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凶手自首结案

    △夏洛坐在小辉的对面，小辉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前

    夏洛：为什么要假装惹你妈生气？

    △小辉有些吃惊

    小辉：什么？

    夏洛：我是说为什么要假装惹她生气，你明明很关心她，很想保护她，你明明知道你母亲总是和你一样，在外面被人欺负，为什么还和她发脾气？

    △夏洛一改进门时笑嘻嘻的吊儿郎当表情，转而变得非常严肃和严谨的姿态好像在审问小辉一样

    小辉：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瞎猜什么

    夏洛：我没有瞎猜，从我进来开始，你用了四分钟五十四秒的时间，才出来，其实你一直都有偷偷的倾听客厅我和你母亲的谈话，也有偷偷的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因为你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所以你变得敏感，胆小，没有安全感，我在入侵了你的领地以后，你也同样要适应一会我的存在，才敢出来，在你见我的第一科起，你的上身不自然的前倾，右手食指条件反射的痉挛抽动，膝盖向前弯弓，鼻孔放大，说明你下意识有想逃跑的反应，你害怕陌生人，和雄性，这说明你经常在学校被你的同性欺负，及时你没有注意，你的大脑和身体，已经记住了，想要逃避别人对你的伤害，而你在和你妈妈顶撞的时候，眼球不自觉向右上方翻，瞳孔放大，耳朵外翻，说明你在欺骗对方，你根本不想和妈妈吵架也不想伤害对方，你很爱你的妈妈，很想保护她，我说的对不对

    △小辉惊讶的说不出话，怔怔的看着夏洛，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辉：你到底是谁

    夏洛：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你妈妈的朋友，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小辉：什么问题

    夏洛：你和孙海英的儿子认不认识

    △小辉听到孙海英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沉，然后说道

    小辉：不认识

    夏洛：你再好好想想，我跟你说大名，孙海英的儿子，孙天乐，汇英初中初三二班的学生，他的爸爸叫做孙海英，做包工头的家里比较有钱，他的母亲叫秀容，平时会去接孙天乐，会在人前称呼他为宝宝，这个孙天乐，你认识吗？

    △小辉非常吃惊，不知道夏洛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尽，小辉点了点头

    小辉：认识，孙天乐和我是同学

    △夏洛深呼一口气，心中所有的猜测终于有了眉目了，心中的大石仿佛一下子有了着落，终于落地了

    夏洛：孙天乐经常欺负你是不是

    小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夏洛：你必须告诉我，因为你妈妈，如果你不在你妈妈身边了，你不想你妈妈有事吧？

    △小辉垂直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没有说话，夏洛知道，他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夏洛：我再问你一遍，孙天乐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小辉想了想，重重的点点头

    夏洛：你妈妈在外面做什么工作的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小辉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夏洛：在红星歌舞厅，有个领班叫孙老二，和你妈妈来过你家，你认识他对吗？

    △小辉半天没有说话

    夏洛：你不承认没有关系，你的表情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

    △小辉抬起头问道

    小辉：你到底是谁？

    △夏洛认真的看着小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夏洛：我是警察

    △瞬间，小辉崩溃了，泪水夺眶而出，夏洛，明白了

    夏洛：接下来，我还是觉得我们去警局问话毕竟好

    △夏洛从小辉的房间出来，心中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小芬看见夏洛出来了，笑着对夏洛说道

    小芬：饺子已经包好了，我正在煮，一会就好了，包的的韭菜猪肉馅的，也不知道你乐不乐意吃

    △小芬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夏洛不忍再继续欺骗小芬下去，看着小芬说道

    夏洛：小芬，对不起

    △夏洛的表情让小芬一瞬间有些蒙逼，小芬眨着大眼睛愣了愣问道

    小芬：夏洛，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夏洛：小芬，我是警察

    △我是警察四个字一说出口，小芬觉得简直是晴天霹雳，一下子没有站稳，夏洛赶忙过去要扶，小芬一下子挣脱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小芬：警察？警察？呵呵，为什么要骗我？

    夏洛：对不起

    △小芬绝望的看着夏洛问道

    小芬：你要当着我孩子的面，把我抓起来了？让他一辈子都记住，他妈妈是做什么的？

    夏洛：不是

    小芬：不是什么？

    夏洛：我不是来抓你的

    小芬：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夏洛：你儿子恐怕要和我走一趟

    小芬：凭什么？你凭什么带走我儿子！

    △小芬像疯了一样上来对着夏洛又锤又打，夏洛没有躲避，小辉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开着小芬和夏洛，哭着对着小芬说道

    小辉：妈妈，我杀人了

    小芬：什么？

    △轰的一声，小芬觉得简直是五雷轰顶，她再也承受不了，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夏洛：走吧

