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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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飘落的时候,他们暖阁重裘,拥炉而坐,掌中美酒c桌上香茗,昏昏欲睡,名曰“诗意”。
贫苦人们自然不懂所谓诗意是为何物。
下雪,对他们而言,则意味着寒冷与饥饿,甚至疾病,死亡。
一言以蔽之,天上下雪,地上的贫苦人们,只会活的愈加贫苦。
在向来以贫瘠著称的大漠,这种变化显得更加明显。
缩在地窝子里,破旧的衣服抵抗不了刺骨的严寒,一个个面色铁青,瑟瑟发抖。
更有那困苦的人,如此天气,还是空着肚子。
天气寒冷,找不到谋食的活计。大雪又覆盖了荒原,爬上半天,也刨不出一根可以充饥的锁阳草根。
肚子一饿,愈发耐不住严寒。
蹲在地窝子中,瘦弱的身子,早抖成了寒风中的一根衰草。
而马蹄声又响起了。
盛气凌人c杀气逼人。
轰隆隆的马蹄声夹杂着群狼般的嚎叫声,虽是白昼,大漠的天,却似乎突然之间就变暗了。
巨大的恐惧淹没了无边的大漠,听到声响的人们仿佛一下子忘记了寒冷,也忘记了发抖,悉数愣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上次大屠杀的伤痕还没有抚平,老天又在这荒芜的大漠上降下一场罕见的大雪。刀锋与飞雪交加,北风与狼群同吼,莫非上苍,还嫌这大漠上的民众,活的不够艰难?
马蹄声越来越近。
他们似乎已经看见,那马背上挥舞成一团白光的弯刀
唉!有缩在地窝子里的老人先开口了,长叹一声,突然间觉得无比坦然:既然活得如此艰难,倒不如让那些强人一刀砍去了脑袋,一个痛快,一了百了。
也对,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如此艰难的生计,他们又在留恋些什么?
一场大火,令靠山帮损失惨重。
这种损失远远胜过一场厮杀。
幸好天降骤雨,扑灭了大火。
上苍是向着靠山帮的。
大雨变成大雪,只要别酿成雪灾,又算的了什么?冷?他们有的是羊皮牛皮狼皮豹皮熊皮貂皮狐狸皮
何况,在靠山帮眼中,这场雪并不算大,跟令草原人闻风丧胆的“白毛风”比起来,尚且差了十万八千里。
时令尚未入冬,秋日的雪,来势虽然凶猛,不过几日就可融化,正好滋润滋润草原。
算是安抚一下受伤的草原。
草原的伤,可以被雪水抚平。但靠山帮心头的伤,只能用鲜血安慰。
遭受了偷袭,不把仇敌挖出来弄个斩草除根,不是靠山帮的行事风格。
身为江湖第一大帮,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耐心。
一有怀疑对象,立马出击。
哪怕击错了地方,赔礼赔偿,那也是日后才考虑的事。
有仇就报,立马就报。
很多时候,他们甚至等不到天明,摸着黑打着火把,等旭日东升的时候,早已经完事。
那个时候,骑在马背上,擦着弯刀上的血迹,望望那轮缓缓升起的红日,他们感觉,靠山帮的大业,也在像太阳一般,在塞北的天空中,冉冉升起
这次毫无例外。
流沙帮余孽竟敢跑到草原放火,如此伤天害理丧心病狂,定要让他们加倍付出血的代价。
上次,只是杀了几个抱着刻有虎头标志的器物不撒手的家伙,还有几个试图反抗的后生,看着一群跪在地上唯唯诺诺颤颤抖抖的可怜虫,以为流沙帮已被彻底清除,没想到,居然还有漏之鱼。
那好,这次索性就做的彻底些!把大漠中的成年男子全部杀掉!
如大漠这种贫苦地方,挣扎着活下去就已属不易,没有人会嚷嚷着要搞个冠礼什么的。
这个成年男子的“成年”具体如何判断呢?
