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拜寿（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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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房间里的熏香好像被换过了，小人略懂一些香料常识，那那好像被换成了合欢香，而且剂量很大。”

    陈立安几不可见地皱皱眉：合欢香？就是那种能使人情乱意迷，无法自控的香料？他点点头示意那个小厮下去。倒是柳婉芳激动地道：“好好的香怎么会被换了呢？不是这书房的小厮换的，便是有人进来过。”

    那个小厮本要下去，听柳婉芳这么一说，忙道：“小人哪敢做这种事儿？这书房的小厮除了小人，就只有小人的一个弟弟，他更是越发胆小的。”

    “那是谁？今天上午有谁来过书房吗？”柳婉芳步步紧逼。

    “来书房？好像就只有邹姨娘身边的小凤。”那个小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邹姨娘？小凤？”柳婉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下去吧。”

    “是，夫人。”小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忙不迭地走开了。

    “侯爷，那为何不把邹姨娘和小凤叫来问问？”柳婉芳看着陈立安问道。

    “你看着办吧。”陈立安一屁股坐在一个椅子上，冷眼瞧着。

    小凤和邹姨娘很快就来了。邹姨娘很显然一副不知所谓何事的模样，倒是那个小凤脸上流露出几分害怕。

    “小凤，你来说说，今天上午，你来侯爷的小书房做什么？”柳婉芳一副审犯人的样儿问道。

    “我”小凤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又望了一眼邹姨娘，冷汗直流，不知如何作答。

    “你说吧，我不怪罪你。”柳婉芳此时倒换上一副可亲的模样。

    “我，我不敢，”小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说吧。不说，我可倒要怪罪你了。”柳婉芳道。

    “我我。邹邹姨娘，小凤，对不起你了。”小凤一副下了决心的模样，她似乎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说道：“是邹姨娘让奴婢来的，她她让奴婢把书房里的香换成她给我的那种香。”

    “小凤你胡说什么！”邹姨娘一直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听小凤这么一说，这才激动地大叫起来。

    “邹姨娘！小凤对不起你，可是可是如果小凤不说，小凤c小凤和姨娘最终也都脱不了身啊。”小凤说道。

    “你你别胡说！”邹姨娘颇有些傻眼了。

    “既然真凶已经查明，这样吧，我向来宽容待人，邹姨娘拖出去乱棍打死，小凤念在是从犯，逐出府去！”柳婉芳对着陈立安道。

    什么？就这么草率决定？这事情疑窦重重，就凭小凤的一面之词就定罪，这怎么可以？婉芸也顾不得许多，忙道：“大姐，依婉芸看，这决定未免草率。先不说别的，那邹姨娘为何要指使丫鬟换掉侯爷书房里的香呢？”

    “也对。小凤，这又是为何呢？”柳婉芳本就料到婉芸一定会开口，索性顺口问道。

    “这”小凤似乎又有什么难言之隐，“也罢，我就都说了。邹姨娘去年有了身孕，不料后来竟流产了。邹姨娘一直怀疑是夫人所为，但侯爷对此事却一直没有问津。邹姨娘气不过，就想塞个姨娘，给，给夫人添堵。”

    “噢？原来是记恨我。”柳婉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了，婉芸，现在你总明白了吧。来人啊，拖出去乱棍打死！”

    婉芸微微颤栗：看到现在，自己心中的疑惑这才明了，只怕今天的这场戏，十有是柳婉芳一手策划的。可陈立安为何任由柳婉芳处置呢？倪婷儿又为何会到了陈立安的小书房内？陈立安怎么会恰好在小书房内？柳婉芳又为何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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