    △夏洛过去拽着小辉的胳膊，从怀里掏出手铐，带在了小辉的胳膊上，小芬坐在地上，绝望的哭着，小芬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还那么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杀人？怎么可能，夏洛实在不忍，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小辉的手铐上，看了一眼小辉说道

    夏洛：走吧！

    小芬：不，不！夏洛，这一定是误会，你们俩在逗我是不是，是不是？

    △小辉留着泪，抽泣到不能自已，夏洛最后看了一眼小芬，没有说话，带着小辉，离开了，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里小芬一个人坐在地上哭泣

    △呼兰刑侦大队

    邢大炮：什么？犯人抓住了？

    △邢大炮的大嗓门在整个刑侦大队的办公大厅里面回荡，程风站在邢大炮旁边点了点头

    邢大炮：凶手是谁？

    程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邢大炮：孩子？这有没有搞错？

    △程风摇摇头

    程风：嫌疑人亲口承认的，现在还没有审讯完毕，还在审讯室

    △邢大炮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时，夏洛走了过来，邢大炮一看见夏洛过来了连忙说道

    邢大炮：好小子，立下了军令状还不到一天，这凶手就让你抓到了，可以啊

    △夏洛一脸无辜的样子反问道

    夏洛：哪里啊？凶手哪里抓到了？

    邢大炮：还跟我装！程风都和我说了，现在那个孩子在审讯室是不是

    △夏洛点点头

    邢大炮：那你还说没抓到

    夏洛：孩子是在审讯室，但是谁也没说孩子就是凶手啊

    △邢大炮一下子有点蒙，不光是邢大炮，这让旁边的程风还有旁边所有的警员都有点蒙

    邢大炮：夏洛！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夏洛：着什么急啊，邢老头，这离我的军令状时间不是还没到嘛

    △突然，狗剩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说道

    狗剩：不好了不好了

    程风：什么不好了？这么大惊小怪的，没看到刑局在这吗

    △狗剩一看邢局在这，连忙鞠了一躬，邢大炮连忙摆手回礼

    邢大炮：怎么了？这么神色慌张的？

    狗剩：小芬，小芬来投案自首了

    程风：投案自首？

    狗剩：对，她说，她说孙海英和孙老二，都是她杀的，她要自首

    △夏洛笑笑

    夏洛：有意思

    邢大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洛说道

    夏洛：老邢头，我要你帮我跟外界还有新闻那边放出消息，就说凶手抓到了，但是具体信息不能透露给民众，也不能说是男女是谁，就说犯罪分子投案自首态度良好，等审讯判决完，就会公布，请广大民众放心，一定要多放出消息，报纸也要登陆整版，程风，红星歌舞厅这边你去找人放出消息，就说凶手抓到了，是红星歌舞厅的小芬，在小辉学校那边，也要让人知道，小辉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被警察抓起来了

    程风：你到底又在作什么妖？

    邢大炮：对啊，夏洛，你这到底是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夏洛：马上你们就知道了，这回，真正的凶手马上就会自投罗网了！邢老头，你说过，这里不是美国，不能搞个人英雄主义我们要团结，现在是紧急情况最后冲刺的一刻，我军令状也立了，这个时候，你们要帮我啊

    △邢大炮想了想，他知道，夏洛这孩子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喜欢胡闹，但是真遇到事情，沉着冷静有智慧有胆识也有脑子，绝对不会胡来的

    邢大炮：好，我相信你，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程风，按照夏洛说的办

    程风：可是

    邢大炮：没什么可是的，这是命令

    △程风想了想，点了点头

    △夏洛心中舒了一口气

    夏洛一s：小芬，对不起，忍一忍，凶手就要出来了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到了第二天，报纸和舆论铺天盖地的席卷呼兰的大街小巷，所有的人都传遍了，杀人凶手抓到了，有的人说是一个大汉，有的人说是一个老太太，有的人说是一个年轻小伙，说什么的都有，说什么身份的也有，整个呼兰的大街小巷，都热闹极了

    △第三天，早

    △墨妍早早的就来到了刑侦大队，程风看见墨妍居然来到了刑侦大队，非常奇怪，刚要和墨妍说话，墨妍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

    夏洛：早啊！程队！

    △程风的脸色明显一黑，程风明显不想搭理夏洛，刚要和墨妍继续说话，后面又响起了一个熟悉又难缠的声音

    娜兰：早啊程大哥！

    △原来夏洛的身后，又跟着娜兰，这下程风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个接一个的烦人精，这下程风的心情，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墨妍笑了笑

