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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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只有猎猎风声呼啸而过,身子不住往下坠入黑暗中,王琅只觉天旋地转,冷风灌进口鼻中,令她难以呼吸。

    “阿琅。”

    黑暗中,她似乎听见有人喊她,这声音如此熟悉,王琅本能地应了一声哥哥。

    接着腰间一紧,似乎被什么东西箍住,将她的身子往上一拽。

    转眼间,她已经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刻,那满心的恐惧竟然奇迹般地消散了。司马徵的怀抱依旧这般熟悉,这般温暖,带着令她信服的力度。

    刚才喊她只是为了辨清王琅在哪个方位,如今将她抱在怀里,司马徵才觉松了口气。只是周围暗得根本不能视物,即便有金蚕鞭在手也不能攀住周围的任何东西。

    下坠之势甚急,此去眼看绝无生还的可能。

    两人此刻心中皆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对方言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竟都无从说起,唯有更加拥紧了彼此。

    什么话都不必了,亦是来不及了。

    两人转瞬便落到了崖底,崖下却是一眼深潭,他们并未摔得粉身碎骨。王琅还来不及反应,铺天盖地而来的湿寒已经将她整个淹了个通透。

    待水的阻力消了大半去势,司马徵立刻拽着她往潭边游去,他记得她受不得寒气。

    摸索着将王琅抱上潭边的一块石头,黑暗里,他急急地抬手去摸她,“阿琅,有没有受伤?”

    入水时,司马徵将她护在身前,王琅并未受伤。她握住了他的手,应道:“我没事。”

    司马徵稍稍安心,再次抱起她走到平地上。

    “你受不得寒,我生些火。”他放下她,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竹筒,拔开顶部的活塞在嘴边吹了吹,便有几颗火星飞出,火光渐渐升了起来。

    王琅诧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司马徵笑道:“沂水河那边有人浮卵放河灯,我不过是顺手放进来得,现在没想倒是有了用处。”

    他拢了拢脚下常年积着的干树叶,将火升起来,又搭了些粗细不一的干树枝上去。

    树叶在这里早已风干,很快便燃了起来,火势一涨,王琅便觉得周身开始有些暖洋洋,忍不住往火堆边靠了靠。

    司马徵见她浑身湿漉漉的,脸色并不好,嘴唇冻得发紫,又在周围生了几个火堆来取暖,这才过去将她搂进怀里,运了内力给她烘干衣服。

    王琅往他怀里缩了缩,春服本就单薄,此刻又都湿了,就像是贴附在自己身上一般,彼此的体温在肌肤相贴之处都异常明显。她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安心地任司马徵捯饬,自己则盯着他的脸看。

    司马徵这般狼狈的模样让她觉得十分新鲜。他的头发上还沾着几片树叶和小细枝,束冠早已歪斜,头发都垂落在肩上,下巴上还滴着水滴,胸口的衣襟敞了大半,和以前在宫中浑身上下被打理的十分妥帖的模样一比,在王琅眼里,现在的司马徵说不出的性c感。

    司马徵起先还未觉得有什么,他满心满脑只想让王琅舒服一些,暖和一些,给她烘干衣服,又去弄她的头发,一低头却见她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里面似乎蕴藏了莫名的情愫一般,原本捧着她的头发要拧水的动作顿时一僵。

    四目相对,王琅的目光不由移了移,落在了司马徵微抿着的薄唇上。

    他一个男人的嘴巴,怎么就生得这么好看呢?不知道吻起来,是不是味道一样的不错?

    这样一想,她的手不由得搂紧了司马徵的脖颈,下一刻,她的唇已经落在了他的唇上。

    司马徵的身子轻轻一颤,手指间的头发尽数滑了出来。

    那两片东西果真很软,估计是因为落水的缘故还有些凉,王琅一贴之后,猛然清醒,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脸上火辣辣地烫起来,却傻愣愣地不知道如何反应。

    要缩回来吗?可是缩回来之后,要和他说什么?说她不过是脑袋一时抽了?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个端方的君子,可不像司马衍,这样被她轻薄了,会不会生气?还是不要缩回来了?这可是他们进一步发展的大好机会,她能感觉到他有多在乎自己,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她,应该也有一点喜欢她吧?

    还没等她考虑清楚,司马徵已经反应过来,攫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黑亮深邃的眼眸中难掩怒色。

    王琅对上他的眼眸,心口猛地一颤,正欲解释。

    司马徵已经咬牙道:“王氏阿琅,你做什么?”

    他从未这般连名带姓地喊她,更为有过这样的厉色,王琅心中恸然,他果真不喜欢她吗,所以在宫里即使两人夜夜同榻而眠也不碰她丝毫?

