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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丛林魅影第三十三 黑灵战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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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34号横刀凝立,他的水性决非左手可比,甚至不能用好字可以概括,在水中他更像是一条鱼,虽然经脉受创但气机不绝,刀意浑然如初,令鸠山武夫惊疑不定,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左手挽回退势,刀指鸠山武夫,与3734号形成犄角之势。鸠山武夫脸色再变,阴鸷的目光闪烁不定,出人意料地引刀而退,并挥刀示意再次围将上来的浪人与杀人王拉开距离。

    “三四兄弟,太长出息了!这一刀啊,精彩!打得倭寇头子都落荒而逃不枉哥哥平时对你的苦心教导!”见鸠山武夫不战而退,左手大为欣慰,开始夸赞3734号,同时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仿佛之前被三刀劈翻的人不是他。

    左手虽有些夸张,然那一刀不但够狠,而且够神,风雷随机,浮光掠影,攻敌所必救,确实可圈可点。

    3734号心中清楚,真正的高手岂会争一招一式之胜负,鸠山武夫根本不惧他与左手二人。背后凝结如实质的寒意清晰地告诉他,令鸠山武夫退去的另有其人,只是场面混乱,无法判断是谁,又使了什么手段。

    水中传来异样的动荡,就如冬晨过早被家长从热被窝里挖出来的小毛孩,不满地用双手搅动木盆里的洗脸水。3734号背后的恶寒尚未消失,浑身皮肤再次泛起寒粟,通体的汗毛全部竖起,不安地轻轻颤动。水中异常的震荡并不陌生,如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在恶魔岛水牢中,经常会遇到,那只年轻的帝王章挤压岩隙进入水牢时,便是这种感应。

    “不可骄傲!不可自满什什么?”左手还在继续叨唠,见3734号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一顿之后,脸色也开始变了。

    英格兰黑豹c法兰西之刃c浪人三强联手,周围还有不少打算落井下石的队伍在虎视眈眈,杀人王至少承受四倍于己的对手围攻,阵线一再遭受挤压,人数也从五十人减少到四十二人,其中过半人员身上带着轻重不一的伤势。

    英格兰黑豹全员头插彩羽,的上半身描绘各种各样的图纹,黑亮的肤色与独特的鹰冠以及额头的烙印,极好地标注了他们的身份——印第安黑灵战奴。

    印第安人自称是自然之子,风之部落,他们视力出奇的好,能看清百步外树叶的叶脉,能用标枪轻松投中两百步外的狐狸。印第安人是美洲大陆的原始部落,以采集与狩猎为生,他们手脚修长,身体灵活,弹跳力尤佳。当一个印第安婴儿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会依照传统习俗为孩子在门前种下一株丹枫树苗,印第安人认为如此会获得自然之神的祝福。每个印第安人人生的第一步都是从丹枫树顶上跨过,每个印第安人人生的第一张弓c第一柄标枪都是从那棵伴随自己成长的命运之树上获取,死后也会埋葬在命运之树下面,与大自然真正融为一体。

    丹枫树一截一截往上分枝,印经安少年一年一年茁壮成长,每个晨昏,不避雨雪,少年一遍又一遍,千千万万遍从丹枫树顶跃过,锻炼自己的纵跃奔跑的能力。印第安人十三岁行成年礼,少年爬上冠高十余丈的丹枫树上,砍下一段树枝制作标枪与弓箭,然后独自进入更远的荒原寻觅野牛群的踪迹,少则十余日多则三个月,在满树枫叶落尽之前,印第安少年载获而归,他狩猎的第一头野牛的头颅骨会被制成的头盔,头戴牛颅头盔才是成年的标志,成为守护风之部落的风之战士。

    印第安人正直c朴实c刚毅c勇敢c感情丰富c温柔c谦和c说话算数c忠厚老实c慷慨大方,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道德最高尚的民族。哥伦布在他的《航海日记》和写给西班牙国王和王后的报告中都有对印第安人高尚道德的描述。

    风闻而至的欧洲殖民者,披着宗教外衣的强盗,把这个皮肤漆黑难以驯服的古老民族标上一个更加古老的标签——堕落精灵的后裔。风之子不但失去了他们的土地,更失去了自由,禁止已久的古老罪恶再次大兴其道,武装运奴船匆匆往返于美洲大陆与欧洲各地奴隶交易市场之间,印第安人被火枪与脚镣禁锢在种植园c矿场之中,自由的风之子一代又一代被烙上奴隶的烙印。

    沦为低贱的奴隶,印第安人的许多传统同样遭受破坏,沉重的脚镣禁锢了双脚,风之子再也不能自由奔跑,只能为了残酷的生存进行扭曲天性的厮杀。黑灵战奴从小便要接受严酷的搏击训练,专门为主人执行最为危险的任务,黝黑的脸上已经看不到纯朴的笑容,只有着令人心寒的冷漠,表明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生命会被他们放在心上,眼中只有寂灭,还有一丝隐藏很深的疲惫。

