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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阿箬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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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搏击海岸,冲刷着沙滩。

    一座悬于海外的孤岛,今日迎来了意外的客人。

    鹤仙人赶了两个月的路,终于回到了交州,他第一站不是自己的治中府,而是面前的海岛。

    鹤仙人穿过密林,小心避过盘在树上的花蛇,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看见了一处高地。

    高地上突兀的出现一座宫殿,和海岛,和密林格格不入。

    宫殿玉柱上雕刻着奇花异草,祥云仙女。白玉铺地,仙气袅袅,好一番仙家气派。

    突然,宫殿的大门口两只玉柱上雕刻的天蛇活了过来,左边的那一只口吐人言,“沈鹤,你不经传召,来万木殿所谓何事?”

    右边玉蛇吐着分叉的舌尖,“若是无大事相扰,吾必吞之。”

    鹤仙人原名沈鹤,但大家都习惯称呼一声仙人,倒是这两条玉蛇居然毫不客气,直呼其名。

    鹤仙人仿佛和这两条玉蛇颇为熟悉,也不害怕玉蛇口中的吞吃之言,他不紧不慢对白玉双蛇行礼,“请尊使通禀,沈鹤有急事见守望圣者。”

    两条玉蛇互相对眼,右边的玉蛇开口道:“等着——”

    话落,右边的玉蛇灵活的游入宫殿,片刻后,爬回玉柱,“圣者召见,你可以进去了。”

    鹤仙人笑的坦然,“多谢尊使。”

    鹤仙人急急进了宫殿,脚踩在玉石地面上,映照出鹤仙人焦躁的脸庞。

    进了宫殿,只见一宽大玉座,却不见一丝人影。

    鹤仙人见怪不怪,对着玉座恭敬行礼,“沈鹤求见守望圣者。”

    随着沈鹤三拜,玉座上悄无声息出现一男子,身着玄色道服,头上戴着一支枯枝做的木簪,唯一奇特的是木簪一端生长着一片红叶,仿若刚刚摘下,枯枝红叶一体,殊为奇妙。

    “沈鹤,吾不是交代过你,如无万分要紧之事,莫要来万木岛吗?”

    沈鹤赶紧赔罪,“是晚辈的过失,晚辈本打算以作品卡牌相诱,拿下吴国半数儒生,那吴国江山必为晚辈囊中之物,到时候举国之力,必能找到圣者所需之物。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益州儒生乔灵,以一介女子之身,威压吴国儒生,出仕短短一年,她一人已占儒生一半人心,晚辈没有把握在三个月后的儒生会上拿下她,为大计,晚辈不得不见圣者。”

    “益州乔灵?什么时候吴国有女儒生了?这和《无中生有》不符啊!难道有什么变故,是因我引起,还是天道自救?不,我绝不敢和此界天道想斗,天道不会主动出手,除非,此界有创世神?不,不,若是此界有创世神,那我不可能溜进来,神无所不知,如果有神倒是更好了,我不用借着万木果实才能一窥长生之道。只需得神半分垂怜,长生有望,可一切终是妄念,神怎会在意凡人死活?”

    沈鹤没有抬头,他知这是圣者自言自语,说的都是天机,不是他可以窥视的,只要圣者愿意出手,儒生乔灵绝不可能有幸存的机会。

    只要儒生中没有了乔灵,那他就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哪怕那时候,需要花费极大的心力寻找奇花异草上贡圣者,也不是不能接受之事。

    片刻后,守望圣者终于稳住心神,“你身上可有益州乔灵相关之物,吾直接施法将其送下黄泉,免得误了大计,但沈鹤你也该尽力,什么吴国没有奇花异草?吴国有卡师,便不是普通世界,有奇异力量,必有神物,你不可懈怠!”

    “是,晚辈绝不敢不尽心。”鹤仙人欢喜的将一本书册呈上,“这是益州乔灵最新的作品《洪荒之龟灵》,不知此物是否符合圣者的要求?”

    守望圣者一挥手,书册便嗖的一声,飞到了圣者手中。圣者随意翻看,突然脸色大变。

    他忍不住将书册扔出,仿佛那是洪水猛兽,“不,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神宫的存在,还有五行莲,难道我们的世界真是由五行莲创世的?那神创万界是谎言?”

    守望圣者急急用法力召回书册,急速翻看后,将书册中的内容完全映入脑中,“神宫,天寰界的确真的有神宫。那金玉秘境,还有世界树是否是真实存在?我幼年曾有奇遇,有幸见一神树幻影,虽那神树不是书中描写其果实状若灯笼,其气息冠绝宇宙,但玄机类同,莫非这世上真有一株灯笼神树?那暗世界是真的存在吗?得金玉便可享不朽,那我何必汲汲营营搜齐万种奇花异草,炼制万木果实!”

