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人命

    第十四章人命

    看着小洁痛哭的样子，她母亲紧紧的抱着她，象是生怕小洁丢了的样子，泪如雨下不断的叹气。

    小洁哭的天昏地暗，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离开母亲的怀抱，看着母亲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又转头悲伤的看向窗外，落寞凄美的模样让人心碎。

    小洁的母亲长叹了一口气，有些犹豫的说：孩子，要不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小洁咬着下嘴唇，过了好一会儿好闭上眼睛，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她摇摇头坚定的说：还有什么办法，该想到的我们都想到了，亲戚朋友也都找过了，只有这条路了，你和爸养了我这么久，该我报恩了。

    女孩的母亲泪流满面，仰天悲鸣：老天啊，我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牛妻带小洁母女回到家里的时候，牛同父子已经回来了，牛百金看到她们高兴的跑了过来喊了一声：小洁！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天天想你。

    小洁轻声的说：我这两天有些事情要做，还有自己的工作有点忙，你看，我刚一忙完这不就过来看你了吗？

    牛百金伸手牵起小洁的手，坐到沙发上，然后旁若无人的给小洁述说他的相思之情。而小洁本能的抗拒了一下，就任凭牛百金牵着她的手，坐在她身边。

    牛同三人也坐了下来，大家慢慢的聊了一会，小洁回头给她母亲说：妈，爸一个人在家，时间长了，他会怀疑的，再说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要不你先和叔叔阿姨谈一下，我先陪陪着百金。

    小洁的母亲点点头，在牛同的引领下三人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儿，牛妻出来让小洁进去，牛百金也想跟着，女孩打开电视柔声说:你先看着，我一会儿就过来，听话！

    牛百金本来想反对，但听到女孩这么说，就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然后说:好，那你快点。

    小洁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牛妻有些惊讶的目光，没有说话直接进了书房，然后等牛妻落座以后，小洁开口说：阿姨，我知道你有些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让牛百金进来，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交易，虽然他有些迟钝，但他的理解力差的不是很多，我不想让他看不起我，更不想他因为买了个老婆而失去所有的自信和快乐。

    说完小洁又对牛同说：叔叔，你们谈好了？

    小洁的母亲说：我们商量了一下，大概是这样的，你先和他登记结婚，他们先给我们35万让你爸治病，等你爸病好了，你们俩再把婚事办了。到时候治病的钱不占你们婚礼的开支，礼金什么的都重新给。你看

    小洁问：医生说我爸肾移植加上抗排异的药物也就三十万，为什么是35万？

    牛妻说：为你爸治病你们不是还借了将近五万吗？

    小洁倔强的说：30万，那5万外债我自己还。

    三个人面面相觑，小洁的母亲说：那你太苦了，再说你拿什么还？

    小洁说：等爸病好了，我到市里打工，再上自学考试，把没上完的学上完。然后就可以找更好的工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洁的母亲说：那样你太辛苦了。

    牛妻也说：孩子，我知道你委屈，但也没必要这样子呀！工作我们老牛会想办法，你们家借的钱你就不要操心了。

    小洁很认真的说：阿姨，你想多了，我不是赌气，也许这事过后，会有人认为我土鸡变凤凰，但我卖身的目的是救父，而不是就此什么都不做，就过上舒服惬意的生活，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打拼自己的未来，不能什么都靠着叔叔阿姨，放心，牛百金跟我在一起，我是不会让他吃苦，既然我做出了选择，我只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事情变得更好，所以叔叔阿姨还有妈，请你们让我保留我最后的尊严。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洁的眼睛又红了，有点抽噎但被她强忍着，顿了一下以后，她又说：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就这么定吧。

    说完话小洁转身走出了书房。

    小洁出去后她母亲说：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长辈们都还坐在这，她就这么走了，太没礼貌了，你们多担待啊。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牛同非常认真的说：在这种情况下，就是换做是我，也不可能做的比她更好，这是个好女孩啊！我们都对不起她呀！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逼她做他不想做的事。

    第二天，小洁的母亲又来了她说小洁的父亲要死要活的不同意这事，还把户口本给藏了起来，问牛同他们有没有办法先把结婚证给办了。

    牛同和妻子想破了脑袋，也没有可行的办法，感觉很无奈，这个女孩他们太满意了，他们心中小洁就是做儿媳的最佳人选，这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儿媳啊！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洁的母亲给小洁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给女儿说了一下。然后不知道电话那边说的什么女儿母亲的表现出震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她说：女儿啊，你可要想好了，你一旦走出这一步的话，可一点回头路也没有了，还有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让他们家会怎么看你。

    说着话，小洁的母亲打开了手机的扬声器。电话那边传来坚定的声音：妈，你不用劝我了，我在选择走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没想过要后悔，也没想过要给自己留后路，只要能救我爸，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或者他们家怎么看我，按我的意思你跟他们谈吧，我先挂了。

    小洁的母亲看着牛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小洁的意思是她可以先和小金同居，看看可不可以，她还说哪怕是先怀孕，只要能救他爸就行。

    说完话以后小洁的母亲突然猛烈的摇着头说：不，不行，我不能卖我的女儿，我不能害了我女儿，我不能，我不能，不好意思，我先走了。说完扭头就走。

    牛妻赶快拦着说：大妹子，别走，别走，小洁这孩子我们都特别喜欢，我们不会亏待她的，就让两个孩子发展一下吧，看看行不行，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只要小洁愿意留在我们家，怀不怀孕什么的不重要，你这样去小洁也一样是伤心不是。

