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灵性武装

    在离开瑞卡之前，方墨最后和在这里的熟人们进行了几次酒会。

    最后的一次是在尼斯城，这里是瑞卡通向西陆的门户。

    本来选择舍沙万城离开更好一些，从那附近出海到达西陆，海上的行程只要半个小时的时间，相比需要一天时间的尼斯城路线要安全许多。

    而且虽然从舍沙出发，所抵达的西陆位置极为邻近教会总部的所在，但既然方墨已经变化了身份，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只是最近方墨看到了新闻，舍沙万城发布了军事戒严，平民正从那里撤离，据说是有着可怕而巨大的怪物在海岸线出现。

    从舍沙万城向东，尼斯城一侧的海洋几乎可以被称为内海，它没有布罗海峡之外的另一个出口。

    而如果是从舍沙万城向西，则是真正无穷宽广的海洋世界，在迷雾的笼罩中隐藏着无数诡异c不可知的存在。

    这样的话，就只剩下了尼斯城的路线，而且必须尽早出发，一旦危险更加蔓延，很可能连这里都被封锁。

    酒会快要结束，饮下了大量酒精的众人都惬意躺坐，享受休息，这时西蒙拍了拍方墨的肩膀，把他叫到门外。

    “什么事？”

    两个人一直来到了相当隐秘的地方。

    “教会有人在打探你的信息。”

    听到这句话，方墨的心中一惊，但脸色却没变化，“为什么？”

    “不知道原因，可能是你从尼斯城进入众人的视线这件事本身就有着疑点，也可能是这个时间点与他们要找的人的行踪有了重合。”

    “谢谢你能告诉我，不过这和我没关系，尽管让他们去调查吧。”方墨微笑说道。

    “我不确定这是否和你有关，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知了教会。看他们的态度，对你的信息不是非常看重，也许只是凑巧一问。希望你是清白的。”

    虽然西蒙是这样说，但将信息告诉方墨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超出了他应当遵守的规则，如果是在西陆，那些最为虔诚的教会成员是不会因顾虑恩情，而做出泄漏信息这样的行为。

    也许在瑞卡的生活对其有所改变，也或许是西蒙本身就有些特殊。

    “你已经获得了技能？”在与西蒙合力消灭吹笛人的时候，方墨察觉到了西蒙的射击威力大的离谱，当时他就有了这样的猜测，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询问。

    “嗯，你也知道技能？我获得的是射击技能。”

    “可以分享下你是如何得到的吗？我可以付出一些东西作为交换。”

    西蒙摇摇头，“这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只是我能够说明的东西很有限。我是自然而然就获得了技能，当时是在与一群黑犬战斗。

    我那时是使用步枪射击，在战斗开始时，子弹还能够保持着我所熟知的威力，大概两到三发子弹击中同一位置，或是幸运的命中眼睛这样的脆弱器官，才能杀死一头黑犬。”

    西蒙的步枪海耶一与莱昂纳多使用的je一7（）不同，并非是注重威力的类型，而是可以短时间内倾泻大量弹药。

    “但在战斗的某个瞬间，我发现了自己的射击开始变得不同，像是换成了穿甲弹，可以轻易撕碎黑犬的躯体，一枪打在头上，就可以将它们的头颅掀开。

    之后意识中莫名就得到了关于技能的信息，信息简短的只有两行，技能名与数值。”

    听着西蒙的说明，方墨不禁有些羡慕。

    现在已知只有瑞卡的人最先获得了技能，虽然原因还不明确，根据雷诺的推测，这种情况应该很快也会在西陆发生。但毕竟未来的事谁都说不清楚，方墨很想能把握住在留在瑞卡的时间，尽快获得技能这一全新的力量。

    但是尽管他不断的加大了自身的练习量，但到了现在也还没有一点动静。方墨向来对自身天赋有着自傲，此时不禁有些沮丧。

    “如果真的想要获得技能，那就再多逗留瑞卡一段时间。”

    方墨摇摇头，“在瑞卡的事情办完，我回到西陆还有别的事。”

    ————

    现在方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技能，这属于一个极不明确的目标，与之相比，他选择了更把精力放在自己即将领悟的第二门道术“缩地”上。

