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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徐秀才告盗墓人盗墓人杀徐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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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没有一成不变永远的真理

    时光荏苒,转眼如梭。

    转眼清朝倒台,中华民国建立,旧时的纲常伦理乱了套,旧时认为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儿,现在认为是合情合理的了。

    一日,有人告诉那徐秀才言道:“附近的王爷坟被盗了,盗墓的是某某某。”这徐秀才听罢噌的火起,吼道:“太可气可恶了!清朝刚倒台,你们就扒人家的坟,掘人家的墓啊!你们从前,从人家家里得过多少好处啊!人家以前养你们一家子,人家现在刚刚危了,你们就落井下石啊!”

    这盗墓的是谁哪?是原来的守坟人,这守坟人认为,我们以前,对于你们奴言卑膝,几辈子的大活人给你们看着一个死人,也该让我们翻翻筲,过过好日子啦,听老人说,王爷坟里有好多好东西哪!随便拿一件,就够我们几辈子花不清的,皇帝轮流做,今天到我家,你们已经风光几百年啦,也该我们风光风光过几天舒心日子啦,遂就打开了坟墓,盗掘了里边的宝藏。

    纸里包不住火,谁能盗这个坟啊?谁敢盗这个坟啊?大家三琢磨两揣度,就瞄准了盗坟的人家,谁能搬倒这盗坟的哪?那瞅着人家发了财的嫉妒者想起了住在花塔村的徐秀才,把这事告诉了徐秀才,按大清律,扒坟掘墓者是死罪,就是民国了,也不能鼓励扒坟掘墓的啊?徐秀才写了一纸诉状,把这盗墓者告到了“县公署”。县公署接到了诉状,衙役骑着小毛驴拿着锁子,把一杆人犯锁来了三四个,没费三头五下儿招了供。

    衙役把人锁走,盗墓的家里人着了急,赶紧上县公署上下打点,没过多少日子逮进去的人又如数放了出来。这徐秀才一看自己的诉状没有奏效,火起,接着又写了一张诉状,这回他没往县公署投,而投进了北京城的衙门。北京衙门里的人根据诉状里的举报,找到了王爷府的人核实了事情真伪,王爷府的人更是气恼之极,求告衙门,给百姓做主。清廷虽倒,但王爷的名声还在,不管是百姓还是衙门里的人,见了过去的王爷还是要敬三分,畏三分,另眼看待三分。北京的衙门,不敢把此案和百姓的案子等同视之,立即派下公人来到昌平县公署,要他们协同前去捉拿案犯。

    这昌平县公署,看到上面来了人,前扑后拥,不敢怠慢,待听到是,要他们协同去捉拿盗王爷坟的盗墓贼,县知事心里不由哆嗦了一下,心里想道:“这要是真把原来那几个盗墓贼逮住,那还得了?我已贪了人家的赃,收了人家的贿,我吃不了还不兜着走,不行,我得想法儿,通知那几个盗墓贼,让他们赶紧溜掉。”

    遂后,县知事招呼北京来的公人道:“大老远来的,已是吃饭的时候了,还是先吃了饭再办公事吧。”北京来的公人,禁不住县知事的殷勤和热情,就随县知事走进了城里的一家大饭馆子,公人们等着上菜,县知事把一贴身随从带出耳语几句,那贴身随从激步如飞离开了现场。

    公人吃喝完毕,县知事派了几个衙役带领北京来的公人直奔王爷坟所在地的村庄,到了盗墓人的家里,可盗墓人家,已人去楼空,逃之夭夭了。衙役没有办法,锁了那个村的村长回去交差。

    天是阴了,又晴了;风是刮了,又住了;雨是大了又小了。

    日子不管是好过还是歹过,总得一天一天的过,那村长被锁到北京,京官判他个管教乡民不严,怂恿乡民挖坟掘墓,败坏民风,圈了他半年了事。

    过了一天又一天,过了一年又一年,七八年转眼就过,时过境迁,当地的县官换了一个又一个,北京的大官们换了一茬又一茬,一九二八年,北京的大官没斗过南京的大官,与清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北京的大官们倒台了,五色旗降落了,中华民国首都由北京挪到了南京,清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在南京升起来了。

