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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越山哥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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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盼明天盼,终于盼到正月初六,万事俱备,只等时间到,大家分配好工作,我是压轿,大娘搂着我安置道:“压轿最适合你,脸皮厚爱开玩笑,到他家后你坐在轿内就不下来,非得封五次红包再下来,红包里的钱少不下来。假如有人取笑你吓唬你,他不待打你捞你的,这是规矩,一吓唬就哭下来了,人家竟想着哪,拿出厚脸皮,耍耍咱张家的威风”

    “好的,大娘,瞧好吧。”我说。

    这时越山哥来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双手不知放到什么地方好啦,时而插入裤兜时而放在胸前,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银山姐笑话他,大娘也出他的相,我也来了精神找他的毛病越山哥回去换上时髦的西装,走出来。嗬,挺帅的小伙,显得更潇洒c漂亮了,院内c院外的人挤过来看,赞叹声不已,问这问那问不完,还没人穿这外国服装哩。时间到了九点半钟,大总发领出发,吹着唢呐放着铁炮,抬着花轿,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翟家屯走去。花轿抬起时,四个轿夫还不让我坐,说有泥有雪到村庄头再座,我不让拦住花轿说:“本来就进,她家村东头,不进村就到她家门口了,我做啥,大闺女还有一次坐花轿机会,我这半拉小伙等了多少年才凑模上一次,我也享受享受大闺女的待遇。”

    “小老弟,不是不叫你坐,路上有泥,不好走。”轿夫说。

    “新娘子可比我重,你们不抬啦,那是不可能地,再说你们四个棒劳力,让我享受享受吧?”我把双手合十作个揖。

    “坐吧,坐吧,俺小侄子说这么多好听的啦,叫他享受享受大闺女坐花轿的滋味。不过,你回来得写一首坐花轿娶媳妇的诗。”大娘在下面打着圆场,说好条件才让我坐,我不想坐了,条件太苛刻,我感觉脑子没以前好使了,没那么多灵感,写了半截都撕毁啦。

    “叫坐,叫坐,写诗让我们听听。”一个轿夫把花轿门扣开,让我进去,我反而胆怯,大娘抓着我,往花轿抱,我直摇头嘴里小声呜弄着,我也不知说的啥?

    “比大闺女还扭捏,写两句诗就算,上去吧。”大娘说。

    “真的,谢谢大娘,谢谢轿夫。”我高兴地钻入花轿,花轿抬起,我想起电影豫剧《七品芝麻官》里花轿,不就是这味么?我晃了两下,遭到轿夫的反感恐吓,我的灵感闪现,突然有一首诗,我掏出笔很快飞越纸上。

    花枕头花枕头,,绣双喜,夜间盼来单变双。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酸甜苦辣处处饱尝。

    恩恩爱爱,比翼齐飞,朝夕相伴变鸳鸯。

    白头偕老,相依为命,有苦同担,有难同享。

    日出而做的苦累,日落而歇的同床。

    同甘共苦的生活,丰收的喜悦,苦难的悲伤。

    甜言蜜语而失去,风来雨去情溶枕头上。

    我连标点就没点上,就到了翟家屯,我在纸上东补拼西凑寥寥草草马马虎虎写着,将能看懂意思,就被一只大手抓了过去,我一看是轿夫,让他看去啦,还叫他交给我大娘。我装作没事的样子,安静地坐在花轿内,所有的人都围大门口听唢呐去了,四个轿夫也远离我而去,唢呐吹过两回,嫁妆开始抬走啦,这时我见一个人端着托板来到轿前,把托板伸到花轿门前,我看上面摆着三个红包,伸手拿了去,那人叫我下来,我摇摇头,那人又递我一个吓唬我,我没理他,他走了。我把红纸散开,里面都是一块钱:“老鳖一。”我嘴里还嘟囔着,那人又来了,递给我两个说:“这回该下来了,给你六个红包,六六c六大顺,吉祥的数字。”轿夫也叫我下来,可我的心愿满足了。我把钱叠好装进布袋,走了下来,迎面被一个人抱住,翟寿岭也站在我的面前,我推开抱着我的人,是耿炳伦,他说他是上姨家来走亲戚的,我们三个手拉着手向翟寿岭家走去。到了翟寿岭家,他妈妈生起一堆火,我们围着坐火着谈着笑着,谈到年终考试,全班的成绩都下降了,翟寿岭语文80,数学72在全年级最高的分,耿炳伦还下降哩,说到谭老师,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小杉子,回家吃饭,叫我俩好找。”青山哥c云山哥走了过来。

    “你俩咋找的。”耿炳伦问。

    “问的,都说上翟寿岭家啦。”青山哥说。

    我站了起来,向他俩告别,跟着青山c云山踩着泥回桃花屯。

    “小杉子,今天落多少钱?”一进院门大娘就问。

    “六块。”我掏出来让大娘看看。

    “不少,我两天的工资还挣不来的,装起来吧?”大娘掏出一张纸,没散开我就要了回来,装进口袋说:“大娘,完成任务。”

