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秘密

    第二章秘密

    由于《史记》是从周历王施行的一次暴政开始写的，所以他被认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暴君。

    又到了二月二，周历王穿带整齐，手里捧着那个金匣子带领文大臣出王宫来到骊山脚下。把金匣子放在祭坛上，摆上供品，奏起悠扬的颂乐，他和大臣们开始向金匣子祭拜。不只是历王和大臣们祭拜，全国的人们在这一时刻都放弃一切向骊山方向跪拜。

    九尾狐在空中看到这一切，她想，我怎么才能使周历王对这个金匣子产生好奇心然后打开它呢，我需要他身边的一个大臣来帮助我。在游历中，她探听到周历王比较宠信大臣荣夷公。

    祭祀完毕，荣夷公回到公府，他的一个叫鸾儿的小妾把他迎到内宅休息。鸾儿十五六岁，刚被荣夷公召到公府不久，深得他的宠爱。

    鸾儿侍候着荣夷公脱去朝服朝冠坐在凳子上，她又端来一杯热茶递给他，妖滴滴声音说道：“公爷，今天祭祀登山跪拜甚是辛苦。”荣夷公嗯了一声低头喝茶。鸾儿继续说：“公爷，妾没有见过那个匣子，自从生下来就被大人们强迫着向那个骊山方向叩头，说是可以免祸消灾，那个匣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荣夷公说：“爱妾怎么问起这事，据说那个匣子是夏朝的时候天帝送给夏王的，一千多年以来谁也没有打开过。你一个妇人家问这些干吗？”鸾儿婉尔一笑，用一双粉拳轻轻锤打着荣夷公的肩头：“妾在娘家的时候听到过很多关于那个金匣子的传言，在一次进香中遇到一个道士，他告诉妾，那个匣子里装的是一条金龙，那龙能够预知一个王朝会灭在谁的手里。”荣夷公把茶杯“啪”的往桌上一放说：“不要胡言，即使是这样，我大周朝有姜丞相保着，还有五六百年的延续，怎么谈起亡国之事！”鸾儿侍宠而娇，不把荣夷公的斥责放在心上，继续说：“公爷，那个道人还教会妾变戏法，妾能把那个金匣子变出来，然后公爷打开它。这样我们就当是看到了那个匣子里的秘密，以此取乐，您看行吗？”是人都有好奇心，对于那些藏匿越深的秘密越想知道其究竟。荣夷公闻听也是一笑说：“好啊，没想到爱妾还会戏法，你也没见过金匣子的模样，我要看你怎么能把它变出来。”

    鸾儿不再说话，把两手缩到袖筒里背转身去。荣夷公笑迷迷的看着她的后背，只见她衣服一阵抖动，忽而转过身来，两只手捧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黄金匣子。荣夷公不由自主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两眼大睁，嘴巴张开，习惯性地双腿弯曲就要下跪。鸾儿娇柔的声音提醒了他：“公爷，妾可不敢受您一拜。”荣夷公这才说道：“这不可能，你一个小妇人绝对没有见过金匣子的模样，纵然你会变戏法，变出来的匣子怎么会和那个真的一点不差？”鸾儿说：“公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几天前您准备祭祀的时候，妾说妾也想跟着您去看看那个金匣子是什么样，您说妾不能去，您就让画工把那个金匣子的模样按照您说的画了下来送给了妾。哦，那幅画还在床头上放着呢。”“哦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说着话荣夷公来到床边，果然看见一块白绫上画着金匣子。鸾儿倚在荣夷公身上，把匣子举到他面前说：“请公爷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好好好。”到这个时候荣夷公也只把它当作是一场游戏。他从鸾儿手里接过匣子重又坐下来。他把匣子放在桌上摆弄半天也没法打开它。匣子上刻着一条盘绕的金龙，没有锁，也没有按簧。鸾儿说：“公爷，您看那龙的两只眼睛，您用手点一下试试。”荣夷公用右手食指轻轻的在两只龙眼上各点一下，宝匣打开了，从匣子里射出万道金光，金光中一条金龙越长越大，最后盈满一室。荣夷公哪见过这个，惊的他慌忙跪下叩头不止。金龙冲着一侧墙壁喷了一道金光，然后缩小身子又回到了匣子里，匣子自动关闭。

    鸾儿把荣夷公掺扶起来娇笑道：“公爷，这只是戏法，您何必认真。”荣夷公惊魂不定，用手摸摸那个金匣子，他再也不相信这只是游戏。他再抬头向墙壁上看去，只见墙壁上嵌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失声念了出来：“月将升，日将没，檿弧箕服，实亡周国。”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双眼再仔细看去，金字消失了。荣夷公复又呆呆地坐下，嘴里不住地念叨：“檿弧箕服，实亡周国。”看着荣夷公的样子，鸾儿也有些慌张，她轻轻地摇晃着他：“爷，这只是戏法，您怎么会吓成这样。”好一阵子，荣夷公才转过神来。他瞅着鸾儿说：“好，你说这只是戏法，我要你当着我的面把这个匣子变回去。否则我宁愿相信你是一个妖女，把你交给君王斩首。”鸾儿说这个容易，她把金匣子装进袖筒里说：“爷，您搜吧，您要能再找到金匣子，妾愿意领死。”荣夷公不等她把话说完，两只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

