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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下令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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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容见到此物,心口又是闷闷一撞,眸中烈火犹如滔天巨浪,烧光她的理智!她用尽力气抬起手狠打在他的身上,但因药效未退,变得软绵绵的。

    李言修含笑俯身抱住她:“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他墨眸炯炯,将她双手钳制于顶,轻声道:“朕不白取女子清白,想让朕怎么弥补?先说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让我死让我死”她生无可恋,流泪喃喃。

    李言修温柔地帮她揩去泪珠,呼吸因掠夺的动作粗重不匀:“那怎么行?朕一言九鼎,说了死罪可免,岂有收回之理?”

    “狗皇帝,你没人性,你你”萧容难耐的咬死牙关,试图压制那份燥热失控以后带来的兴奋。

    看着她的双颊自粉红如樱,变成抹血般的红,李言修隐隐一颤,脑子里生出更多大胆的想法。

    他咬住她的耳珠,呢喃:“朕把景瑜宫赐于你,如何?”

    “你”萧容冷笑,“你着实是疯了”

    李言修倒不在意她的评价,独自喜悦道:“若百官知晓,定会被气得冒烟,朝野上下鸡犬不宁,便无人再来逼朕批阅奏折,卯时上朝,哈哈,快哉快哉!”

    “”

    “就这么说定了,可好?”

    “”萧容怒视眼前顽劣成性的糊涂君王,又想起全家被灭的惨状,心口一阵阵绞痛。

    她还不能死。

    大仇未报仇人高枕无忧

    她要替父母洗刷冤屈,证明父亲的清白

    她要告诉世人,父亲不是通敌叛国的恶贼

    念及此处,萧容的双眸忽被一只大手覆盖,严严实实的遮去她所有视线,以及眼底满溢的仇恨。

    温柔嗓音轻叹一声:“卿莫要这般恶毒看朕,朕不喜。”

    “”萧容自是冷笑。

    “你考虑得如何了?”李言修慢慢揭开手,凝着她问。

    “好”萧容瞪着昏君咬字道。

    李言修笑着捏捏她红润的脸:“如此甚好。”

    气氛刚刚缓和几许。

    不料电光火石间,刚调整过来的萧容蓦然运功抬手,她从头上拔下木簪,狠狠朝狗皇帝的脖子刺去!

    原以为无人在场援助,必定得手。

    结果,反遭点穴!

    李言修蹙了蹙眉,将萧容举起的手臂轻轻放回榻上,道:“卿看低了朕。”

    萧容完全没料到是这般结果,目瞪口呆,接着绝望地痛哭出声!

    此刻她才明白,御书房外刺杀屡屡不中,不是巧合,不是命运,而是他会武功!奈何他藏得颇深,令人毫无防备!

    草包帝王并非一无是处,并非任人宰割

    李言修未追问尚在崩溃中的女子,为何出尔反尔。

    他默默瞧着她又哭又闹,直到绝望的想要咬舌自尽,才有所动作。

    男人抢先一步将手指探入她口中,抵住她的上颚与舌头,迫使她自绝不得。银丝顺着女人的朱唇滑落双颊,带着糜烂的诱惑。

    李言修凝她良久,黑暗的瞳孔慢慢恢复平静,又装愚笑道:“卿卿,朕后宫的妃子甚为无趣,你可否留下陪朕?朕喜欢与你玩!”

    李言修三岁继位,而今十六,糊糊涂涂纳了四位姬妾,却不得圣宠,加之宫中无皇后,更无子嗣儿女,委实冷清。

    “不知爱妃何名?年芳几何?”

    “”萧容的嘴还被堵着,更是不肯搭理。

    “不说?朕找人去查便是!”李言修不打算求她,朝帐外望了一眼,准备唤人进来。

    “萧容”

    细微声起。

    她不愿被人看见这副狼狈,含糊不清报出这些年行走江湖的化名。

    “嗯?”李言修没有听清,抽出手,低头望着她。

    “萧容。”萧容动了动僵硬下巴,低低重复。

    “年纪呢?”他得到答案,又露出温暖笑意。

    “二八。”

    “咦?竟与朕同岁?也是腊月生吗?”

    “六月。”

    “原来是容姐姐?”李言修轻轻感叹,语调靡靡,若有所思。

    “”萧容咬着下唇强忍泪意,她恨恨地别开脸,羞愧于自己的屈服。

    “容姐姐,你可愿于朕为妃?”

    “”

    “容姐姐,朕取了你的身子,你可愿于朕为妃?”

    “”萧容自是不愿。

    可她即便拒绝,这个狗皇帝会听吗?

    “嗯不反对?那就是答应了?!”李言修大喜过望,立即朝外头唤道,“来人!即刻将景仁宫收拾妥当,朕要纳妃了!对了,把张院判请过来,叫他带上银针,朕要废了容妃的武功!快去!”

    “是!”跪在殿外的太监尖声答允。

    萧容将他们的对话真切听在耳里,意识到武功将被废除,她恼恨不已,虽被点了穴,少女的目光还是化作剜人皮肉的利刀,朝桓帝声讨:“狗皇帝!你”

    话头戛止,原是被他故意用力一犯,酥麻窜遍,大脑一片空白。

    “容姐姐,朕不喜你这泼辣性子,好凶。”他魅惑地凑到女子耳边,哈气道:“院判将至,朕不得不快些了,你忍着些。”

    案前烛火红滴泪,衾中红宵又何为?

