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省长中年大幸之一二

    [第3章  大花官]

    第30节  省长中年大幸之一二

    029c省长中年三大幸

    桃子一进门，我就主动迎上前去与她握手，大声说：“你要把握住这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遇，这次张书记会见的只有你一个人，你不会有什么紧张吧。”

    她笑着说：“该不会吧，他不就是张书记么。”

    我看着桃子认真地说：“不论遇上了什么情况，我想以你作家的见识与胆略，你会成功的。”

    她不解地看着我说：“他张书记难道是一只吃人的老虎么？我就不信他那么难打交道。”

    我认真地说：“你听说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某某打电话吗？他不是一只吃人的老虎，这不假，可差不多是一只吃豆腐的狼，应当千真万确。我也不是要说领导的坏话，更不是要吓唬你。这个时候招见你，我怕他不怀好心，你做不到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否则，你以后怪我害了你，那就麻烦了。”

    桃子见我说得这么直，她脸红着说：“钱书记，你别吓我，我真的还没见过你说的这种高官。”

    我说：“他说过对你感兴趣，我才这样对你说的，你既然有了思想准备，那你就与我一起去见张书记吧！”

    桃子被我说得兴奋起来，边走边给她男人打电话说：“你走吧，不用等我了。今天张书记要见的人很多，我可能还得等一会儿才能排得上号。”

    我笑了笑，心里的顾虑顿消，佩服她是一个藏而不露的高手。穿过警卫森严的保卫区，我将桃子亲手交到了张老鬼的手里。

    应该说，本大人是一个福将，这桃子送到了张老鬼的房间，也就是过来齐思贤用的那一套办公室后，她那文人的学识与气质c她的年轻与美貌c她的不亢不卑，特别是她的小巧玲珑，让张老鬼真正是龙颜大悦c癫得像个活宝。

    桃子也不是吃素的，她想不到这省委书记，会看上她一个小小的作家。能让秀才中状元，还有什么不肯依！如果真的傍上了这棵大树，哪里还要窝在这小小的五里坪市码字，人生完全会有另一片光明。莫说是让姑奶奶上床快活，你让老娘吃一堆大粪，老娘也会当它是吃一堆鸭脖子，甚至是鸡翅c鸭抓，绝对津津有味地将他消灭了。

    张老鬼让白美美像过鬼门关的这一套，在桃子这里却是彩幡飘飘，风雷滚滚，让张老鬼不知天光日夜，春夏秋冬，惊喜交集。他腾云驾雾时对她说了一句话：“两个月之内，我调你进省作协！”

    她则嗲嗲地说：“我的祖公老子啊，你想乍玩我陪您，得你宠幸是我的福分咧，你就是吃了我也心甘情愿啦！”

    这样一来，我举荐桃子有功，事后得到了张老鬼的表扬。本官将功补过，再也不用为白美美不从他的那点破事，心有余悸c心惊胆战了。就这样，我又跑到了省城，去追寻我的白美美了。

    本书记准备的礼物就是在省委门口不远的新世界，购买了一套一百四十平米的价值百万的新房。只要她还与我和好，我就决定就把钥匙交给她。当我突然跑到省城，出现在她面前时，白美美很是激动，她告我说：“已有二十七天没有接到过你的电话，如果还过三天，我就决定不再理你了。”

    我好高兴好高兴，同她谈了与张老鬼的情况，她说她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让他上菜了。我把新世界的房子给她，她却不收，真诚地看着我说：“你娶我进去才可以。”

    我有点无奈地说：“现在我还做不到。”

    她直率地说：“那就等以后再说。”

    没办法，我要带她去看房子，她也不去。我知道她已经变了。真的，我去看了她的窝，那是一个只有七十来平米的旧房。她是不是不在乎我了，我好心慌啊。

    我想与她重归于好，我说：“我今天就住你这里，不想走了。”

    她爽快地说：“可以，一次一万块，开了钱再上我的床。”