    “小小的孩,知道啥是恩恩爱爱,结婚就知道枕花枕头??”大娘笑着说便搂着我。

    “嘘!天知c地知;你知c我知。”我小声快快地说着。

    “小杉子,你可知道压轿人端灯盆。”姑母说。

    “我不知道。”我说。

    “你干一半的活,到你结婚都不给你帮忙。”姑父接着问。

    “您不来省的待客了,还省钱,是不小杉子。”大娘说。

    “那你们不来,我背。”我说。

    “就是,猪八戒背媳妇——即省轿又省钱。”大娘说着大笑起来把我搂的更紧了。

    “大嫂,大嫂,叫你寿头哩。”妈妈在叫。

    大娘指住笑声,捞着我就向堂屋里跑,大娘把钱往托板里一放,转身就跑,二大娘抱住大娘,大娘推开二大娘,闪到新媳妇后面去了,我也躲在新媳妇后面,大娘仍捞着我,看来大娘给二大娘打起来,二大娘还打不过大娘啦,大娘有劲。客拜完毕,新媳妇想走,我抱住她,她一看是我笑啦,掰开我的手想走,那能容得她跑。

    “大娘,去外面拿把扫帚扑她。”我喊着大娘。

    “小杉子,桌摆好了,先抢个座去,人家抢完不得吃了。”大娘拽着我。

    “不勒,她年头里拿扫帚扑我,我今天扑她,捞本。”我说。

    “哦,你俩做的有仇。”大娘问。

    “大娘,你不知道,年前他领一群小孩去我家,进去两人,都在外面藏着,进去的有他,还有一个胖点高点的小孩,进俺家就摸着压水井找水喝,我妈去给他俩倒茶,他就站在我面前,两眼直勾勾盯着我的脸,叫我羞得脸就发热,没有他那样看人的?”新媳妇说个没完。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连口就没动,你拿扫帚扑我。”我争辩道。

    “唉,小杉子,你就那样直看人家大闺女?”大娘问。

    “那有啥,越山哥说她有多漂亮多漂亮,比嫦娥还美,我就领俺班同学去看看仙女,看看又不犯法。”我说。

    “嫦娥叫猪八戒盯上了,你就放过吧,小弟弟。”越山哥求情道。

    “你那叫傻看——犯罪,要是就我报警,叫公安局抓你。”大娘吓唬道。

    “啥叫报警?”我问。

    “给公安人员说,叫报警。饶了她小杉子,到咱家啦,不敢了。再说,人家是大闺女”大娘劝道。

    “哼,你没谭老师疼我。”我丢掉她,拽她一下辫子,见她一侧身,用手捞我一下,我闪开做个鬼脸跑远了,弄得里外人都大笑一阵。

    我跑出来,小孩都去抢桌子去了,我和银山姐c菲菲也抢一张桌子,吴萍c云山姐也来了,最后叫来妈妈c大娘c姑母,还有两个不认识。反正,一桌十人我们坐着吃起来,酒席宴间,大娘劝我喝酒逗我玩哄我开心,妈妈也不问坐在那里直笑,她光想叫我精神愉快勒。再言,全桌人连外桌人也逗我,让我多吃多喝,拿我当开心果,我总是失败被打倒,大娘老滑老滑的,她也能喝酒,话语激着陪她喝了五盅酒。我心里想,不能这样傻吃傻喝,我吃饱了,找点话题问她,反正知道她的脾气了。我脑海里一直有个悬念问了出来:“哎,大娘,你这么年轻,兴山哥是抱养的。”

    “哦,你猜猜我多大了?”大娘问。

    “三十,三十一c二岁。”我慢慢地说。

    “我还没你妈妈大哪,别说有兴山c云山,只是才有银山??”大娘风趣地说。

    “妈,看你说的。”云山阴沉着脸。

    “我今年四十有七啦。”大娘说。

    “大娘,你是拜把子老大?”我问。

    “啥消息瞒住你小杉子,谭老师给你提过她姊妹俩吗?”大娘问。

    “没有,薛姨说过去她给省城检察院的三姐玩的好,现在也不来往了。”我说。

    “我还给她有联系,省里政协有个老四,都没她俩惨,你薛姨是被老顾拉的后腿,没少受罪。”大娘突然转变话题,她看着我妈妈说:“弟妹,咱换下小孩。”

    “大嫂,你喝醉了吧?小孩咋换?他们也不同意??”妈妈疑惑地说。

    “他姊妹五个,随你要小孩,我先要小杉子,兴山给你我就同意。”大娘没说完,都嗷嗷叫,乱说不同意。

    “我当不了小孩的家。”妈妈慢吞吞地说。

    “我就要小杉子,这两天俺娘俩能说的来,一个性格,在家我爱说他不爱说,他在家好像个木头疙瘩,就会看报纸c书籍,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到家给开了锅,他还烦,常拌嘴,小杉子仿我”大娘说话是长篇大论。

    “大娘,你看着咋年轻呢?”我疑惑地问,滑稽地说着,大家都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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