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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楚寻 42.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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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靳炎绯追着他叮嘱了句, “以前我不懂事, 对楚寻姐姐颇不友善, 现在挺后悔的。既然她回来了, 倒是个赎罪的机会, 大哥你也千万别像时候那样对她了。”

    靳燕霆低低的“嗯”了声, 先前因为她夺马而生出的情绪早就因为母亲的那番作为烟消云散了,愧疚之情又在心底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

    “, ”靳燕霆背着手,想听一些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晋王, 破云在闹市口突然发狂,踩伤数人。”

    靳燕霆神色不变,“破云虽然性情暴烈, 却从不无故伤人,定是那些人胆大包天, 又像之前那样戏弄捕猎它。”

    破云虽是靳燕霆的坐骑, 却因它陪伴他多年,又极通灵性, 靳燕霆从不拘着它。数月前初入京城就闹了一场,也是那世家子活该,又是又是套马杆的想擒住破云, 后来破云忍无可忍踢伤了他。破云下蹄子有分寸,世家子伤得不重, 但这事却闹得有点大。原因无二, 那家子阴盛阳衰, 就是四代单传,男性长辈都命不长,留下几十号老妇少妇姐姐守着一个带把的宝贝疙瘩。女人嘛,最是能嚎,还带传染的,吵吵闹闹的,拗不过不知天高地厚的宝贝疙瘩闹腾,哭着喊着要找那马主人赔罪,还要杀马泄愤。后来的事,可想而知,若不是靳燕霆见他们一家子女人就指着这一个男丁活了,这事他们家要完,他也没完。虽然不了了之,破云也大大的出名了。

    就连破云额上的“晋”也是出了这事后,靳燕霆特意找人绣了绑上去的。

    金乌欲言又止,硬着头皮道“这次是有人纵马行凶,伤得还是薛丞相夫人的亲侄儿,腿断了。”

    靳燕霆脚步一顿,他似乎才想起来,破云是被楚寻骑走了。

    不好的回忆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仿似历史重现,他拧着眉头嘀咕了句,“这丫头就会给我惹麻烦。”完后,他自己就愣住了。

    “具体怎么回事?”靳燕霆敛了神色,在原地,听金乌细细的汇报事情经过。

    末了,靳燕霆想,楚寻曾害得丞相亲女断腿,这次又害得他内侄也断了腿,薛夫人是出了名的肚鸡肠尖酸刻薄之人,只怕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楚寻这次就算不被押去刑部大牢脱层皮也会受到很多磋磨,念及此,靳燕霆暗道“刚好绑匪这事欠她一个人情,这次就还了,我和她之间也就两清了。往后她再要和时候一样不知轻重,我也不管了。”

    **

    郁府内,楚寻看着廊下着老的老的十几口人,只觉得一阵阵头疼牙酸。

    听负责管事的德叔一番解释,楚寻也大致了解了侯府缘何落败成这般模样。其一,当年郁家祖上跟太、祖皇帝打江山,封王拜相,郁老太爷被御笔亲封郁候,且下了一道明晃晃的圣旨,“五代以内不降等袭爵”。啥意思呢?就是郁家五代内都以侯爵袭爵,但五代后,这皇恩就没啦。

    到郁封这一代刚好是第五代。

    所以自郁封死后,郁候府的牌子也给摘了,现在也只是普通的郁府,寻常百姓人家。

    虽然郁起没资格授爵,但太后喜欢他们家的姑娘郁黛,见其冰雪可爱,又聪明伶俐,就接去了皇宫,做了公主伴读。如今阖府上下,是吃着郁黛每月托人偷带出宫的月例勉强度日也不为过。

    这里就有人奇怪了,郁府好歹是五代侯爵,怎么一下子没了爵位就寒酸成这幅模样?