    我心里好失落好失败，这哪里还能够上菜，搞强一奸还差不多，没有一点情意了，我当然不可能给钱，这不是钱的问题，是情缘受考验，良心受烘烤的问题，我心里有气不敢要了，却丢了一张一百万的卡给她。

    她问是多少。我说一百万。她说：“你上次欠我十万，我会把多余的九十万退回来给你的。”

    听她这样一说，本人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这一次，我是真诚地因惭愧而流泪了。

    我知道，我已没有资格再与她游戏人生了！这时的白美美反而比我坚强，她对我说：“你哭什么，本姑娘不再相信眼泪！告诉你吧，王省长的夫人因癌症病，昨天去世了。人生苦短，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想好好生活。”

    我突然觉得她好陌生，好冷酷，心里像是被堵了一块冰，冷得我全身发颤。我们仿佛已没有任何话可说，曾经癫狂的我，如丧家之犬一般，只好从她那里悻悻地离去。出了她的门，我好失落，任泪水从脸上滚了下来。

    无奈离开了白美美，我便直奔了王省长的家里，参加悼念活动去了。我抹干了泪水，也不知是什么鬼卡了我脖子，敲破了我的脑袋瓜子，我一个人开车在路上，竟然有了要把田漪介绍给王省长的愿望，而且十分强烈。

    难道是我心里还有一份要给自己心爱的人，幸福的期待么？我不要她了么？我突然觉得她也好可怜的，真的有点心痛啊。是不是我自己在白美美这里碰了壁，因悲生怜，突然有了那份怜悯？我不知道。

    省长夫人不幸辞世，全省之官员消息灵通，纷纷抓住这一难得的跑官拍马机会，迅猛在省城来了个大集中。省长家哪里容纳得下这些苍蝇一般c集体前来寻找拍马机会的各级皂吏，于是只得包下了家门口的几家大酒店，以充做接待延纳之用。

    我们五里坪市闻讯前来的几十号人马，被安排在了金银台大酒店，联谊c聚赌c声色c跑官各种活动，因之持续猛攻了五天四夜。

    虽说中年男人三大幸事，升官c发财c死老婆。可这种场合，你替主人明里高兴，却不合时宜。这次，我与那些机会主义分子不同，并没有表现得那么功利，本人是真正的前去奔了丧。白天除了到大酒店吃饭以外，基本上都守在王府上听差，做些接待工作。晚上必到十点以后才去金银台大酒店歇息。

    虽然这样，我还是接触了大量的前来参悼的官员，大家在这种非公共c非公开的场合里，有了轻松的交流。我感到这次飞蝗般的官员集中，权贵们谈话内容涉及得最多的还是权和色。除了一些社会新闻，人们说的c议的c论的，差不多哪样也离不了地位c女人这两件宝贝。

    省作协的副主席王开裕，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在这次活动中，我才确知他，就是省长王晓星的胞弟。我与他平时没有什么来往，这次却是同进同出，学友之情猛涨。正是与他的这层学友关系，我安心留在王府陪他打上了差遣。

    他为他哥收礼接客，我则自告奋勇地揽到了写帖子的活。由于我写得一手灵秀的钢笔字，就这样，我顺利地进了经丞房，成了掌握王省长亡妻收礼内幕的唯一局外人士，与王开裕等王府上的亲人坐在了一起。

    王开裕十分地善言健谈，口才十二分的优秀，在我看来，真他奶奶的是联合国主席的最佳人选呢！我也不是呆瓜善鸟，与他说话，倒也不甚寂寞。

    本书记与王开裕扎扎实实在一起做事，同桌共餐七八次，让我这个来自五里坪山旮旯里的市委书记兼市长，在他哥这里是真正地大开了眼界。川流不息的礼金，汇成了一条奇特的钱河，让我惊心动魄。

    魔菇不是龙肉，罗卜不是人参，省城作家的见闻，确实又非同一般。我们谈得倒也投机，让我大开了眼界。再说不陪他瞎掰的话，这日子乍过呢。

    只要手头没有活，我们就天南海北地扯乱谈。他问我道：“钱兄，你看过《公共情妇》这本书么？”

