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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集:杖藜徐步怆吟情,黍离之悲不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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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心记》50集武侠言情说,尽在彭世通武侠)

    第04集:杖藜徐步怆吟情,黍离之悲不忍听

    卷壹c醉香楼死鹰事件

    ☆☆逃至五里地,张丹松期望能遇到朱温北路军的哨从,可惜命运不济,起义军大部队尚在二百里之外的渭水河滨,若想从热介甫手中逃走,张丹松需再往西行半日路程。

    这时,热介甫亦趋亦紧,于马鞍上叫道:“张丹松,你这奸贼的马,能有十二太保的座骑好么?此马名叫“绝地”,足不践尘。等我追上你这龟孙子,再将你活剐了。”张丹松霍然惊思:“对哦,老子真是倒霉透顶,刚才只抢了晋王府兵的寻常马匹,脚力自然比不过“绝地”马儿,奶奶滴熊。”张丹松越想越是促鞭疾驰,隐隐能听到热介甫的呼吸声。于是拈弓搭箭,背射三簇,企图阻止热介甫追击。

    热介甫一记“龙尾剪”,扫落箭矢。不一会,近到咫尺,轻骠杀来,将暴雨梨花枪迅速掷出,砸向张丹松后心,一竿子把他打落马下。张丹松惯性不住,在青青草甸上连滚数番,摔的盔歪甲开,鼻青脸肿。热介甫吁停“绝地”,飞下马来,右手五指箕张,暗吐内劲,将三丈远的暴雨梨花枪牢牢吸回手心。

    张丹松一见,只知暴雨梨花枪如同跳兔,窜回到热介甫手里,不禁惊道:“控鹤手!”

    未几,热介甫脚踏张丹松的胸脯,给了他三个响亮耳光道:“叫你跑,咋不跑了吖?”后又听到“控鹤手”三字,朗声问道:“咦?你刚才说的甚么手?”

    张丹松只觉心闷气阻,耳面红赤,从舌尖吐出几个细语道:“三将军,你怎么会少林无悔禅师的绝技?控鹤手?”

    热介甫啪地一声,又给了他记耳括,啐道:“甚么少林的,无悔的,这是老子的《左右不分枪》绝技“龙纡降贵”。为将者,如果连自己兵刃都拿握不稳,成何体统!”

    张丹松觍着脸道:“是是是,三将军教训的对。”

    热介甫道:“对了,你刚才说的少林控甚么鹤手的,有我厉害么?”

    张丹松立即道:“没有,三将军乃天神临凡,万夫莫开,少林寺的秃驴岂能和将军比肩论足?适才的有眼无珠,不识左右不分神枪,还请你不要见怪才好。”

    热介甫喜欢别人阿谀自己,听到张丹松的拍马溜须,心中欣欣然。良久才道:“嗯,你说的很对,我很喜欢。再说无悔禅师圆寂近二十年,倘若他老人家复生,我倒想去少林寺领教领教。”

    张丹松见他脚掌缓缓卸力,不再踩踏自己胸口,嬉笑大悦道:“三将军,世人都说“文不过孔太公,武不及无悔僧”。你武功那么好,只是为了斗狠耍强,保全明妃母子平安,简直大材用。不如与我携手共同闯番天地,立功于世,其幸甚哉。你放心,的自当在梁王朱温面前保荐于您,让您重掌兵权,叱咤风云。”

    热介甫道:“嗬嗬,你只不过是朝廷四品绿豆官,真有能力让我重掌兵权?”

    张丹松道:“将军乃西域三大战神之一,功勋彪炳,神威四海,枪法诡奇难测,快似一似。而梁王朱温喜好贤才,重视英雄,只要你能投靠起义军,朱温大哥唯能是举,长安决战定领您为先锋之将,统领大齐水师,你看可好?”

    热介甫笑道:“很有意思,但我要朱温的位置,你能做到么?”

    张丹松苦言凄惋道:“三将军莫来打我哈哈,你想要梁王之职,就太让我为难了。”

    热介甫斥道:“既然如此,休说废话。我还是用我的暴雨梨花枪将你这败类慢慢细割,比起做甚么梁王更好玩。”

    张丹松害怕道:“别,千万千万别这样,三将军,咱俩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热介甫道:“我和你无话可说,让我投靠起义军,除非海河倒流,天地相合。别说朱温那厮,就算给我黄巢反贼的率土大将军印,我都不稀罕。今生今世,我只听明妃娘娘吩咐,侍鞍而后矣。”

    张丹松张口就道:“一提到明妃娘娘,在下倒有一事容禀。”

    热介甫不乐道:“等你到了阴曹地府,托梦告诉我不迟,老子现在就要动手,结果你这厮。”

    张丹松见状,急中生智道:“三将军,你难道你忘了醉香楼调包之案了么?当日洛阳婚宴,你献给唐王李心进c明妃尹传茹的翡翠娃娃,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只死鹰,你不觉得蹊跷么?”