    南京政府是靠反清起家的,昨天是十恶不赦的罪过,今天看来不过是狗趟荞麦的事了。在外地潜逃的扒坟掘墓者听到了这个消息,爷儿几个一商量溜回了家。

    这爷儿几个这七八年里跑到哪儿去了哪?跑到内蒙老口外去了,

    那里冷啊!冷得邪乎,能把人的耳朵冻掉了,在这几年里,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解这儿挪哪儿,解哪儿挪这儿,一有风吹草动,不管刮风下雨,天黑天白,提拉上裤子,趿拉上鞋,得撒丫子就跑,扒坟掘墓得这点儿钱,除去了给县官打点,没落下仨八个子儿,就是这仨八个子儿,在这七八年里早就花光了,这扒坟掘墓了半天,落下了什么?什么也没落下,就落下担惊受怕啦,这怨谁呀?是谁造成的?还不是那个徐秀才吗?

    扒坟掘墓者把一切火都撒在了徐秀才身上,要找徐秀才算算这笔总账。

    徐秀才在花塔村一晃也住不少年了,在花塔村,又交学生,又替人写状子,三里五村也维了不少人,有人就把这一消息通报给了徐秀才。徐秀才听到这一消息,心里发了毛,这里不能再呆了,脑袋瓜子里叠起了铺儿,打起了小九九,“把这二三十年在这儿挣的这点儿产业赶紧倒腾出去吧!”几十亩地仨钱买的卖了俩钱,屋里值钱的东西收实收实、揽吧揽吧,雇了几挂大车,连东西带妇女孩子送走了,自己倒插了街门,从墙头儿跑了出去。

    这徐秀才头天刚走,这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拿着镰刀斧头第儿天就寻上门来,对着插着的门大骂:“挨千刀的徐秀才!你给我滚出来!你他吗的二指宽送了一个条子,把我们家弄得败里逃荒!我们爷儿几个几乎死在老口外!你以为这就算完啦?你做梦去吧?你不是会告状吗?我今儿让你告个够!我今儿先把你剁喽!再让你去告我!我告诉你!有两条命顶住你行了吧!”

    这爷儿几个在徐秀才门口喊了半天,院子里鸦雀无声,这爷儿几个咚咚就踹起了街门,踹了半天门,没有一点儿动静,爷儿几个更加恼火,爷儿几个喊了个一、二、三,咔嚓一下子把门轴给撞劈了,爷儿几个一齐拥进了徐秀才的院子里。闯进了院子还没声响,爷儿几个又砸起了屋门,屋门砸开了一看,原来是个空屋子。爷几个这气啊!砸窗户的砸窗户,刨锅台的刨锅台,掀炕坯的掀炕坯,把这个家折腾得是一溜够。看看实在没有什么可出气的了,拿起斧子把院子里那两棵胳膊粗的小柿子树给砍倒了。

    爷几个虽然把徐秀才家祸害得不轻,但并没去掉他们胸中的怒气。

    爷儿几个回到家里,摩拳擦掌,筹划下一步儿报复的办法,还是老子岁数大,心眼子多,言道:“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跑得了今儿跑不了明儿;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村里还有他几十亩地哪!到种地的时候他就得回来啦!他吗的!我们扒人家的坟,又没扒你们家的坟?你可他吗的掺什么乱哪?搅什么局啊?今儿个不把丢失的损失从你这儿夺回来!这笔帐没个完!”

    转眼过了冬天,到了春天种地的时候了,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轮流打探徐秀才回没回家,可是徐秀才家总是空荡荡的,似乎这个家,他从来没回来过,也没有回来的迹象。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一商量:“他不是不回家,咱挠不着他人吗?咱种他的地,爷儿几个赶上牲口倭着家具来到了徐秀才的地头儿,正要套上牲口耠地,此时从远处来了一个人高声喊着:“喂!你们干吗呀?”爷儿几个头也没抬,没有答理他,吆唤着牲口干起活来。待这人走到跟前,这人他们还都认得,就是徐秀才这个村儿的。

    这人风风火火道:“你们这是干吗呀?”

    “我们种地呀。”

    “种地你不种你们家的地,干吗种人家的地呀?”

    “这你就甭管啦?”

