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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惜英雄侠客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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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李廉清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收起慌乱抬起头来,只见那樵夫样的汉子已不知何时起身站在身旁,手持一把乌黑钢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自己虽然不会武功,可他带的家丁都不乏武林好手,此时竟连反应都没来及,这人已经拔刀近身架刀一气呵成,肯定是江湖高手。

    于是,他摆手朝一众才拿出武器不知所措的家丁示意退下,一面仰头问:“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李某人与阁下素未相识,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樵夫仰天一笑,“李廉清,你不认识我,我可知道你,断然不会误会,你要问名字,也行,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送“天命判官”的便是我左天庚。废话少说,拿来!”说着,便将左手摊到李廉清面前。

    李廉清虽说很少涉足江湖,但这左天庚的名字他是知道的,此人专好劫富济贫,诛杀贪官污吏,自诩替天行道,为天判命,所以江湖上人送外号“天命判官”。据说此人不仅手法歹毒,落入他手中不死也得褪层皮,而且武艺高强,官场上几次联合大内高手想要诛杀他都被一一逃脱,竟不想今日盯上了自己。

    “拿什么?”虽然明知左天庚索要什么,李廉清还是试图辩解道:“左大侠喜爱劫富济贫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我为官素有清名,并且在扬州城内已将毕生积蓄三万两白银全部捐献,这一件事左大侠去扬州城一问便知。我现在身无长物,只有几十两盘缠,左大侠若是中意,不妨拿走”话未说完,屁股上便被狠狠踹了一脚,疼的李廉清吱阿直叫。

    “少他妈的给我废话,当我三岁小孩是吧!姓李的,你也不算算,我朝一个知府月俸十六石,一年加上其他的各种赏赐也就不到一百两,你就算不吃不喝攒上十年,哪来的三万两白银?你还清明?你清明个屁!我看你铁定是巨贪!”

    李廉清闻言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自己和管家当时只顾着算计拿一部分捐献出来博一个家财散尽的名声,压根没想着算算俸禄。再说,他自己的那点可怜俸禄够干什么的,当官那么长时间,李廉清都忘记自己的俸禄是多少了。

    “你以为你那贼眉鼠眼的管家给你定下这个计策就没有人知道?你以为你放着官道不走,净捡这僻静小路就找不到你?实话跟你说,这一天我已经怕打草惊蛇给你打发三波小毛贼了!再不把钱财拿出来,当心我手下钢刀。”

    说罢,左天庚手中的刀往下加重了几分力气,李廉清的脖子上顿时有血渗出,他甚至觉得刀再重一分便能将他脖子割断,再也不能开口说话。可这是他毕生的积蓄,是他的挚爱,如果没有了这些钱,他活着痛苦还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因此他把心一横,计上心来,“左大侠,既然你都知道了,钱我有,但那么多真金白银我这身边也没带,都在我山西老家了,不然你跟我去取”

    话没有说完,右边的屁股又被狠狠踹了一脚,“姓李的,你这种爱财如命的人会把钱放在老家让别人保管,我看怕是离你一寸你都晚上睡不着吧。”说着左天庚便收起钢刀,不知施展开什么轻功,但见衣袂飘飘便已将那李四并家丁悉数点住穴道又欺身到李廉清身前,不由分说将其衣裤尽数褪下,果然在最里侧的贴身衣物内找到一块娟织包裹的银票,打开一看竟是白银一百万两,汇通钱庄的银票,全国通兑!

    “好你个李廉清,人们常说三年清知府,也不过十万雪花银。你才做官几年,竟得银一百万两,枉自扬州城的百姓把你当做青天供奉,没想到你却比那吸血的小鬼阎罗都要厉害三分,我左某人今天就要替天行道了!”说罢,左天庚眼中再无半点戏谑,杀气冲天的举起乌金钢刀朝李廉清挥去。

    正在此时,左天庚忽然听到一股凛冽的激风划破空气朝自己这边急速而来,一听便是暗器高手所发,他堪堪后退一步避过,才发现那发出刺耳声音的暗器不过是一只酒杯,而酒杯的朝向不是他本人,却是他手中那乌金钢刀。经过他这一避,那酒杯落空竟夹着风声将酒肆的门板打个窟窿却仍不减速反而急速向外飞去。左天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有如此精纯深厚内家功夫的放眼武林也没有几人,并且这几人即使有不相识,也都闻名如面。可来之前他已勘察仔细,店里除那白衣书生外再无他人,当下忙目视过去,只见那书生仍兀自望着窗外出神,仿佛眼前的嘈杂跟他并无半点干系,只是手中的酒杯已不见踪迹。

    左天庚顿时明白这酒杯便是他所掷,随握刀抱拳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此举又是何意?”

