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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古早血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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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院本来就男生少,这会来了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大帅哥不得被人惦记死啊。()

    连一向冷若冰霜的同学们都开始起哄,晗光与苏泊安在门口僵持了起来。

    “我很乖的。坐最后一排最边上。”

    “”晗光还是心软放了行,默默把书掏了出来,看了一眼旁边坐姿端正且乖巧的苏泊安:“您这样真的没必要。”

    古代文学史老师眉眼含笑地瞟过这两位。倒是没说什么。晗光把苏泊安晾在一边,头也不抬地认真做笔记。

    我家宝贝认真的样子最好看了。苏泊安眯着笑眼想。

    晗光的姐妹们:你这样冷落帅哥是在暴殄天物好咩?

    性冷淡晗,名不虚传。

    只有乐乐看到晗光的另一只手放在桌下,牵着苏泊安的手,十指紧扣。

    原来过得很快乐,乐乐笑着想。

    “你嫂子最近也在市呢,准备约你出去玩。”

    晗光一听到申聿的名字,立刻来了兴致。申聿温柔又妥帖,晗光是早已把她当成自家人看待的。神兽公务繁忙,少女时代还没有男朋友的晗光,总是跟嫂子亲近更多。

    “对了。”神兽严肃道:“这回端掉的贼窝里跑了一个。我怕他报复,你最近出门都担待一点。最好和你男朋友一起。”

    神兽很少这样紧张,看来是事态确实严重了。晗光乖乖地应了:

    “嗯。”

    “你在吃什么,吸溜吸溜的?”姚吾轻笑着问。

    晗光摇匀了果粒,皮道:“古早血糯米。是不是挺血腥的?”

    红红的弟弟进入了自招阶段。身为长姐的红红为了这事忙得焦头烂额,打电话联系各高校,修改简历c投递。

    “这些事该他自己做了。”红红闷在被子里,声音有一丝哽咽,却又立刻恢复冷静道,“我知道了。”

    晗光推门进来,不巧听到这些。坐到桌前,晗光打开笔盖,写了一会手账。瞅着快到饭点了,晗光想了一想,对上铺的红红笑道:“一起吃晚饭吧。”

    “你这个看起来好好吃5555我后悔了!”红红噘着嘴,直到晗光笑眯眯地递了一勺肉过来,才展开笑颜。

    总是游刃有余,其实很累的吧。

    红红又低头hk微信的消息,眉间微蹙。抬眼看见眼光温柔的晗光,又笑意摇曳。

    “又是我老弟的事。”红红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该他自己准备了,但我妈总放心不下。”

    “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啊。”红红的眼眸很低,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大口吃起了粉丝。

    “红红,你真的是个很好的姐姐。”晗光抬眼,认真看着她道。

    “诶可累了呢。”红红看着晗光,笑容压着稻草变得很重,“他男儿志在四方,但是我们之间总有一个要留在家人身边。所以,毕业之后我会选择回家照顾父母。”

    “我和你大哥也总是因为这件事起争执。”红红苦笑。

    “谁不想去大城市呢?我学街舞,你也知道大城市商演会比较多但总要有人照顾爸妈。”讲到这里,她的眼眶被熏得很红。

    原来每一个人都在苦苦挣扎。

    晗光眨了眨眼,“你还记得《》吗?”

    她认真地看到红红眼底:

    “能留在家人身边,也是很伟大的选择。”

    红红笑着接过晗光递来的餐巾纸,“你这张嘴啊,苏泊安一定被你吃得死死的。”

    晗光笑,又喂了她一勺肉。

    胃先暖起来,心情才会好起来。

    走出食堂,细雨还在下。两个人共撑一把伞,笑得很快活。

    “红红很了不起。能为了家人放弃梦想,但是我不行。”晗光笑眯眯地抿了一口奶茶,唇上沾了一圈奶盖。

    “我喜欢做梦。”

    “《万物的签名》里有一句话,大概是说:当你成为一个人的最爱的时候,万物皆会为你让路。”

    “我的爸妈对我来说,就是那样的存在。因为是他们的最爱,所以我才觉得——实现自我,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需要赚很多钱就能养活自己。”

