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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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回来了。”千琢从屋子里迎出来。婉芸这次来京城，只带了千玦c千琢两个大丫鬟，潘妈妈还留在浙江。大夫人往婉芸住的院子里派了几个小丫鬟，暂时服侍她。

    “千琢，府里可一切正常？”婉芸随口问了一句。

    “也还好，可奴婢听说了一件事儿，”千琢有些紧张地靠过来，压低了声音。

    “什么事儿？！”婉芸如今事事都得小心警惕，万一大夫人将自己嫁给一个瘸子瞎子的，那可就完了。

    “奴婢也是今早上才听大夫人屋里一个小丫鬟说的，”千琢道，“昨晚上大老爷难得去了大夫人屋里一趟，大夫人与大老爷谈起了姑娘们的婚事，最近泰王不是在选侧妃吗？大夫人准备把三姑娘c四姑娘和姑娘你其中一个嫁给泰王做侧妃。”

    “此话当真？”婉芸惊得面色苍白，大夫人也太狠心了，为了讨好泰王，竟让柳家的女儿去做妾！先不说别的，就是泰王本人，也太龌龊不堪了些，以致婉芸在离京城甚远的浙江，也略有耳闻：泰王是当今圣上的堂弟，今年刚满三十，为人极不端正，且是个好色之徒，家中妻妾成群，有一个正妃c两个侧妃，还有数不清的姨娘侍妾，他还到处强抢民女，如今又搞些什么鬼名堂，又要再娶个侧妃？！

    “千真万确，”千琢也是面色凝重，万一姑娘嫁给这样一个货色，自己可不也完了？千琢又道：“原本大老爷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弟弟家的女儿怎么能让大夫人做主，况且泰王又这样臭名远扬，柳家好好的闺女怎么能嫁过去做妾？虽说是侧妃，其实说白了也就一个身份尊贵些的妾。两人还差点吵起来，后来不知道大夫人说了些什么，大老爷居然妥协了，还说随便大夫人怎么办，他也不管了。真真是气人！”

    “这样看来，大夫人这次带我们姑娘几个进京，第一是要选个人在她女儿柳婉芳死后替其照顾柳婉芳的儿子陈梓璆，第二就要利用剩余的两个人，巴结京中权贵！可是这些权贵们断然不肯娶一个正三品大理寺卿亦或是从二品布政使的庶女做正妻，那么大夫人就只有将剩余两人嫁给一些好色之徒做妾。”婉芸细细思索，慢慢地说出一番话来。

    “肯定是这样，”千琢皱眉，“姑娘，您可千万要花些心思，别让自己嫁进泰王府，否则，这辈子不就完了？”

    “那是当然，”婉芸沉吟，“万一我真进了泰王府，只怕你和千玦也要被蹂躏了。我是万万不能进泰王府的，那剩下的一条路就只有进永安侯府了。”

    “对，进永安侯府！”千琢眼睛一亮，道，“虽说嫁过去是做继室，那也是堂堂正正的正妻，不会被人看低了去。况且永安侯青年才俊，又是皇后之弟，今年也不过十九岁，姑娘嫁过去也不委屈。虽说还有个璆哥儿，也不碍事。听说永安侯是个极清心寡欲的人，虽有三房妾室，并不多疼爱。”

    “今天去永安侯府见了永安侯老夫人和大姐姐，未想到还见着了永安侯。”婉芸道。

    “果真？”千琢问，“这人看起来怎样？”

    “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他是我姐夫，我也不好细看。就看了个大概，确实是个极英俊的男子，颇有些风度。”婉芸确实没看太清楚，便如实说道，“看我大姐姐的意思，似乎对三姐不太满意。临走前还拉着我亲热地说了几句，只怕她看中的是我。”

    “那最好。”千琢笑道，“姑娘，您做客一上午也乏了，先用了午饭吧。”

    “也好。”婉芸点点头，进了屋里。

    “千玦！给姑娘摆饭！”千琢叫千玦，却无人应，便小声嘀咕了一句：“千玦这小蹄子，刚回来就没了人影，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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