    我笑着说：“我看过公共厕所，可没看过公共情妇。说实在活，我不像你们文人骚客，天天与文学作品打交道。我没那个雅兴。好像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我看着他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说：“这本书值得一看，它揭露了你们官场高层的权色交易。”

    我又笑了笑说：“这些事不稀奇了。只是公共情妇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点新鲜感。你说你们官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官场中人么？”

    王开裕嘿嘿一笑，怪声怪气地说：“老兄，我们作协哪里是什么鸟官场罗，群众组织，清水衙门都算不上。只是一个霉菌发酵中心c是非传播中心！”

    他的说法太新闻太新奇了，我来了兴趣，禁不住问他道：“你乍这样说？”

    他反问我：“你知道我们作协，有多少个副主席么？”

    我笑着说：“10多个？”

    我大胆地说出这个数子，他嘿嘿地冷笑，却就是不给我一个准数。我又说20多个？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31个！我听了真的吓了一跳，开心地说：“硬邦，真的硬邦，你们省作协安排的官职，确实不比全国人大常委会主任c全国政协的主席少啊！这不正说明你们那儿不错嘛，至少比其他部门好混。”

    他说：“这不，作协差不多成了武馆，各路神仙都进来了，吵吵闹闹c拳打脚踢，早就搞成一锅粥了。”

    他显然是不想讲他们内部的那些烂事c丑事了。我也听说他们几个头头，发生过争斗，打得进了医院的事，却不知是争风吃醋，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也不想问，我俩一时无语。

    我想起公共情妇一词，便主动问道：“老同学，你说的那本公共情妇，到底写了些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轻蔑地冷笑一声说：“写了财政部长金人庆c山东省委副书记杜世成c中石化董事长陈同海等十几个省部级高官，轮番上了一个名叫李微的女人的丑事，披露了他们十多个高官，共有一名情妇的腐朽现象。李薇是一个40来岁的风骚女子，这个女人真的太厉害了，能让那么多高官拜倒在她的石柳裙下，为她服务，可见你们官场太腐臭c太恶浊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帮忙分析一下，这个世界到底是女人好色，还是男人好色？”

    说到好色，本人就有了发言权。我马上说：“这哪里是什么卵子问题，只要是人就好色，孔圣人不是说，食色性也么。他都说好色是人的本性，不分男女。前天我听我们公安局的杨局长说， 110接到了一个怪案子，说新中华大酒店的总统套间里，死了一个人，你们赶快派人来处理。死了人，公安局当然认为就是天大的案子，公安民警丝毫不敢懈怠，当即赶到了现场。他们进到房间，只见一40来岁的老奶，一丝不挂昏死在了床上。”

    他看了我一眼，我笑了笑接着说：“110民警经过审查，才得知原来这老奶，为了极限快活，率领了她自己店铺里的c四个20来岁的c雄纠纠浑身似火药的c硬邦邦的小伙子，在新中华大酒店总统套间包房过夜。她让四味火药轮番炮轰，风雨飞濺。直到她汤药四散，快活过度，昏死了过去。

    这四杆火枪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以为出了人命案子，就报了警。

    公安人员去后，马上进行了询问与检查，就在这时，这个老奶她自己却缓过气来了。出警民警不知乍处理，当即向杨局长报告。杨局长想想也生气，就告诉他的部下，可以以淫乱罪关人。这老奶怕关，说罚点款算了。公安人员说你同意罚多少？她马上签了十万块的支票给公安人员，求他们放她一马。后来是杨局长亲自出面，到了现场收钱放的人。

    此时这老奶，哪里走得动，是被她那四味火药抬下楼去的。听说她下楼时还在喊好爽快好爽快咧。男人放了那包骚气，也就没好戏了，女人真的是要死要活啊。人们说女子闷骚，男子明骚，我认为大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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