    “所以只想做我喜欢的事,最好能作出一点名堂。像我这么喜欢热闹的人——最好再有人给我鼓掌。”

    “在这条路上,我不会被任何人或事牵绊。即便是你。”

    姑娘坦坦荡荡地看着他,还来不及去定义,但他很喜欢她突然冒出头的东西。

    苏泊安看着晗光眼里永远不熄的光亮,笑得很温柔:“你还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虽然什么时候都可爱,但认真的样子,最帅气。”

    苏泊安捧住姑娘的脸蛋:“你现在的样子,也非常帅气。”

    爱不是阻碍。而是让彼此都变得更顺利。

    “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与你相分担。”苏泊安刮了刮姑娘的鼻子,“我喜欢你,喜欢你在我身边,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所以不要担心。我尽量为你扫除障碍。如果是不得不摔的跤,我也至少会在旁边扶你起来。”他默默地握住姑娘的手,无限温柔地看着她:“从我追你的说开始,就知道你想要什么,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追我的说这么久呀?”晗光又开始思维跳跃,眯着笑眼问。

    “因为失恋。”苏泊安笑,头发晒在阳光里,完全是释怀的味道。

    “谢谢你。”晗光微微颔首,额头与眉睫蜻蜓点水般地在咖啡馆的明暗交界处抬起。一张笑脸扬在太阳底下,分外好看。

    因为这道注视我的目光,做梦的途中,才不至于太困难。

    晗光笑着支起身子,不管不顾地越过桌子,吻了一吻苏泊安的眼睛。

    苏泊安勾起唇角,捧住了她的脸。

    嫂子临时约晗光出去玩。

    苏泊安还有毕业的事要处理,晗光也不想打扰他,就只是知会了他要出去玩,还在父系男友苏泊安的要求下乖乖开了位置共享。

    仿佛已经是妥帖的安排了。然而——即将发生的事,却让苏泊安终生都为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她俩约在一个奶茶店见面。弯弯绕绕的巷弄得晗光晕头转向。

    不过话说回来,嫂子应该知道她是路痴才对呀。

    晗光歪了歪头,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奶茶店。大白天的,门厅却是晦暗不清的。难道是什么情趣么?晗光轻笑着推开门,

    “有人么——”

    晗光感觉脖颈处被人一击,当下就没力气地软了腿脚。晕倒前,她好像与街道上的人对视了一眼。

    是谁呢

    救救我。她这么想,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倒在地板上,意识沉入深海。

    清醒过来的时候,晗光只觉得难受得紧。打量了一圈,才搞明白自己着了人家的道,被绑了起来,还是倒挂在江面上。

    她向来贪生怕死,更怕水。

    这一遭睁开眼,晗光恨不得又晕了过去。

    电视里紧急插播了一则新闻,画面里晗光被吊在跨江大桥的阑干上,头朝着滚滚的江面,面上诚实地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

    被奚水先一步带到消息的苏泊安红了眼,坐着叶穆一路飙过来的车,打电话调动一切可用力量。

    江上工作队立马聚集待命。

    “苏泊安,你冷静一点。”尾巴看着苏泊安颤抖着握住手机的手,艰涩道。

    “不必劝了。”叶穆轻握住尾巴的手,低声道。叶穆从反光镜里瞥了一眼苏泊安,如果是他,也会是一模一样的。

    那里的,毕竟是他的命啊。

    好难受。

    晗光看了一眼旁边同样被倒挂着的,温柔又坚忍的申聿,微微笑着说:“嫂子,你怕吗?”

    申聿过了很久才回答,好像晗光的声音来自光年之外,她费力才听清。

    “不怕。”申聿也微笑起来,因为相信那个人会来。

    水面上濡过湿气的风很伤人,仿佛不经意地就沁入根骨,当时不觉得,却在日后,一次又一次伤筋动骨地发作。晗光被暑风勒令闭了嘴,只剩眼梢带笑。

    心里默默计较的是:还好今天一念之差穿了短裤,倒也不算太难看。

    她其实怕水。非常怕。

    时候掉进过水里,最接近死亡的那一瞬,她永远都记得那种混沌突然变得骇人的清晰,连水底缠绕的草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感觉。