    在东陆的古传说中，那些被称为“仙人”的存在，能够在一步之间跨越天涯海角，这便是缩地法的效果。

    只是作为道术的缩地法太过虚幻，现实中出现的更多是杂耍或体术中的障眼法，通过环境或是动作的变化带给人以错觉。

    以体术来说，方墨就知道两种称为缩地法的简单技术。一种是看着步伐缓慢，却能前进极远的距离，是通过脚尖离地前的瞬间发力来增加移动距离，并以身体的动作吸引注意，做为掩饰。

    而另一种更会出现于近身的战斗，明明对方前一刻还在一步之外，但在下一瞬间自身已会受到攻击。这是上半身在原地不动，让对手以为尚未展开攻击，但实际上下半身脚步已经迈出，争的是以十分之一秒为单位的先机。

    这些技术看似简单，但凡人在经长时间锻炼之后，却确实的能在战斗中发挥出极大效果。

    只是再怎么磨炼，却依旧是凡人的技艺，无法比得上神异的道术。

    虽然现在方墨并不知道自己将“缩地”修炼到极限时，是否能重现神话中那咫尺天涯般的能力，但根据他的解读，至少在领悟之后，他可以以灵性为代价，换取穿梭空间一般的可怕效果。

    与“天时”的容易入门不同，“缩地”的修炼更为艰难，需求的条件也更为苛刻，必须体能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尝试。因此对于它的修炼，方墨也是在成就超凡后才开始进行。

    现在方墨是在尼斯城内租下的单人训练场中，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一米处的地面上做好的红色标志。但等待许久，他也只是这样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从进入训练场开始，他已经长时间一动不动地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就如同化为了大理石雕成的塑像。

    不对，不是这样。只是在方墨脑中在不断反复着否定的想法。

    他随时都想要迈出步伐，但他却深刻明白，就算勉强迈出去，也不会有着和往日的任何区别，所能前进的只会是那已成为习惯的距离。

    他慢慢闭上眼睛，进入了冥想的状态，等待着自身灵性指引出能帮助他领悟道术的关键。

    在这一过程中，他看似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茫然的“等待”着，但这就是冥想，以与思考所不同的“智慧”来获取答案，这个过程也与许多占卜仪式的原理相似。

    只是许久之后他也没能得到一个结果，看来今天又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方墨摇了摇头，选择修炼法就是这样，无法如西陆传承一般，只是简单努力就能换取成果，还需要着更多“天赋”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

    ————

    踏上了货船，方墨站在甲板上与岸边的众人作别。

    前往瑞卡的时候，他是独自开着游艇而来，险些丧命在大海中。但在返程的时候，借助了西蒙和巫医奥德里奇的帮助，他与西格莉德却能搭上猎魔工会的定期航船。

    猎魔工会这样的西陆大势力在多年往返瑞卡之后，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可以最大程度保证航行的安全。

    据西格莉德偷偷的说明，这些航船都经过了特殊改造，在船身上刻有特殊的驱魔咒印，同时以灵性伪装的技术做过整体的掩饰，一般而言不会引来海洋怪物的敌视。

    而就算是遇到危险，在船上设置的众多武器也能带来足够的威力。

    方墨看了看西格莉德所说的武器，看上去只是一个个巨大的锥形物，被彻底固定在了甲板上，具体的外表因为上面绑了帆布难以看到。

    “这些是‘灵能武装’，你可以想象成是炼金术配合科技的产物，定位有些类似于火炮，但原理则完全不同。它们是以西陆发现的古老石柱作为原型，能够无数倍的增幅使用者的灵性，将其作为攻击发射出去。”

    听过了西格莉德的解释，方墨更加感觉到不可思议，这完全不符合西陆战斗者那复古的风格。

    “是西陆政府的成果吗？”也只有那些眷念旧时代科技的政府高层才会制作出这样的东西。

    “是的，不过其中有不少也多亏了我们瑞卡专家的贡献，也包括了我父亲。依靠着他所提供的数种技术，才让这种武器诞生。你应该已经去过阿尔吉城的市政府？”西格莉德看向方墨。

    方墨点点头。

    “在市政府外的那些金属疙瘩上面，就装载了灵能武装，听说威力相当可怕，所以装设在市政府外作为防线。之后如果能够得到实战的验证，也许会直接作为战争武器派到各城市加入防守，甚至以此布设对黑暗荒野的攻势。”

    如果真能这样就太好了，方墨并不拘泥于手段，只希望在这世界变得更加危险之前，人类能够积累到更多对抗邪恶的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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