是爱作诗的,你们两可以切磋切磋。”
贾亦真听了脸一红,难得被老爷夸奖,可被老爷夸奖,比批评更令人惶恐。忙道:“老爷愁煞我了,我可不敢跟少爷相提并论,我那哪是诗啊,不过把几个字排列在一起而已。”
李梦天淡然一笑:“这话就太谦虚了,廷儿倒是要学学。”
贺连拍拍贾亦真的肩膀笑道:“老爷让你别谦虚你就别谦虚。”
贾亦真小声道:“我这点好像是被你逼出来的吧?”
贺连忙转头望别处。贺连最开始来到皇上身边时,并不知道贾亦真诗词水平怎么样,有一次皇上问贺连诗词的问题,贺连忙说自己不懂,贾亦真倒是很擅长这个。那时的贾亦真不过是会背几首诗词,哪里是很擅长,被贺连这么在皇上面前说了,忙去找了许多诗词来看,才练出来一些水平,不过跟皇上比,到底是差远了。
听了父亲说叫跟贾亦真好好学学的话,李廷眼睛一转溜,嘴上也随即道:“儿子所在的东宫,不过百尺见方。虽然在师父的指导下看了不少诗书,可眼见的不过故纸堆与宫中四方的天角,总觉少了灵性,这不跟着爹爹出来历练历练嘛!”
李梦天掩饰不住的笑意,与其说是嗔怪,还不如说是慈爱,“还那么孩气,出来可不光是游山玩水的,这也是你需要历练的一部分。”
“孩儿谨记爹爹教诲,保证绝不给爹爹添麻烦,只帮助爹爹解决麻烦!”李廷语气认真中夹杂些天真。
“果然,带了少爷出来,着实比我们几个不谙诗赋的强,老爷旅途也不用担心乏味了。”起初王春麟还担心少爷跟随出来,妨碍了正事。现在看来,这种担心委实是多余的。
“我倒不在意这些的,廷儿都不怕跟我们几个老年人一起出来,我岂会介意。”
“反正我是觉得很好的,爹爹平日在宫中,孩儿哪里看得到这么闲情逸致的父亲,更遑论诗赋了,现在能亲聆爹爹教诲,孩儿觉得实在难得,高兴还来不及呢。”李廷有什么情绪都是表露无遗的,况且是在父亲面前,平时当太子时有的端庄持重,此刻全抛诸脑后。
“难得你有这个心,如今这般,也不负我朝爱诗的风尚了。”李梦天慈和地看着李廷,露出少有满意的微笑。
“虎父无犬子嘛,想少爷日后必会在诗词方面有一番建树呢。”王春麟总是支持和鼓励太子,就想以前对待李梦天一样。“假以时日,少爷诗赋必然比肩潘陆。”
李梦天不以为然:“他哪里需要在这些个上面有建树,能把心思用在政事上,就很难得了。所在的位置不同,自然要用不同的眼光去看待事情,若是普通文人骚客醉心诗词,倒也罢了”
李廷听了李梦天如此说,本来刚才接受赞美的喜悦,顿时一扫而空:“爹爹的意思是觉得这些非正事啊?也不一定在这方面有建树就断了其他方面的发展呀,您看苏子瞻,不又是文学大家,在政务上的建树,不比任何一位政治家差呀。前阵子刚读了他的集子,心下生出不少佩服呢。”
李梦天带着几丝笑意无奈地摇摇头,并不继续这个话题的讨论,况且廷儿心思明净如水,从未经过尘埃半分沾染,若是把那些清词丽句当文学爱好来欣赏古人的才华倒也罢了。只是古人的诗词,隽永者总多血泪,慷慨者亦多寂寥,将纸上的诗文放诸生活,却又是另一番风味,非亲历者难得奥妙。可若亲历,人生哪里又是如现在的安稳呢李梦天想着这些,听着他们的谈笑,微蹙的眉间隐藏着一丝忧伤,旁人难以察觉。
几人热闹的聊了一会,卢勇c陈良又递过来几小碟点心。少年兴许是饿了,一个吃了三盘,嘴边周围沾了许多枣泥糕的碎屑却不自知。
李梦天看着李廷的时候眼神满是慈爱,又想到平生只关心治国平天下,竟常常忽略儿子的饮食起居,廷儿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只是从近侍那里得知,想到这里不觉有几分愧疚,便信手抬起来抹去廷儿嘴角的糕点屑。
少年鼓囊着的腮帮子很是有节奏的咀嚼,满脸满足的笑意。
卢安忙递上牛乳,“少爷可是饿坏了,不过现在也别吃太多,小心噎着了。”
王春麟道:“等再走一个时辰就能赶到一个集市的,到时候可都是熟食,比点心更吸引人呢。”
少年半咽着食物半喝着牛乳,还挤出话来道:“这样啊,那我就不吃了。麟叔您不早说,不过这些,我一会儿就会饿的。”
少年一句话逗乐了李梦天,左右之人不由得跟着笑起来。
姚思杰c陆子房忙递上热水与布,又递上茶水,李廷略微洗漱了,复起身伸了个懒腰。
众人休息了半个时辰,复又出发。
经历方才一番休息之后,这会子车上马上的氛围活跃许多。因完全离了京城的影响范围,所以聊天也变得轻松了。
不似清晨那般只有李廷和王春麟二人的问答,现在倒是李梦天极其开怀地和几人畅谈天南地北的见闻,不过半日的功夫,少年已经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一个富商少爷。名字也改成了清筠,因为李梦天最爱荷花的清雅和竹子的气节,就取了清筠这个名字,少年听了自是万分喜欢。
