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vgr一ln，墨西哥境内最大的地下军火交易商，墨西哥本土第一大黑帮重要头目。长期从事倒卖军火c毒品走私c非法贩卖烟草等业务，并涉嫌抢劫c绑架c敲诈勒索c故意伤害和故意杀人等多项罪名。传言与“海盗”组织关系密切，为海盗组织在墨西哥境内的最高头目。现居地，华雷斯，奇瓦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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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两天里，萧清一直在发高烧。

    zer一端水喂药盖被擦汗，觉得自己简直成了萧清的保姆。但萧清发烧烧到昏天黑地时的那一声声“zer一”却叫得他受用又无可奈何。

    萧清这个人啊什么时候，也肯好好面对一下他自己？

    萧清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过来，只觉得左臂的伤口又疼又痒。他知道这是伤口愈合的征兆，侧头想去检查，却意外地看到睡在他旁边的那人。

    萧清从未见过zer一的睡颜。往日里萧清总是比zer一更快入睡，而zer一永远醒得比萧清更早。而今日，他才初见到zer一睡意中的疲倦——大概是衣不解带地照料所致——还有那份宛如孩提一般的安详。

    这样的zer一只怕在他醒来后永远不会存在了吧。萧清想着，发出一声叹息。

    “醒了？”zer一几乎是在一瞬间捕捉到他的动静。

    萧清吐了吐舌头。他本该记得zer一的听力实在太好，何况是这么近的距离。

    zer一坐起身，将一只手探向萧清的额头：“唔看来是不烧了。”

    萧清咳嗽了一声，声音沙哑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两天吧”zer一站起来，走向房间的另一边，“现在什么时候了？”

    萧清打开灯，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半夜2点。”

    “那还能再睡会儿。咱们天一亮就离开这里。”zer一慢悠悠地倒了杯水，然后返回来递给萧清。

    萧清接过来，一口气喝尽。

    zer一走回自己的床边，躺了上去。

    萧清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两人一时各自沉默。

    许久，萧清终究忍不住叫道：“zer一？”

    “嗯？”zer一没睡，只是一直安静地抽着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萧清怔怔地说道。

    “什么问题？”zer一的语气很淡，萧清听不出这其中的任何情绪。

    “你知道什么问题”萧清犹犹豫豫地道。

    “这个问题，你自己想过么？”zer一抽了口烟，然后将烟气悠悠长长地吐出。

    萧清被zer一的话问得一愣，半晌却也没能作答。

    而zer一显然也并没有指望萧清的回答：“快睡吧，养足精神。接下来的一战才至关重要。”

    “呃，对了”萧清望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的zer一，“这两天，辛苦你了”

    然而zer一却没再说话。很快，仍旧处在虚弱状态的萧清亦再次晕睡过去。

    他们到达这一次的目的地华雷斯又是几天以后。

    萧清的身体需要恢复，而且现在他们就只剩下这一个目标，不可能也没必要攻其不备。根据zer一的说法，其实他从一开始就只寄希望于这一次的行动，所以他们不能再像先前两次那样匆忙行事，而是进行一番细致地筹划。

    华雷斯位于墨西哥东北部边境，与美国的埃尔帕索隔河相望。然而它的闻名于世却在于几个全球之“最”——全球最暴力的城市，全球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全球市民被绑架率最高的城市。

    萧清对华雷斯之名早有耳闻，却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他耳闻目见，这里也的确不同于墨西哥其他城市的热情和繁华，而更多的是冷峻和萧条。即便是大白天，在街上行走的路人也并不很多，且大多数路人都是行色匆匆。

