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4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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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别人来一句‘我怀孕十四月’这个祥瑞就够他受的了。
还被等她八卦完了,上头就把她收拾收拾一下迅速丢出了邺城之外。去和南边的晋人捉对厮杀去了。
这次是和北伐的晋军打,慕容奎被旁人提醒还有秦萱这么一个存在,慕容奎的记性说很好很好,说很差也很差。有人旁敲侧击,他想了起来,本着不愿意花钱养闲人的原则,慕容奎把人给提出去了。
秦萱带着手下的士兵就往外头奔,她没有任何时间来准备了。以前还能准备一下,现在准备个屁,接了皇命在两三天之类必须上路,不上路前途就到顶了。
仓促之间,她也就来得及去慕容泫那里看了一眼孩子。她被慕容泫坑的可够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几月她休养的时候,孩子都是放在她的身边,几个月大的孩子其实已经能够认人了。见到她离开嚎啕大哭,哭声简直像一把刀在捅她的心,可是没办法,孩子再哭,有慕容泫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她要办的,只是尽快将事情办妥,尽快回来。
这次慕容奎派的不仅仅是秦萱一个人。还有上庸王慕容祁,慕容祁也认得秦萱,见着她,还和她打招呼,“听说去年你身体不适,如今秦将军大好了?”
慕容祁和秦萱交往不多,对于曾经撞破秦萱和慕容泫奸~情的他来讲,能减少接触就别接触,这可不仅仅是避嫌的事儿,谁知道慕容泫会不会误会什么?
“多谢上庸王,下官好多了。”秦萱答道。
的确是好多了,脸色都比以前好了不少。以至于出去见到她的人个个都笑:这病是真的养好啦!
“那就好。”慕容祁不过随口一问。说完这句之后,两人就几乎没有多少私人间的交流了。这让秦萱可松了口气,慕容祁的这种只问公事不管私事的,她最喜欢不过。她可见是过那种恨不得把她祖宗都得挖出来。
慕容祁的这种作风深得她的喜爱。
慕容祁在秦萱面前直说公事,私事几乎不提。
这次晋军是晋国的泰山太守诸葛倏领兵二万,从石门处进入了黄河,驻扎在一个小岛上。黄河有一段部分是处在燕国的控制之下,所以对于进来的晋军必须迎头痛击。
行军好几日之后,秦萱觉察出来自己这段时间真是养的骨头都懒散了,以前在马背上连续颠簸几天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两三天,隐隐约约就有些背痛。她也不好说的,只能让梨涂给自己拿点药擦一擦,然后继续行军。
幸好是走在燕国自己的地上,并不需要长途奔袭,不然她可能比较难熬。
这次率领五万人步骑阻击晋军,秦萱的压力倒不是来源于对手,去年在山庄城外和荀羡一战,把人打的狼狈而逃不说,还将人家的侄子给俘虏了。说句可能不遵守对手的话,她是真的不怎么将这些人太放在心上的。
中军大帐内,慕容祁和众多将领分析完军情之后,就各自散去,秦萱回到自己的帐子里头,将那些送上来的公文都看了做了回复,让人送回去,之后她从贴近胸口的地方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兜,布兜做的小巧,里头装的是小孩子剪下来的胎发。秦萱摸了摸,叹了口气,又收了回去。
燕军很快就到达了山东,在东阿和前来的晋军展开激战,秦萱和以前一样,轻骑先对敌军前锋不断的进行骚扰和蚕食,重骑兵和步兵在后,待到轻骑兵将敌军骚扰的露出了疲态,再让重骑兵和步兵上前。
这一仗说是激战,但其实比较起秦萱以前打过的仗来说已经算的上是比较轻松的了,晋军二万,燕军五万。
用兵法上的话来说恰好就是合而围之。
