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有良心的胖子

    程峰一脸问号，怎么滴，我道歉还不对了，难道我不够真诚？

    想到这里，他再一次呲了呲他那雪白的牙齿说道：“额，刚才是我不对，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我可以满足你。”说完，怕不够真诚，还卖萌般的眨了眨眼睛。

    楚申听到满足这个词，他更肯定程峰不怀好意，满足我，满足你自己吧。他脑袋摇得像电风扇似得，双手在胸前一顿乱晃，胸前的两坨肥肉也跟着晃了起来，如果胸前只有a的女人看到这场景，心里不知道多么羡慕嫉妒楚申来。

    “没事，你说吧，我程峰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程峰就像手里拿着棒棒糖的怪蜀黍诱惑着楚申。这并是说程峰贱，也不是说程峰心里一定这么想，而是哆啦提醒他，如果对方不接受道歉，他会失去丁丁的。为了后半生的性福，程峰决定和这个胖子彪上了。

    “真不用，真不用，我没什么条件。额”楚申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自己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声音很大，就连程峰也听的清楚。

    “真不用？你肚子都饿出声了，你不想吃大肉串，大腰子什么的？”程峰像极了狼外婆，极力的拼命的用美食来诱惑着眼前的大胖子。

    果然，无论哪个胖子在美食面前，尤其在饥饿的条件下，都会妥协的。

    “那，那好吧，不过我只是吃点东西，我不做别的事的。”楚申弱弱的，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回答道。

    “ys”程峰攥紧了拳头，挥舞了一下，对着楚申道：“前面有个烧烤摊，走，我们到那里去吃。”

    程峰和楚申到了一个烧烤摊，点了一堆烧烤还有一箱啤酒，程峰也有些饿了，这折腾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正好填填肚子。

    程峰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11点多，他拿出手机想给雇主打个电话告诉任务失败。后来想想，那个女人可能早已休息，再说自己都成失业人员了，还操那个心干啥。

    想到失业，程峰有点郁闷，他催促烧烤摊老板一句：“老板，快点上，饿了。”

    “哎，好了，马上。”老板头也不抬了回了一句。

    “马上？呵呵，中国最快的速度就是马上，马上个半时都算快的。”程峰腹诽了一句，然后他看向楚申，那个胖子庞大的身躯坐在一个矮板凳上，像癞蛤蟆上蹲了一头大象。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怎么好像还是不怎么开心，不就被打了一拳吗？至于这样吗？真气，当年老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都没像他这样子。

    程峰想到这里，略略有点骄傲。然而，他却忘了刚才他从医院逃跑时跟一只丧家之犬似得。

    人哪，都爱记得自己光鲜的一面，却总是忽略了落魄时的丑态。它就像一块难看的伤疤，自己从来不去看，也不让别人去提。当自己看到别人伤疤比自己多，比自己丑的时候，反而内心暗暗高兴，心里会骂一句“这傻”。

    “胖子，你是哪里人？”闲来无事，烤串还没上来，程峰有点无聊，问了胖子一句。

    “农村来的。”胖子弱弱的回了一句。同时，眼睛还扫了扫程峰，费力的把自己坐的板凳离程峰更远了一点。

    “哦，我和你差不多，城乡结合部。”程峰喝了一口啤酒，砸吧砸吧嘴，淡了点，没啥味道。

    他接着又问了一句：“你干啥的，晚上不回家瞎溜达啥，晚上专门有人喜欢你这样的胖子哦。”说完，自己内心暗自笑了笑，没事逗逗这个胖子也挺好玩。

    “主人，你挺坏哦，净吓唬老实人。”哆啦突然冒出来鄙视了一下程峰。

    “嘿嘿”

    楚申本来心里挺忐忑的，看到程峰脸上那淫荡的笑容，心里更对之前的想法加深了一层，他想走，可是烤肉的味道好香啊。他有点舍不得，于是他又费力的把板凳挪了挪，直接坐到程峰的对面。

