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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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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王爷。”凝儿慌忙跪在了地上。

    初微皱了皱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凝儿,你先拿床被子给我盖上。”

    待身子被锦被裹得严严实实后,初微才慢慢起身,虽然这一动,伤口便扯得疼,可是气势不能输,“王爷这习惯可不好。”

    顾清让回过神来,“南清,你是故意要本王难堪,是吗?”

    难堪?现在是谁难堪?他突然冲了进来,却说她让他难堪了,这是什么理?

    “王爷,好像我更难堪吧。”就算外面罩着被子,可里面终究是□□,她却要故作镇定地与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对话,还有比她更难堪的吗?

    顾清让眼底的颤动稍纵即逝,他伸手将手中的东西甩在她面前,是那块木牌,“本王给你的东西,你就是这样随意糟蹋的?”

    “王爷何出此言?”

    “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你让左司带给本王的话了?”

    初微哑然一笑,想起方才她对左司说的话,他就是为这生气?可有什么好气的?“王爷就是为了这事这样贸然冲进我的房间?”

    初微看得出来,顾清让十分不耐烦与她的谈话,这些,他都写在了脸上,“南清,本王的忍耐是有限的。”

    “啧啧,想必王爷是误会了,”初微摇了摇头,“可能王爷觉得这个愿望有些拉低这辰令的档次,就是它的价值,可对于我来说,这很重要我喜欢这安梅园的梅花,不想与人分享。”她知道这种谎话顾清让是不会相信的,可他不就是想要一个台阶吗?

    她偏不给!

    “王爷觉得这个借口怎么样?可就算王爷不相信又如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王爷想要反悔?”

    顾清让衣袂里的双拳用力攥紧,旋即松开,他不明白初微要干什么,识人无数,他却看不懂她,刚才他听左司回来禀报,只是很诧异,她竟然就这样白白浪费了这个愿望?后来又有下人来报,说她将自己的首饰赏了安梅园的所有下人。

    她这算什么?

    以退为进?

    初微当然就是故意要用掉这个愿望的,不想连累安梅园的下人虽然是一个重点,但更重要的是,方才顾清让说,南清拿着辰令去轻玲苑找他,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是为了将这个愿望用在圆房这个问题上。

    那她便不能留着这个曾经跟“圆房”挂上关系的愿望。

    “如果王爷不答应,我也不会怨言,但这愿望已经说出来了,所以请王爷收回这辰令吧。”

    闻言,顾清让走了过来,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下颚抬起,“既然你不想让人伺候,那本王便成全你,你,滚下去!”他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凝儿,这后一句却明显是对她说的。

    凝儿不敢停留,慌忙回了一声就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初微半跪在躺椅上,一动也不敢动,一是因为顾清让捏着她下巴的动作,二是她担心身上被子会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很静,这种静很不好。

    初微眨了眨眼,“王爷吃过饭了吗?”

    顾清让没有回答她这个白痴的问题,却是将俊美的脸慢慢地靠近,越来越近,他的眸光望着她的唇,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只差分毫,他的唇便要吻上她的,初微不敢动,怕自己轻微地一动,两人的唇便会碰上。

    顷刻间,那勾勒出妖美的薄唇又离开了,“怎么,躲都不躲,是希望本王亲下去吗?”

    他竟然将她眼里的惊慌解读成渴望?

    她的初吻才不要给这个惹人厌的人,她觉得南清也不会要这个杀了她的男子吻她的。

    “亲不亲都是王爷的事,我不躲,是因为王爷让我没法躲。”她左手紧抓背角,空出的右手指了指已经被捏红的下颚,虽然疼,却没有她背后的伤疼,“我背后的伤有些疼,既然王爷把凝儿赶出去了,那我可不可以去床上睡一会儿,再这样站着我可能会痛死的。”

    顾清让看着从被子里探出的白皙手臂,“你是在邀请本王与你同寝?”

    初微知道顾清让是新婚,但他也不必十句有九句都和“圆房”扯上关系吧,并且他根本就不会同她圆房,那些话只是为了羞辱她这个王妃而已,她懂。

    初微偏头一叹,“我知道王爷不会和我圆房,我很清楚,十分清楚,清楚得不能再清楚,所以王爷不必再试探我。”

    顾清让这才松开了手指,“南清,别怪本王没提醒你,在睿王府,你什么都不是。”

    她将胸前的背角又紧了紧,“多谢王爷提醒。”

    顾清让目光沉似深海地凝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甩袖而去。

    神经病!

    等顾清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眼里,初微才撑着腰在心里咒骂道。为什么她要穿到这什么睿王妃的身上啊,二十多岁的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为什么一穿过来,她就成了有夫之妇了,丈夫还是个王爷,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这丈夫不爱她,也不屑于碰她。

    那她就呆在这安梅园里,好好地过这一个月,等救了清清之后,她就离开。

    “主子”凝儿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凝儿,你没走?”

