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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真的不想了解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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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京畿欢]

    第40节  你真的不想了解她吗

    133c你真的不想了解她吗

    我看着她说:“你愿意听啦,这是我心中最痛的一段真情。八年前,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真正的机缘巧合,我在从上海去北京的火车上,碰到了三个从哈尔滨大学毕业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叫白美美的,后来她竟然来到了我们五里坪市政府工作,我对她心生爱慕,但起初并没有向她表露。

    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妻子与别人有染,当时我十分彷徨,于是与她超越了同志之情,确切地说她成了我的情人。为了政治前途c也为了那个所谓的家,我却一直没有离婚,给予她的也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尴尬地位。

    我生活得纠结c窝囊,可她对我依然很好,因为我无法与她生活在一起,于是让她调进了省城。我以为我们就这样完了,可是我们心里一直都还有对方。那是她最后的一个生日,因为工作上的事,我不能如期赶到省城为她庆贺,第二天我才赶到那里,为了赎罪,于是特意到花店买了一束鲜花。

    这就是我送给一个女孩子的唯一一束鲜花。

    人生无常c人生无奈啊,前不久,她回东北探亲,想不到在山海关内出了车祸,就那么突然离我而去了。她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爱与痛啊。”

    她看着我说:“难怪你曾经沧海难为水哟。我知道你再也看不上那些平庸的女人了。”

    我还沉浸在当时当时送她鲜花的情景中。

    那天下午我与司机终于进了省城。白美美打了我的电话,问为什么还见不到我的人影?我说我已进城,先安排了司机才能过来。她说,我等你来一起吃晚饭。听着她温馨的话,我心里美滋滋的。

    我一个人开车,在夜幕下繁华的省城的大街上穿梭,有一种晃若隔世的感觉。突然记起昨天是她的生日,心中升腾起一阵激动与愧疚,发现新世界左边门口有一个鲜花店,于是将车靠过去,我下车走进了这家花店。

    直接从玫瑰花架上拿了二十八支让服务员给我包扎好了。

    帮我扎花的服务员样子十分的乖巧,让我付280元。老子看她人顺眼,拿出300元,递了过去。并告诉她不用找了。

    她对我恭恭敬敬地说,先生,谢谢你了,你好走,欢迎下次光临!我给了她一个大胆的微笑,走出了她的花店。

    来到白美美的房门口,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她过来为我打开了房门。我没有马上进屋,而是将这把火红的玫瑰,从身后快速移到她的眼前,深情地说,亲爱的,请允许德哥迟一天,祝你生日快乐!

    她惊在了那里。这是我第一次送鲜花给女人,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浪漫过。她显然是没有思想准备,便怔住了,我上前一步吻了她。她才兴奋地接过了我手中的花束,含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幸福表现在了她的脸上。我的感觉真的像见到了花仙子。

    我看见桌子上的饭菜都已盛好了,我再一次地上前吻了她。她说,有德,你去洗把脸,我们吃饭吧。我说好呢,让你久等了,对不起。我看到了她的泪花在脸上滚动,我知道她感慨良多,对着她微笑了一下,摸了摸她那漂亮的脸蛋,去了洗手间。

    家里没有插花的花瓶,她用装手纸的白色胶筒,临时代替了花瓶,并将这把亮丽的玫瑰,摆放到了饭桌上。

    我洗过手c脸出来后,她已将饭菜用微波炉加热过了,重新端了过来。我感觉了真正的家的气氛,那一顿晚餐,是我在江北省城内吃得最温馨的一餐饭!

    想到她离我而去已经快五个月时,我的眼睛被泪花打湿了。

    陈班长递过来一张餐巾纸,她真诚地看着我,轻轻地说:“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

    我接过她递来的餐巾纸,抹了一把眼泪,对她说:“没关系,这与你没有什么关系,说说你的情况吧。我也想听听你的故事。”

    我想让她将自己的情况说给我听,我不想把自己的情况像倒豆子一样地全告诉她,而她什么也不对我说。

    她对我笑了笑:“我没有你这么感人的故事。我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与一帮小伙子天天打斗,后来就进了武警指挥学院,毕业后成了一名中南海警卫员,我与自己的一个同事结了婚,他到石家庄工作去了,我成了一个自由人。”

    我说:“你父母呢,不与你们生活在一起么?”

    她说:“他们都是高干,现在退休了,国家有房子给他们住,我是成家以后才搬出来住的。你上次送我去的那个地方,在西单那边。”

    我说:“你公公婆婆不与你们住一起么?”