    “中间隔了一张桌子，这样安全了吧。不行，吃完我就走，虽然没有地方去，但是我要为将来的媳妇保住我冰清玉洁的身体。”胖子暗自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道。

    “哎，你跑那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啊。别说，你这身肥肉白白嫩嫩地，想想，摸起来就有手感。哈哈，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程峰看到胖子对自己很害怕，他感觉很爽，他恶作剧般故意吓着胖子。

    “哎呀”

    “哎呀”

    两个不同声音的哎呀声同时传来，楚申那边是因为程峰说得话吓到他了而摔得跤。而程峰这边呢，是哆啦嫌他故意吓人而给他的一个惩罚。程峰并无恶意的玩笑，幸好不是恶意的，如果是恶意的，就不是摔倒，而是一道闪电就劈下来了。

    程峰知道这无缘无故的摔倒肯定是哆啦搞得鬼，他马上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着，虚假的向楚申问道：“那个，胖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胖子本来自己摔倒挺郁闷的，当看到程峰也摔倒了，他的郁闷立即消失不见了，反而是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该，你这个死玻璃。”

    老板答应的马上还没有到来，估计马在半路陷泥坑里。程峰和楚申两人各怀心思，气氛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咳咳，那个胖子，对了你叫什么。”首先程峰先说话，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胖子。”楚申先是腹诽了一下，然后又稍稍露出点笑容来掩饰之前心中的幸灾乐祸，回答道：“楚申，楚国的楚，申猴的申。”

    “厨神？”

    “额，楚申，楚国的楚，申猴的申。当然，能当厨神是我的梦想，我是一名厨师。”

    “厨师好啊，怪不得你这么胖，俗话说得好啊，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不过，我从你身上也没有看到大款的气质，估计你也成不了大款，到是有一种厨神的气质。胖子，我看好你。”耿直男孩程峰夸人一直这么直接。

    “我是厨师，不是伙夫，你才是伙夫，全身黑不溜秋的，不是烧火的还能是干啥的，瞅你那个损色。”当然，楚申这句话不会说出口，这点心眼他还是有的。紧接着，他又问了一句：“大哥，你是干啥的，身上咋这么黑呢？”楚申的报复了一下。

    “我是个杀额，我失业了。”本来程峰想说自己是杀手，后来想到这个职业可不能当着人随便说，再说，现在杀手都当不成了。杀手都失业了，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不能失业的吗？想到这里，程峰心里有点苦，但是他就是不说，而拿起一瓶啤酒，“咚咚”的灌了下去。

    楚申本来还想看程峰的笑话，没想到他会说失业，想到他身上被烧的样子，肯定是当伙夫没烧好，把老板的仓库烧了。再想想自己，也失业了，哎，同是天涯苦命人啊。想到这，他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程峰一瓶下去很快，他的酒量还凑合，刚喝完就听到胖子的叹息，不由问道：“胖子，你怎么了。”

    “又叫我胖子，我都告诉你我叫楚申了，还叫我胖子。”胖子没好气的看了看程峰，心里的那一丢丢同情心一下扔太平洋里面。他回答道：“我也失业了。”

    “哈哈，咳咳，不好意思。”程峰大笑了几声，忽然感觉有点不太好。果然，他看到胖子那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怪他向胖子白花花的肉上撒盐。

    “来，为我们同是这个城市里的失业者，干一杯。”程峰重新拿起一瓶啤酒，冲着胖子说道。

    胖子似乎也被程峰的豪情感染，也举起自己手中的啤酒，大声道：“干”说完，胖子拿起瓶子就开始吹，那酒沫子喷得哪哪都是。

    喝完一瓶酒，都说酒壮怂人胆，楚申的胆子随着啤酒的下肚也大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他一瓶似乎就些高了，他先是冲着老板大喝一句：“老板，你的马死哪去了，再不上肉，我就杀了马直接吃啦。”