    鹤仙人原本以为圣者追求的长生不老是远如天边明月,没想到好像因乔灵的作品有了契机,他忍不住插口道:“不朽,是长生不老吗?圣者神通广大,不知晚辈有没有长生的机缘?”

    圣者目光如炬,只看了鹤仙人一眼,鹤仙人便如遭雷劈,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萎靡倒地,昏过去前,鹤仙人听到圣者警告道:“不朽之路,吾不过初探,尔等怎敢窥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吾便抽出你的魂魄,练成鬼丹,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守望圣者不是来人间传播主的慈悲的吗?为何如魔鬼狠厉?

    吴国,洛阳。

    晨光初现,安国公府的马车便急急出了城,往郊外的庄子上去了。

    卫翼遥急急推开门,“小怜,你有没有事,我听送信的人说你受了风寒,怎么这么不小心。”

    朱小怜娇弱的躺在床上,看见卫翼遥满目欢喜,“郎君好狠的心,居然舍得整整半月不见我,是我的过,不该情不自禁,可我的心早就跑到郎君身上去了,离了郎君我可怎么活?”

    美人娇喘垂泪,让本就心生涟漪的卫翼遥更是自责,“当时小怜你一人无依无靠,我只是好心收留,从未想过冒犯姑娘,可,是我的错。”

    朱小怜小心拉住卫翼遥的手,“怎是郎君的错,都是小怜一介蒲柳,却对着天人一般的公子情难自禁,是我对郎君的爱犯了错,和郎君有什么关系。能与郎君有那快活的一夜,足以让小怜回味一生,小怜知郎君家有娇妻,姐姐身为世家贵女,岂是我一贫寒出身的小女子可比的,郎君不必顾惜我,这都是小怜自己求来的。”

    小怜眼带泪珠,她心中如何不知安国公世子妃不过一介普通人出身,连寒门都不是。

    卫翼遥叹气,他顺手抱过小怜,“小怜,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是那么美好的女孩子,都是因为我。我那妻子算什么世家出身,她和你相比,身份不过伯仲,要不是我父当年定下婚约,她如何能成我的妻子。”

    朱小怜用雾蒙蒙的眼睛看着卫翼遥,“公子真是守信之人,但姐姐怎能如此无自知之明,郎君身份贵重,岂是一般女子配的起的,姐姐当初就该自请离去才是,郎君如此优秀,只有天边明月一般的女子才有一二分资格站在郎君身侧。”

    卫翼遥忍不住附和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有点心虚,“可不能这么说,她一个普通女子,能识的几个字,看看话本,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朱小怜柔柔靠到卫翼遥怀里,卫翼遥本该阻止的,但被朱小怜委屈的眼神一视,便心软了。

    罢了,她合该是他的女人,又生病了,本就是最脆弱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大不了等她身子好了,再提分开之事。

    “郎君,小怜心里苦,但只要看见郎君,就一点也不觉得苦了,郎君,小怜不求什么,只求郎君陪小怜几日,就当做是送小怜一场美梦,小怜心愿足矣。”

    一个女子,将姿态放的如此之低,美目涟涟,卫翼遥如何拒绝,“好,陪你。”

    “郎君不诳我?”

    卫翼遥捉起朱小怜的玉手,“小怜如此佳人,谁舍得辜负。”

    小怜深情呼唤,“郎君——”

    卫翼遥满目情意,“小怜,你放心,我一直都在,你要乖乖吃药,身子才能好。”

    朱小怜在卫翼遥的服侍下,别别扭扭的服了药,小声道:“小怜愿意永远病着。”

    朱小怜声音虽然小,但和她离得极近的卫翼遥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小怜又娇弱又委屈,心下更是不忍,“小怜,你怎可如此任性,身体是自己的,以后万万不可说这样的话了。”

    朱小怜笑中含泪,“如果小怜一直病着,郎君便会怜惜小怜,一直陪着小怜。有郎君在,小怜便是立时便去了,心中也欢喜。”

    “住口——”卫翼遥捂着朱小怜的娇唇,“傻丫头,你怎么这么让人心疼,我答应你,哪怕你身子好了,也可以住在这里,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心中原本的打算一时都飞到天边去了。

    朱小怜面上全是欢喜,“郎君,你对小怜真好,小怜不是不讲理的女子,小怜只是不愿意以后都见不到郎君了。”