    “阿徵”她喊了一声,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却缓缓松开了刚才因为他那一推而攥住他衣袖。

    见王琅泫然欲泣的模样,司马徵心中又疼又气,虽极为不忍,但是有些事情却不得不说。他伸手摸了摸王琅的头发,温声道:“阿琅,我可以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宠你,护你,但是刚才的事,决不许再有第二次。”

    王琅只望着他,没有言语。

    司马徵见王琅没有回答,心上像是被钝器狠狠撞了一下,胸臆间也尽是涩然。刚才,若非背后的伤口让他清醒过来,他甚至会也会忍不住忍不住

    他的阿琅,这般美好,在宫中那些夜晚,他常常都会看着她的睡颜发呆,甚至傻笑。有时候在养心殿批折子看到案上那盆小东西,就会忍不住想她。她是他妹妹,先时他还能这样认为,自己这些奇怪的举动,都是因着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个亏欠已久的妹妹。

    可是那次她受伤,倒在他怀里,他终于意识到他对这个妹妹的感情,早就在不知道的时候开始发生了变化。阿衍也同样病着,可是他能分得清,对她,那种肝胆俱裂一般的骇然,难以抑制的心疼,是与阿衍同不的。

    那一夜,她受伤趴在床榻上睡觉。他就坐在一旁,看了她一夜,也想了一夜。见到她,有她在身边,他的心便会感到满足,涨得满满的,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宁愿夜夜抱着她,什么都不做,都不想去其他宫里找其他妃子侍寝。他是皇帝,也是男人,在后宫中恩泽雨露,是他的义务也是需要,可是他却一次一次地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只去容华殿看她一眼,只看一下便好,可是一旦真见了她,他就如何也不愿走了。

    其实因为他每每宿在容华殿,母后早就对此事颇有微词,阿琅日后毕竟要嫁人的,若是驸马对此心有芥蒂,让她以后如何侍夫。

    他听了这话都一笑置之,只推说自己想要和妹妹多相处些时日,她这般大了,转眼便要嫁人,以后又如何能常见。母后听了也有些神色寥寥,估计也是舍不得这个女儿,便也不再提及此事,却暗地里给阿琅物色起各家郎君来。

    建康大族世家不少,名士更是多如牛毛。母后说陈郡谢氏的嫡三子谢辅善玄谈,有才名,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倒是见过谢辅几次,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虽长得很好,但傅粉饰面,女气十足,绝配不上阿琅。后来又说到太原桓氏桓赢,那人长得正气,却素有寡人之疾,自当是更不行。之后,他又觉得兰陵萧氏的萧翎只懂舞枪弄棒,吴郡孙氏孙岩是个病秧子,八成短命他的理由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母后找的世家公子不下几十人,竟没有一个人能如得了他的眼。

    他们都配不上阿琅,阿琅合该最好的。谁想去他家娇娇,得过了他这关才行。

    再后来,母后也不知在何处听说了春日宴那日的事,便瞧上了新野庾桓那小子。

    那小子其他都算是过得去吧,只是新野庾氏顶多也只能算个二等氏族,这地位也太低了些。

    母后却似铁了心要找他,又说阿琅说不定早就看上这庾桓了不然也不会给他解围。这家族显不显赫,加官进爵的,还不回他一句话的事。

    他无从辩驳,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这次去新野,母后特地下的懿旨指派过来迎候他们的便是庾桓。他本不欲带还在养伤的阿琅出宫,有意瞒着她出巡这件事,更吩咐了宫人不要对阿琅提及此事。没想到母后知道他不中意那庾家小儿,故意说漏了消息,让阿琅跟着出宫,借此撮合阿琅和庾桓。

    他不愿至极,但也无法阻止。

    其实从阿琅受伤之后,他明白自己对她的不一般,他便有意避开她,晚上也宿在养心殿,刻意保持两人的距离。

    可是真的要他现在就将阿琅送到另外一个男人手里

    他做不到。

    在客栈的时候,他甚至都不能容忍阿玄和阿衍看到她时那惊艳的眼神。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关起来,只给他一个人看,只对他一个人笑,只和他一个人说话,所以那时候才会抛下她。

    他对她的心思,这般龌龊,这般不齿,他觊觎着她所有的美好。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他的妹妹,尽管他多么不想承认。

    “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把你丢得远远的,让你在我眼前消失,再也不见你。”司马徵越想越疼,可是嘴巴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让他说出伤人的话。

    如果如果他真的要做出伤害她的事,那么他宁愿不再见她,将她送的越远越好。

    王琅的看着神色严肃的司马徵,知道他并非在开玩笑,心头骤然一痛,冷笑道:“那你就不该对我这么好,你就不该让我动心,你刚才就不要救我!司马徵,你真c他c妈是个混蛋。”

    “阿琅,不要哭。”

    司马徵心中大恸,伸手已然抚上王琅的面颊。

    阿琅,不要哭,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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