    误笑君心葬四海,痴痴怨怨到华哀。

    一一一一一一

    景瑜宫。

    冬意萧索。

    桃子从宫女手中接来水盆,轻手轻脚走到殿内。

    “娘娘,水来了。”

    脸色苍白的少女以亵yi坐在床沿,面色麻木,单薄如一片迎风而落的羽。

    桃子见状,慌忙放下水盆,又从橱中取出一件崭新的宫装,恭敬送到萧容眼前,劝道:“娘娘,天气冷,您莫要着凉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萧容抬头看桃子一眼,哑音疲惫:“水呢?”

    “回禀娘娘,已经取来了。”桃子放下宫装,转身将水盆端过来。

    她伺候的这位奇女子

    是宫里唯一抬着进了乾德宫,又在第二日傍晚,完好无损走出来的女人。

    皇帝以龙撵送她到景瑜宫安置,虽无家世依仗,却跳过才人,美人,婕妤,昭仪直接赐予妃位,另赏宫女四名,内官两名,大宫女一名,首饰,玉碟,玉碗,字画,锦缎等诸多珍宝。

    更离奇的是,她是个刺客!

    现在,奇闻已经传遍皇城大各宫,人人都说是皇帝宠幸了她,但念到宫中四妃入宫两年,花容月貌却倍受冷落,甚至太医都开了方子抓了药,也不见皇帝有任何波动。

    于是,传言又不得不质疑皇帝心智未开,对闺房之乐了无兴趣。但不论如何,皇帝必然与容妃关系匪浅

    仅凭这些,便足以让桃子敬畏又好奇。

    萧容觑一眼桃子手中的铜盆,袅袅热气如山顶清晨的雾,半透半明。

    她将手缓缓送入盆中,温暖的感觉顺着手指蔓延全身,言语缓慢无力:“不够。”

    “?”桃子懵。

    “不够”

    “娘娘,您是要沐浴吗?”桃子想起什么,轻声问。

    虽然刚伺候娘娘沐浴过,但娘娘似乎对此事分外偏执,进景瑜宫以来,短短五个时辰,已经沐浴过两次了。

    桃子心中叹惋,端着铜盆正要出去叫人多备些热水,恰撞见一个奴婢进来跪地禀道:“娘娘,皇上身边的德公公求见!”

    坐在榻上的女人长睫一颤。

    皇上?

    她不见!她谁也不见!

    萧容发狂地挥落案几上刚奉来的茶水,滚烫的茶汤浇了她一手背,瞬间烫红一片!

    地上。

    青瓷碎成数块,茶叶和茶汤凌乱如英。

    桃子见萧容搭在一旁的手烫红了,脸色大变,赶紧翻出伤药想替她揉擦,又遣人备了冰块冷敷,却都被萧容冷漠推拒。

    “娘娘,您这是何苦?若处理迟了,会起泡留疤的。”桃子跪在萧容面前,焦急说道。

    刚进来禀告的宫女吓得退了出去,将容妃发怒的事告知德子,德子很无奈,只好转身离开景瑜宫。

    不料一柱香后,在御花园玩闹的皇帝竟赶了过来!

    李言修进门瞧见桃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悦的朝身后的大太监连瑞命令:“把这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杖毙!”

    桃子闻言,知道是皇帝驾到,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她匆匆转身朝李言修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连瑞走到李言修身后:“万岁爷,容妃娘娘的手”

    李言修闷闷点头表示自己看到,然后疾步穿过桃子,走到榻前。

    他低头凝一眼萧容红肿的手背,又将视线移到那张惨白的脸上:“爱妃因何不肯疗伤?”

    “与她无关,你不可以滥杀无辜”萧容捏紧拳头,缓缓仰头起身,朝不速之客道。

    “无辜?若她伺候得好,爱妃怎会闷闷不乐?又何以将手伤成这般?”李言修冷凝着眼前女子,“连瑞!”

    “奴才在。”连瑞俯身行礼。

    “还不把人拖出去!”皇帝怒喝。

    连瑞犹豫地抬眸朝萧容望一眼,见她面色铁青,只好无奈地伏下目光,挥挥手,让外面候着的太监将桃子带出去。

    桃子怕得不行,哭着喊着朝萧容一个劲磕头,求道:“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知道错了!娘娘!娘娘!”

    很快,两个太监走了进来。

    他们一左一右强行带走桃子,萧容不能坐视不理,颤巍巍起身要拦住他们,却被李言修一把从背后锁进怀里。

    “不可以!放开她!你们放开她!她是无辜的!”萧容疯狂地挣扎着,可终究只能由着桃子的呼声慢慢远了。

    听着外面远去的哭声,萧容浑身袭来一股恶寒,冻得双脚都已麻木!

    她忍着眼泪,一字字道:“苍天有眼,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李言修哂笑,单手扣紧她双颊,眼神充满不屑。

    须臾,他跳跃地问:“药喝了么?”

    “药?”

    “连瑞,把药端进来!”

    “是。”

    过了会儿,一名医女自门外进来,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恭敬行礼:“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爱妃,你的怜悯太多,”李言修从托盘中取来药碗,轻轻搅动几下,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可惜用在错处。若不是爱妃固执不肯疗伤,刚才的宫女便不用死。”

    萧容一怔,接着犹如晴天霹雳,秒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只要她不听话,自残,或者闹事,他就拿她宫里的人处置!

    一个,接着一个

    让她良心受到煎熬,被迫屈服

    直到听话为止!

    萧容麻木转身。

    自作孽,不可活。

    她伸出颤抖的双手,牢牢将药碗接来,一口气,仰头全部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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