    卫翼遥抱着朱小怜,“我知你心意。”被这样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崇拜着,爱慕者,不顾一切的纠缠着,极大的满足了卫翼遥的大男子之心。

    卫翼遥不是十岁便觉醒卡师天赋的,虽然卫翼遥作为安国公的嫡长子,但安国公府在二十年前,也不过一小将,陡然富贵,自然跳不出暴发户的圈子。

    父亲宠爱年轻的小妾,出身高贵的庶弟,母亲本来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没想到却在卡师觉醒仪式上一败涂地。

    后来有了机缘,他才成了卡师。

    但那短短半年的人生大起大落,在他的心上留下了太深太重的痕迹。

    乔月爱他,却如菟丝子一般依靠着他,乔月再美,不过一副皮囊,不能宽慰他的疲倦,不能安抚他的忧伤。

    连可作为联姻筹码的高贵的血脉都没有。

    这一件件成了卫翼遥的心病,直到在街上救下无依无靠的朱小怜,一切都爆发了。

    他试图将一切恢复到过去,可惜,他失败了。

    待小怜甜甜睡去,卫翼遥才舍下她出了小院。

    突然,一道身影挡住了卫翼遥的去路,卫翼遥本因离开小怜心情烦躁,如何会忍,“放肆!你竟然敢挡我去路!还不速速滚开——”

    “放肆?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就这么一点出息吗?我要你哄好乔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拦路的男子玉面一沉,身上的气势压的卫翼遥不敢动弹。

    卫翼遥吓的手抖,颤着声音赔罪,“竟然是,是大人?是卫翼遥失礼了,请大人赎罪!”

    大人叹了口气,“罢了,你只要稳住乔灵,不影响我扬州大局,我也懒得和你计较。我希望你记得,是谁让你从一介普通人成了高高在上的卡师,我能让你成为卡师,自然也可以让你失去卡师的身份。”

    某被威胁,反倒松了口气,起码对大人而言,他还有用,他好不容易见大人一次,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不敢,某绝不敢耽误大人之事。只是,只是某有一事不明,如果大人要关照乔家,何不亲自收下乔月,毕竟乔月也算是难得的美人,又何必借我给她世子妃的身份?”

    其实卫翼遥想说的是,何必便宜他。卫翼遥有自知之明,他除了安国公世子的身份,有哪点配得上乔月的仙人之姿。

    乔月一个普通女子,被大人挂念,必然在大人心中地位不低。

    乔月能入这位大人的眼,当然不是他口中的低贱血脉,当初大人突然要求他亲自对父亲言明,要娶乔月,因为大人要求的匆忙,他也不敢多问,现在事情已成定局,大人应该不会再瞒着他了吧,这是作为大人第一心腹的自信。

    这位神秘的大人果然没有藏着掖着,“当初,我用在你身上的秘术,便是乔月的嫁妆,你用了她的嫁妆,自该为她负责。给乔月一世富贵,便是你的因果。吾志在大业,不愿为人所要挟,为大业舍身,那吾颜面何存?乔月虽好,但非吾爱。”

    “原来如此。”卫翼遥松了口气,没想到乔月居然会和大人的大业有关,他想到突然找上门的扬州探子,赶紧道:“大人,扬州有人怀疑您了,某前段时间突然被一探子试探,还好某警觉,未出纰漏。虽然您不常在扬州现身,但扬州祭酒有可能怀疑您并不是化身为安国公世子,而是遥控乔家旧部。扬州祭酒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啊!”

    乔翼遥沉吟片刻,嘱咐道:“你不要轻举妄动,只管扮好假世子真嗣子的身份。至于乔月那里,你不要亏待了,吾虽然不能按照当年对父亲的承诺,亲自照顾她,但也算给她找了一个好去处。”

    他一个十几岁少年,如何能要了乔景峰的性命,还不是乔景峰以乔月一生幸福交换,他才有了翻身的资本。

    卫翼遥心中不以为然,但口上却答应的极为爽快,“大人放心。”

    乔翼遥来洛阳一趟不容易,见过卫翼遥后,便急急离开了。

    卫翼遥踟蹰片刻,还是选择了留下。也许,对着小怜久了,回家对乔月还能有几分新鲜感。

    洛阳,凤家。

    收到王显之成了日神之一的雍宁,脸色抽搐,这算什么,他家州牧罪有应得?

    凤蓝衣看着刚和他下棋赢了的雍宁如此神态,感到多年不见的小伙伴变了,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赢了的人怎么会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难道赢了不高兴,他更喜欢输?那他刚刚为了小伙伴开心故意输掉,是不是做错了?