    这一次,晗光闭上了眼。希望颤抖,能止住心里的忧惧。

    畏惧深渊的原因之一是——畏惧自己想要堕入深渊的心。

    她不想,还不想。

    “这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绑匪轻蔑地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笑着用鞋跟碾碎成灰。

    姚吾握住拳头,眼里弥漫着殷红的血意。

    “别说老子老套,这种问题,问多少年都不过时的。你让我家破人亡,成啊,”绑匪微眯着眼,眼光暧昧地扫过晗光与申聿,“你也试试,什么滋味。”

    姚吾扫了一眼晗光的脖颈,还有申聿一贯温柔淡定的神色。强忍慌乱,镇定又冷静道:“你以为你逃的掉吗?在我们说好话的时候最好尽快收手,不然不止你你的家人会永远背负着杀人犯亲属的罪名。”

    绑匪笑了一笑,手中的绳子松了一松。

    晗光与申聿都往下悬了半分。

    两个姑娘都格外坚强地没有哭喊。

    她们只是在别无方法的时候,相信自己所相信的。

    或者说,相信自己所爱的。

    绑匪痞笑:“一人换一人。我什么都没了,不怕。你折了一位,可能让你伤一辈子呢。”

    他啐了口唾沫到地上,笑:“这买卖,合算。”

    谁都听得出来,事情已无回转的余地。

    晗光瞥了一眼泪已满面的申聿,很希望自己能宽宏地说出那一句:“救嫂子吧,我没有关系。”

    可是

    她真的很想活下去。

    至少,让她再见苏泊安最后一面。

    她一直没有说。她很想很想很想他。

    因为想念着他,所以脖颈处的勒痕,都忘了疼。

    周母看着晗光,早已泪流满面,只是嗫嚅道:“晗儿是最怕水的。”

    可是她没有上前要求什么。因为她晓得,别人家姑娘的命,也是命。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晗光费力地往上瞥了一眼,母上c申聿的父母c还有。

    蹙眉挂完电话的苏泊安。他看到晗光脖颈上的勒痕已经磨出了血,默默咬破了嘴唇。

    眼光转到晗光身上,又化成抵死的温柔。他微笑着,轻声说:“别怕,我在。”

    苏泊安的眼睛很红。一张英俊的脸都添了几分潦草,她看了好是心疼。

    话被风吹散了。但还好,她看得清他的脸。

    从被绑到现在,她第一次哭了出来。

    眼泪温吞地爬下脸庞,低头看着江面,她微笑着想:现在这一刻死,好像也没关系了。

    但是只是漂亮话而已。

    晗光沉默地咬破了嘴唇,血腥蔓进喉咙里,叫人作呕。

    既然他在眼前,她又怎么舍得去死?

    冷冽的气场替苏泊安毫不费力地推开人群,他站在姚吾面前,红了眼:“周晗光是我的命。”

    “今日你若是敢舍了她,从此就算千古,她都与你们这家人无关。”苏泊安寡色,看着姚吾的眼光像是烧的黑红的铁。他默默地攥住拳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止住颤抖。

    姚吾没有看他,只是一直望着晗光。

    眼里很涩,心里很疼。

    她最是怕疼,在真正生死攸关的这一刻,却大义凛然地不像一个被保护得太好的姑娘。

    晗光没有说出口,只是在苏泊安的背后,对姚吾点了点头。

    万语千言都不及一眼。

    她看向父母,看向苏泊安。

    千万的珍重与托付。

    “可以。”晗光慢慢地眨眼,努力让表情变得平静。

    亦或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因为生长在爱里,所以终于为羁绊所累。

    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虽然她一直是最最怕死的人。

    可是这一刻,她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

    只怕让苏泊安知道她的选择。

    怕他若是知道她虽然是万分艰难才做的决定,还是决意以后死生都不复与她相见。

    申聿于姚吾是什么,苏泊安于她,亦绝不少一分。

    放弃自己,就等于放弃他的命。

    她怕。

    百年之后,若是黄泉得以再见。

    他身边若是有了别人该如何,若是没有她又该如何。

    姚吾微笑,眼里有泪光的痕迹。

    是什么时候起呢?姚吾习惯了不动声色地承担一切。男儿不轻弹的眼泪,晗光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他们是最要好的兄妹,只是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彼此很遥远。

    可是这一刻。她才发现他们之间原来从没有什么隔阂。

    她看得懂他的心意。

    “救申聿。”姚吾的话语掷地有声。

    无论如何都要一个人生,与愿意同另一位赴死,你觉得爱谁更深呢?

