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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登山寻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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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以来,门派兴衰更迭如恒河沙数,时至今日,与天一阁一同传承下来的,还有华山的西岳剑炉,陈留郡的玄剑谷,终南山的太乙仙门,以及紫府山的白马寺这五大门派,在江湖中地位超然。

    说到紫府山,曾为北方道家盛隆之地,《三晋异志》中记载:“望五峰之间,祥光焕发,神灯夜流,名为紫府,常有紫气,仙人居之。”紫府山因此得名。

    数百年前,魏明祖夜梦佛陀,派遣使节护送当世高僧弘一前去西域求取佛经,历时数载,终取得经书数卷。弘一高僧以白马驮经回长安,途径紫府山时,那匹白马忽然驻足不前,不愿离去。见状如此,弘一大师也不再前行,就地打开经书讲经布法。

    使臣皇命在身,好生相劝,弘一大师道:“诸法因缘生,缘灭法亦灭。若回长安,因缘亦灭,经书取与不取,再无分别。”

    使臣无奈,派人回长安复命,其余众人守护大师。明祖得知此事,即刻赶往紫府山,与弘一大师道:“朕潜心向佛,求大师西取佛经,这是万民的造化,大师何不回长安开坛说法,令百姓受此福禄。”

    弘一大师回道:“山河大地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非长安百姓所独有,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也非长安百姓不能证得,当愿众生,出生死海,具众善法。”

    明祖听后,羞愧不已,当下盘膝而坐,虔心听经。弘一大师讲经三日,明祖未尝离开,众侍卫因为护驾,日夜相伴。待到第三日,明祖似有所悟,谴侍卫离开,向弘一大师问曰:“朕此举善否?”

    弘一大师答曰:“所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所问善与不善,即是不善,是为善。你当自己为一国之君,又当自己非一国之君,又是善否?”

    片刻后,明祖跳起来手舞足蹈,高喊道:“善矣。”已是顿悟。他起身而行,一步生莲花,是为莲生大师。莲生大师顿悟后,不再理会侍卫去留。谁料那十八侍卫身受点化,皈依佛门,于是众人合力修建寺庙,名为白马寺。而后魏文帝即位,划紫府山归属白马寺。此后千年,白马寺高僧大德辈出,所传经书百余部,普渡中原,天下共以为佛法源流。

    今年初秋,程若潇带着梁靖,从白沙山出发,向西南行路千里赶往白马寺。梁靖年仅十岁,身子阴柔不堪,但性子极为跳脱,程若潇担心他不知分寸,冲撞白马寺高僧,一路上不断叮嘱他。

    眼见到了紫府山下,程若潇道:“你可记住了,这白马寺”

    梁靖不耐烦抢道:“记住啦记住啦,这里高僧大德辈出,是天下佛法源流,我要是顽皮,就死定了。”

    程若潇叹气道:“你年龄越大,九幽寒脉越难根治,师叔也是不得已,才领你到这里求助。”

    梁靖摇头晃脑道:“我阴阳诀功力深厚,寒脉能拿我怎样。”他正得意,忽然又咬牙切齿道:“那老猢狲自己在家晒太阳,却不送我来。”

    程若潇屈指叩在他脑门上,道:“什么老猢狲,没半点规矩。”

    梁靖揉着脑门,想起他爹,便满心不忿,怨道:“本来就是,我爹就是懒,才不愿意来。”

    程若潇深知其中因由,解释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你爹当年对白马寺高僧不敬,才被逐出白马寺,终生不得入内。”

    在梁靖眼里,他爹十句话能有一两句靠谱都算好的,哪里会相信程若潇的话,当即争辩道:“你说过,白马寺里都是高僧大德,既然是高僧,一定不会气,我爹他扯谎唬人,也就你才信。”他正说着,不远处的山路上,跑来一个七八岁的和尚,那和尚胖嘟嘟圆滚滚,看上去十分讨喜。然而远远的,就听和尚哭丧的骂道:“老秃驴,你总抓老子干屁,你们真的认错人啦,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当和尚的。”

    梁靖刚才那句话还没落地,出来个满嘴脏话的和尚,他顿时目瞪口呆,扭头问程若潇道:“师叔,他应该不是白马寺的和尚吧?”

    程若潇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远远传来温婉贤淑的声音道:“玄悲师祖,你别跑呀,再不回去,就吃不上斋饭了。”

    和尚一听斋饭,哭得更凶,道:“吃你个鬼的斋饭,老子要吃肉,你这老娘们贼秃,是想害死我。”

    程若潇听罢,言之凿凿道:“绝对不是。”

    却见那和尚身后,追来一个白袍僧人,他听到那和尚的污言秽语,依旧温婉道:“师祖只是因缘未到,你随我回寺多听些经书,一定会早日开悟。”白袍僧人口中念念不停,可脚下一步三丈,眼瞅着就追上那和尚。

    和尚听到对方说回寺听经,想死的心都有,玩命的向前跑,毫不顾忌自己的眼泪飚了一路。他正跑着,瞧见程若潇与梁靖站在路旁,可算是遇到救星,快步上前扑倒,连声求救道:“救我,快救我。”

    正当此时,那白袍僧人已到近前,程若潇与梁靖二人此时才看清他的相貌身形,两个人眼珠差点没掉到地上。这白袍僧人身形纤弱似女子,他虽已剃度,但脸上那一双弯弯峨眉,盖不住他眼中的山清水秀,红唇皓齿间藏不住万种风情。这般妩媚的脸庞上,却不见丝毫媚俗,神色中隐隐透露着庄严肃穆。然而不管多庄严肃穆,若说这人是个男人,梁靖是一万个不相信。

    梁靖两手插进袖子里,缩着肩,佝偻着腰,他瞥了一眼程若潇,在心中忍不住嘀咕,你不是说白马寺都是高僧大德嘛?怎么还会藏着尼姑?

    程若潇也是一头雾水,他回答不出梁靖的问题,只好招呼道:“这位师太,请问”

    那白袍僧人听罢展颜一笑,梁靖看入眼中,心道完了完了,遇到妖孽啦。因为他这笑容,仿佛黯淡了人间草木,只留他的倾城之色。梁靖心道,这要不是女人,他梁字倒着写。

    然而那僧人却庄重道:“施主误会啦,老衲只是女相男身,法号净若。”

    程若潇很累,心很累。他眼前这年轻僧人有绝顶之色,却开口自称老衲,这世道是怎么啦。

    那和尚藏在程若潇身后,探出头道:“胡说,你就是个娘们。”

    净若谦和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这神形姿态,当真有几分高僧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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