    印第安人对战技的应用熟极而流,就如同吃饭睡觉纯粹是发自本能,没有华丽的斗气,也没有精妙的招式,每一个移动都是恰到好处,每一次出手都直指要害。他们的祖祖辈辈在广袤的荒原上,在黑暗的丛林中,无数个亿万次用手中的标枪简单而直接地刺进野牛的颈部,刺进棕熊的咽喉这些简单到有些蛮横的动作随着血液的传承,成为他们的烙印,他们的灵魂,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被和尚称作段王孙的老者双眉轻轻一挑,举步冲向敌阵,好似在水中只踏出一步,却一下出现在印第安人阵中。老者一双空手向前一圈,揽住五杆刺向他身体五处要害的标枪,再反手轻轻一转,五杆标枪同时折断,轻松地如同折甘蔗一般。

    敌人以极高强的手段突入阵中,印第安人并没有表现出慌乱,标枪被折断的五名印第安人转身即退,脸上没有丝毫怨怒之意,没有丝毫恋战之意,更没有顾忌背后空门大露,表情平静到令人诧异,平静到没有表情,仿佛没有生命的傀儡。

    五杆完整的标枪在印第安人转身的瞬间从他们的身侧刺出,印第安人轮番出击,每次都是五杆标枪同时刺出,强如老者都有些应接不暇之感。根本不必要顾忌空门暴露,根本不需要刻意防守,他们以攻代守,轮番出击,之间的配合有如行云流水,虽无奇彩,只有奇效,堪称天衣无缝。

    荒原多少猛禽巨兽倒在印第安人的标枪之下,强大如剑齿虎c猛犸象都曾是标枪下的猎物。印第安人身上的标枪远不止一柄,面对此起彼伏,如雨点一般落下的标枪,再强大的猎物也唯有力竭而亡的下场。若非欧洲人发明了大炮火枪,想要奴役这种狂放如风的民族,绝无可能,荒原上自由的风之子,古老的印第安人在不停战斗中逐渐走向消亡。

    第一轮折断五杆标枪,第二轮折断三杆标枪,第三轮震断两杆标枪,折断与震断只是一字之差,其中难易程度却是天差地别,前者挥洒自如,后者需用急劲。老者心中暗凛,他已经颇为谨慎,观摩许久,不料孤身陷阵,其凶险依然超出预料。

    印第安人阵中有两位最为抢眼的角斗士,一位是身材魁伟如山丘的中年人,头戴象征权力与死亡的黑羽鹰冠,鼻梁往两颊绘着一对向上翘起的野牛角,的上半身肌肉虬结怒张,显出爆炸式的力感,整个人看上去如一座移动的火山。另一位是老年人,头戴象征尊贵与命运唯有祭司才能佩戴的白羽鹰冠,老人的身材高瘦,巍然如百年老槐,脸上岁月的痕迹层层叠叠,皱纹如刀锋一般深刻,沧桑的脸庞上绘着星辰与山川的图腾,老人有一双奇特的眼眸,明亮清澈有如少年,蕴藏着他的同族们所没有的勃勃生机。

    印第安人的枪阵如雨如林,疾而不乱,徐而不断,老者连提三次内力,堪堪抵挡住疾风骤雨般的攒刺。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老人何等人物,岂会只守不攻,双掌向下一翻,十指如秋菊绽放,向外挥去,似缓实快,如弹钢琴一般,每根手指都准确无比地点中一根标枪,被点中的十名黑灵战奴如受一只成年野牛的正面冲击,在标枪折断的同时撞飞入己方阵中。

    黑羽鹰冠的印第安头人怒吼一声,刚欲出手,却被身旁的老人抢了先,白羽鹰冠的印第安老祭司,手中的标枪如蛇出洞,枪尖裂风,水面上一条笔直的青色锋芒,刺向如入无人之境的敌手。老者踏前半步,竖掌成刀往外一格,掌缘与枪杆眨眼间对碰了四记,掌下传回的劲道极为奇特,不同东方真气的灵动,也不同西方斗气的狂暴,透出一股沧桑悠远的荒古之意,如同无字的史诗,无声的天籁,凝重如山又轻盈如风,意境高旷颇耐寻味。

    “图腾之力?”老者见闻渊博,脱口而出古藉中记载的神秘力量,同时心中赞叹,天下之大卧虎藏龙,化外之民亦不可小觑。

    “流浪的风”印第安老祭司叹息以应,刀刻般的皱纹舒展,脸上的星辰似在转动,清澈的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乱流血战,印第安老祭司身上却没有半点血迹,眼神宁静,笑意可亲,仿佛是来窜门走亲戚,而非参加生死斗,身上也没有他的同族那种无法掩饰的深沉死气,干净如同暮色草原上拂动的晚风。

    印第安老祭司出手时,其余的黑灵战奴便不再向老者出手,转而紧紧扎住阵脚,严防其他杀人王冲阵。

    老者向来杀伐果断,生平少逢敌手,此时面对这个奇特的印第安头人,心中竟起惺惺相惜之意,慢慢从印第安人阵中退走,战斗此至,他手上始终未染印第安人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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