    热介甫扯住枪头,急忙道:“呃,你知道调包之贼为谁?你快说!”

    张丹松道:“你只要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凶手。”

    热介甫道:“明妃娘娘对我有大恩,为了娘娘,我可以答应不杀你。”

    张丹松闻言大喜,站起身来低语道:“我猜很有可能是唐王三殿下自己干的,他怕古力拉罕c西日阿洪以及你们三兄弟拥兵自重,不服管束,从而将金匣中的翡翠娃娃替换成一只死鹰,并借此事开罪于你们,好让你们三兄弟死而无憾。”

    热介甫不以为然道:“真是笑话,唐王三殿下怎么会吓唬自己的新婚妻子?再说了,就是因为“死鹰事件”害得明妃娘娘早产临盆,双眼失明,我到现在都欠明妃一个恩情。”

    张丹松道:“明妃娘娘乃十世修来的好人,在下十分苟同;可她的丈夫李心进则是个阴毒卑劣之人,难保唐王不是想削你的兵权,从而独领洛阳军政。故而陷计加害将军。”

    热介甫悠悠道:“我和我两位哥哥本来就是唐王属下,王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何苦要挖空心思,设此死鹰事件呢?”

    张丹松答道:“将军你有所不知,唐王李心进本是唐懿宗的私生子,从拜入少林法润大师座下学艺,法号心进;而剑神林心通则是他的同门师兄,法号心通。”

    热介甫道:“藏经阁首座法润大师的两个徒弟,大曰心通,曰心进。两人皆犯寺规,被逐少林,现在都已还俗,这些江湖往事我略有耳闻。不过和死鹰之事有何关联?”

    张丹松道:“将军莫要急躁,待在下娓娓道来。我先问你,明妃娘娘和剑神林心通曾经是有婚约的,这个你可曾知道么?”

    热介甫惊异道:“果真?”

    张丹松道:“是矣。当年邙山第十八代掌门一叶师太被大徒弟秋月娥算计,屈死于翠云峰无极观中。一叶师太在圆寂前让林心通c尹传茹在奚雨沫祖师婆婆的画像前立誓道,“轩辕弟子林心通,邙山弟子尹传茹今生今世结为夫妇,相亲相爱,此志不渝。两人必将篡位贼子秋月娥碎尸万段。”这些个便是所谓的林c尹无极观盟誓婚约。此事早在中原地区传的沸沸扬扬,只因三将军来自西域,故尔迟知耳。”

    热介甫恍然道:“呃,照这么讲,明妃娘娘原本是林心通的未婚妻!”

    张丹松微笑道:“不错。只可惜一对璧人在李心进的横刀夺爱之下,最终劳燕分飞。如今林心通c秦含湮筑庐娱弦,相敬如宾。”

    热介甫道:“林心通和秦含湮相知相守,一琴一剑,笑傲苍穹。世人都知秦含湮曾经万里赴雪山,不畏艰辛替林心通治伤,此爱无双,经典绝伦,引为江湖美谈。但不知唐王为何要拆散林心通和明妃娘娘呢?”

    张丹松怅然道:“若陷于爱者,有忧亦有怖。”

    热介甫斥道:“老子是个粗鲁武人,莫来这些文绉绉的狗屁玩艺,捡要紧的说,不然俺就揍你。”

    张丹松嘻嘻道:“是是是,的明白,的明白。”张丹松顿了一顿,接着道:“不怕告诉将军,李心进还是少林弟子时,早就垂涎邙山派师妹尹传茹的美色。江湖有谚,“邙山弟子二十八,美者二十九”,尹传茹则是邙山派最漂亮的那一个。为了得到尹传茹的芳心,李心进无所不用其极。他甚至假扮成灰影人的模样夜上玉龙雪山,想把来此求医的林心通c秦含湮夫妻二人一打尽。”

    热介甫道:“嗯,这个我确实略有耳闻,唐王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故尔行不义龌龊之举,其目的是想剪除林心通,便可将明妃娘娘据为己有。林c尹的无极观盟誓婚约就会沦为一张白纸。”

    张丹松喜笑颜开道:“正是如此,将军你想想看,李心进连自己的同门师兄林心通都要杀害,更何况尹传茹以及你c古力拉罕c西日阿洪三位战神乎?不仅如此,李心进晋封唐王以后,兴修明堂c西苑,残暴害人,早已失去人心。黄巢起义军顺天应时,夺取洛阳,铲除李唐余孽,可谓是深得民心。”