    凤蓝衣笑着打趣,“雍宁,你做什么这份鬼样子,我这个输了的人都还如此有风度,你就连脸都不要了?”

    雍宁可嫌弃凤蓝衣了,“去去去,我有正经的问你,这日神人选是你早就定好的,还是能改?”

    应该都不是,毕竟凤蓝衣本就是为了救王显之才提前了月神祭礼,又如何会将王显之变成日神?

    凤蓝衣上上下下把雍宁扫了好几次,“可以啊,雍宁,你居然能发现今晚是日神择奇物之时,我们之间也不用隐瞒,这月神祭礼,我能选择提前,但不能选择放弃,你就该有所猜测,凤家除了在月神候选拿到气机牵引神物时,让她们产生幻觉,其他的凤家可就无能为力了,也许以前的凤家有什么秘法,但现在……”

    凤家如果不是衰落了,如何会牢牢把控天赋紫卡,而且还弄出了什么所谓的奇迹。

    以前的凤家是仙人,是出世派,而不是入世派。现在的凤家,只是吴国一个顶级世家罢了。

    “哎,显之成了日神之一。”

    “什么——”凤蓝衣不小心打碎了茶盏,也顾不得被茶水打湿的衣袖,“显之怎么会成为日神之一,来人,将日神名册给我抄一份,不,我亲自去看,你跟我来。”

    凤蓝衣也不顾雍宁的态度,拉着他就往保存天珠的祖祠而去。

    虽然雍宁不是凤家人,按规矩是不得进入凤家祖祠的,但有凤蓝衣这个凤家掌权家主的命令,谁也不敢阻拦。

    凤家祖祠是七十年前,凤家凤惊云选了祖宅后,第一时间修建的建筑,天珠作为凤家最重要的传承之一,一直被保存在祖祠。

    二人穿过万林阵,雍宁小心翼翼的跟着,不敢踏错半步,你说这凤家多小气,连自己家都安装这么危险的机关。

    雍宁跟着凤蓝衣足足走了两炷香,才看见了祖祠。

    凤蓝衣对着祖祠打出指决,大门发出一道微光,绘出奇异纹路,吱呀一声,缓缓开区。

    祖祠灯火通明,数千只蜡烛长年累月的点着,让祖祠多了几分烟火气。

    凤蓝衣站在祖祠正中,双手捏决,只见一道道星力涌现,凤蓝衣右手摊开,一张绘着诡秘风团的卡牌出现在雍宁眼前。

    “你的卡牌图案不是丹炉吗,怎么变成了这样?”仙人们除了第一代,其他仙人也是有卡牌的,但他们的卡牌图案看着就和吴国不是一个画风。

    什么丹炉,八卦,法器,符篆等等,都是些神仙用的东西,这也是仙人之说能成立的依凭。

    可凤蓝衣的卡牌图案明明是丹炉,为何今日却变成了风团,难道已经确定了的卡师图案还有什么秘法可以改变吗?

    凤蓝衣苦笑,“你不会以为我很想将丹炉变成这鬼东西吧,这是凤家历代家主的卡牌图案,我成了凤家家主,就必须继承。就像陛下一旦登基,他的卡牌会变成王冠卡牌一般。”

    可陛下的卡牌可号令天下卡牌,他这一团风团有什么用,以前好不容易觉醒的技能都作废了,只能慢慢摸索,但据他所知,以前凤家家主从没有觉醒过新的技能,大概这就是替换卡牌的代价。

    凤蓝衣用星力拖着卡牌慢慢升空,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牵引下来,随着凤蓝衣注入的星力越来越多,一颗明珠缓缓降到了凤蓝衣面前。

    “这就是传说中凤家最后的底牌——天珠?”雍宁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大一颗东珠,但天珠如果只是一颗珍珠,那是不是太可笑了,哪怕这颗东珠特别大,特别亮。

    凤蓝衣横了雍宁一眼,“你那是什么语气,能被凤家先祖留下作为凤家最后底牌的天珠,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你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凤蓝衣也不等雍宁回答,直接往天珠打入一团星力,天珠接受星力后,突然开始旋转,刚开始转的很慢,后来越来越快。

    等天珠由快到慢停下来后,就像是转晕了一般,吐出一口白气,白气在二人面前形成几段文字。

    ‘洛阳景陆离——红花楹(乔灵);

    洛阳景承麒——忘忧草(乔景云);

    并州王显之——白日菊(董皎月);

    扬州郑望舒——蓝鸢尾(李清寒);

    益州凤青衣——水仙(季阿箬);

    雍州张友——紫苑花(刘雪苏)。’

    雍宁直接往‘王显之’三字看去,可看见的内容却让他大吃一惊,“传闻董皎月的卡牌图案不是水仙吗,她对应的奇物为何是白日菊?那她就是显之的月神?”