    喊完，他双眼迷离的冲着程峰说道：“大哥，你说做人能不能太老实？”还没等程峰回答，又只得楚申说道：“不能太老实，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从农村来这个城市，只是想好好学门手艺，凭啥他们欺负我，凭啥不给我结算我剩下的工资。你知道吗？就因为我老实，就因为我诚实，我就他么的看到老板进了过期的食材进厨房，他们让我加工，我不加。我说，这些是过期的，不能给人吃。啊，这有错吗？这有错吗？就因为我不加工，我说了句实话，他们就把我开除了？大哥，我是投奔我老乡来的，可是当时他没有帮我说一句话，还跟老板说不认识我。他么的，我管他叫二叔，他么他说不认识我。不就为了保住那个饭碗吗？就可以不认我，就可以昧着良心卖过期不能给人吃的食物。我做不到，我虽然技术不行，但我的良心行。大哥，你说，我错了吗？”

    程峰开始还没有表情，只是当个笑话听着，后来看到胖子张牙舞爪，情绪激动的样子，他有点动容。他不是一个轻易被感动的人，但从胖子身上看到了人物内心的不甘，挣扎与愤懑。他，当初何尝不是同胖子一样呢？

    这时，老板的马终于跑过来了，他端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着些许肉串，他点头笑着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现在人比较多，您请担待。”

    老板下去后，楚申看着老板鄙视道：“大哥，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不冲他喊，他还不给上，这摊上一共两桌客人，这就忙不过来了？他就他么看咱们好欺负。”

    程峰着顺胖子的手指看去，哪是胖子说的两桌人，至少有五六桌客人，老板确实没有撒谎。看来，胖子喝多了，数数都不会了。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社会，浮躁的社会让人只会向钱看齐，你能保持住良心，你没错。来，哥敬你一杯。”程峰对着胖子道。

    “嘿嘿，哥，你净骗人，你就想把我喝醉，你好把肉都吃了，我不上那个当。别看我，我不傻。”楚申像看白痴一样着着程峰，说完，搂起一把肉串就吃了起来，那风卷残云之势明显与那个胖胖身体不相符。

    “哎呀，我去。狗咬吕洞宾是吧。”程峰举杯的手停在半空，眼看着盘中肉串越来越少，立即把酒杯一扔，和胖子抢了起来。

    就这样，半个时过去，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过话，只是吃，只是喝。后来吃完，喝完，程峰结了帐。

    这时候，程峰也喝的有点多，他想搂着楚申的肩膀，但很不幸的是楚申太胖，他只搂了半个。他对着摇摇晃晃的楚申说道：“胖子，没地方住吧，记住，我叫程峰，走，跟哥回家，和我睡。”

    “额，好的，哥等会，哥，你刚才说啥？”胖子有点没听清程峰的话。

    “我说，你和我回家睡，咱哥俩一被窝。”程峰有点迷瞪的说道。

    “哎呀，我的天啊。”楚申听到程峰的话，就是一激灵，酒劲立即消失不见。和他回家睡，还一被窝？这个死玻璃还是没有放过我，肯定故意让我喝多的，好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哥，看，天上有飞碟。”胖子灵机一动，指向天空对程峰说道。

    “嗯？”程峰抬首望天。“没有啊，哎，胖子，你跑什么啊？”

    程峰天上没看到什么，却看到地上的胖子飞快的向另一方向跑去，速度之快，完全让人想象不到。

    程峰有点迷茫，这时候他脑中的哆啦“嘻嘻”的笑了起来，他对程峰说道：“主人，别看啦，胖子被你吓跑啦。”

    “为啥”。

    “因为胖子觉得你是个同性恋，哈哈，笑死我了。”

    “哎呀，我去，我去你姥姥的，死胖子，你才是同性恋，别被我抓到，我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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