    她说:“他家也有房子。”

    我看着她大胆地问:“你们的感情生活怎么样呢?”

    她轻轻地笑了笑说:“我们不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么,他一个月回来一两次,有时说忙两三个月也没回来,我有一个儿子,从小就与他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我也只是十天半个月去看一趟,我的家庭就是这个样子。”

    我却带着羡慕的神色说:“那你们生活得太幸福c太自由了!”

    她则盯着我说:“可太多的时候,我内心苦恼得很啊。”

    我微笑着看着她,心想是啊,你不苦恼才怪呢,正在盛开的花朵,却没有人来授粉;正是春耕秋种时节,却田园荒芜,你当然苦啊!可是你在这京城内,难道就不能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么?你这话是不是用来试探我的呢?

    你像条猎狗,一来就到我房里到处查看,连拉圾桶都翻了一遍,你又不是我的女人,这样做不过份的话,就一定是带着什么目的与任务来的。你就演戏吧,任你天仙下凡,本官也会纹丝不动的。我看着她说:“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没有见识过穷人的生活呢。他们为了生存,挣扎在火海深水之中,那才叫苦啊。”

    她看着我,像不理解一样,痛苦地摇头说:“我的意思不是说生活上的艰苦吧,我说的话,你难道不懂吗?”

    我不以为然,笑着说:“你是说精神上孤独c生理上痛苦,可是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啊!”

    她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活真的不是我那需要的!”

    我对她说:“你们当着高官c拿着高俸c有那么多的自由,天上人间呢,还要乍啊?你真的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吗?那么你也可以到乡下去种地,到沿海去打工,也可以去当老板,发自己更大的财,你不要当这个局长就行了!”

    她笑了,又摇了摇了头说:“钱书记,你是不是故意要这么气我的?早些年我要是认识了你,你喊我去种地c打工,那怕你让我去当乞丐,只要你去,你做什么我也会跟你去做什么,可是现在,你这样说已经不可能了!”

    我看着她开心地笑了:“是啊,你现在这么优越的条件,打死你也不会放弃了!”

    你有些发飚了:“你,你这个人有点不可理喻!”

    我对她说:“我们的陈大班长,你就忍耐一点吧,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是正常的成年人就有烦恼,比方我吧,你看我还风光吧,可是我的妻子曾经是别人的情妇,被我捉奸在床,我深爱的人死了,我该怎么办?我就应该离婚,应该另找情侣么?我还有责任c有事业c有理性,我就这么忍耐着过来了。不是也上好的么?”

    她看着我说:“你真的有点非同寻常。我还在不认识你时,就认定你是一个大大的腐一败分子,可是与你见面以后又有了怀疑!我今天来有两件事,一是你想知道你捐献骨髓的人是谁吗,你想了解她以及她的家人吗?二是你这次捐赠骨髓,那么多部下来看望了你,你收了多少礼金?”

    看她如此单刀直入,我马上在脑子里打转转,她是代表谁来查我?组织上吗?不可能!她又不是中纪委的人,难道她是中纪委的特派员么?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用最不信任c最最毒辣的眼神看着她,我想从她的脸上读出一点点信息来!

    可是我读不到!我真的不知道她来自何方,又出于什么目的,要问我这样两个疯牛马不想吸的问题。

    算你狠!不过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我理直气壮地说:“你就不怕我会轰你出去吗?你到底是中纪委的干将,还是我的领导?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她看着我认真的说:“你别不识好人心,我对你没有那份好感,与你没有那份交情的话,这样的话你打死我,我也说不出口的,你不要怪我多管闲事,我是想帮帮你!”

    我不解地摇了摇头:“我有什么问c问题要你帮助呢?”

    她温和了一点,认真地说:“那个你救了的小女孩子,你真的不想了解吗?”

    我也温驯了一点点:“人家不想让我知道的东西,我为什么一定要彻底弄清楚呢?也许人家是怕我以后找他们要好处费,要回报,也许是怕我找他们的麻烦,总之,医院和国家疾控中心也为我保了密,不让他们知道我的情况,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背景的孩子很正常啊。”

    她马上加问了一句:“你真的一点也没有打听到她是谁的孩子吗?”

    我看着她说:“你喝口茶吧,别那么好奇与紧张,她是谁,我对这个问题真的不感兴趣。”

    她说:“你怎么那么淡定呢?”