    难道董家也有和凤家一样的手段,可以在卡牌图案已定之后,更换卡牌?真是什么样的怪事都在今天晚上遇上了!

    “如果说月神奇物对应的便是其卡牌图案,那没有卡牌的那两位天选入降怎么办?”凤蓝衣没想到王显之的月神居然是董皎月,永失吾爱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代表月神的奇物挖掘的是月神候选的特质,比如刘雪苏,她身上必然有一个巨大的谎言,而李清寒一定在曾经走偏了自己的命运。而董皎月,放弃了她一直执着的东西,而且永远不得解脱。”

    雍宁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天珠,又望了望拥有天珠的凤蓝衣,一颗珠子就能这么深入的挖掘人心和命轨,该说不愧是凤家天珠吗?

    凤家的月神祭礼是借由天珠,才能有这么多神妙,可谁能确定天珠只有这一个功能。

    王显之意外成日神牵引的对象,那他的伤就成了致命缺点。

    “能把显之替出来吗?”随便写给日神人选上去,起码不能让显之成为月神们猎杀的对象。

    凤蓝衣摇头,“不能,日神神物上的幻境已定,就不知是谁拿到刺杀显之的命令了。”

    “该死!”雍宁转身离开,凤蓝衣赶紧追上,“雍宁,你干什么去?”

    “我去杀了所有月神候选,那就不会有一人对显之造成威胁了。”

    凤蓝衣拉住雍宁,“雍宁,你知道什么,显之的月神也在你说的那些月神里面。而且,只有显之的月神才是他的克星,别的月神想要杀显之,必须付出很多,而我,我可以让人想办法引导他们,让她们说出自己的目标,只要我们知道了对付显之的是谁,小心提防就是。”

    雍宁甩开凤蓝衣,“小心提防,为什么不要了那个月神候选的性命,不过是几个小女子,如何能成为显之的威胁。”可雍宁的愤怒巧好证明了他的慌张。

    凤蓝衣叹气,“月神候选在新任月神继位前,是杀不死的。要不你认为月神如何能取走日神的性命,能成为日神的都是潜龙啊!”

    “我知道了,我先想办法稳住显之的伤势,起码要让他有自保之力。”雍宁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根本没有给凤蓝衣追问的机会。

    凤蓝衣看着急急离开的雍宁,忍不住自问,是不是他做错了?本来是为了救显之,却把显之提前放到了危险的境地里。

    溪水流过小桥,清风吹动房檐下一排花灯,形成了高低错落的波浪。转眼乔灵已经在落月轩待了半个月了,从第一关测试结束的第二天起,她们一行五人便被安排教授舞艺。

    看得出来其他三人都有不低的底子,而阿箬也意外的粗通皮毛,倒是乔灵落到了最后。

    “乔灵,乔灵,好像那个董皎月来了,我们要不要去凑凑热闹?”阿箬笑嘻嘻的凑过来,显然对董皎月的到来极为期待。

    乔灵耳边又一次想起奇怪的声音,她忍不住倾听。自从她进入落月轩那晚起,她总是能听到这个声音,但仔细感受,这个声音却又不见了。

    阿箬发现乔灵双目无神,推了她一把,“乔灵,你想什么呢,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乔灵稳住身形,开口岔开了话题,“你不是不喜欢那些高门贵女吗?难道这个董皎月是个例外?”

    阿箬被乔灵的问的有点窘迫,“不是啦,是这个董皎月不是一般人哦,你知道墨笔书生吗?董皎月是墨笔书生的妹妹,还是《阿月》的原型,你读过《阿月》吗?没读过也正常,《阿月》里的阿月是个真诚善良聪明的女子,我可崇拜阿月了,要是我有她一半的聪明,怕也不会落入昔日的境地。”

    阿箬以手托腮,眉眼中凝聚着几分罕见的郁气。要是她聪明些,就不会只能无力接受被家人二次出卖,更不会在老夫人安排她伺候少爷时,不敢推拒。

    也许,对那个时候的阿箬而言,能成为少爷的房中人,是她最好的选择,但谁知她幼年便有了这份造化。

    在季府,她哪怕是少爷的人,也受不到今日在落月轩的待遇,到了这里,阿箬才知道,被人尊重原来是那么美妙的感受,而这世上有无数高门贵女都和她活的完全不同。

    今日多一丝享乐,阿箬便多一层悔恨。只恨不是世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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