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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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往晋宫的路上,妣云罗不停地思索着。

    安排刺杀的人倒是破懂阳谋。先来一批刺客降低她的警戒,而最后几处真正的暗箭,若能将她置之死地,那么妣凰娥便有嘴也说不清,必然会因此受到重责。

    若她侥幸活下来,前面那批刺客只要到死咬定是妣凰娥杀她,她和妣凰娥都会因此撕破脸,打得不可开交。

    只是可笑,她同妣凰娥之间早就已经宣战,哪里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既然别人都把证据送到她手上,她为何不用。

    妣云罗嘴角勾起一摸冷笑,直到马车停到宫门口,才淡下来。

    晋宫,朱雀台。

    晋晟王于方寒的服侍下,穿了件朝服,来到主殿,和郗哲商量封地的事,妣凰娥与妣水玥借涂畔宫一事,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着。

    当年,先王留下的子嗣,绝大多数已经有了封邑,只有三四个年幼者,被留在晋宫里。

    如今,离先帝去世之时,已经过了□□年,他们之中,其中三个都已经长大成人,只有姜氏生的妣雅南如今虚满十岁,离册封之时,还有三年。

    “大王,我大晋未封之地,一处在廖国附近,这原本是该封给荣王之地,可是当年……”

    荣王与虞姬是整个晋宫的禁忌,郗哲提了一下,便略过,指着地图接着说道:“另外几处皆在偏西一点的琼州三郡。它们左邻魏国,右靠戴越之地,皆为十分重要的关卡。依臣之见,三位郡王从小一起长大,封在这里,倒是可以守望相助,不过还是需要派得力的内臣和武将随往。”

    “嗯,就按照郗令伊说的办。”晋晟王对这件事并不十分在意,等郗哲说完,他当即将目光移到妣凰娥和妣水玥身上。

    听说涂畔宫主楼已经全部修建完毕,晋晟王想让她们姐妹描述一下,先听个乐呵,待改天挑选一个吉日,再过去看看。

    “八妹……”他给方要开口,却没想妣凰娥忽然抢先道:“王兄,父王所有的子嗣都已经有了封地,就只剩下雅南一个,不如一起封了吧,省得下次还要麻烦。”

    “这……”晋晟王想起当年虞姬和荣王的事,觉得有些亏欠他们,想了想便望向郗哲道:“不知郗令伊有何看法?”

    妣雅南敕封这件事,妣水玥已经同他说过,郗哲考虑她的艰难,今日才会有意说了一嘴,试探晋晟王的态度,如今见他像是同意了,便双眼含笑地看了妣水玥一眼,才低下头,指着廖国附近那块地图道:“大王,这块地本来是该封给荣王,如今封给——”

    郗哲话说到此处,一内侍小跑了进来道:“禀告大王,七公主求见。”

    听到妣云罗来了,妣水玥握紧了拳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霾;妣凰娥怒瞪着眼睛,仇视不已,郗哲轻轻蹙眉,面色不明;只有晋晟王心喜一笑,道:“寡人多日不见七妹,倒是甚为想念,快快有请。”

    “诺。”内侍小跑着出去,面带笑容得将妣云罗请了近来。

    妣云罗身穿一件暗紫色的外袍,浑身透着一股华贵的气息,缓缓从外走进来。

    晋晟王远远望着,只见了一个轮廓,便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待妣云罗一走近,他刚想张口挂赞她,眼角余光却扫到了她眼角下的青黑。

    “七妹,好些时日不见,怎么见你反倒憔悴了,是不是身子还没好呀?” 晋晟王留心一看,才发现她面色有些苍白,于是不由面露担忧。

    跪坐在一旁的矮几边,妣凰娥见晋晟王待妣云罗如此亲切,心中不由暗恨不已,遂斜着眼睛,瞪了妣云罗几眼;而位她身旁的妣水玥,她垂下眼眸,心里有些着急。

    葛新说要派人刺杀七姐,也不知是何时?今日,眼看弟弟的封地就要落下,七姐却踩着这个时候来,不知是否会生变?

