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赵晓东没想到她只是梦到了现代的事情，起来晚了，就收获了两个姐控的弟弟。

    把赵晓宙哄好又喂了麦乳精后，赵晓东就把赵晓宙交给赵晓南照顾了，她则去煮早饭了，赵晓西很自觉地去帮忙烧火。

    赵晓东煮了白米饭，做了土豆丝和鸡蛋汤。家里确实没什么菜，只能将就着吃。赵晓东在现代不是很挑嘴，要是天天这样吃，也是受不住的。菜园子的菜要尽快种上，空间里面也要种一些菜。因为空间和现实有时间差，周期会短一半。赵晓东在心里默默地安排着，见大家都吃完了，就去把碗筷洗了。

    等赵晓东洗完碗筷，出来厨房走到堂屋就发现赵晓西和赵晓南正在找东西。

    “晓西，你们在找什么？”赵晓东问道。

    “大姐，锄头，我们在找锄头。”赵晓南规规矩矩地回答道。他们平常都把锄头放在堂屋，用的时候方便拿。

    “”赵晓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锄头还在她空间，你们在家里是找不到的。

    “锄头昨晚是我放的，我去拿。”赵晓东转身回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把锄头拿了出来。

    “我昨晚放在厨房了，你们可能没注意到。”接着又说，“昨天不是让你们去上学吗？这都上工了，你们怎么还不去上学？”

    赵晓西：“”

    赵晓南：“”

    赵晓西和赵晓南都沉默着不说话。

    赵晓东看他们两个都低着头不说话，叹了一口气。软着声音说道：“大姐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还小，家里的事有大姐，你们就乖乖去上学。”赵家岗生产大队也是有小学的，当年办小学的时候，赵家村因为人户多小孩也多，建的小学还颇为气派，共有五间大瓦房。有有四个老师，两个知青一男一女，还有两个是村里的，一个是生产队长的女儿，中学毕业就过来当了老师，一个是支书的侄女，也是初中毕业就过来当了老师。

    “大姐，我们家现在没有人挣工分，就靠人头分的粮，我们家”赵晓西没说完的话赵晓东都懂。现在的粮食分配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按人头平均分给每个生产队的人，保证部分口粮，另一种就是按工分多少分粮，想多分粮食就要多上工。现在家里最大也才十二岁，就算去挣工分也挣不了多少，他们也是想给家里减轻负担，今天把菜园子收拾出来，明天就去可以去上工割草挣工分了。

    “大姐，我们如果去读书，晓北晓宇还小也照顾不了晓宙，大姐”大姐如果在家里照顾晓宙，家里就只能坐吃山空。就算大姐可以把晓宙带着去上工，也不是长久之计。赵晓南也想读书，他爹赵建国以前回来总说，让他们好好读书，以后当兵保卫祖国。他爹就是因为读书少，所以当兵十几年还只是班长。所以赵晓南从小就告诉自己要好好读书，不能再像他爹一样因为读书少而不能当大官。赵晓南也是一个有理想的孩子，只是现在理想因为现实而破产了。

    “大姐”

    “大姐”

    两个人可怜兮兮地望着赵晓东，不是他们不想读书，是现实不允许他们读书。读书没有填饱肚子重要。

    “学费都交了，也不能再要回来，你们先把这学期读完。”赵晓西今年上四年级，每学期学费两块钱。赵晓南今年上二年级，每学期一块五毛钱。赵晓东准备退而求其次，先让他们去上学，再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就算去上学，家里也不会断粮，她能养活他们的。

    赵晓西和赵晓东见他们大姐这么坚决，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决定。

    “大姐，那我们去上学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下午早点儿回来吃饭。”赵晓东很是欣慰，弟弟们还是乖巧可爱听话的，看他们点了点头，就让他们去背书包上学了，再不去都要中午了。

    “晓北，你和晓宇在家里照顾弟弟，弟弟要是哭了，就让晓宇过来喊我。”赵晓东给赵晓北和赵晓宇安排了照顾弟弟的活儿，而她自己则去菜园子锄地了。

    而赵家岗生产大队，虽然也有人偷懒摸鱼，但是大部分人都在地里干得热火朝天。在休息的时候，他们也聊起了村里的大小事。

    “你们说刘美丽怎么就那么福薄，我听说今年要随军的，这一个难产一个比她走得还早，这都是什么命？可怜他们家孩子了”

    “你们是没看到，刚生下来的那个也是个儿子，可怜一出生就是没爹没娘的。”

    “赵家老头子他们也不管管我听说他们开始想让他们单过，不打算管，后来不知怎么改变主意了。”说完还用眼神暼了一眼坐在树下正在喝水的妇女。那妇女大概三十多岁，正是赵晓东的大伯娘陈大妮。

    陈大妮好似有所察觉，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喝水了，这是打算当做没听到。

    “我听我们家混小子说，他们那两个男娃子也没去上学，可惜了，听说上学期都考了第一名。”有人惋惜道。

    “我昨天听说晓东那女娃发烧了，也不知道救回来没？”

