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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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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贺云阳带着天景去了朔越城外的舒乐原.他们沒有用御风术.而是骑了墨雪去的.这是天景在相隔八年之后第二次骑墨雪.八年沒见了.马儿沒什么变化.依然神骏漂亮.奔跑如风.但天景的变化可就大了.

    八年前她和贺云阳骑着墨雪去了银月原.那时的她一心只想能和贺云阳结为盟友.才好对付已经对她心怀不善的太子.那时她选择要坐在贺云阳身前.并不是想要看什么好风景.而只是不想在他身后看他那酷似陆离的背影.

    陆离.天景被忽然冒出的这个名字吓了一跳.这个名字.不知不觉地竟已经太久沒有想起了.现在.就连在冰璃雾发作的时候.她也只会想念贺云阳.有他在就不会冷了.而陆离.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忘记的呢.她竟然忘记了陆离.偶尔想到他的名字竟会被吓到.真是不可思议.

    “天景.冷吗.”贺云阳环着她的手收了收.“舒乐原很快就到了.那片草原虽然沒有银月原漂亮.却是很壮阔苍凉的.”

    “哼.我觉得吧.你们齐朝就沒什么能和大渊相比的.风景沒大渊漂亮.城廓沒大渊繁华.饭菜都沒大渊的好吃.最最能拿得出手的.我大渊沒有的.也就是你了.贺云阳.你不仅是齐朝的皇帝.你还是齐朝的国宝呢.”

    贺云阳大笑.“承蒙女皇陛下这么看得起在下.不胜荣幸.”

    舒乐原果然像贺云阳说的.是一片荒寒苍凉的草原.野草蔓蔓.无际无边.那些草很高.全都到了她的腰际.贺云阳拉着她在蒿草间穿行.就像在一片湛绿的海里航行.墨雪乖乖跟在他们身后.

    天景有点怕这深深的草海.叫道.“贺云阳.别在往远走了.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啊.天景.这么傻的话真的是你说的吗.”贺云阳挑起嘴角.笑得很鄙视.“你沒见有墨雪跟着我们.知不知道老马识途的道理.再说.就算沒有墨雪.我不能带着你飞回去吗.怎么可能会迷路.”

    看天景不停眨眼却不说话.贺云阳心知大事不好.天景出了窘之后都是这样的表情.然后就要使出耍赖的必杀技了.那自己就得说上三箩筐好话才能哄得回來.

    于是他主动出击.先行把她的必杀技截住了.“哎.天景.我有礼物送给你.”

    沒有女人会对心爱之人送的礼物不感兴趣.天景当然也不例外.她登时把被取笑后应该耍赖忘记了.亮着眼睛追问.“是什么.不好我可不要啊.”

    “我会给你不好的东西吗.”他嗔怪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盒子递给天景.

    盒子入手.有清凉的冰润.竟是一整块清玉雕成的玉盒.天景看了贺云阳一眼.打开了盒子.入眼之物.惊得她轻声叫道.“太美了.”

    她小心翼翼把那件东西从盒子里取出.那是一枚玉镯.玉是极为罕见的血玉.那样殷红明澈的色泽.玉质上乘.镯子上.用纤细的金丝一朵盛开的华美蔷薇.正是她的家族徽记.

    “是不是好的.”他笑问道.

    “嗯.很好很好.”她把镯子递给他.“你给我戴上.”

    百里容珏第二日就回去了.他是來宾里最早返程的人.

    为他送行的仍然不是贺云阳.几个礼部的官员把这位宿醉未醒.一脸郁郁之色的宁朝君王送至朔越城外十里的驿站.说了一番客气话.拱手作别.

    五日的行程.任何随从和侍卫都不敢主动和他家皇上说话.因为皇上的心情莫名其妙地糟到极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想杀人.”

    终于回到了宁朝的都城.擎然城.一路上小心翼翼.终于沒让这位煞星般的皇帝找上茬的随从们.总算长长吁出一口提在心口的气.

    方如海听到随从们的禀报.琢磨着百里这是受了什么打击.莫不是贺云阳当真和他把话挑明了.彻底绝了他的念想.百里才懊恼恚怒成这样.

    方如海打听得百里容珏一回宫就直接进了书房.忙赶过去想劝说几句.可将到御书房门口.就听得里面“哗啦啦”一阵脆响.听得他一阵心痛.因为他知道.这么清脆透亮的声音定是玉碎.定是百里容珏郁怒难平.摔了桌上那只照夜玉狮子的镇纸.

    他摇了摇头.正在进与不进之间犹豫.就听到里面的百里低吼了一声.“陈天景.你这个贱女人.”

    听到这一声怒骂.方如海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恐.然后他长叹一声.回身就走.

    第二日.百里上朝.朝堂百官之中却不见了方如海.他脸色一沉.问道.“都罕院左都御史方如海怎么未上朝.他可有上折子向吏部说明原因吗.”

    吏部尚书躬身送上一份折子.呈报道.“回禀皇上.方大人留下了一封辞呈.我们去他的住处看过.方大人已经走了.”

    “走了.”百里大怒.“他当朕的朝堂是什么.容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这还了得.”

    他正要下令让刑部四处搜查.把方如海捉拿回來.再转念一想就泄了气.方如海一定是听说自己从齐朝回來.心情郁怒.以为自己还是对贺云阳存着痴念而不快.觉得自己太沒出息.心灰意冷.才不辞而别.

    他默默叹息一声.心道.“方爱卿.你实在是误会了朕.朕拿得起就放得下.不就是个贺云阳嘛他日后就是來求朕.朕也不会搭理他呢.朕现在已下了决心.决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來.”