    这就要从郁家的家风起了,老太爷清廉刚正,不喜钻营,因此教育出来的辈也都一个赛一个的不食人间烟火。尤其到了郁封这一代,因为身子骨不好,打就养在道馆,常常被京中子弟讥讽在道馆“修习仙法”。

    后来郁封病故,郁家虽不如京中权贵,但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大田庄店铺也有二十五处,够郁家兄妹好吃好喝的过一辈子。

    况,那会儿郁家还有个郁二叔,不是家的亲叔叔,虽关系远了点,但胜在人品刚正无私。早些年郁封不大管事的时候,也都是郁二叔在负责管理郁家的大事务。

    原郁封故去,对郁候府也没多大影响,反正他们家也没有因为这侯爵沾过多少光。没落的权贵,只要不在外行事张狂,你不去招惹别人,也不会有人招惹你。刚开始郁家的远亲,也有不少趁着郁封故去,想来打秋风,分一杯羹的。但郁二叔谨遵郁侯爷嘱托,牢牢守住俩位主子,那些远亲眼看着无便宜可占,渐渐的也就消停了,各自离去。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郁二叔在郁起八岁那年去别庄收租子,遇到暴雨,被山上滚下来的石头砸死了。死得突然连句遗言都没交代。

    自此后郁家的所有大权不知不觉就落到了郁二婶手里。

    郁起年纪,出于对郁二叔的信任,也全身心的信任这位二婶。况二叔在的时候,这位二婶待他也没话,那会儿估计也一门心思守着郁家的吧。

    如此又过了两年,突然的某一天,毫无预兆的,郁二婶和府里的官家齐齐失踪了。

    打击接踵而至,原来这两年里,郁二婶早就将郁府搬空了,不仅铺子变卖了,就连庄子也早就易主了,更别提库房里老祖宗屯的那点古玩字画了。

    郁起傻了眼。

    郁府的奴仆也在一夕之间散尽,剩下的都是跟了郁家几辈子的老奴了。

    这些人中,有忠心耿耿,誓死护主的(但似乎留下也没什么大用,毕竟年纪太大了,活都不怎么干动了,原还想着跟着主人后面讨生活,在郁府养老送终呢。)。

    也有实在没地方去,只有郁府这一个栖身之所。

    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些人都将郁府当成了唯一的家,护着这个家,倒是没有二心的。

    待楚寻听完了这部“郁候府兴衰史”,正垂眸牙疼,郁起惴惴不安的喊了声,“大嫂”,楚寻抬眸,却见瑞婆伸手在郁起胳膊上一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什么?”

    瑞婆就是之前那个骂懒汉的婆子,她面露难色,还是咬了咬牙道“夫人,那个,那个,您这次是和新姑爷一起来京城的?”

    此话一出,仿佛提醒了所有人,他们面上原淡淡的喜色又变成了惶惶然的神色,几乎在同时,齐刷刷的全看向了她。

    “新姑爷,什么新姑爷?”

    “哦,”瑞婆大抵是觉得自己错了话,着急解释道“奴也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位爷,奴想着您好歹也算曾是咱府里的人,再要改嫁了,那位奴称呼一声姑爷也不算错。”

    楚寻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气氛有些凝滞。

    瑞婆恍然意识到自己大抵是错了话惹夫人不高兴了,心里一抖,张皇失措的看向德叔。

    但他们再是惶恐不安,也没下跪,撇开刚刚相认情绪激动跪了那么一会不,现在冷静下来,也都意识到了一点,这位早就不是他们府里的夫人了啊。虽然是嫁给了家,但也不值得他们这些侯府老奴一跪。

    “你们在胡什么呀!我们细君为你们家侯爷整整守了十年陵,几时改嫁了?你们这屎盆子扣得也忒不人道了!”这次还是殷先发了声,她声音很大,想来是气极了。

    府内众人悉数瞪圆了眼,满脸不可置信。

    楚寻觉得这就有些意思了,慢腾腾的一手支了下巴,“你们是听谁我改嫁了?”