    华雷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房间里，萧清透过窗帘向外张望了一眼，然后走回房间。

    zer一的选择似乎永远只有两种：要么是又脏又乱的汽车旅馆，要么是价格不菲的五星级酒店。萧清有时候很奇怪，住惯了五星级酒店的人怎么能在那些小旅馆呆的下去。他自己是迄今都没能习惯五星级宾格的奢侈。然而zer一却显然没有任何一种烦恼。

    zer一正用他的笔记本上网和什么人交谈着，萧清隔得老远也能听见zer一那异常熟练的西班牙语——萧清也是到了华雷斯才知道，早在切图马尔的时候zer一就已经把他的笔记本打包托运到了华雷斯。这说明他们一步步的动向都在zer一的计算之内，除去萧清因受伤而耽误的那几天。想到这里，萧清半是叹服半是愧疚。

    谈话在萧清走进来后便终止了，zer一半转过头来，道：“查到了。三日后vgr一ln会参加一次重要的军火交易活动，地点是城郊一家废弃的木材加工厂。”

    萧清问道：“又是线人的消息？”

    zer一点了点头。

    “你就不怕线人把消息泄露出去？”萧清有些迟疑。

    zer一却是笑了笑：“我就是要他泄露出去。”

    萧清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根本不会去插手他们的军火交易。我就是要他grc防着我们，把他的人手都带去，我们才好直捣虎穴，端了他的老窝。”

    萧清听罢叹了口气：“zer一你不当兵打仗真是太可惜了”

    然而zer一却摇头道：“你当了这么多年兵，也自己带队执行过任务吧？这些东西你学会了么？”

    萧清道：“就因为论起战术，我可能完全比不过你，所以才这么说啊。”

    zer一冷笑：“这些可不是靠执行任务就可以学会的。你当兵带队，人数和实力一般远远高于你的敌人——至少是旗鼓相当——可我们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我敢说照现在的情况下去，不需几年，你会变得和我一样精通这些。”

    “只是一样，而不是更强么？”萧清带点挑衅地说道。

    zer一挑了挑眉：“很难。咱们拭目以待——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

    “你说，这个任务，到底能持续多久？或者说，咱们离‘海盗’和albert一delvllr到底还有多远？”

    “这个谁知道呢？”

    三日后。清晨。

    萧清左臂的伤口已经拆线，愈合形势大好。萧清冲了个凉水澡，换好绷带，从浴室里出来。zer一已在准备他的装备。

    “老规矩，一把16，两把p5，一把1911？”萧清一边用浴巾擦拭湿漉漉地头发，一边问道。

    “你呢？”zer一拆散p5零件，正仔细调试着。

    “一长一短吧。”萧清把浴巾扔到一边，俯身在行李袋里寻找顺手的枪械。

    zer一扬手将一把枪抛过来，萧清接住，却是一把4。

    “今天换一下。”zer一淡淡说道，“这枪你扛，我只拿两把p5和一把1911。”

    萧清愕然了一下：“两长一短？不是我的习惯。”

    “那就现在习惯！”zer一冷冷说道。

    萧清耸了耸肩，又在行李袋里挑了一把鲁格p一9和另一把1911。然后把行李袋里一半的备用弹匣装进自己的背包，剩下的一半分型号挑出给zer一。

    他在翻找行李袋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些催泪手榴弹和电子控暴器。鉴于这种非致命的武器一向不在zer一的喜好范畴之内。

    zer一解释道：“如果人太多，就用它们先顶着。”

    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坚守阵地了，萧清心中一紧却并没有反对。

    zer一调试完毕，迅速将枪械重新组装，那速度看得萧清着实吃惊。——由于眼睛的问题，zer一通常总会慢他一步，除了他握枪的时候。萧清当初加入武警特种部队特训的时候，也有过迅速组装枪械c在一分钟内打完弹匣里所有子弹的训练，萧清当时成绩优异，却也必须看着那些零件才能组装。而zer一居然就这样迅速地完成了动作，速度可能比他的最好成绩还要快。只可惜zer一无法瞄靶了，否则很有可能会突破他当时创下的最高纪录。

    zer一把1911插入肩部枪套，两把p5别在腰际，然后站起身来。

    “好了么？”他问道。

    萧清亦完成了准备工作：4暂时插在背包里，p一9和1911别在身上。他当下应道：“没问题。”

    zer一点点头：“走吧。”说着带头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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