    妣水玥低着头,却不由屏住呼吸,紧张地听着,等着妣云罗开口。

    “呵呵——” 只听妣云罗轻笑一声道:“王兄,我身体无碍,气色不好,全是由于昨晚受到了惊吓,没睡好的缘故。”

    妣云罗说着,不由眯眼向着妣水玥的方向瞧了一眼。

    “哦?” 晋晟王好吃好喝好睡,倒是从未有过失眠,不过这无妨他当个体贴的好哥哥。

    “南庄地点偏僻了些,怕是有邪崇入梦,寡人给你请几个巫师驱邪,保管你以后安然入眠。”

    “谢谢王兄的美意,只是此事并非鬼神之灾,而是**。”妣云罗面上带着一点惧意,眼中忽然浮现一点浅浅泪意道:“昨晚……昨晚上天凉,南庄有处温泉,臣妹素来喜欢一个人在此沐浴,于是便按照往常的习惯过去,不过与往常不同的是,我在路上偶遇到了师兄池砚,他最近感染了风寒,我……”

    她说到这里忽然有些含羞地低下头,顿了一下才道:“我邀请了他一起去泡温泉,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遂……”

    晋晟王听了妣云罗的话,脑海里当即浮现无数香艳的画面,心想七妹眼下的乌黑,不会是因为和池砚在温泉里嬉闹了一夜,所以才会劳累至此,可是这本是愉悦身心之事,为何她会落泪呢?

    “七妹,你过来是想让孤王为你赐婚?”晋晟王心中一动,不由开口一问。

    妣云罗并未回答,只是缓缓迈步,行至妣水玥一尺之处,才开口道:“王兄,父王曾有遗嘱,欲让你为九妹和池砚赐婚,这终归是为了九妹好,所以此事还得遵从九妹的意见。”

    听了妣云罗的话,晋晟王恍然想起先帝遗命,心中不由大为感动。

    七妹永远把孤王的事放在前头,就连人生大事,也是如此。

    他想到这里,便越发想要成全她,于是望着妣水玥道:“九妹,不知你对那池砚是何意?”

    “我……”妣水玥闻言,不由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心口一窒,但最后却隐忍道:“我与师兄不过是兄妹之情,他自来便深爱七姐,我,我……”

    她说着,便隐隐啜泣了起来,好似含了万般委屈,妣云罗望了,不由面露讶异:“九妹这样子,看来是对师兄情根深种。只可惜呀。”

    她啧啧一叹过后,嗔怪道:“你应该早点对姐姐我说呀,不然我就不会同他有肌肤之亲了。”

    “你……妣云罗,你这个贱人。”

    “砰——” 的一声,妣凰娥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端起上面的茶水,便迎着妣云罗洒去。

    那茶水冒着热气,直直对着妣云罗的脸泼来,妣云罗堪堪地用袖子去挡,脸倒是护住了,不过左手却被淋得一湿,立马便通红一片。

    “嘶——”妣云罗痛苦地蹙起了眉,并未开口,晋晟王瞧了,不由怒道:“八妹,你发什么疯,难道给你安排了四个嬷嬷,还教不会你礼仪,你身为嫡公主,怎么说话还这般粗俗,宛若泼妇骂街一般,且还平白无故伤人。”

    “你眼你只有她这个妹妹,我做什么都不好。”妣凰娥望着妣云罗怒火直冒道:“我伤的就是她。这个贱女人就是凭着这张脸到处勾三搭四,让男人对她言听计从。”

    听了妣凰娥的话,妣云罗却十分有涵养,一点也不动怒,只慢条斯理道:“王兄,八姐她心悦池砚,所以对我有敌意,这是在所难免。只是……”

    她忽然面色一凄道:“王兄,我今日来,并非让你为我指婚,而是想让你给我做主。昨晚我与师兄鸳鸯戏水,却忽然有数十名刺客杀来,吓得臣妹手脚发凉,师兄他为了保护我,连中三箭,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天,何人竟敢行刺与你,孤王查出来后,定要将其千刀万剐。” 晋晟王震惊过后,当即怒火直冒。

    “王兄,刺客已经被抓住了,只是他们皆言,乃是八妹所派。” 妣云罗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牵连到八妹,所以我才不得不进宫来,否则此刻,我无论如何也要陪在师兄身边。”

    妣云罗苦笑了一下,对外挥了挥手,命人将那二十对个刺客带了上来。

    “大王,这一切都是八公主指使,她说南庄全是老弱病残,所以很好下手,我们才会接下,可没想到……”

    所有的刺客皆整齐划一,一口咬定乃是妣凰娥所为。

    妣凰娥闻言,连忙瞪大了眼睛,指着妣云罗,向晋晟王急急地辨别道:“王兄,这不过是七姐的一面之词,她或许根本没有遭到刺杀,这说不定是她贼喊捉贼,故意污蔑我。”

    妣凰娥是自己的亲妹妹,她的性格同自己的母后一样,嫉妒成性,时常生事,反而妣云罗,她并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

    晋晟王心里已经信了九成,但武后已经躺在床上,他总不能太过严厉的责罚妣凰娥,一时有些为难。

    妣云罗见状,连忙退一步道:“王兄,此事实有蹊跷,这些刺客皆一口咬定乃是八妹所为,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挑拨我和八妹的关系,所以还请王兄派人彻查此事,将背后的主谋揪出来。”