很简单,高于车轮的,悉数杀掉。剩下一群妇孺,任他如何折腾,也翻不起多大风浪
大漠虽然广阔,但真正有人的地方并不多。
苦瘠的地方,养不起太多的人。
不过是靠近边缘的位置,有些许水源的地方,聚集起了几个村落。
当年流沙帮横行的时候,他们的老巢扎的稍微深一点,在一处有泉水的洼地,但细究起来,其实也不过是在大漠边缘。
靠山帮在几十里外的草原立足了多少年,对这里的情况,当然了如指掌。
一群帮众,在一个香主的率领下,嚎叫着,挥舞弯刀冲进了村落。
剿灭流沙帮余孽,在靠山帮看来,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在他们心中,这场行动更像是在出气,捎带着,消除下日后可能会有的隐患。
如此事,当然犯不着帮内高层头领出头,派个香主,已然足够了。
此次率队的香主,姓刘名江,本是大漠出生。后来,耐不得那种困苦,背起一捆破烂行头,头也不回走出了大漠,历经九死一生,终于在富饶的草原上立住了脚,打拼多年,混了一个香主。
虽然离开故土多年,但相对于其他帮众,刘江自然对大漠熟悉更加熟悉,由他带队执行任务,显然再合理不过。
他们的马蹄已踏入大漠。
靠山帮财大气粗,即便是普通帮众,胯下坐骑,也都是些上等良马,一个个高大俊美,奔跑如飞,不一会,已经遥遥望见当头一个村落。
刘江猛地抽了几下坐骑,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身后的帮众见了,顿时性起,扯破了嗓子嚎叫着,也跟着刘江跑了上去。
大漠很大,村落很。
白雪覆盖之下,村落愈发显得渺不堪。
靠山帮的马队,一个冲杀,似乎就足以踏平那些低矮的土房地窝子。
这又是一场根本不对等的拼杀。
其实,是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一面绣有马头的旗帜在迎风飘张。
北风猎猎,旗帜噼啪作响。
马蹄声撼天动地。
靠山帮的马队逼近了。
村落一片寂静,仿佛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浑然不觉。
一群蠢货!刘江跑在马队前列,望着毫无动静的村落,心中暗暗骂了一声。
如此蠢货,留它何用?刘江寻思着,一把勒住坐骑,挥舞着马头弯刀,朝身后的帮众打了个手势。
挤成一团的马队“呼啦”一声全散开了,不一时,将个巴掌大的村落围了个严严实实c水泄不通。
如此大的动静,村落还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响动。
也看不见一个人。
甚至一只鸡条狗都没有看见。
抬头看看天空,天空比大漠更加寥廓,没有一朵云,也没有一只飞鸟。
真是群蠢货!刘江暗自感慨着,这种异常的表现似乎冲淡了他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负罪感
他本是在大漠长大的。
可这——又有何妨?想当初,贫瘠的大漠对他又有何恩情可言?
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一刀一枪,拿命换回来的。
那个时候,大漠又在哪里?大漠人又在哪里?
这个香主的位置不是白坐的?不信,看看他一身的伤疤
想到这里,刘江突然觉得一阵亢奋,“杀!”他猛地大喊一声,催动胯下战马,率先杀了进去。
“杀!”顿时,喊杀声大作,早红了眼的帮众一个个迫不及待,也催动了战马。风雪中寂寥的大漠,好似瞬间烧成了一大锅沸腾的热汤,马嘶人吼,响彻天地。
“啪!”刘江一刀劈开一道木门,纵马一冲,早站在了院落当中。
院子里也是静悄悄的。
刘江心生疑惑,思忖着下了马,瞪大了眼睛,仔细寻了一圈,连跟毛发都没有找见。
怎么是空的?刘江满腹狐疑翻身上马,刚一出门,就有喽啰飞马来报,说弟兄们寻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随后,又有喽啰来报告,别说人,像样些的物品都没有半件。
纯粹就是座“空城”。
西北风又吼起来了。
刘江心中不解,他自在这边土地上长大,深知即便有个别人外出,也决然没有整村消失的道理。
可眼前的村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变空了。
何止“空城”,简直是“鬼城”。
是鬼村。
怎么办?一群帮众骑在马上,眼巴巴望着刘江,一脸的不解。
还能怎么办?浩浩荡荡杀出来,总不能拐个弯就回去吧。
继续找,下一个村落,出发!
