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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姐妹篇——《修罗传说》罗睺,百花繁》正文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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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睺说虽是这样说,但毕竟是诺了陆介安的,此时也不推托了。想了想,便对陆介安说道:“那待我们去完唐朝后便去钱塘罢。”

    陆介安刚听完这话,顿时急的跳脚。

    他急勿勿的亲来这青丘,也就是知道罗睺带着百花繁青丘青定不是来看这窝九尾狐的,怕就是要顺着界渊去哪一界了!他若不知道那兰亭序在哪也罢,现今知晓了,让他等着,不是如同钝刀子割肉,割的还是心头肉?

    此刻他心中着急,却也不迷心窍,知晓这能不能早日拿到画的关系不是系在那罗睺身上,而是系在百花繁身上呢。所以,即便是急得脸红,却仍是腆了笑,凑近百花繁,开口说道:“神女,那唐朝便在那,亦是跑不掉的,不若先替我”

    话还未落,眼前横出一只手来,却是罗睺皱着眉将他生生扫了开去,陆介安一个踉跄,忙忙站稳后,也知自己心急,凑的太近了,心中暗骂这罗睺醋劲真大之时,脸上却还是不露声色,依旧一脸哀求的看着百花繁。

    百花繁被他的神情逗乐,忍不住的笑了笑,刚回头,便看到罗睺萦在她脸上的视线。她笑着看他,说道:“我亦没去过龙宫,倒想看看和你的是否一样?”

    罗睺轻声道:“噢?”顿了顿,说道:“我的?”

    百花繁还未理出他话中头绪,那边陆介安急得插道:“神女,错了,错了,那亦是你的呀!”

    百花繁低头,抿着嘴笑,抬起头时,却将那笑容隐了,认真而端正的说道:“我亦没去过龙宫,倒想看看和我们之处是否一样。”

    罗睺清了清嗓:“也好,那便去看看罢。”

    依旧是那叶扁舟,只是此刻多了个陆介安。

    百花繁年看着那舟破开水浪,漾起清水如翠,那水底游鱼无数,便低头看着那鱼去了。但眼中虽是看着,心头却还是想着那王献之与郗道茂之情,一时间忍不住叹道:“个中自有痴儿女。”

    陆介安耳朵灵,此时船上三人,又都不说话,愣显得自己多余,这时听了这话,忙接着个话头说道:“确是个痴情的。”但随既又皱了皱眉,像是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但,我却不解,这世上,又怎么会没有不能取代之人呢?”

    见百花繁抬头看他,又忙着解释到:“我的意思是,这世上,人,何其之多,相似之人亦不在少数,更何况各种脾性有各种脾性的好处,又怎么会缺一不可呢?”

    罗睺冷哼了一声。

    陆介安是生时未经情事便亡,死后身为阎君也没个家室,酷爱的也只是几个字画,对情爱一事有着不解倒是正常;而那百花繁,亦是个冷情的,虽觉得陆介安这话并不太对,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时两人都将头转像了冷哼的罗睺。

    罗睺不理他俩,依旧是仰面在那舟内躺了,这时亦是觉得不舒适,便向后移了移,自将头枕在了百花繁腿上。

    百花繁因着陆介安也在,心中有些犹豫,一时挣扎却也不好将他的头移开,于时便错开了挣扎的好时机,罗睺更是顺理成章的靠了。百花繁咬着唇低头看他,只见他眯了眯眼,仿佛是觉得日头太晒又顺手牵了她的手,盖上了眼眉。

    一点都不客气。

    陆介安嘿嘿干笑了两声。

    水面破浪的的轻响,偶尔传来白鹭飞天的振翅之声。正当陆介安忘了刚才之言时,罗睺的声音淡淡扬起:

    “或者有相似之人,但毕竟不是那个人。有相似便有不似,那不似之处时时都在提醒你,你爱的那个,并不在身边。这世上也确有各种可爱之人,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总有一个人,于他而言偎贴的恰好,此后换了其它什么人,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一点的空隙,即便是只有一点小小的隙,也能漏出东西来,所以便不满足,便委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只是不愿委屈自己的人罢了。”

    他的声音低沉,像梦中说话的语调,不像他平日之语,一时间百花繁听的痴了,那置在他脸上的手抖了抖,他伸出了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陆介安侧头看了半晌老友:光从水面反射,百花繁低头看着他的样子像副剪影,她的眼光低头绕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罗睺虽是盖着眉目,但那暖洋洒在他面上,即高贵无比,又与世无争。像是千百年来,他见过的罗睺最好的样子。

    他心中叹了口气,却是有种奇异的舒适感。陆介安别过脸去,嘴角含了一抹笑,想了半晌,却疑惑的说话:“但却也有些人,你不能说他委屈,却总能一而再的爱上他人,而似乎,也称的算是真爱,这又是为何?”

    陆介安问出这话,回应他的仍然是无视般的沉默。等了会儿,他自己苦笑了一下,觉得真是多嘴。痴情之人眼前现成的一个,他说哪样便是哪样了,哪有那么多为何?

    “平等王所说,我亦奇怪。”又半晌,开口的是百花繁。

    “便如那凡间有个东坡居士。凡人之词我便爱着两人的,一是他,二是辛弃疾。读东坡之词,便觉得他是个胸怀宽广之人,他说大江东去,豪迈尽显。但他写起情来,却也是动人心弦,催人泪下。”

    “你念首来听听。”罗睺说道。

    百花繁点头,轻启朱唇,念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魂,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里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魂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女音低诉,像蜿蜒清流,淌进了心中。

    “这是东坡写给亡妻王弗的。那王氏据说是贤惠。东坡年少豁达,不据小节,亏了有这贤妻在旁提点,才不致使得罪他人。她死之后,东坡在她坟边亲植了万棵松树,说要让那松涛守着她。三年,万棵青松,他一人之力,慢慢种遍山头,这,算得上是情深罢?”

    百花繁话音刚落,陆介安便头如捣蒜,“算得,算得,自然算得。”

    “那么,东坡在王氏死后继娶的妻子,也是王氏,是他亡妻之表妹王闰之。他们相濡以沫相守二十五年,几轻生死关头不离不弃。后来她先东坡居士而逝,东坡亲写祭文中誓言生则同室,死则同穴。在王闰之死后百日,苏东坡特意请了当时的大画家李龙眠画了十张罗汉像,将这十张佛像献于亡魂。而她的灵柩一直未下葬,停放在京西的寺院里,一直停到十年后,待东坡死后与她葬在一起,他们之间,亦是算爱吧?再后来还有待妾朝云,他仕途坎坷,亦是朝云不离不弃,相依为命。朝云死后,东坡筑亭,亭上有句:“不合时宜,惟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倍思卿。”这又怎能不说是爱?如此说来,那苏东坡能说他不痴情么?”百花繁低声问道,虽看上去认真听她之言的是陆介安,但问的却是罗睺。

    “便似乎,每段之情他都是十分投入,不能不算他不痴情罢?”陆介安亦苦恼总结说道。

    两个纷纷看向罗睺,似乎想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谁知罗睺仍是眼也未睁,只是松松转了个身,那握着百花繁的手却未松开,反而捏的更紧。和风暖日,晕晕沉沉中,又闻他低低说道:

    “他是如何,与我何干。他能放下,应是他在每段情中问心无愧,而又生性豁达。且凡人无能,有生死阻着,与其执着不如放下。但我却知,我认定的,若有什么阻着我,我便灭了那物罢了!”

    说的轻描淡定,那听的两人却震了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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