    “他心已死,阁下又何必究着一具行尸走肉不放?况且,刚才我看他对那小姑娘尚有几分恻隐之心,此人天性未泯,罪不至死,不如就随他去吧。”那白衣书生仍不回头,只是如玉盘落珠般的声音自丹田传来,而其中仿佛夹杂着数不尽的落寞沧桑。“至于我,本是江湖失意之人,无名无姓,何足道哉。”

    “想要我放了他,倒也不难,只需一件事,便是问问我这手上的乌金钢刀答不答应。”左天庚本直爽汉子,刚才那一招掷酒杯的功夫便看出此人武功绝不在他之下,但他天性刚硬,断不会有到嘴的鸭子还没张口就让飞了的道理。说罢便运气于神,右手持刀,左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向来不喜动武,不过今日为救人一命,便过三招,三招如我不能赢,便凭你处置,我若三招胜你,怕你还要留下些东西。”那书生终于回头,众人才看清,只见那书生丰神俊朗,潇洒翩翩,果然是一张风华绝世的脸庞,只是眼神空洞深邃,与他这般年纪极不相称。

    “亮出你的兵器来!”左天庚向来不爱占人便宜。

    “我从来不用兵器,心中有剑,何物都能作剑,请赐教。”那书生仍旧坐在原地,只是手中持起刚才桌上的那一双木筷,意思竟是要拿这几寸长的木筷和左天庚手中的钢刀比试。

    “好狂的口气,简直欺人太甚!吃我三刀!”左天庚虽知道对方武功深不可测,但如此小看于他也不免感觉稍许恼怒,当下一出招便是他的成名绝学“天命三式”。

    “天若不公,我自问之!”左天庚口中大喝,同时以刀指天,身随影动,当真是快如闪电般欺身向前,至那书生还有三尺余,便挥刀而下,至下又斜劈而过,刀气激昂,夹着劲风。虽简单一招,但却是左天庚习武二十载才悟出的大巧若工c大道至简的道理,已不知败倒多少英雄好汉。只见那书生不慌不忙,右手持筷,轻轻一翻,一股真气自下而上,与那刀气相撞,却有怦然响声,同时左手挥掌,待左天庚的钢刀近至身前又画掌为捏,与刀并不硬碰,反而顺势引刀斜行,待刀锋略过,便拈住刀身,似如世尊拈花一般。

    左天庚携万钧之力而发的一刀如泥如大海一样被泄去力气,当下大惊,抽刀后退。那书生又化拈为指,松开刀身的同时往刀背轻轻一弹,顿时铿锵之声大作,震耳欲聋,左天庚竟承受不住这一弹之力,趔趄数步,勉强站定。

    “好!再来一招!”左天庚并不气馁反而斗志昂扬,“天若有失,我自判之!”这次大喝的同时却以刀尖指地,迈步也不似第一招般迅速,反而沉稳有力,待至那书生身前,突然挥刀发招,竟是人影不动,却刀影遍天,仿佛如一个刀客挥舞着数十把刀一样,刀气激烈,变化无穷,已分不清何是真刀何是刀气。

    他快,只见那白衣书生比他更快,仍旧是一双木筷,却变化层出不穷,且每一变化都是他闻所未闻c见所未见。左天庚这乌金钢刀锋利无比c削铁如泥,可这书生手中的木筷却完好无损,当即知道一是这书生内功深厚,木筷所发,内气激昂,烈烈作响;二是这书生走的完不是他这刚猛路子,反而是后发制人,以快制动,携四两拨千斤之故。自然,他这第二招也被化解。

    “还有一招,天若无德,我自杀之!”眼见这两招已破,左天庚再次蓄力大喝道。

    岂料左天庚只口中说出,刀法尚未变招,只听那白衣书生便叱咤道:“我已接你两招,现在吃我一招!”说罢便拍桌而起,只见衣袂飘飘,玉手葱葱,左天庚还未看出他如何出的手,一双木筷便一只飞往眉心,一只刺向丹田,竟是以筷为剑,破刀而来。