    热介甫听罢,其形默默然。

    张丹松接着道:“李唐江山腐朽不堪,国中之局蜩螗危势,将军何苦再为唐僖宗李儇那个昏君卖命奔波?事前,我曾派密探去商州打探,起义军王彦章c高思继两位将军对你是赞不绝口,青眼有嘉。如果你能投靠咱们,起义军一百六十万将士无不盼之若甘霖,望之如雨露。热介甫贤弟,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但武功卓超,天下仅秦含湮一人可匹敌;智慧能士,天下也只赵弄影一人可相弈。将军何不放了我,咱们大道朝西,一起同心协力,踏破那长安玄武门,还百姓一个安居之家。实不相瞒,反王黄巢大哥已经许诺,谁第一个攻入长安城,不论士卒元帅,晋封秦王,食万户邑。”

    热介甫呵呵笑道:“这么机密的事儿,你向我这个外敌道言,恐怕不妥罢?”

    张丹松摆手道:“非也,你我兄弟是友非敌。刚才在下扬言万炮齐鸣,欲在风陵客栈消灭尔等,只因将军死硬死硬,不肯屈从,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韪。其实这些都不是愚兄的本意吖。”

    热介甫道:“那么你是奉了谁的旨意?朱温还是黄巢?”

    正说间,草地深处沙沙作响,米茂业在地底探出个头来道:“热介甫贤弟,你休听张丹松这家伙胡说八道。李心进想杀害他师兄林心通不假,但用死鹰调包翡翠娃娃却是假的。”

    热介甫先是一愣,喝道:“米护法,你知道是谁害得我们三兄弟被缴了兵权。还有,到底又是谁害得明妃娘娘双目失明,汝快说!”

    米茂业将头一伸一缩,依旧半截身子在地底道:“我虽然不知是谁使的调包计,但一定不会是唐王三殿下。你想想看,李心进再怎么坏,也不会用只死鹰吓唬他的娇妻尹传茹。况且,当时有七大门派的武林群雄,东瀛c高句丽c大食c波斯的外国使节,以及长安c成都c扬州c洛阳的巨贾商贩都参加了这场千年难遇世纪婚礼。有这么多举足轻重的人物与会在场,李心进如果这么做,岂不打自己的脸,让自己很难堪么?“醉香楼死鹰事件”不仅失了唐王颜面,而且让明妃娘娘破气伤身。这般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李心进根本不屑去做的。”

    张丹松对米茂业哈哈笑道:“米护法当时是禁卫军指挥使,总领洛阳城防,居然让奸细贼混入婚礼现场,你该当何罪?随后,奸细贼又将热介甫匣中宝物换成了一只死鹰,让三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糗蒙羞,你又该当何罪你!”

    米茂业支支吾吾道:“结婚的又不是我!老子当时在青楼喝着花天酒,揽着女人腰,谁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死鹰之事?呃,莫非是他们俩人干的?”

    热介甫c张丹松异口同声道:“到底是哪俩个?”

    米茂业道:“事隔这么久,我哪里还记得?这样罢,谁能抓到我,我就告诉谁。”说完,低头探身,缩进地底,洞口灰尘簌簌。

    热介甫见状大怒道:“米茂业,明妃娘娘刚才让你杀了张丹松,你却贪生怕死,收刀逃命,看老子不把你这土拨鼠的头给拧下来。”

    米茂业躲在地底正挖着隧道,传来阵阵回音道:“来呀,来呀。西域黄毛狗,想知道是谁施的调包计,快来抓我呀。”

    却说米茂业上次在风陵客栈施以《遁地术》,轻而易举地被热介甫擒获,原因在于他急于逃跑,慌不择路,故而遁的较浅,很容易被热介甫的长枪给挑出来;而这回,米茂业是有备而无一患,早在热c张对话之际就已在地底掘土纵深,勾连半里有余。

    这时,热介甫站在洞中朝里面大叫道:“姓米的,你把话说清楚,先给老子出来!”