    第二天小洁一大早来到牛家，然后帮牛妻收拾屋子做饭，做起家务手脚麻利，井井有条。晚上牛百金下班看到小洁，高兴的手舞足蹈，来着小洁的手就往外走。

    夜里小洁和牛百金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小洁说怕父亲担心就往外走，牛妻说太晚了让牛同和他一起去送送她，这一次小洁没有拒绝。

    路上牛妻问她们都去哪里了，小洁沉默了一下说:阿姨，有些事我本来不好意思说，但是我怕我爸哪里等不了太久，所以我说话有不对的地方你不要在意，今晚我们在公园里的时候百金有想动我的意思，但他还是退缩了，主要他的心理年龄还是太小，可是这事要我主动，我真的做不到，我有一个想法，明天我和百金约会的时候，让他给叔叔打一个电话，叔叔需要给他说几句话，唤醒他男人该有的欲望，这样做不光是，我的意思你懂吗？我希望我们能在一周内走到那一步。

    有些话小洁还是没能说出口，但是牛妻已经听明白了，她高兴的说：好，明天你们给你叔叔打电话，你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小洁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回家想想他今天的表现，需要怎么样引导他，我更希望他能自己成熟起来，明天见面我们再商量。

    送完小洁以后，在回家的路上牛妻很兴奋，她一直给牛同说:老牛，我怎么感觉我快当奶奶了。

    牛同也挺高兴的，他说：这个小洁真的不错，她着急他爸的病的同时，还细心的跟金儿接触，发现金儿可能的问题，想办法解决，不管管不管用，说明她是真心的想踏踏实实的跟金儿过日子，在为她们以后考虑，很期待她明天的表现啊！不过我们也不能亏待人家，我们老了，以后咱这个家还真要指望她呢！

    第二天，牛同快下班的时候，牛妻把小洁让他今天晚上要给牛百金要说的话发给牛同，让他熟悉一下别弄砸了，牛同就一边往停车场走一边熟悉这几句话，在他准备上车的时候，牛妻打电话说让他晚一会再回，万一牛百金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开车，就把事情给耽搁了。

    第三天，牛同就没再上车，他是不敢在车上抽烟的，怕牛妻发现车里有烟味，所以，他等其他人都走后就坐在车尾的花坛上抽烟。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牛百金给我打电话，他说他想抱抱小洁，我就按提前安排的给他说:就这小事儿，你也犯得着给我打电话？让一个人听话，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征服他，而征服一个女人，最直接c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征服她的肉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放手去做吧，儿子，我希望明年这个时候我能抱上孙子。

    然后就挂了电话，结果我发现我们刘局长就站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还调侃我了几句，然后我们就各自走了。

    晚上很晚的时候，金儿回来了，问他小洁去哪儿了，他说不知道，晚上的时候他和小洁在咖啡厅里坐到他给我打电话后不久，小洁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有一辆车把她接走了，走的时候她给牛百金说一个小时之后她如果不回来，就让牛百金自己先回家，牛百金等了一个半小时没见她回来，就自己回家来了。

    牛同感觉很不好，但又说不出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牛百金的电话响了，他兴奋的接起电话，然后传来了小洁柔柔的声音：百金，你到家了吗？

    牛百金兴奋的说：到了，刚到家，嘿嘿！

    电话那边又说：你是不是不听话，等的时间长了。

    牛百金挠着头嘿嘿的笑着。

    电话里又说：百金你能让叔叔接一下电话吗？

    牛同接过电话就听见小洁说：叔叔，你能到书房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说。

    牛同看看儿子和妻子有点不安，但还是走进了书房说：我进书房了，你可以说了。

    小洁说：叔叔，你可能感觉到不好了，对吗？你的感觉很对，我是骗你们的。你不要激动，先听我说完，这样对你儿子会好一点，原本我们传出消息我卖身救父就是想利用你，但是见到你们爱子心切，我心软了，想再找一个可以利用的人。没想到的是，你们会做出收买医生的事来算计我，如果我真是那个人的女儿就真被你算计了，所以我也没必要心软了，下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另外你儿子很无辜，你可以告诉他我到外地办事了，然后过几天给他说我出事了回不去了，希望能稍稍的帮他一点吧，友情提示一点，你可以看看你们局长的下场，所以不要去找我的那个假父亲，他只是一个可怜人，为了换点治病的钱而已。

    牛同懵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现在首先要安抚的应该是他的儿子。

    杨天看完卷宗抬起头来，吴志轩说：那个叫小洁的人间蒸发了。我们找过监控，最后把她接走的车是滴滴上打得，我们也找不到他那个所谓的母亲，案情有点陷入了僵局的感觉，要不我们再从李付良那下手看看。

    杨天摇摇头说：从李付良那里，估计结论和这一句样，但是该查的还是要查，还有一个人我们要查一下，牛同供述的那个医生，他第一次给牛同说的话里后面几句暗示性太强了，他肯定有问题。

    吴志轩看了一眼耿队长，耿队长出去了，只留下他们三个和大鹏还有石头，几个人闲聊着案情，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吴志轩电话响了，他接起电话，才听了一句他猛的站起身来，瞪圆了双眼，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又说：保护现场，我这就过去。

    然后对杨天说：小杨，那个医生刚刚在小区门口，被一辆小型卡车撞死了，司机是醉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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