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0章:杀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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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屋中沉默了一阵,明珪突然皱眉看着手中的双蝶图道,“奇怪,这双蝶图下似乎还有东西。”他说着用手在绣出的双蝶图上搓了搓,一处丝线竟然真的白他挫开了,露出一张薄薄的东西。
明珪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上头竟然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和地址,安长月看了一眼,惊讶的道:“是她?”
李朝隐和明珪立刻把目光转到安长月身上,“你知道这个人?”
“宣阳里西南隅闻人曲胡子狭,白若大师。”安长月重复了一遍上头的东西,皱眉说道,“我早前为了阿莹的案子曾去过一次,还是她说了关于阿莹的一些事,对了,后来在芸娘的尸身上有闻到过她所制的绛神香。”
几人神色都是一凛,明珪朝李朝隐拱了拱手,转身便往外走,杨巡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人,安长月抿了抿唇,也跟着转身走出去。
前往宣阳坊的路上,安长月一边骑马一边问明珪,“明少卿觉得白若有问题?”可如今的白若已经不是白若,而是他的徒儿灵香,她上次见过灵香,没看出她有问题呀。
“不知道,不过既然阿莹留了这个地址和人名,必然是有玄机在其中,尽快过去看看或许有收获。”明珪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想着,这个绣娘的身世可怜,可所作所为却无法让人可怜,她一个小小的绣娘,竟然能暗中毒杀宜城公主为姐姐报仇。
他叹了口气,若非李寺卿觉得此事不该再牵扯更多无辜之人,阿莹毒杀宜城公主的事早就到了陛下的御案上了。
两人一路策马到了闻人巷胡子狭,白若旧居的大门半开着,似乎有人来访,安长月和明珪二人对视一眼,放了缰绳就往里走。
“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二人脚下立刻奔跑起来,穿过白若旧居的大门,往里就是院子,再往里便是正屋,惨叫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正屋的门虚掩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从里面散出来,安长月没有立刻跟着明珪进去,她站在院子中朝四周看,突然看到一个鲜红的身影从院墙翻了出去。
这一次她看的十分清楚,那人带着半张绘有狰狞异兽的面具,和她那晚遇见迤奴时所见的半张面具一模一样。
她没有叫人,大理寺的官差还在后头,此时这人出去,定然会遇上过来的武侯和官差。
安长月深吸一口气走到屋中,灵香躺在地上,她的半张脸皮被剥了下来,鲜血流了一身,但人还活着,看来他们来的及时,那人没能把灵香杀死。
“贱人!我要杀了她!”灵香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一个女人的脸几乎就是她的命,那人剥下她的半张面皮,就如同杀了她一般。
安长月蹲下身扶起灵香,灵香想捂又不敢触碰受伤的半边脸,只摇摇晃晃的往一侧的柜子上摸索,很快从中拿出一瓶粉末,看也不看就往脸上撒。
“帮我止血,我还不想死,我一定要让那贱人付出代价!”灵香说着把瓶子塞给了安长月,安长月很听话的帮着她止住脸上的血,又从柜子下拿出了绷带给她包扎。
明珪在房中看了一圈,皱眉问道,“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
灵香完好的另外半边脸充满了怨恨,“那个贱人名叫迤奴,以前家师觉得她可怜曾帮助过她,没想到她竟然自甘堕落到如今这地步。”
“迤奴?果然是她。”安长月说道,本来有绿竹的画像就已经能说明问题,但再怎么着也不如灵香这个受害者亲自现身指证来的直接。
“就是她,当年在关外我和师父遇见她时,她被人追着打,几乎要死,还是师父伸手拉了她一把,这才让她苟延残喘至今,没想到她竟然会对我下手。”
灵香心中怒气直冲脑门,她对迤奴那贱人的事儿全当没看见,可这贱人竟然疑心到她头上,还想要将她杀死,既然她不仁,也就别怪她不义了。
处理好灵香的伤,明珪带着二人回了大理寺,这次可是铁案,当下李朝隐亲自带着人去了宣阳坊,这毕竟是从突厥使臣手中要人,一个大理寺卿亲自去较为稳妥。
这期间明珪也没闲着,他派人去带了绿竹和蛟冗过来,把案子一切有关人证物证都带了过来,只等李朝隐把迤奴捉拿归案。
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李朝隐是空手回来的,因为迤奴不见了,她从昨日夜里起就没出现在使团中,连哪个突厥贵女都在找她,还说迤奴自从入了长安城就变得十分奇怪,总是晚出早归,她一直以为她是会情郎去了。
李朝隐叹了口气,“既然都来了,那就暂且留在大理寺中,我已经派申屠全城缉拿迤奴,她逃不了的。”城中大小望楼会配合大理寺缉凶,迤奴即便再大本事,也一定逃不出长安。
明珪点头出去安抚那些过来的证人,顺道再把所有线索理一理,他如今还没明白张生和阿莹为何非死不可,而芸娘又是为什么也得死。
屋中只剩下安长月兄妹和李朝隐,李朝隐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本不该牵连你们,但眼下大理寺人手不足,且这事有关系西域安定,我想你们的双亲定然会理解我的做法。”
安长月点点头表示她是理解的,不过如果她阿娘要是知道她帮着大理寺查细作,能不能理解是一回事,支不支持那可是另外一回事了。
叶云深坐到安长月身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我有点没懂,一个小小的迤奴能闹出多大乱子?怎么会牵扯到西域的安定?”
李朝隐沉吟了半晌,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说道,“这件事从你们入长安城之前大理寺和刑部就已经在策划,不过没想到他们会越来越张狂。”
顿了顿他站起身背着手踱了几步继续往下说,“陛下为此十分不悦,但又考虑到邦交问题,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到时候生灵涂炭,殃及的还是边关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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