    荣夷公在鸾儿身上乱摸一通，直把鸾儿痒的咯咯咯笑的直不起身来。荣夷公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解开她的衣扣，把她的衣服全脱下来抖了又抖，翻了又翻也没有找到那个金匣子。他这才相信这也许真的只是个戏法。不由的他的目光落在了鸾儿全裸的娇躯上，感觉她比往日更加妖艳。鸾儿趁势故作娇态，轻声说：“爷，妾冷着呢。”荣夷公再也无法按奈性儿，他退去自己的衣服将身体压在了鸾儿身上。一番云雨过后，两个人搂抱着鼾然睡去。

    第二天早朝过后，荣夷公并不急着回自己的府第，而是随着周历王往后宫去。历王问：“卿家还有什么事吗？”他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话闷在臣的心里想和陛下您聊聊。”“嗯。”周历王也说：“我也想和你聊两句，你先说。”君臣二人边走边谈。

    荣夷公半天没有言语，“哦，”历王又补充说：“这里就你我君臣二人，我们只是闲聊，有什么话就直说，即使有言过之处，本王也赦你无罪。”荣夷公这才说道：“谢陛下宽待，臣想说的是那个金匣子的事。”“哦？我也在想这件事，你先说说看。”“臣以为每年都举办大典全国人都来祭拜那个不知装着什么东西的金匣子能有多大意义，界时要把各个诸侯国国君召到都城来，每个国君都带着许多随从，还要宰杀很多禽畜，是不是有些劳民伤财。想我大周朝上有先朝姜丞相许诺，下有您这样勤政爱民的君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都说打开金匣子将会招来灭国之灾，那夏桀商纣并没有打开它不还是亡国了吗。是他们昏庸导致的亡国。所以臣以为打开那个匣子看个究竟，也可消除对我大周不利的妖言。”周历王没有说话，鬼使神差，君臣二人正来到存放金匣子的宫殿门口。

    这个殿堂里供奉着元始天尊金身，那个金匣子就放在他的手上。进到殿堂里，荣夷公说：“臣听到一个传言，说那个匣子里藏着一条龙，它能预知一个朝代会被哪个人灭亡，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仿把它打开，也好先知扰乱大周的源头，事先加以防范，岂不更好。”这个匣子已经存在一千多年，关于它的传言，周历王也有些耳闻，是以他也很想打开它。今天经荣夷公这么一说，他更觉得打开金匣子是对的，最起码有先朝丞相姜子牙的话担保，周朝不会在他手里灭亡。想到这里，周历王大着胆子取下金匣子两手抱着摸来摸去，犹豫着，还是不敢打开它。

    荣夷公慌忙关闭殿堂的门，折回身说：“陛下，臣愿为陛下打开它，最多我那个荣国不要了。”周历王想想也行，把金匣子交到荣夷公手里。荣夷公左手托住金匣子，右手食指照着匣子上的龙像两眼点了下去。

    这真是自取灭亡，自取灭亡啊。供奉在神案上的元始天尊金身摇了摇头。

    金匣子打开，金光充满殿堂，金光中一条金龙盘旋飞舞，只见它嘴一张，从口里吐出一只拳头一般大小的玄龟之后，金龙和那个匣子就俏然消失。周历王和荣夷公呆愣片刻，他们开始捕捉那只玄龟。说来也怪，两个大男人竟然捉不住一只爬行缓慢的小乌龟。眼看着把它抓在手里，却总是抓的都是空。那只小玄龟在殿堂里爬来爬去，周历王和荣夷公急切地追捕着，弄的一些器皿东倒西歪，叮噹乱响。恰巧，一个十五六岁的宫女路过，听到殿堂里有杂乱声，她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巧的很，这只小玄龟正爬到这个宫女的跨下不见了。周历王和荣夷公由于追捕玄龟也都扒在地上，并且两个人的手同时按向玄龟，位置就在宫女的跨下。玄龟消失，君臣二人同时抬头向上看，正与宫女向下看的眼光相对。就这样三个人呆愣了几秒钟的时间，小宫女反应过来，慌忙也趴在地上向周历王磕头。

    周历王和荣夷公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尘，没有理会那个宫女，迈着方步走出殿堂。

    为了掩人耳目，周历王又让工匠用黄金做了一个和消失的那个匣子一模一样的放在原处。

    时间过了年，大周朝依旧安然继续着，周历王暗自欢喜，心说那个匣子的咒语原来是假的，以前的国君都是胆小鬼，以至于被它禁固着束手束脚，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我要放手大干一场。他和荣夷公商量着施行了一系列的暴政，为自己敛财。最主要的一条就是封闭山林和河川，不让国人任意捕鱼和狩猎，也不准随便伐柴，把这些自然资源都划为政府所有。在以渔猎为主的那个年代，这就等于卡住了六七成以上国人的脖子。最终激起了民愤，他被愤怒的贫民赶出王宫，客死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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