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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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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威的一座四合院内,柳之然正拿着一卷书倚在书案后的圈椅里看着。

    柳之然坐的闲适而舒展,如豆般昏黄的灯光映照在柳之然清俊的脸上,半垂着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长长一排阴影,平日冷酷漠然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卷,薄唇微抿,眉间那道皱痕这会平和舒展,收敛了平日里的阴郁之色,显出难得一见的温和平静来。

    昏黄灯火的书房里,静谧而静寂,只余长案边一盏热茶在清冷孤寂的秋夜里袅袅升腾着白色雾气。

    “咄咄。”

    两声轻轻的敲门声打破里一室的静谧。

    “公子。”花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柳之然依旧看着手里的书卷,头也不抬。

    花潜应诺进来,走到书案边,双手奉上一个铜管,恭敬道:“大人,蔡大人那边发来的书信。”

    柳之然不悦的皱起眉头:“不是说了,我在武威期间不要给我发任何信件的吗?济西王可不是傻瓜,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这案子也就不用查下去了。蔡为舟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经有些冷厉。

    花潜听出了柳之然的不悦之意,忙应道:“卑职今夜就发信告诫蔡大人。”

    “恩。”柳之然冷哼一声,曲起两指在桌上敲击了两下:“把信给我,看看他写得什么。”

    “是。”花潜手脚利落的拧开铜管,倒出里面的油皮纸筒。

    可在看到纸筒上的标记以后,花潜手上动作一顿,犹疑的看了一眼书案后的院史大人,迟疑道:“大人,这……这是苗仵作传来的信件,卑职还打开吗?”

    花潜双手恭敬把油皮纸筒放在了书案上,等待柳之然吩咐。

    “苗芜?”柳之然放下了手里的书卷,伸出修长的两指捏过纸筒,把那纸筒在指尖揉了揉,冷然道:“下去吧。”

    “是。”花潜心里吐了一口气,幸好自己看了一眼纸筒的记号,要是贸贸然拆开了,估计院史大人不会高兴。

    花潜朝门边退了两步,却又立住,抬头又试探着问:“大人,卑职还要发信告诫蔡大人吗?”

    柳之然冷冷瞥了一眼花潜,面无表情。

    被柳之然这一眼扫来,花潜的冷汗立刻悄悄的从发间冒了出来,他束手肃立,不敢再语。

    良久,才听到柳之然淡淡道:“我在武威期间依旧不许通信,至于苗芜的信件,……启用都察院的秘密信道传递,做得隐蔽些,不许耽搁。”

    “还有,吩咐院里的人,把济西王给我盯死,让他一颗粮食也运不出关外。”柳之然冷森森的道。

    “是。”花潜低声应诺,退了下去。

    带上门出了书房,花潜这才悄悄抹掉了流下的冷汗,心中暗暗咋舌:大人居然为了白县令就启用了都察院秘密信道,这可是都察院最高级别的通信信道。

    看来这位白县令在大人心底的位置实在不一般,以后但凡遇到白县令的事情,只怕都要三思而行了。

    对了,顺便也给韩聪送封信去,把这事告诉他一声,免得他莽莽撞撞懵懵懂懂的再犯了院史大人的忌讳。

    花潜去自己院子里写信去了。

    花潜自去写信不提,柳之然撕开油皮纸筒,拿出里面的信纸来。

    信只薄薄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正是白珞那一手端整方正的小楷。

    字如其人。

    都是一样的端方正直,正气的有些傻气。

    柳之然看着信上的字迹嗤笑,却又无奈的摇摇头,明明自己一向最厌恶死板迂腐的清流,却没想到,自己偏偏会对这个漂亮正直的小东西如此在意。

    或许,是因为白珞和所谓的清流并不一样吧。

    所谓清流,为的是名。

    而白珞,为的是民。

    他对白珞有些好奇,他想看看,看看这个漂亮却傻气的小家伙,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细细看完了手里的信,柳之然想象着白珞睁着那双闪闪发亮的漂亮大眼睛,手长脚长的身子在田野里走来走去,精神抖擞的带着一群人在荒山建村开荒的场景,他脸上不由也浮现起一抹兴致盎然的笑意来。

    休徵?

    河清海宴,神人无杂扰之灾,物阜民蕃,休徵之应。

    原来这就是白珞的字。

    不错,他喜欢。

    坐在书案前,柳之然提笔写了回信,待墨干后,封入了油皮纸筒,唤了花潜进来。

    “把这信送给苗仵作,让他转交给白珞。还有,吩咐他,白珞如遇紧急情况及时传递消息给我。”

    “是。”

    “我通过暗卫信道送给皇上的密信,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柳之然想起了什么,询问道。

    “回大人,算算日子,应该是今日就能到了。”花潜恭谨答道。

    “恩,已经五日了吧?”

    “是,大人到武威已经五日了。”

    “要是明日盈丰还不来找我们,那我们就回安宁县。”

    “是,大人。”

    “下去吧。”柳之然重新拿起书卷,吩咐道。

    花潜退下了。

    清秋的夜晚,皎皎的月光照耀着这处闹市中临时被柳之然租赁的小院。

    小院干净而清寂,只在西侧的书房中露出昏黄的烛火,院子里的虫鸣声随着花潜的开门而传了进来,又随着花潜的关门声而消失在门外。

    小小的书房重新恢复了之前的静寂,唯一静不下来的,是柳之然的心。

    他紧握了握手中的书卷,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脑海中浮现起那日乖顺柔弱的伏在自己怀里的人,他的脚伤不知道好得怎么样了……

    柳之然抿唇,无奈的放下书卷,起身从行礼箱里拿出一个檀木匣,这是那日和盈丰粮铺的祝老板喝酒后,祝老板送给他的小礼物。

    他倒出里面的一块羊脂玉佩,随意扔在行李箱里的衣物上,又取过白珞的信,仔细的捋平放了进去。

    匣子被仔仔细细的收入了行李箱的最下层。

    而兰州知府在今晚也收到了高台县令和临泽县令联名上禀的文书,文书中大肆批判白珞贪污受贿,擅自安置流民,劳民伤财,私用库银,私放官粮,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洋洋洒洒竟写了十几页之多。

    与此同时,柳之然从西北寄来的密折也放到了皇上的龙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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