秦萱原先的安排很快就发生了作用,漫天的箭雨之下,步兵几乎是不堪其扰,晋军的前锋队伍的阵型开始出现溃散,前锋的溃散直接影响到后面两翼的状态。
秦萱人都还没出去,轻骑兵们已经将人给扰的乱七八糟,之后接下来的就不是很难的事了。
这场不说很轻松,但也的确没有以前那些费事,至少么有当年的魏军还有赵军让人头痛。
一场战役结束,晋军大败,诸葛倏人都还没有在这地方坐热,又退败回去。秦萱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心下对南边的北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早点打完也好,早点打完,她也能够做点自己的事。
慕容泫从皇宫里头出来,皇宫分为内外宫,内宫是皇帝和后宫的居所,外宫便是官署们所在之地。慕容泫将手头上的事暂时处置完毕,就出来了。
这一年来,皇帝没有让他出去征战了。倒也不是为了稳固太子之位,毕竟太子不将兵这是不成文的传统,就算他不带兵,慕容捷慕容明这些也都在带兵,而是因为局势真的是在渐渐的安稳下来,西边的秦国没有动静,燕国关注于和南边的晋国一争高低,所以暂时也顾不上秦国。
周围战事的减少,能够让他出动的也少下来。
慕容泫早就料到了,哪怕是前辈子,也有一段的平稳期,不管是燕国还是秦国,或者是南边的晋,都很谨慎,谁也没有贸然发动攻击。
毕竟打仗也需要钱粮和人,尤其是人。
上回燕国从高车那里抢来了不少的牛羊,但是河北一呆需要重整,不然打下去可就真的千里无人烟了。
说起来他被慕容煦丢在一旁,也就是在局势平定一些之后。那会别的兄弟留在邺城,他是哪边远就被往哪边派,慕容煦生性多疑,自己把他派往辽东,结果发现他在辽东颇得人心又把他往回掉派,一来二去的,他都替慕容煦觉得厌烦。
而现在,慕容煦想要动他可没有那么容易了。他做到大都督上头之后,不管建立多大的功劳,皇帝都没再往上封,倒不是不愿意,而是再往上,可能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封的了。
封无可封,对于皇帝身边的皇太子来说是个致命威胁。而且皇帝也可能要留下给儿子做人情的空余。
这一招慕容泫上辈子就玩过,早就熟悉了。他老年担心自个儿子压不住那些手握军权的大将军,他出面做恶人,把人贬远,吩咐儿子在自己死后,如果那人依然恭谨没有半点异常,就把人升迁回来,若是相反,那么就赶紧除掉,以免酿成祸患。
这种帝皇心术,他早就烂熟于心。
不过有些哪怕皇帝不封,他也一定要争,哪怕血流成河。
“三哥!”慕容明从后面追上来,慕容明这会脸上少了几分孩子气多了一丝稳重,不过比起慕容泫来,还是和调皮孩子似得。
“你怎么来了?”慕容泫看见是慕容明,不禁眉头都皱起来,慕容明冲着慕容泫直笑,“我想去看看侄儿。”
慕容泫二十出头得了个儿子,在汉人看来不算晚但也绝对不早,在胡人中尤其如此,胡人男子十二三岁娶妇的事比比皆是,例如秦国氐人十二岁便做了父亲。
“你小子有心。”说起儿子,慕容泫面上露出笑容。
兄弟两个从宫门处到了太原王府邸上,两个人到了府内,先说了一会话,慕容泫才让人将孩子抱出来。
“库带,这是你的阿叔。”慕容泫从乳母手里抱过儿子,指着那边的慕容明给儿子认人。
几个月大的孩子,睁着一双骨碌碌圆的眼睛,看了慕容明几下,就迅速抬起手拍了一下。
“这孩子倒是不怕生。”慕容明伸手把侄子给抱过来,他抱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还挺沉!”结果话才说完,怀里的小婴儿哇的一下,小手揪住了他的头发,使劲儿拽。
慕容明是披发,被小孩子抓头发也没想到,谁知道这小家伙手劲大的很,抓住了就不放手,还是慕容泫过来给弟弟解围,把人给抱走,这才让慕容明头皮免于遭受灾难。
慕容明皱着眉头揉方才被扯到的地方,他看着那个在父亲怀里嗷嗷叫的小孩子,“这孩子倒是挺虎的啊。”
见人不怕生不说,上手就是一揪。三哥这么沉稳的性子怎么生的出这样的儿子?
