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无尽深渊

    春日井市，位于日本中部的爱知县，是井上章吾父亲的家乡，也是他在《5h》里的游戏昵称。很少有城市会起这样充满诗意的名字，连带着队友们对他的称呼都变成了：“小春”c“春日”c“春日井”。

    （开篇写于周二晚，停笔，玩耍，以下内容为周四一气呵成。惭愧~）

    然而，对于某些人来说，管你叫什么名字，在他眼中称谓只是印象中的一种标签。

    “小日本！”某岩甲青年大大咧咧地如此称呼井上，他双手埋地，昂首高喊，“速度过来，洒家要封路了。大地之心，千仞！”言讫，他按地的右手掌心有褐色光芒从指缝间溢出，前方的地面也随之缓缓地鼓起。忽然，一声炸裂，一段风声！一面左右长约20米的岩墙带着滚落的砂石破土而出，像一柄重锤，狠狠地轰击向人们头顶的岩层！

    飞沙走石，地动山摇，这般描述绝不为过。身在地下矿层中遭遇这样的冲击，人们会凭生一种错觉，仿佛地层即刻崩溃。

    “带劲！”始作俑者哈哈大笑，随即地磁战靴发动，身形后弹，放荡的声音回响空中，“比起元素战场，这地下罪都才是洒家的主场！”就在他说话的间隙，那堵封死当前矿洞的岩墙一圈尘气跳起，然后咯吱声响，大块的岩石呈圆柱状碎裂开来，露出光华的切割面。白汽，冻结着空气中的石屑，凯撒一手攀住岩壁，一手持着宝石匕首，自上而下，冷眼扫视。

    空中，一冒着蓝紫电光的女孩牵着井上章吾的手，不悦地皱眉，大声道：“阿灿，你”“果果！”女孩身后的井上笑着制止道，“灿君肯把鬼子两个字去掉，已经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了，我不敢奢求太多。”

    “哈哈~”弹跳出一段距离后的岩甲青年赞道，“小日本，听说你是个厨子，冲你这态度，绝对是个好厨子！改天到天津”一边说话，青年双腕上的一对机械护腕开始变形，竟延伸出一对可握的手柄到他手中，他继续道：“洒家请你吃狗不理！大地之心，岩巨人！”

    人生不如意十之。岩甲男大地之心新技能尚未生效，他的上空大片不知名的液体落下，落地之后地面生冰，那些原本飞在半空的石块就这样被冰冻住。岩墙上，凯撒散去手中液球，一跃而下！他的目标不再是原本追逐的井上章吾，转而变成了那名叫做阿灿的青年。

    仇恨转移？这么说当然没错，但更妥帖的说法应该是仇恨暂换。凯撒想抓住井上的意志从未动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像那些低能小怪一样追着一个目标滥打，他有着更复杂的仇恨判定系统。ai告诉他，若是能先斩掉阿灿，那么追上井上的概率将变得更大。

    就在坠落之际，一抹烈焰之红宛如沾染朱砂的毛笔，在飞扬白霜的空中留下浓厚的一笔。笔锋所至，正是滞留半空的凯撒。而攻击之人，浑身银甲，绽放电光，手中持握之物，是喷吐烈火的破冰龙骨！

    根据动量守恒定律，以大速度撞击斜向坠落的凯撒，银甲战士最后停于空中，那么凯撒必将会被飞速撞落。现实则是，凯撒虽然匆忙间吃了这一击，但几乎在同时腰间喷射出大量冰霜，身体旋转，像是一只美丽的花蝴蝶翩翩起舞。待他落地，撞击所带来的力刚刚好被抵消，脚尖一点，安稳着陆。

    “骗人的吧？”喷射出的冰霜自然不能触及自带电光和烈火的银甲战士，可是凯撒瞬间的抵挡让他大跌眼镜。他怎么也没想到，初始小镇沿用至今的破甲神器破冰龙骨，被那只花里胡哨的匕首刮擦一下，居然隐隐有了裂痕！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