    “赵家老头子也是狠心，都是他的孙子孙女，爹去娘走的，也没说接回来照看着。”这是看不上赵晓东爷爷了。

    “我听说是赵建国死的不光荣听说赵建国”也不知道嘀咕了一些什么，说了这些后，有人感慨了一句：“都是没钱闹的。”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这六个孩子大的也不过十二岁，小的刚出生，他们又已分家多年，也不知道赵家老头子他们会怎么安排。

    陈大妮虽然没听见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缺知道肯定是和赵建国他们有关系的。

    陈大妮今年三十五岁，她嫁得是老大赵建华，今年也是三十五岁。赵建国是老二，今年三十二岁，媳妇就是刘美丽，今年三十二岁。老三赵建军今年三十岁，媳妇程芳芳今年也是三十岁。老四是赵建设，今年二十七岁，媳妇是郭素英，今年二十七岁。赵家唯一的女儿赵丽丽今年十九岁，去年底出嫁，嫁得是她同学陈天明，今年二十岁，是县城纺织厂的工人。赵丽丽本身是初中毕业，再凭借这一层关系，就去纺织厂当了临时工。

    赵家大家长赵老头叫赵世安，今年五十八岁，媳妇是李来弟，今年五十六岁。他们其实不止这五个孩子，夭折过两个。活下来的就这四子一女，最疼爱的是小儿子和唯一的女儿。

    而赵建华和陈大妮有五个孩子，长子赵晓乾十七岁，次子赵晓坤十五岁，小儿子赵晓峰十四岁，长女赵晓霞十二岁，小女儿赵晓蓉九岁。

    赵建军和程芳芳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长女赵晓燕十二岁，次女赵晓彤十岁，小女儿赵晓敏七岁。唯一的儿子赵晓波今年八岁。

    赵建设和郭素英也有四个孩子，长子赵晓辉九岁，大女儿赵晓红七岁，小儿子和小女儿今年六岁，是龙凤胎，名字是赵晓晨和赵晓曦。

    陈大妮是大儿媳妇，所以赵世安和李来弟是和他们一起过的。结婚多年，她还没掌过家。她昨天问了赵建华，赵建华也说得模棱两可的，只说爹娘做主。陈大妮害怕老爷子真的把老二他们家六个孩子接过来，这要是接过来了，日子可咋过？他们是老大，要是接过来了他们就只有遵从的份儿。所以就算她听到别人在说老二家的事，她也从不接话。再加上老二死得确实不光荣，连抚恤金都没有。

    昨天她还特意在晓北晓宇过来的时候说要把晓宙送走，她就不信老爷子真的没这个想法，村里疯言疯语多了去了，她相信无风不起浪。提前告诉老二家的孩子，让他们有个准备，到时候要是闹起来也好趁机听听其他两房的想法。就算是爹娘做主，他们也要同意才行，不然就让他们单过，这个主意又不是没想过。陈大妮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浑水摸鱼得些好处。

    陈大妮这边是可以没听到，赵世安那边就不行了。中午吃午饭后，赵世伟也就是赵家岗大队的生产队长就过来找赵老头聊天了。

    “大哥，你是怎么想的？”赵世伟和赵世安也不是外人，赵世伟是赵世安堂伯父的儿子。

    “世伟，我也没办法。我家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孩子多，劳力少，老二家”叹了口气，吧嗒抽了口旱烟。

    “两个小的送人，剩下的四个一家一个。”赵世安还是把他们的决定说了出来。原本他们是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的，后来小儿子说这对他们的名声不好，他也就歇了这份心思。现在的这个主意，也是小儿子出的。

    “大哥，你们想好了？”赵世伟有些意外，他以为怎么都不会到这一步。

    “两个小的还小，能养熟。要不是其他的都”其他的都大了，没人要，不然也是被送人的命。

    赵世伟明白他这堂哥已经做好决定了，也不好太过于插手。“找好人家了？”

    “找好了，今晚就送走。”免得夜长梦多。

    赵世伟在回去的路上，远远地看见赵建国他们的房子，踌躇了半天还是没过去。他们虽不是外人，到底隔了一层。他们亲爷爷亲奶奶还在，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堂爷爷做主，就算他是生产队长也没辙。

    对此一无所知的赵晓东正在给赵晓宙洗澡，赵晓东回去的不及时，赵晓宙又尿了。

    赵晓东索性把赵晓宙脱光光，给他好好洗洗，也算是给他洗三了。

    赵晓东在赵晓北的帮助下，艰难地给赵晓宙洗了洗。洗完后的赵晓宙看着舒服多了，眉眼和赵建国有些相似，就是格外瘦小柔弱。他们男孩子都长得像赵建国，浓眉大眼，现在虽然因为物资缺乏，都有些瘦小，但是假以时日，赵晓东发誓她一定可以把他们养得白白胖胖的。她可是有空间的人。

    赵晓东还没看过她的长相，家里没有镜子，她进入空间的灵魂和她上辈子倒是一模一样，难道这辈子也会和上辈子长得一模一样吗？她用水照了照，看不太清楚也就没在意了。刘美丽不难看，赵晓北和赵晓宇也好看着，她怎么也不会长得太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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