“这孩子像他母亲。”慕容泫随口说了一句。
“他母亲?”慕容明听慕容泫这么说,立刻蹙眉。慕容泫就没有向外说起这孩子的生母是谁,他不说,别人自然而然的认为应该是府上哪个身份卑微的侍女所生。
“啊,无事。”慕容泫发觉自己竟然说漏了嘴,他把孩子放在一边,“最近四郎也没有出去打仗了。”
“那还不是我们的好大哥在阿爷面前说了什么?”慕容明说起这个,注意力立刻就被拉了回来,他面上神情似笑非笑,靠在凭几上,“听说他私下里鼓动了东宫还有朝上的一些大臣属官,和阿爷说,诸王强势,太子危夷。说太子乃国本,一旦动摇,江山社稷就会危在旦夕。这次都让上庸王出去,我们这些兄弟自然是碍眼了。”
“应当不会这样吧,毕竟都是兄弟。”慕容泫看着孩子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分出精神来和弟弟说话。
“听说连裴家的那个老头子都掺和进来了,”慕容明说起里头一个人冷笑连连,“也不知道收了太子甚么好处,竟然来管我们的家务事。”
“汉人和我们不一样,别多管他们。”慕容泫道。
慕容明冷笑,“我才不管他们和我们一样不一样呢,要是他们多管闲事,小心小命不保。”说着他笑了笑,“现在还是太子就这样,若是以后真的哪里还有我们兄弟的好日子过。”
这话中的不满几乎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慕容泫睫毛抖动了一下,抬起眼来看弟弟。
慕容泫眉头皱起来,冯封问道,“此事,需要派人跟着么?”
“跟着吧。”慕容泫思索了一下,宇文氏此人也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该说她毒,常人都能够想到的事,偏偏她想不到。反而一厢情愿,以为那都是她的赏赐。自己攻入邺城皇宫,当场将慕容睿从皇帝的宝座上撸下来的时候,宇文氏一开始还在痛斥他辜负了慕容煦的恩典,也辜负了她的期望。
她的期望?甚么期望难道是将他弄的家破人亡,他没了妻子,孩子也没有了母亲,另外塞给他一个疯女人,让他家中鸡犬不宁多年。这就是所谓的期望?
这女人一直都在东想西想,自以为别人会对她感恩戴德。可旁人只会将她当做仇敌来看,等到真的醒悟过来,她的儿子孙子都已经化为烟土了。
慕容泫根本不认为宇文氏能够消停下来,前生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注意过宇文氏,也不知道她这会都在作甚么,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查。
“盯紧她和她派出去的那些人,若是真的有异动,立刻来报。”慕容泫将手里的玉佩丢在一边。
冯封早就已经派出人跟在那些人身后,要是有异动,就会送信到龙城。
“”慕容泫靠在凭几上,闭上了双眼。
秦萱每天照样还是雷打不动的一碗汤药,她挺嫌弃药汤的那一股子苦味。终于有侍女看不下去了,“郎君不知道,这里头都是好东西,还有虫草珍珠之类的药材呢,喝了带有裨益。”
说起来侍女就一阵肉痛。那么大的一颗东珠都磨成粉给下到药里头了。珍珠大多出产自南海,辽东的珍珠都是扶余国和乐浪郡那里才会有,上好的东珠圆润饱满,置于阳光下还能呈现七彩光芒,结果没做成首饰,反而都磨成了粉进了人的肚子。
秦萱一愣,慕容泫没有和她说过这药里头放了什么东西,她也没问过,只知道药难喝。
所谓的虫草就是冬虫夏草,这东西产自藏地,和龙城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价钱估计能够让人眼珠子都给掉出来。秦萱突然觉得自己吃的一嘴的钱。
这人情可真的欠大了,她睡慕容泫,完了还给她来这么贵的药。秦萱搓了搓手,觉得有些心慌。不过这慌也没有慌太久,很快她就想起自己已经喝了这么多天的药,再纠结这个,就是矫情了,这些哪里能够比得上自己的命重要。秦萱立刻咕噜噜的就把手里的药给喝了个精光。
原先前几日嫌弃味道不好,秦萱死活不喝,甚至慕容泫亲自用男□□惑。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功夫,都不如一句这药花钱来的实在。
秦萱喝药完之后,握了握手腕,感觉自个都要闲的要咆哮了,这几天慕容泫不准她和以前一样再上武场练习箭术。
慕容泫这么做倒不是为了限制她甚么,而是因为她伤势没有完全痊愈,害怕伤势裂开。慕容泫的心意,秦萱自然感受的到。她虽然偶尔觉得慕容泫唠唠叨叨,但也分得清好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秦萱也就歇了几天,但是再歇着就不适合了。