    凝儿攥着药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回主子,王爷已经将安梅园的下人都遣走了,王爷吩咐凝儿每日过来给王妃上药,等会儿给王妃上完药后,凝儿就要去洗衣房了。”

    “他?”

    给个巴掌给颗枣,这顾清让还真是会做人啊,可她才不会感谢他,顾清让,这仇我便是给你记上了!

    好热,却又好冷,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被人踩碎了般。

    初微从疼痛中醒来,不会真被她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吧,伤口发炎,引致高烧不退?

    她想要喝水,却发现茶壶在厅里的桌子上。

    她撑着身子下床,脚刚一沾地便瘫软倒下,一咬牙,她手肘撑地慢慢向桌子爬去,好像从前军训的时候也做过同样的动作,可当时只想着地上脏,身上的军训服又不能换,所以很是厌恶这个动作,没想到,此刻自己却带着求生的意志感谢那个时候教官一次次纠正她用错的姿势,十多天的辛苦换来她现在还算轻松地爬到了桌子下。

    没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她便伸手一阵乱摸,待指尖碰触到某个圆弧状的东西后,她才奋力一抬身子,本就不放在桌子中间的茶壶被她扫到了桌边,她刚要回手拿去,应该刹好车的茶壶却一歪,“哐当”一声,茶壶应声而碎。

    好惨!

    初微咬着惨白的嘴唇,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出来工作的时候,那次也是高烧不退,自己在家里摔倒了,周身没有力气,她躺在地上,叫着爸爸妈妈,还有丁宁,却没想到已经上班去的丁宁突然回来了,她说她还是放心不下她,所以请了假回来。

    “宁儿我好痛”

    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她想回去,她想爸爸妈妈,想丁宁,安梅园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南清那些未与她见过面的家人又与她何干,她不想再等下去了,她为什么要为了南清的家人在这里受苦?

    她只是个普通人,一个被父母从小呵护长大,才二十五岁的女生,二十五岁,可以很成熟,也可以很幼稚,她便是幼稚的那一类,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一夜长大,更没想过自己会突然离开父母。

    “爸爸妈妈”

    她扑在地上,倒向散落在地的碎片,几块瓷片扎进了她的肉里,疼痛让她多少恢复了些力气,她扶着桌脚慢慢支起身子,然后颤巍巍地往门口走去。

    “左司左司——!”

    她朝空无一人的园子喊着,古人不都会武功吗,都是千里眼顺风耳的,那左司应该听得到她叫他吧。

    果然,片刻过后,左司的身影从墙外跃进,落在了初微面前。

    “主子你”见初微胸前刺了几块瓷片,他眼里涌现诧异之色,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襟,可眼前的人眼底却都是平静,她不痛吗?

    “左司,我想走了。”她不想跟顾清让说,因为她并不想见他。

    左司微微一怔?想走了?是什么意思?“主子”

    初微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可能等不了一个月了,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我要走了,只是想跟你说一声。”说完,她转身便要进屋,毕竟,这是个自私的决定,她也许是个热心肠的人,可这场病痛把许多都磨掉了,她只觉得好累,好痛,什么都不愿再想。

    左司慌忙跃身拦住她,“主子!”初微慢慢抬头,左司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又慌忙退开了几步,“请主子恕罪,属下只是一时情急。”

    初微有些站不住了,她将身子靠在门框上,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责备之意。

    “主子答应过救清清的”左司犹豫道。

    初微将视线再次移高,左司紧锁的眉头看进她的眼里,他好像比顾清让还关心这个问题。

    “左司,你很关心那个清清吗?”

    胸口竟莫名有些发胀,沈初微,你是疯了吗?背上的伤势颇重,胸前鲜红不止,你却想着左司关心那个叫清清的,你竟然在吃醋?可为什么要吃醋,就因为他的样貌是你喜欢的类型?

    初微对自己这样荒唐的想法嗤之以鼻。

    “清清是我的妹妹。”

    妹妹?

    初微一怔,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怪不得他看到她上吊自杀的时候会是那样惊慌的神色,如果她死了,便没有人能救他的妹妹了吧。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次抬头的时候,眼里已没了刚才的漠然,她不曾见过南清的家人,所以可以不去顾虑他们,可左清清她见过,虽然南清被杖责多少和她有关,可最后左清清不也出来阻止了吗,她从不是铁石心肠,既然左清清能为她求情,那她便还了她的情。

    “我刚才是发烧烧糊涂了,你就当我说了胡话吧,没事了。”她刚要离开,便看到左司抬起又放下了的手,笑颜道:“至少,因为她是你的妹妹,我愿意救她。”

    她没有那么伟大,总要为自己的牺牲找一个理由吧。

    “主子,属下这就让止若来给主子你疗伤。”

    初微没有拒绝,她确实需要人帮忙处理处理一下胸前的伤,刚才是不在意,现在是不得不在意,“还有,可不可以让凝儿过来,背后的伤,好像也要处理一下,不过,不要让王爷知道。”不让任何人知道她和凝儿的关系,这样,当她出事的时候,她就不会连累凝儿了。

    左司斟酌了一下,颔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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