隔着山的另一条道上,温如玉一个人骑着马在荒郊野岭行走,像是漫无目的,又像是在寻找草药。他时不时地打量着周围,若是有稀罕的草药,他定然要去采摘一些的。
李梦天的行踪早就被暗处的人知晓,温如玉所行的路也跟李梦天的差不了许多,是长安南下最近的一条小道,也是最隐秘最危险最荒凉的一处。数十里的路是森森越越的树林,绵延到远处的深山之中,时有野兽出没。
寻常的大老爷们汉子们走这条,就觉得阴森恐怖,财狼虎豹山贼,各种叫人闻风丧当的事物,一般的人宁愿绕远,也不会走这条路。温如玉算是个例外吧,因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容易采到珍贵的草药。而一路上暗中的密探,悄悄地监视着这一切。
细心如温如玉,他怎么会没发现,不过那些个人的目标不是他罢了。纵然是他,他也全然不放在眼中,毕竟,不是第一次有人想抓他了。
暗处,一群人准备放毒箭弩,温如玉这次没有躲,他就在那站着。就在那群人正聚精会神准备发箭,他们的手有些颤抖,心颤抖得更厉害。几个人准备着发箭,却终究犹豫起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医,温如玉。人就隔着那么近,就是不敢下手。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最后,几人定了定眼神,拉动箭弩。突然之间,身后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出现,猛地一口咬断一个人的脖子,将人拖走。另外几个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箭和弩散落一地,忙逃不跌,被几只打老虎追得野山林到处跑。任凭他们有轻功,终究精神萎靡了一半。
温如玉在那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照例寻着草药,好像身边发生的那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
远处还有几只老虎在观望,像是在寻找猎物。另一群埋伏在草中的杀手压根都不敢动,只看着温如玉自己面前采药。手中的箭弩却迟迟不敢发动。因为只要这边一动,定然会被那几只老虎发现。
温如玉极其认真,不同种类的药,都用不同的麻纸包好,有的草药要新鲜使用的,他直接拿出石臼捣碎过滤。就在此时,一只大白虎悄悄从温如玉身后走过来,步履轻盈,不动声响,在温如玉对面的那一群人,看到这一幕已经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那大白虎越来越近了,离温如玉越来越近,离草中躲着的一群人也越来越近,草中躲着的人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好咬死温如玉,他们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老虎一步一步近来,离温如玉不过一丈,这个距离,一扑就过来了。暗处的人心跳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只有心在跳动,仿佛整个世界都黑暗,只有那老虎和温如玉在亮处。他们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其中一个人,眯着眼睛,向左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先下手为强,若是老虎咬死温如玉还不够,那他们也更加危险了,那是一群,不是一只。几人会意,将这白虎和温如玉一起解决掉。箭已上膛,手正欲按在机关上,当此之时,那大白虎猛地一跃,径直从温如玉头顶跳跃过去,直扑向草丛这边,一口咬死了一个杀手,另外四个吓得一阵慌乱,温如玉看着这些,竟是一脸淡定。那被老虎咬伤的杀手,直直地看着温如玉,眼神中充满杀意。可惜,他没有机会,手最后挣扎了两下,便无力地瘫软下去。
温如玉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些老虎也只是为了保护主人而已。”
半晌,大白虎回来,嚎叫了一声,不一会儿,那几只大老虎也回来了。几只白虎蹭在温如玉身边,然后趴下。
温如玉笑道:“半年没见,你们长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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