    左天庚避无可避,回刀硬守,只是那木筷疾驰而来,如无招处胜有招,端的是防住上面却防不住下面。“想我“天命判官”号称为天判命,竟死在这小小的木筷之中,真不知江湖朋友知晓后该如何嘲笑。”眼看已危在旦夕,左天庚脑中闪现的不是死亡的恐惧,而是这莫名的死法,不由闭上双眼,懊恼万分。岂料眉心处木筷为刀所当,其势已落,而丹田处木筷他感觉衣物都已穿破,却再无疼痛之感,睁眼看来,只见那书生复又坐到桌前,手持木筷,望向窗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一样。

    “三招已过,胜负已定,不知阁下是否守诺?”依旧是悦耳又冷漠的声音提醒左天庚刚才那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他的幻觉。

    “在下愿赌服输,这一干人等任你处置,告辞。”左天庚收起乌金钢刀,背后的冷汗已浸湿贴身衣物,冷眼看了下已吓得体若筛糠的李廉清及李四一干人等,转身欲踏门而出。

    “慢着,阁下难道忘了,刚才我说如若我赢了阁下,怕你还要留一些东西。”那书生不紧不慢说道。

    左天庚闻言顿觉一颤,不由道:“你要什么?莫非还要在下的脑袋不成?”

    “当然不是,我要你把那银票还给李大人。”

    “想不到你武艺卓群,却自甘堕落,与这狗官为伍,真是恬不知耻!”左天庚心想,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不由愤愤骂道;然而手却如不听指挥般从怀中将银票掏出放在桌上。

    谁知那白衣书生并不答话,反而看向瘫倒在地下的李廉清:“李大人,我来时得知山西黄河泛滥,灾民饿殍遍野,我要你回去之后将这一百万两白银悉数捐于黄河治理之上,你可愿意?”

    李廉清已经是死了又活过一次的人,见还有这样的好事,也管不上那些白银,自是忙不迭的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回去捐没捐?”已经半只脚踏出门槛的左天庚闻言不由的疑惑道,心想原来是我错怪他了,这人竟然如此光明磊落,不由得暗生英雄惺惺相惜之意。

    “你如果欺骗于我,我可不如这判官手软,到时我便杀你全家,灭你九族!”不知何时抽身起来的白衣书生如鬼魅般凑到李廉清跟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李廉清顿时觉得这张精美绝伦的脸是那么可怕,那么令人窒息,顿时吓得点头如捣蒜。

    “是条汉子!我左天庚愿意结交阁下,诚心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左天庚天性喜爱结交英雄豪杰,当下转身抱拳,郑重其事的朝那白衣书生问道。

    “如果我生前有姓,那就复姓独孤吧,可现在我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那白衣书生衣袂飘飘,话音未落已三两个起伏飘向门外。

    “独孤一脉?怪不得江湖上未见过此人。”再想想他那以筷为剑的招数端的像是“独孤九剑”中的破刀式,“败给独孤后人虽败犹荣,哈哈哈!”左天庚竟没来由的心情大好起来,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只留下面如土灰的李廉清一行及呆若木鸡的店家夫妻。

    “伯伯别怕,他们都已经走了。”最先反应过来的竟是那被唤作小青的红衣小姑娘。劫后重生的李廉清勉强镇定精神,扶着小姑娘伸起的小手准备站立起来,而那老板娘也准备收拾东西咧骂开来。忽然,众人也没看到伸出手来的小姑娘袖中滑出什么东西,但觉红光一闪,李廉清便仰倒在地,又觉红光接连闪过,李四及那五个家丁连闷哼一声都没有便悉数倒地。看到如此诡异景象的店家夫妻,也连惊叫都只发出半声便也觉红光一闪便刹那间毙命。

    那红衣小姑娘袖子一抖,又将那东西收拾起来,面无表情,呆滞不已,看到一众死人尸体上留下的血迹,竟踏着尸体,就着鲜血采起脚印来。然后转身看着那一串串血脚印,竟咯咯娇笑两声,突然又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狂叫起来。“啊,啊”凄惨而恐惧的声音瞬时传出深山酒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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