她喝药完之后,就向外头走去。她需要活动活动筋骨,她走在慕容泫的府邸里头,看着眼前的风景,说是风景,其实也就是院子里头的几棵大树之类的。
慕容泫对居所并没有很在意,这些个树都还是以前府邸主人留下来的。慕容泫就让人把屋子给密道给修好了,然后就住进来,至于其他的装潢,根本就没有。秦萱想起去过燕王府,慕容泫这里简直是原汁原味的汉风。当然这个不是他有意保持的,而是根本对居所不在意。
道路那边,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穿白衣白裳的少女,白衣如雪,长发乌黑。白与黑之前对比鲜明,吸引了旁人的视线,她容貌美丽,红唇上一抹艳红,在这美丽之中添加了一抹妩媚。
“哎?”秦萱看着那少女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由得停下脚步。高句丽尚白,高句丽的女孩子,甚至是高句丽的王后公主妃子都爱穿白,她眯了眯眼,发现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
高玉淑身后的侍女背上还背着一只鼓,慕容泫对这个高句丽妾侍没有兴趣,甚至高玉淑只在丸都城见过他一次,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但是慕容泫知道秦萱喜欢看歌舞,高句丽女子能歌善舞,是跳舞的好苗子,他干脆就让高玉淑学高句丽的鼓舞,哪天跳好了,哪天就领到秦萱面前。
秦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高玉淑,都有些认不出她,何况面由心生,容貌也不可能和当初遇见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高玉淑斜睨了她一样,别说行礼,就连招呼都没有一声。
这样算是失礼之极。高玉淑已经是亡国公主,何况慕容泫从来不宠爱她,甚至上回来自段氏鲜卑的另外一个妾侍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打了一顿,慕容泫都没有派人来过问,可见她在慕容泫的这个将军府邸中过得真的一般。
她高高的扬起下巴,几乎是耀武扬威一样,从秦萱的面前经过。
“郎君,那是将军的妾侍高氏。”身后的人以为秦萱从来没有见过高玉淑,立刻附身过来和秦萱说道。
“高氏?”秦萱这才想起来慕容泫的的确确有一个高句丽的妾侍,似乎原先还是一个高句丽公主。
“这位高娘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受郎主喜欢,还是怎么,脾性怪异,若是得罪了她,说不定就要遭来一顿鞭子。”随从这话里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秦萱听到这话有些愕然,“没人管么?”秦萱对这种亡国公主没有太多的同情心。
她们命苦没错,但是好歹也过过好日子。
“谁敢管呢,好歹是郎主身边的人。”侍从说这话的时候,也满脸无奈。
高玉淑虽然成了父兄为了彰显自己的忠心送给了燕王慕容奎的儿子,但身份到底还是比旁人要高出一大截。当然若是慕容泫亲自出手整治她,哪怕就算闹出人命来,也没有人来替高玉淑说话的。
能够决定她命运的只有慕容泫,让她唱歌也好,让她学跳舞也罢,高玉淑都没有半点拒绝的资格。但是旁人对她来说便是如同奴仆一般,可以任意鞭挞。
秦萱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倒是不是嫉妒高玉淑,慕容泫都对高玉淑不闻不问这么久,这么久都没有半点兴趣,日后恐怕也是一样的。只是高玉淑这个脾气好像越来越嚣张了啊
应该把她叫住的,至少应该给她见礼,见面打招呼是基本礼貌,打完招呼之后呢之后呢
秦萱一下懵逼了,她把高玉淑抓来能干什么?
高玉淑自然记得那个男人是谁,那张脸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慕容鲜卑攻破王城的那一天,她们这些公主的天轰然倒塌,高句丽王带着几个随从逃出丸都城,她换了宫人的衣裳跌跌撞撞的想要逃出去,跟随自己的父亲。结果被一个鲜卑士兵拖着往角落里头去,她拼命挣扎,那个男人是突然冒出来的,虽然救下了她。但是她绝对不会感激他!