    米茂业啧啧道:“三将军,你的《左右不分枪》神龙藏形,武功实在太高,老子我打不过你,还是躲在地下较为安全,哈哈。”

    热介甫道:“你再不滚出来,我自有办法收拾你。”说完见不远处的土垣破墙附近有一垛谷草,垛高约摸一丈。热介甫心中顿生计策,抱掇些干草回来,取出身上火摺点燃,然后再往洞里一扔。

    米茂业刚开始悠闲躺在地道里面逍遥自在,忽闻洞口传来零星烟味,接着开眼一瞧,才知周遭布满烟尘。米茂业破口大骂道:“西域黄毛怪,你这家伙想要熏死老子,我艹,咳咳咳咳”

    热介甫只顾往洞里撒谷草,把捏着火势,从而使得浓烟滚滚,远在五里外的风陵渡口的人儿皆能遥见。紧接着,热介甫脱掉上衣盖住洞口,大笑道:“淫鼠,你再不出来,就会变成一具烟熏肉了,老子看你能坚持多久。”

    米茂业骂道:“咳咳咳咳西域黄毛鬼,好歹你我曾效力于唐王三殿下,你这么做未免太卑鄙了罢?咳咳咳咳”

    热介甫道:“对付卑鄙之人,切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否则我会吃亏。你快些告诉我,醉香楼婚礼,到底是谁陷害于我,从而导致明妃娘娘受惊早产,双目失明?”

    不移时,米茂业并未回答,只顾打洞逃命。热介甫环视四周,见废垣断墙处有地表隆起之痕迹,遂大喜。纵身一跃,沓飒流星。挥杆而出,枪出如龙。一条白龙从枪尖射去,直插地底,将米茂业囫囵挑出,摔在草垛子上面。热介甫仰头笑道:“三护法,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烟味不好受罢?”

    此时的米茂业被熏得如同黑无常,嘴里叨嚷道:“下流,卑鄙!我淫鼠表示很不服。”

    热介甫旋身飞上草垛,用枪抵住其喉,喝道:“不服也嘚服!你快说,到底是谁用死鹰调换了我的宝物翡翠娃娃?”

    米茂业答曰:“是十三太保李嗣孝。”

    热介甫冥想阵阵道:“呃,原来是他”言未绝,瞅见米茂业眼神闪躲,仿佛说的不是实话。

    热介甫以言挑之曰:“李嗣孝在洛阳殒命,你拿一个死人唬弄本将军,死无对证。据悉,李嗣孝曾对明妃娘娘暗存爱慕,当日你在天下群豪面前就是以三宗罪名逼死了十三太保,而“猥亵明妃,心怀不轨”便就是其中一条。”

    米茂业道:“正是。”

    热介甫笑道:“既然李嗣孝那么爱明妃娘娘,他何以会用死鹰吓唬心上人呢?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真正调包的贼人并不是十三太保,而是另有其人,是也不是?”

    米茂业支吾其辞道:“这个”

    热介甫道:“米护法,你这人虽然长的贼眉鼠眼,惹人不快,顶多算是个光明磊落的恶汉,恶的实实在在,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奸险人要强许多。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要你真言相告,到底是谁害我和明妃娘娘?”

    米茂业终于实话实说道:“是是林心通c赵弄影。”

    热介甫道:“你撒谎!林心通是响当当的剑神,号称“佛侠”,江湖有谚“天下剑法,皆出子午”,在他的剑下从未杀死过一个人;而赵弄影则是邙山派掌门兼武林盟主,绰号“女中诸葛”,计谋无双,人品高尚,更何况明妃娘娘还是她的师妹。他们两人为何要这么做?”

    米茂业道:“三将军,你难道忘了灰影人麻衣神相临死时曾言,“大恶之人必有一善,大善之人必有一恶”。林心通c赵弄影虽然威名远播,豪杰英雄,难道一生之中就没做过坏事么?我只知道他们俩人簪花混入醉香楼之后,接着就出现死鹰闹剧。此中原委,不屑多言。”

    热介甫喃喃细语道:“这件事,我自会上邙山翠云峰向赵师姐求证。”

    米茂业道:“行。林心通曾和黄巢c朱温义结金兰,林心通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你和你的两位哥哥获罪,解除兵权,以解汜水关黄巢起义军之围罢了。然,“醉香楼死鹰事件”结果也正好如此,你们西域三大战神被罢免官职,起义军乘势反扑,卷土重来,一举攻克洛阳,乃至今日危局。”

    热介甫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米护法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要向赵弄影问个清楚,不能只相信你的片面之辞。”

    米茂业十分赞同道:“可以,可以。”

    不经意间,米茂业瞧见张丹松抢了路边十二太保的座骑“绝地”,径直往西逃窜,遂朝热介甫嚷道:“三将军,张丹松这贼厮又跑了,再不去追,恐怕就来不及了。”

    热介甫猛然而惊,飞身上了另外一匹劣马,拍枪急驰,边追边喊道:“姓张的,快给老子站住!”

    张丹松春风得意道:“你我座骑孰优孰劣,你应该很清楚。热介甫贤弟,你还是省省心罢,这回你休想再追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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