    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一个人吭气,他们这才想起来,他们从未收到过家递过来的信件,也没人去验证过这个消息。似乎是在某一天吧,京城里风言风语就传开了,更重要的是,大伙儿都信了。但京城王侯贵胄众多,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新鲜事,楚寻改嫁的消息并未掀起任何风浪,留给人的印象就是“哦”“知道有这回事”仅此而已。

    &&

    却另一头,薛夫人为了侄儿王荣一事到处奔走,奈何被晋王一句话给压了下来,她心中气不过,找薛丞相哭诉,反被丈夫呵斥了一顿。薛丞相因为平昌二郡的案子正焦头烂额,苦心遮掩,亲儿子这边都忙不过来了,又怎么可能顾忌到妻子的侄子。现在恨不得拿内侄的伤卖晋王个面子。薛夫人不解其中缘由,暗恨晋王霸道,后又被弟媳妇王夫人口不择言嘲讽了几句,气得面上青白交错,急匆匆去了福王府。

    临出门,女儿薛思琪不知怎么地过了来,笑问,“母亲这是去哪?女儿陪您一起吧。”

    薛夫人看女儿冰雕玉琢的模样,心中欢喜,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口内却道“不用了,我去去就回。你乖乖在家练琴,再过些日子……你也知道的。”

    再过些日子,到了七巧节,太后就要替晋王等贵胄子弟选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薛思琪面上闪过一抹羞涩,拉着母亲不放,娇娇怯怯道“母亲,您不是常女儿家要主动把握自己的幸福,怎么您去辅亲王府反不带我一起了。”

    薛夫人疑惑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斜眼看了下在自己身侧的姆妈。

    姆妈是薛夫人的奶娘,薛思琪也是她一手带大的,姆妈视薛思琪犹如亲孙女,疼爱异常,这就导致了薛夫人这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只要她认为对薛思琪有利的都会差人告知她一声。

    譬如,上午的时候薛夫人得到消息,辅亲王妃和公主都有惊无险的被接回王府了。薛夫人也让姆妈打点了礼物,预备登门拜访。

    薛思琪大抵是知道这些,听薛夫人离府,立马赶了过来,甚至还可以打扮了一番。

    薛夫人很理解女儿的心思,这也是她平常耳提面命,凡事多用点心思,长个心眼。好男人都是靠自己争取来的,而不是默默等待。

    薛夫人能嫁给薛丞相那就是现身法,薛夫人原是五品官吏家的庶女,能有此造化,与她的心机分不开。

    不过她的手段也就在后宅能兴风作浪,但因为她切实得了好处,反当做人生信条,悉数教了俩个女儿。

    “你荣表哥受了伤,我这是去福王府,求你阿姐替咱们讨个公道。”薛夫人的目光落在女儿可爱的脸上,虽然她习惯到哪儿都将她带着,但是福王府嘛……

    果然,薛思琪一听要去找她大姐,瞬间松了手,不过她还不知道她荣表哥是被晋王的马伤了,只当他是游手好闲又惹了事要母亲摆平,心里不得劲,气鼓鼓道“母亲永远看侄子要比亲女重要,现在哪家夫人不是挤破了头,趁着这个机会去辅亲王府探望,偏就您……”

    薛夫人对女儿包容的很,揉了揉她的脸,“别孩子脾气,我这还有事呢。况且现在都下午了,哪有这个时辰去探望人的。”言毕,又看了姆妈一眼,暗怪她多嘴,折身离开了。

    靳炎绯面上也挺尴尬的,关于这事儿吧,确实是他们娘做的不厚道,但既为人子女又不好去议论长辈是非,且她心知她娘那般言语最初是为了救自己,顿了顿道“我是觉得吧,这事咱们家有错在先,应该要补偿一二。”

    话音未落,家仆在门口禀报,“王爷,金乌有事求见。”

    金乌是徐乘风的贴身侍卫,靳燕霆只当是王冲的案子有了新线,起身摸了摸妹妹的头就要出门。

    靳炎绯追着他叮嘱了句,“以前我不懂事,对楚寻姐姐颇不友善,现在挺后悔的。既然她回来了,倒是个赎罪的机会,大哥你也千万别像时候那样对她了。”

    靳燕霆低低的“嗯”了声,先前因为她夺马而生出的情绪早就因为母亲的那番作为烟消云散了,愧疚之情又在心底悄无声息的蔓延开来。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