就是这个男人和慕容泫一道,打入了高句丽境内,甚至攻破王城,把她原来的一切都打破。
她该恨谁?是恨慕容鲜卑复仇,还是恨父亲的软弱无能,大军当前,不当不想着和王城共存亡,反而弃城而逃,让她和祖母母亲还有众多姐妹都做了慕容的俘虏,甚至后来还将她作为礼物送给慕容家的男人们。
她要恨谁,又该恨谁?父兄是她拥有同样骨血的亲人,她不能够恨他们,那么就恨这些鲜卑人和鲜卑人的走狗好了。
“高娘子,今日你要练习两个时辰的鼓舞。”身后的侍女提醒道。巴不得这个高句丽美人在那些教习的手下多练几个时辰的鼓舞。
高玉淑脾气古怪,喜怒无常,喜欢责罚身边人,旁人也不喜欢她。巴不得教习把高玉淑折腾个几遍,免得还有力气来折腾旁人。
“我知道。”高玉淑摸不准现在慕容泫到底是怎么想的,自从她进来之后,慕容泫没有再见过她,不但没有见过,甚至连让人来问都没有过。若是完全无意,那么他却又让她学鼓舞。
这种东西原本就是那些舞姬学的,慕容泫却独独让她来学,要说慕容泫没有别的用意,谁信?
高玉淑想起了自己藏在奁匣里头的东西,若是慕容泫召见自己倒是有那么一丝机会,若是一直不见,就算是蛮干,都没有地方使劲儿。
高玉淑在教习的注视下,开始敲起手里的鼓来,鼓舞最是讲究飘逸,所以她每日的饮食都是严格控制,一口都不会让她多吃。到了这会,她瘦了不少,跳鼓舞来也越发得心应手。
教习看着高玉淑的舞姿,忍不住颔首赞叹。高玉淑这个年纪学舞已经是晚了,骨头都开始硬起来,学舞最好是那些尚未长成的小女孩,身体柔软。原先被派来教高玉淑的教习还老大不情愿,但现在看来似乎还很是不错?
教习觉得高玉淑天生就是该起舞的,虽说没了之前的高句丽公主的身份有些可怜,但有得有失,若是跳得好得了郎主的青眼也不一定。
秦萱在府邸里头走了一圈,将军府内足够宽大,但还是心情不畅,干脆拉了马,和人说了自己去哪里去之后,便出门去了。
内城里头都是汉人士族和鲜卑贵族居住的地方,安静又干净,道路上不像外城那样,大街上牛马的排泄物都堆在那里。
只可惜内城是没有外城那么热闹,内城也不可能有做生意的地方。她看着那些围墙和那些不知哪家人的家门口守着的两个健壮的卫士,她摸摸鼻子,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一个宅院,而不是住在慕容泫这里
慕容泫这里好是好,但到底不是她自己的。住着难免还是有种她是外来人的感觉,慕容泫的东西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说起来这次对石赵一战,慕容奎气势嚣张,赵军不是躲在城里头死活不出来,便是溃散的飞快,她都还没有冲上去,就纷纷丢盔弃甲,跑的无影无踪了。
心里当然知道是因为慕容奎找了软柿子来捏,她也觉得太没趣了点。
这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升上去,这一趟最大的收获,就是背上挨了一下,另外在慕容奎面前露脸。
希望后面一个有些作用吧。
秦萱想着心情都不太好了。
道路宽广,这会也没见着有多少人出门,汉人士族们出门一定要有个牛车慢悠悠的在前头走,鲜卑贵族们就是前呼后拥,好十几匹马狂奔而过。
她才感叹是不是慕容奎好不容易放一次假,大家都在屋子里头睡着。结果那边来了一队人,那些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领头的几个人,有些高鼻深目,有些面容平扁和高句丽南段的那些新罗人没有多大区别。
这会原本就是各民族交汇的时代,到哪里都可以看见胡人,甚至胡人和汉人混在一块都不是新鲜事。
秦萱拉开马头,避过这些人。她没见过这伙人,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那些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一个少年抬头起来,看了她一眼,眼里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来,可是还没等她出声,就被旁边一个成年男子给抓住,并且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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