刘江一挥手,一群人又奔下一个目标进发了。
结果更加让人的后颈禁不住流汗。
冷汗。
一连找了好几个村子,居然都是空的。
怎么回事?他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来也没听说过好几个村落的人一瞬间全部失踪的故事
骑在马上,望着眼前死寂一片的村落,刘江心中开始发怵。
西北风钻进逼仄的巷道,横冲直撞,发出锐利的声响。
眼前的村落,悉数变成了令人不安的鬼村。
怎么办?真的要无功而返。
弯刀出鞘,一丝人血都没沾上,这在靠山帮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怪事。
何况,他刘江才当上香主不久,就这么灰溜溜地跑回去,以后在靠山帮,如何立足?
这张胡子拉碴的老脸,该往那里搁?
一定是有人提前走漏了风声,这些村民听到消息,藏起来了。
“找!给老子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刘江寻思半天,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吼了起来,他不信,凭借靠山帮的能耐,还收拾不了几个流沙帮余孽,连他们的大队人马早就被消灭了。
被两个牧马人消灭。
何况,天寒地冻,这些人一定跑不远,肯定就藏在附近,找,一定要找出来!杀,找出来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全部杀掉。
刘江咬着牙,发着狠下着命令,拍马在村落外漫无目标地乱转起来。
一群人乱哄哄找了半天,依旧,毫无所获。
连他们的坐骑似乎都丧失了信心,一个个耷拉下脑袋,哀鸣不已。
“藏的好!藏的好!给老子烧!烧!全部烧光!全部烧光!”望着那些士气早垮了一大半的帮众,刘江彻底怒了。跑,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烧,老子先把你个村子给烧了,所有房子烧掉,全部烧掉!你跑了也没用,大雪天,烧了房子,藏起来不让老子找,哼!冻死你
几个喽啰听到命令,将刀放回鞘内,掏出火折子,准备点火。
突然,一个像笛子又不像笛子的声音传来。
刘江心头一惊,环视四周,什么都没有。
那奇怪的声音持续不绝的响起,哀怨c婉转,又夹杂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听的人骨子里发冷。
瞪大了眼睛,仔细瞅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
刘江的脸色,不知不觉中变得煞白。
那声音骤然变得无比尖锐。
突然,眼前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
揉揉眼睛,不是幻觉。
不到十丈远的地方,真的站着一个人。
至少,身材像人。
浑身白色,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站在雪地中,浑似鬼魅。
声音还在耳旁萦绕。
可那个白衣人手中,并无任何乐器。他低着头,两手下垂,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如此近的距离,却看不清他的脸。
是鬼?怎么在大白天出没
是人?怎么凭空就出现在了那里
到底是什么?
突然,那个奇异的声音猛地低了下去,变得若有若无c若断若存。
“啊!”一个跟刘江并排而立的喽啰回头看了一眼,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刘江骑在马上,面带微笑,口c鼻c眼中,鲜红的血水,溪一般滴了下来。
突然,他感觉自己也有些不对劲,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定睛一看,全是血。
“”他张开嘴巴,刚想喊,突然,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紧接着,站在前排的几个人,包括刘江,一个个接连栽了下去,后面的人一看,不禁魂飞魄散。
所有人的死相都一模一样,全部面带微笑,七窍流血。
一抬头,看看那个白衣人,却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若非躺在地上的几具尸体,他们更觉得可能是做了一场梦。
白日做梦。
噩梦
他们自持有靠山帮做后台,从来都是高调宣称天不怕地不怕,遇佛杀佛c遇鬼杀鬼。
以为凭借弯刀快马,外加胳膊上的马头刺青,就可以横行天下。
不想今日,真正遇见一个人鬼莫测的家伙,一个个早尿了裤子。
望望头领刘江,刘江却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早已气绝身亡。
那个恐怖的声音又响起。
“哇!”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一群人好似突然间于无边黑暗中寻得一丝光明一般,拨转马首,头也不回地跑了。
群马狂奔,地上扬起一片白色的烟雾。
那面威武的马头旗,静静地躺在雪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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