    程风：墨妍，你怎么来了？

    墨妍：这不是夏洛军令状的最后一天嘛，我来等着凶手自首

    程风：你怎么这么自信他一定会来

    墨妍：当然，程风，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还记不记得

    程风：什么事情？

    墨妍：就是你说我能提供破案关键线索的，会给两万元奖励

    程风：记得啊

    墨妍：说话还算话吗？

    程风：算话

    △墨妍笑笑

    墨妍：那就好

    △几个人开始有说有笑的开始聊起了闲天，不知道的，以为已经破了案，在这里皆大欢喜了，就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口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健硕的男子，男子看见墨妍站在这里，率先开了口

    “沈医生”

    △墨妍点点头说道

    墨妍：对不起，海柱

    △原来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墨妍心理工作室的病人，海柱，海柱笑笑

    海柱：这不怪你，沈医生，我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应该的，抓到我，也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我没有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墨妍沉默了，没有说话，墨妍依稀记得，那一天，海柱非常高兴的跑过来对自己说，自己找到了初恋女友，初恋女友还瞒着自己给自己生了孩子，现在自己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自己还帮自己的儿子出了气，现在感觉非常幸福，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要带着老婆孩子远走他乡，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墨妍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一天，墨妍由衷的为海柱感到开心，海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原来是这个样子，墨妍怎么也想不到，海柱居然为了自己的初恋女友和孩子，杀了人，也许他是太爱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了，这么多年的失而复得，让他开心的忘了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亲情道德的存在，还有维护这个社会正常运转的法律，墨妍忘记不了海柱本质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也忘记不了孙老二惨死的样子，说到底，这份对于小芬和孩子多年感情的回馈，给的太不恰当，给的太沉重了

    △夏洛看出来墨妍的心情，示意程风，带走海柱去录口供吧，程风点点头，在带走海柱的那一刻，海柱看着墨妍，笑了笑，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海柱：沈医生，斧头在我的手里，是你给我的

    △墨妍心里一惊，突然想到，在给海柱治疗的时候，海柱总是做噩梦，不断的被一个只有头的厉鬼追赶，为了治疗海柱，墨妍让他面对现实不要怕，拿起手中的斧头砍向他，是不是那时候，海柱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本来可以选择逃避的海柱，最后却选择拿起手中的斧头砍向伤害自己老婆孩子的人，想到这里，墨妍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脸色煞白

    △事情的后续，当然已经水落石出了，海柱确实是杀害孙海英和孙老二的凶手，在海柱的口供中表示，受害人孙海英的头部确实是由小辉拿比赛的水晶奖杯砸伤，但是不足以致命，小辉常年遭受孙海英的儿子孙天乐欺负，学校老师找了很多次天乐的家长孙海英，孙海英不但不打骂责怪自己的儿子，反而夸奖自己的儿子干的好，教导自己的儿子，社会上就是弱肉强食，这让小辉怀恨在心，事发当日，小辉拿着自己的水晶奖杯跟在孙海英身后想要报复，偷袭孙海英以后，被孙海英发现两人扭打一团，这时小辉的亲生父亲海柱经过，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欺负，冲过去捡了一根绳子，将孙海英勒死，事后听小辉说了事情的经过，气愤的将孙海英的舌头割掉，而另一起受害人孙老二的死，是海柱从小辉嘴里得知，在找到他们母子之前，小辉的母亲红星歌舞厅上班，和领班孙老二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是小辉的母亲身上经常有伤夜里一个人哭，小辉猜测是孙老二欺负虐待的母亲，海柱在红星歌舞厅里面得知，事实真的如小辉所猜想的一般，孙老二经常抽打虐待小芬，一气之下，海柱把孙老二的小臂齐刷刷的砍断，并且已下跪的方式，和小芬道歉赎罪，海柱得知小辉是自己的儿子以后，经常去学校找小辉谈天，两个人坐在地上，海柱经常捡起地上的粉笔写写画画，孙老二指甲里的碳酸钙，硫酸钙，正是粉笔末，是事发当天和海柱扭打一团的时候，留下的。

    △一切的犯罪真相，就这样被揭开了，墨妍和夏洛的一次次闲聊讨论中，碰巧说到了海柱这个病人，墨妍只是好奇海柱治疗过程中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谎，一个看似不经心的闲聊，没有想到扯到了现在的案情中，两个人从那时候起，就对海柱有了疑心，这不过一切都是猜测而已，而案件毫无头绪的时候，夏洛和墨妍，只有把这些看似不相干的线索，联系到一切，再去验证，事实的真相，只不过事实真的如他们所想，虽然夏洛如期的完成了军令状的案件，完美收尾，但是对于墨妍，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对是错，如果自己不引导海柱，选择用斧头暴力解决问题，直面问题，海柱是不是就不会杀人？如果自己没有和夏洛讨论起海柱的案情，海柱是不是就不会落网？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如果，因为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和亲人的心固然能理解，但是践踏他人的生命和无顾法律的存在，就永远都不可原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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