    晗光闭上眼。

    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很疼呢?

    原来被舍弃的,是我。

    苏泊安攥紧了拳头。眼里既是狠厉又是疼,晗光的表情——平静中却满是裂痕。不自觉地,他的眼眶已经红了。

    姑娘从前总说爱看他哭的样子。可是她不知道,她喜欢的这个盖世英雄,悲喜都由她。

    就像从身体里跑出去的氧气。

    终于看见他掉泪,是因为——你不再属于他。

    晗光没有看到眼前的混乱,苏泊安和姚吾同时翻上阑干。

    周母只是痛彻心扉地拉住姚吾:“晗光非我所出,是我抱来的孩子。若因她赔了你”她又看向苏泊安,“苏先生也不必”

    妈妈是不是也很疼,所以噎得几乎说不出话。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个瞬间揭开这些?

    太难看了。

    让她发现,自己竟是有理有据得被最爱的人抛弃。

    晗光只听到这里。

    她忽然觉得,自己死了,也很好。

    盍上眼,却再也不会皱眉。

    苏泊安的眼神像要杀了谁。他剜了一眼姚吾,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只留下一句:“记得刚才我说过的话。”

    惊喝了一声的记者,立马开始工作的江上搜查队,周母晕倒,警卫爬上杆子营救申聿现场乱成一团。

    姚吾看着滚滚的江水。

    岁月洪流里,起码他们始终紧握着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她的生命里,至少有不虚晃的爱降落过。

    “就是嫌弃我打扰你们”姚吾的泪痕凝在脸上,哽咽着笑:“无论结局是什么,我也都会来陪你的。”

    江上搜查队火速传来了两位的消息:施救及时,苏泊安又识水性,没什么大碍。晗光呛了水,落江之前头部又受了伤,得进行精密诊断。

    “晗儿会没事的。”申聿默默覆上姚吾冰冷的手。才一天光景,他却变得如此落拓憔悴。

    姚吾没有说话,只是呆愣愣地等着。

    申聿想要说的话终于烂在了肚子里。她默默地抽回手,摸了摸脖颈处已经风干了的血。

    直到看见苏泊安抱着晗光坐着艇回来。姚吾的眼里才终于有了一点颜色。

    晗光枕在苏泊安怀里,披着苏泊安的外套。

    他也浑身湿透了,两个人依偎着,却并不觉得冷。苏泊安抱着晗光,很轻很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

    感觉到温热,晗光睁开眼。

    苏泊安英俊的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被浸湿的头发锋利地修饰着他好看的弧线,温润的眉眼像是上了一道霜,皱得让她很难过。

    苏美人这个样子,清水出芙蓉得楚楚可怜呢。晗光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却发现自己累到根本抬不起手。

    混沌的意识努力挣扎着浮出水面,却到底拒绝。

    “乖。”他替她理好前额的刘海,“宝贝我们回家。”

    家?

    晗光突然想起了什么。

    又或许什么都想不起。只是心随着脑袋,一起痛得让画面失真。

    她呜咽着往苏泊安怀里钻了钻,鼻子很酸:“家我没有”

    失措地就像一个突然被抢走了最心爱的孩子。

    苏泊安眼里烧的滚烫,看着她的时候,却又化成绕指柔。他哼着歌哄她,平生最珍重地承诺:“不要怕。我就是你的家。”

    其中的关节晗光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那一日苏泊安通的电话,想来是安排好了一切。

    他不会让她死。再不济,也会陪着她一起。

    这个人,从来都是说的比做的要少。她又何德何能,配得起他以命相搏?

    晗光还在接受精密地诊断。

    一行人干等在外面,大眼瞪眼,相看两生厌。

    苏泊安深深地把头埋到膝间。被抓住的时候,晗光后脑受了伤。再加上她本就有阴影的溺水。

    她心里的惊惶与切肤的痛楚,他恨不能寸寸代受。

    更何况

    她的至亲至爱,在那样的一刻,当着所有人的面,理直气壮地舍弃了她。

    被生生剥离走的是什么呢?