    “我为什么不管哪?”

    “你管得着吗?”

    “我怎么管不着啊?”

    “你怎么就管得着啊?这是你们家的地怎么着?”

    “这就是我们家的地!”

    “呵!怎么是你们家的地哪?是你们家的地,你把地契拿出来我看看!”

    “拿出来就拿出来!”眨眼的功夫,那来者就把地契从家里拿了来,

    这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一看傻了眼。这块儿地不是徐秀才的吗?怎么就变成另一个人的了?

    原来徐秀才,知道这地方他伤人太重了,自己没法儿呆了,就托人弄纤儿找买地的主儿,结果是,把在花塔村儿,自己仨钱儿买的地,俩钱就卖出去了。地早就都处理掉了,还剩那几间破房也在前几天写了契约,那房也不姓徐了。

    这盗墓的爷儿几个,听得此话,怒火中烧,吼道:“算你徐秀才毒!算你徐秀才狠!我们今生今世和你没个完!”

    这盗墓的爷儿几个,此招没奏效又生一招儿,打听徐秀才老家的地址,没费三头两下打听着了,这徐秀才老家是离这里不远四十多里地的北闸。他们爷儿几个准备去那里去掏他的老窝儿。

    再说这徐秀才,从花塔村来到老家,也整日提心吊胆,他琢磨着,人家要找到我这儿来可怎么办哪?可这总是自己老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亲族当户有得是,找来亲族当户,大摆了两桌,言明了自己的处境,望三老四少帮忙,亲族当户吃了徐秀才的,喝了徐秀才的,当然向着徐秀才,这个说三叔,那个说三大爷,您就坦坦的放心,如果他敢上咱们村儿来欺负咱,管保让他有来无回。

    徐秀才这面摩拳擦掌备战,那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养精续锐准备去报复。

    这爷儿几个一切都准备停当了,择了一个“益出行”的好日子,拿着禾插、斧子,砍刀奔北闸而来,到得北闸村边,跟村边哨着,他们不敢白天进去,等到天黑,潜进了村子。

    再说这徐秀才,自打跑回了老家,又涨院墙又加固街门,大白天的街门也关着,天黑的时候街门更关着了。

    这爷儿几个到了他家门口,看看街门紧闭,院墙高耸,不能入内,就想赚开街门,言道:“大叔开开门啊!大叔开开门啊!”院里边的徐秀才听得有人叫门,神精立刻绷了起来言道:“你是谁呀?”外边答话之人停了一刻言道:“我是您侄儿啊!”徐秀才听着说话好生儿熟,要在以往,早把门给打开了,可是这是非常时期,事情就得非常对待,又言道:“你是那个侄儿啊?请报上名来。”门外之人无法报名,迟疑了半晌,引起了里边徐秀才的疑惑,徐秀才,趴门缝儿一看,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叹道:“得亏我多了一个心眼,不然的话,我就死在乱刀之下了!”遂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来打劫的啦!”街坊四邻都是徐秀才的亲族当户,徐秀才早有嘱托,这些亲族当户听得徐秀才喊救命,遂抄起顺手的家什,朝着许秀才家门涌来,眨眼之间来了二、三十口子,这好狗怕赖狗围,况且又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虽这爷儿几个奋力拼杀。也只是突出了重围,且弄了个伤胳膊的伤胳膊,瘸腿的瘸腿。经过了这场教量,扒坟掘墓的爷儿几个再也不敢有找上门去报复徐秀才的邪念了。

    转眼过了二年,平平安安,四月初八的庙会又快到了,这徐秀才把那通事也就搁在脑后了,他又想去花塔庙看看庙会,他头天晚上来到了花塔村好的厚的家里,畅谈别后经历,诉说人生感慨。第二天看庙会,正看到兴头上,忽然有一个人把他拉到一边言道:“您还在这儿看哪?快跑吧!人家一会儿就要您脑袋来啦!”徐秀才扭头一看是自己过去教过的学生,徐秀才不用细问知道肯定还是那当子事,那拨子人,扭头就跑,等那爷儿几个来到了花塔庙,可庙里庙外找了个够,连徐秀才的人毛也没找到。

    从这次以后,徐秀才再也不敢到花塔庙来了,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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