    “阿灿，你先走！你的磁腕对付金属战士有一手，但这家伙”银甲战士瞟了一眼凯撒肩上的元素精灵道，“到现在都还没有元素化！”他还有潜台词没有说出口，就目前的观察，以凯撒的实力若是元素化，你又能奈他何？

    “一起走！”说话的是井上章吾，“诸君，我们一起走！凯撒君没把握在我们都在的情况下，秒杀我们中的任意一个。若是分别离开，凯撒君不会手下留情！况且，今天只是试探，该收集的情报都已知晓，再不走他的追兵就要到了。”

    很难想象，电脑数据竟有“没有把握击杀玩家，就最大限度保存实力”这样的设定。而听闻他们要走，凯撒没有丝毫追击的打算，他很人性化地瞪了一眼四人，扬手，四枚液球凭空出现，并快速转变成他们的脸模。这是摆明了告诉井上章吾等人，别让他在合金矿层再看到他们四人。

    形势比人强，银甲战士很识时务地滑翔，好似鹰隼抓取猎物般揽住阿灿排空而上。及高处，和那叫果果的女孩对看一眼，电光大盛，一齐飞速驰离。电光石火中，银甲战士回望一眼，见凯撒没追，很不爽地“切”了一声，这引得果果一阵低笑：“潜水艇，你还是老样子，见不得别人嚣张，当初一个人打阿灿小队五个，也是这样吧？”

    “嘿，小妮子，没事别扯到洒家！”阿灿抗议。

    “是，是，是！”果果敷衍，摇头看了看身后的井上章吾道，“章吾君，聊聊天呗，闷声老没意思了。今天被同学提醒看直播才知道你是井上章吾，跟我讲讲，你和那谁的绯闻”

    眼看女孩的八卦之火要熊熊烧起，井上突兀地转移话题道：“无尽深渊！”“啊？”众人一惊，果果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苦思道：“这个地名好耳熟，像是在哪听过。”银甲战士最先反应过来，答道：“当初帝江所述，凯撒被投放的地方。”

    “我刚才一直在想，冰霜之心的拥有者被丢进无尽深渊，而凯撒君拥有冰霜之心，是不是说明罪都就是无尽深渊？”井上开始自顾自地解说，“如果从凯撒君所在的顶层向下看，这延绵的中央大隧道的确像是无尽的深渊，但是不合理啊！浮空传送阵在底层，为什么会按凯撒君后来到的顶层来命名这个地方？而且诸君还记得血蝉桑是怎么描述罪都之名的由来？”

    “这是一座罪恶之城，外来者口中的通天隧道，也有人叫它通天楼阁，我更喜欢将它简称作，罪都！”还是银甲战士的回答，这家伙居然一字不差地背出当时血蝉的回答，看来他真的对嚣张的家伙极其不爽呢！

    “就是这个！典籍上记作无尽深渊，可是外来者却叫它通天隧道c通天楼阁，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无尽深渊是罪都很久很久以前的名字，早于石矿层的开采，甚至早于罪都底层的建立。那会不会”“洒家懂了！”阿灿打断道，“小日本，你是说在底层之下，才是真正的无尽深渊！”

    “原来如此！照你这理论，底层是固定在那些巨型锁链之上。这么一来也解释得通了，很久以前，外界将这些穷凶极恶之徒丢进这什么都没有的无尽深渊，真正是不管死活。只不过”银甲战士望向井上章吾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井上章吾带着些许天真的语气，揣测道：“inasang（日语：大家），你们说按游戏设计者的习惯，他有没有可能没有把沙漏设置在底层之上的任何矿层。沙漏的所在，会不会就在无尽深渊？！”

    可能？会不会？根本不需要证据吧！井上章吾的队友，包括所有在观看直播的玩家，在心里异口同声地肯定：以那家伙恶劣的性格，沙漏就在无尽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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