    留在骨血里的那点,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苏泊安眼眸一冷,抬起了头。

    “我已获父母首肯。晗光已经是我们苏家的人了,怕旁人照顾不周,她以后由我来照顾。”苏泊安冷淡地扫了一眼姚吾,表面礼貌,却句句机锋不饶人。

    “苏家,”姚吾泪痕犹在,“是姑苏”

    “不错,姑苏只有一位苏家。”苏泊安冷笑。

    姚吾苦笑:“若是说把晗光带回周家,苏公子是决计不同意了吧。”

    苏泊安微眯着眼:“你说呢?”

    苏母也连夜赶了过来,为姑娘焦心,一直默默无言地等待。他们捧在掌心还来不及的宝贝竟然被至亲这样舍去,饶是周母涵养再好,此时也带了几分气,站起来发了话:“晗光这孩子,我们已是当成自家儿媳妇了。周家不要,我们苏家还算要的起。”

    周母只是流着眼泪说:“是我对不起孩子只盼以后能告知我晗儿近况,我便是自食苦果,无子承欢膝下也无妨了。”

    苏泊安寡色:“自然。”眼光拐到姚吾身上,又狠厉了几分,“你最好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的晗光,不是你们想舍弃便能舍弃的人。”

    她掉下江的那一刻,不亚于他被千刀万剐。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把她的命估得这么轻。”

    “她有多重要?不过就是让整个周家与姚家万劫不复的地步。”

    “从此以后,你们死生都无颜与她相见。”

    周母每日都变着花样给晗光炖补汤,放在一边的保温煲看着碍眼,苏泊安给晗光喂完精心配制的汤药,才不紧不慢地盛上一碗,合她胃口再说,她若不喜欢,就毫不手软地倒个干净。

    晗光还是没有醒。医生说她虽有伤,但还不至于到不复醒的地步。

    以前晗光总说,自己是心灰意冷到与世界绝交,也会不过三分钟就宣布和好的类型。

    想必这一回,姑娘是真的伤的深了,才到底不愿意回来。

    苏泊安皱着眉,看着她攥紧的手。

    那些她一一慷慨交付的爱意,终究收回。

    到最后,她终于不再相信谁。

    姑娘安安静静地睡着。眉间再也没有褶皱。

    就好像她的万般情丝都被硬生生地抽离,只剩一具漂亮而空洞的躯壳在这里。

    苏泊安日日夜夜地陪着她熬到眼眶红了,痛了,又风干。

    “你知道吗?尾巴和糖糖来看你了。尾巴哭了,埋怨你太坏,都不肯睁眼看看她。糖糖吗?我才不告诉你他的反应。好吧,一定要说的话,他很难过。你也知道的,他从来不会表现出这样的情绪。但是为了你,他明目张胆地不开心了。你看,连我最好的朋友,都分给了你,做你的好朋友。你总说我们白羊座最看重友谊了。现在知道了吧?我最喜欢你了。那你呢?你一定不是最喜欢我。你都不愿意醒过来。不是最喜欢也没关系。我最喜欢你就行了。”

    “今天奚水和书霈来看你了。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总觉得,你听了会高兴一点的。还有,那日我能不至于来得太迟,也多亏奚水递了消息。”

    “你的舍友们来了。上次见过的那位说,你再不醒过来,她补笔记要累死了。晗儿,不可以这么坏的。”

    “你总是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好像已经非常喜欢你了。我要是能早一点说出口就好了,但如果——我喜欢你少一点,也许就能早早地说出口了吧。”

    苏泊安仿佛接过了晗光的话痨属性,总是在她耳边没完没了地唠叨。

    会说这么多,想必是因为很寂寞吧?那你,会不会怜惜他的失意,再看这个世界一眼?

    在与世界争夺她的博弈里,爱,是他唯一的筹码。

    那是一个云淡风轻的下午。

    窗台上的盆栽攀出了一记柳暗花明,房间里通着窗,任微风轻轻吹拂。

    晗光的手指动了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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