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答案

    杨雪埋头苦学了一整天，虽然中间被无聊的家伙耽搁了几分钟，但整体还是很顺利，离开图书馆前，她做了下次司法问答测试，正确率达到95，非常有效果。

    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图书馆九点关门，这个点看书的人没有多少了，这世界上还能安安静静看一天书的人真的越来越少了，她正感叹着，结果白天那等徒浪子竟然意外的还在。

    不得不说，他之前那个心灵感应魔术还是有着吸引力，杨雪在思考，自己是怎么泄露个人信息被他发现的？

    办理图书借记卡的时候，可半个月前她就在里办理了，杨雪可以确认这半个月来自己是第一次见他。

    难道他偷看过图书馆的登记信息？但问题是偷看过也不可能认出自己，然后走来搭讪这么准确的说出来？

    杨雪想了想，觉得多半是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泄露过自己的信息，这家伙心灵感应不可能，也许记忆力比较好，瞄了眼他桌上的书，哦嚯！生物工程，基因密码，新物种起源

    一个主持人看这些？想变异呀？杨雪嘀咕了一声，不再关注齐物，走出了图书馆。

    然而此时的齐物正用书挡着自己在睡觉，根本没发现自己被一顿揣测，不然肯定抓住机会和妹子好好聊聊人生理想了。

    假发在闭馆前十分钟将齐物喊醒，齐物这才打个哈欠把书一本本还回去，一想到走夜路可能出现妖魔鬼怪，他就有些提心吊胆，假发说的也没错，红发魔可不管这边是不是安心做人，见面了肯定就是化为刀枪棍棒十八般武器开干了。

    而且以后国家围剿发魔什么，自己算是发魔还是人呢？

    齐物总感觉，自己想要安安心心做个全国著名主持人只怕没那么容易。

    夜灯煌煌，永不知疲倦的公路，一直流淌着汽车，白日里的钢筋水泥森林如果没有城市嘈杂的声音，看起来会异常的阴森与压迫，而在夜晚灯火点缀，灿烂如星河。

    工业文明的尘埃将星空搬到大地，文明是璀璨了，就是失真了而已。齐物找假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问问发魔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结果得到的答案非常的枯燥，因为整个世界被发魔们吃的所剩无几了。

    “你们就没有考虑世界被你们吃完了后，吃什么吗？”齐物问。

    “我们遵从天性，如果最终灭亡，那是我们该有的报应。我不知道我现在的思维能力是不是受你所影响，总之我看待以前的发魔行为，觉得很失败。”假发回答道。

    齐物脑洞大开的问：“会不会是冥冥之中的发魔神明，派你们来学习人类新进文明的，为你们提供可持续发展的未来。”

    假发道：“你想多了，发魔没有神明一说。”

    齐物道：“那明天你得看些宗教与哲学了。”

    假发道：“我愿意学习，学习让我逐渐有了独立个性。或许，其他发魔也会如此，只是他们一开始没有我这样的意外，接受人类思想太慢，而是选择了以本能行动。”

    齐物惊讶道：“你不会说，那些杀人如麻的发魔，也会变成好的？”

    假发问：“有一个问题，如果发魔不危害人类了，人类社会愿意接纳发魔在这个世界生存吗？”

    齐物忽然沉默了，他答不上来，因为人类世界，哪怕语言不通，其实都流传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如果发魔被地球文化给同化，人类真的会接受他们吗？

    假发问：“答案呢？”

    齐物道：“我没有，我可以接受，不代表其他人能接受。”

    假发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齐物，这一点，发魔是代表者，如果其他发魔也认识到这个世界的先进性，开始学习，而在他们的眼中，或许会认为他们比人类更适合领导这个世界。”

    齐物心中愕然，他忽然明白，或许自己口中的神明不是将发魔赶来跟人类学习的，而是给人类来个天罚也说不定。

    心情莫名的沉重了，所以齐物放弃了继续讨论，找到一个街边巷，吃了个宵夜，喝了两瓶啤酒，微醺的回到家中呼呼大睡，何必想乱七八糟的，天塌下来了，高个的先顶着

    鲤城凌晨，虽然没有强制宵禁，但最近多起杀人案还是让人心生畏惧，大街变的比以前冷清了许多，宵夜摊子也在1点收摊，当然还是有一点，一些不怕死挣钱的人。

    林狩巡逻了十多里，总算找到了个营业的大排档，他总觉得猪油蒙了心的人，是不会怕死的，结果现在才发现这类还是比较少，自己那正常的逻辑看样子还是不够正常。

    必须更加符合心理学，刑侦学，社会学来分析事情，不能太过理性的我以为，从警校毕业后，他一直警告着自己，要把自己的水平压在跟蠢货一个级别，这样才能正确的分析案情。

    当然有时候也会被蠢货丰富的经验给打败，但总比思维一下子跳跃到十万八千里好，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越来越乖，高智商犯罪越来越少，好在哪群外星章鱼出现了，日子不至于那么枯燥无味。

    走进大排档里，客人有点少，老板甚至无心营业的打着游戏抽着烟，似乎后悔大半夜跑来开摊子。

    林狩一身制服还是让他吓了一跳，毕竟这里是禁止摆摊的区域，警察制服个，城管制服还是有些相似，所以老板一个激灵，烟都掉在了开裤裆上。

    林狩指了指臂章上的公安两个字，示意他不用紧张。老板才松了口气，但还是热情的询问：“警察哥，吃点什么？”

    林狩道：“炒粉，嗦螺，毛豆，花甲，三斤龙虾。”

    老板拿着本子记下，问：“在这吃，还是打包？”

    “在这吃。”林狩回答，虽然他是和许景华一组的，但许队长严于律己，执行公务的时候是不会吃宵夜的。

    “稍等，马上好。”老板立即去了灶台。

    临时的大排档棚里有七八桌，只有一桌有三个男客人，年纪轻轻，啤酒烟槟榔一个不少，林狩进来时外面听到他们划酒拳，等进来后公安制服的威慑下，说话都声了。

    他们是不是混混，干过一些灰色边缘的事情，林狩不想管，隔开了独自坐在角落里，不去打扰他们的酒性。

    应该是老板的老婆，四十五六都一个婆娘给林狩先送来大麦茶，林狩说了声谢谢，就拿出手机，玩起了数独。

    很快毛豆和嗦螺送上来，边吃边玩，对讲里传来许景华的联系，他只是回了一句一切正常就继续吃着宵夜，老板的炒粉手艺不错，一大盆粉林狩狼吞虎咽吃完，继续吃剩下的夜宵，开始剥着龙虾，此时一个红头发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与林狩对视了一下，随后林狩低头若无其事的吃着虾，而他也很正常的点了菜，比起林狩点点更多，而且要的全是烧烤，大腰子，羊腿，五花肉，羊肉串，骨肉相连，大概一个人就扫光了整个排挡的肉烧烤，当然他是打包带走，或许是和朋友一起吃，一共二千四百多块钱，他掏出了钱包，掏出了二十四张人民币，收钱的老板娘只看到红色票子而激动，没有发现钱包一角的红色痕迹。

    林狩低头吃着虾，眼角的余光看着钱包，红色的印记极其清楚，他啃着虾看了眼仍在桌上的无线电对讲，心中只有一句话。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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