    我大声说:“这个小鬼能不能救得活,还是一个问题,再说就是被救活了,那也是医院的功劳,我没有起多少作用,如果让我再捐赠一次,我也会尽心尽力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算是我对这个世界修了点功德,至于她是谁,我没有必要那么弄清楚,一切都是缘分而已。”

    其实从她的说话语气中,老子就想到了我救助的这个小女孩,可能是某领导人的孙女。陈先风的父母是在京高官,她又做过中央领导人的高级保镖,她与某些中央领导人接触那是平常稀松之事,他们如果谈到了这一次捐赠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谈及我。

    那么她是替某一位领导人来探听我的口气,考察我,这就合情合理了!我于是讲了上面那一番漂亮话。

    她的两只眼睛像要滴出水来,那么直露地盯着我,让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妖媚地说:“你怎么有这么成熟的思想?你为什么不表现得自私一点,或伪装一点?你倒像个道德标杆,让我敬佩至极!”

    我连连表示了一点点谦逊:“班长,你一盆水把火地交替使用,我都被你搞昏头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别吓我好不好?”

    她格格地朗笑起来,声音放荡无比,我有点不适应她的这种神秘加泼辣的味道,她却说:“你好可爱的呢!”

    我说:“班长你别笑了,我的心脏会受不了,你别把我吓出毛病来了。”

    她说:“好,我也不想瞒你,你也许要交好运了。”

    我装着不知何故,斜过身子问:“此话怎讲?”

    她大声说:“你救了一个高干的孙女。现在情况正如你说的,医疗效果还不明朗,如果成功了的话,他们会感激你的。情况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要对外面的任何人讲。”

    我看着她说:“我有这么无耻与无聊吗?我对人家去卖弄这些话,有意义吗?”

    她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是比较稳重的人,不过还是跟你打声招呼的好。”

    我猜想,那个领导人也许在考察我的人品了!

    本官再坏再淫荡,也不会让一个小蜜跟我在这驻京办一起生活啊。老子又不是王建成!

    还好,我没有什么把柄让她拿到。那么我无形中已得到了一座可能依靠的靠山,我心里开始有点发晕,得意之色就露出了马脚:“我操,这点小事值得我煊耀吗?”

    她也欢快地笑了,然后看着我说:“那么多人跑大老远来看你,不可能光送一个水果花蓝吧?我看也没有几个人送你什么花蓝呀。你没有收到大量礼金么?这些事也许不会成为什么问题,但也有可能坏了你的大事,毁了你的前程。我为你担心呢。”

    我看着她说:“班长,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这个人对金钱没有什么兴趣,它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吃不愁,穿不愁,我又不支持亲朋好友,也不养小蜜二奶,儿子成绩好,也不会用我的什么钱,我要那些身边之物干什么?

    他们是有人来要送钱给我,可是我不收,我人在总医院,想收钱也不方便嘛。你为什么担心我会犯错误呢?”

    她看着我说:“钱书记,当年你在文山县当县长书记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告你的状?那么多林农签字揭发你们?你不可能总这么幸运的。老百姓说,夜路过多了,就会碰见鬼,你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怎么样,我不知道。

    但做为你的同学,一个真正喜欢你的老同学,我不得不提醒你,有些事是做不得的。我看你是有前途的人,有些东西你不要太在意,钱和色,你过得了关的话,你会有无限广阔的前途的。真的,我十分看重你。”

    我点点头微笑着说:“谢谢,谢谢你如此器重我钱有德。作为老同学,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这个人最不看重的就是金钱!你看看我身上背得有钱么?我知道我的人生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表演的舞台,做为一个知识分子,没有这个舞台就会惶惶不可终日。

    因此,我看重的是活生生的现实,是越来越光亮的权位,对我而言,我能够做到的就是一丝不苟的去把握每一次机会,比方说这次我打算考中央党校的研究生,我于是发奋看书,而不是像王建成说的要花钱去买一个研究生文凭。

    我承认,支撑我精神世界的大厦的那些天下千秋的情怀,已经淡漠了,它的意义只表示我曾经理想过,现在我追求自己的事业,当然选择适生做为我的处世原则。我不可能利令智昏c利欲熏心,我不能标榜自己慎独,也有许许多多的缺点,但有一点,你可以相信老同学,我的党性原则还是很强的。

    你看看我的那些同学,绝大多数赌的赌c嫖的嫖,吃喝玩乐c花天酒地,可我根本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我就是想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求取最大的政治抱负的实现。我的基础不好,又低,只能脚踏实地靠自己把握每一个机会了。

    你放心一万个心,我不会让那些可能让我万劫不复的小错误,影响我的人生前进的航程的。当然做为我的老同学,你的提醒更是金玉良言,不是铮友,不是至交,你不会这么提示我的。谢谢,真诚的谢谢你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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