    “嗯。”晋晟王松了一口气,肃穆道:“方寒,传寡人诏令,命执法刑典之官司败景同速速追查此事,另外,着郎中将崔俊远带兵保护七公主,直至真凶被追拿到手。”

    “臣妹叩谢王兄。”妣云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却并未起身,而是声含恳求道:“王兄,我师兄池砚危在旦夕,王妹身边的不过是些乡野大夫,还望你从宫里派医者,前去为他望诊。”

    “池砚她救王妹有功,孤王不仅要派最好的医官医治他,还要重重赏赐他。”

    妣云罗做任何事皆进退有度,周到细致,从不会像妣凰娥那般,置他于尴尬和两难的境地,晋晟王望着因为没有休息好,添了几分憔悴的面孔,只觉得别有一番幽美,当即心疼道:“王妹,昨夜你一整宿没休息,如今我已经派兵过去保护,你大可放心安睡了。”

    “嗯,谢谢王兄关心。” 妣云罗压低声音,暗含了一点哽咽,无声回应了晋晟王,再次俯身一礼,便退出了朱雀台。

    *

    望着妣云罗拖着散发色着流光的罗裙缓缓离去,剩下的三人皆心思纷乱。

    先前听妣云罗一口一个肌肤之亲,要么就是鸳鸯戏水,妣凰娥一想到风光月霁的池砚竟然被其他女人玷污了,便气的肝火直怒,后来被人诬陷杀害妣云罗,懵了一下,只觉这是妣云罗这个小贱人的诡计,可一听妣云罗竟然向王兄求医官,倒有点相信此事十有**是真,只是想到那池砚明明说好了,要忘记妣云罗,转眼就和妣云罗滚到一起,还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简直气死她了。

    妣凰娥猛地灌了一杯茶水,跺了下脚,便走了。

    妣水玥木然地跪坐在原地,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着,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脑袋里的那根弦却早已在听到妣云罗与师兄发生关系后、且还为救她而身受中伤那一刻,忽然将绷断。

    “郗令伊,你方才提为雅南敕封地一事,还没说完,现在赶紧说了,寡人累了,要去歇息。”

    “是。”郗哲听闻爱徒池砚身受重伤,心忧不已,赶忙将廖国附近那块封地提出来,几句话说了。

    晋晟王听了,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等晋晟王的身影一消失,直到再也听不到一点脚步声,妣水玥猛然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幽暗晦涩无比,她死死地咬紧牙关,撑在矮几上的手肘用力地抵在上面,令上面的茶具发出瑟瑟的颤抖之音。

    “玥儿,你别担心,大王已经派了医者过去医治,你师兄定然会平安无事。” 郗哲听到响动,还以为妣水玥是伤心过度,遂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妣水玥听到郗哲的声音,理智稍微回笼了一点,缓缓松开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有些发白的五指。

    “师傅,师兄不知情况如何,我实在放心不下,我们现在就去南庄看望师兄吧。”

    妣水玥双眸一闭,将自己心中的怨恨和不甘收起来,嘴角微带苦涩。

    郗哲瞧了,有些心疼她,便道:“玥儿,你再坚持一下,等你弟弟有了封地,你就能安心出嫁,所有的一切就会好起来,至于你师兄……”

    郗哲说罢,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一直觉得池砚稳重内敛,绝对不会因为儿女之事耽搁自己,可是没想到还是出了差池。

    “玥,七公主在此事上也受惊不小,不如你最近就留在南庄陪陪她。”

    郗哲对妣云罗的感觉十分复杂。她曾经作为他的徒弟一段时间,是个性子古怪的女孩,可是蓦然回首,却发现对方心智、城府、韧性、野心,无一不具备。

    若是他在场,眼见这池砚受伤,哪里能如此快的反应过来,并迅速来到宫里,将一切控制在对自己最有利的局面。

    “玥儿,虞姬的事,毕竟是上一代人的恩怨,你且莫与七公主为敌。”

    妣水玥听了郗哲的话,身形一顿,想要乖巧的应一声,可是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为什么连师父也觉得她不如妣云罗,对付不了她?明明在小时候,妣云罗就十分惹人讨厌,师父师娘明显要宠爱她一些,师兄虽然偶尔会照顾一下妣云罗,但是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

    妣水玥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想不明白,她左思右想,最后心里竟然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定要爬到最高处,将妣云罗踩到脚下,让师兄池砚睁大眼睛看看,到底选择谁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师兄,你绝对不可以死,也决不可因为妣云罗而死。

    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你心心念着,愿意为她去死的女人,她的身体是多么肮脏,她的人品是多么低劣,没有一点原则和底线。

    *

    这边,妣云罗从朱雀台出来后,等医官、司败景同以及崔俊远诸人到齐,刚提着裙摆,欲要登上马车,妣水玥与郗哲便追了过来。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