    百里不知道.方如海就是猜出了他要做什么大事.才急火火地丢下一封辞呈连夜逃走.方如海不是百里的死忠之臣.他当初追随百里.是认定了跟着百里有前途.但现在如果还跟着百里.就是往死路上奔了.

    贺云阳是个什么样的人.百里自认为了解.其实远沒方如海看得清.正所谓最了解一个人的.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敌人.方如海从來就视贺云阳为敌.自然看得明白.

    在方如海的心里.贺云阳是个躲都躲不开的怪物和巨兽.此人将來一旦得势.是定会把整个袤合洲吞下的.这其中.自然包括宁朝.

    而陈天景那个女子.如果真是贺云阳一手扶上位的.那么这二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贺云阳这个人.容貌绝艳.但内心却是磊落男子.对龙阳断袖什么的不会有半点兴趣.他若动情.必定是对女人.现在看來.这个女人就是陈天景了.

    方如海猜到了百里的心思.他肯定是想和这位大渊女帝为难了.不知是打算暗杀还是出兵与之交战.不管是那一种方法.只要他敢碰陈天景一下.守在那女人身后的那只漂亮巨兽必然会一口吞了百里.吞了宁朝.

    百里这就是嫌命长在作死啊.

    百里作死不要紧.他方如海可不想死.

    于是他走了.

    大渊的东部和宁朝接壤.两国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基本上可以说从未发生过正式的战争.只在二十年前.那时还是宁朝老国君和锦阳帝在位时期.在边界线上有过一次挺危险的两军对峙.对峙时间长达两月.硝烟味浓浓地布满漫长边界线上.战争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临界点.最后还是宁朝方面让了一步.先行撤军.这才沒有打起來.

    大渊和宁朝.战争是沒发生过.但经常会有些小摩擦.皆是民间纠纷.也就是两国边民在做生意时谁吃了亏谁占了便宜;或者一边的牛羊走失到了另一边.牧民追索过去对方不还等等.

    大渊之东接宁朝之西.两边都是两国主要的牧区.因此这种走失牲畜的纠纷几乎每个月都有好几起.二十年前那次军队对峙事件.其实最初的起因也是这个.两国的边民因为几头牛羊闹出了人命.之后边防军介入为已方的百姓打抱不平.然后矛盾不断激化升级.最终演变成了两国边防军共计十三万人马.在边界上对峙两月的危险事件.

    从那次之后.两国各自总结教训.从此严令边军不得介入民事纠纷.边民如果有了纠纷.切记绝不可动手.不管原本对错.谁动手谁理亏.自己实难解决的事可以上报官衙.接到报案的一国官衙.就会立刻向另一国通报.然后此事就由两国官方调停化解

    自从这项法.规出台后.十几年來.好歹再也沒闹出过人命來.两国的关系也一直微妙着.既无战事.亦不融洽.

    这样的关系.直到两国都换了新君.还是如此.

    这种如走钢丝般的.危险而又微妙的平衡.终于还是被打破了.

    隆晖四年的五月十七.大渊这边又有一户人家的两只羊跑过了界.这家的主人连忙过界找羊去了.结果一天一夜未归.这人的妻子慌了手脚.只有跑到官衙去敲了惊堂鼓.县丞一听此事.也紧张起來.立刻派人去通知了宁朝方面.

    当天今晚.那个人的尸体被送回了大渊这边.尸体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一看便知是被活活打死的.县丞一见当即大怒.质问宁朝方面的來人为何将此人打死.两国联合制定的法规难道不知吗.

    來人不但沒表现出惶恐欠疚.反而振振有词.说这个人在宁朝那边行止不端.调戏一个女子.人家的兄弟和他讲理.他不但不道歉.反而先动了手.那姑娘的兄弟年纪十七.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又气此人无耻无礼.下手难免重些.此人又不禁打.就死了.

    大渊的县丞顿时卡壳.如果事情真是这样.连他也要背上个教化不严的罪名.还那有脸面为死者讨还公道.

    死者的妻子听到宁朝那几人的话.立刻又哭又骂.说她丈夫是老实人.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们这些人是胡说八道.老爷你要给民妇做主啊.

    后來宁朝的几人回去.把那个被辱女子和她兄弟带來.大渊死者之妻也去找了和她丈夫相熟的邻里朋友作证.两拨人在大渊县丞的大堂上足足吵了一天.那死者的邻里朋友都说他的确是个老实人.木讷少言.若说他会调戏女子.真是怎么都不能信.

    可是宁朝那位据说是受了羞辱的姑娘哭得是寻死觅活.她兄弟在一旁满脸悲愤.牙咬得咯咯响.这些也不像作伪.再说了.人家姑娘牺牲名节.陷害一个贫苦牧民.图什么啊.

    县丞在内心里是相信宁朝那双姐弟的.他打发他们回去.而后和死者的妻子谈判.许了她一口棺材.三只羊加五两银子.让她不要再闹了.回家料理丈夫后事去吧.

    这个死者真是太冤了.他哪有调戏那女子.再说.那女子一身好功夫.有岂是他调戏得了的.他在路上遇到他们.他们听说他是大渊人.冲过來就打.他直到被打死了还是个糊涂鬼.

    其实.打死这个人也沒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挑衅找茬的第一步.

    第一步只是试探.第二步便是一记耳光.重重打了大渊凌尧帝的脸.

    七月初三.有二十多个到宁朝那边做小生意的大渊人被砍了.砍脑袋.自然是被宁朝的官府捉去砍的.这事已经不是自己能解决能遮掩的了.县丞抹去满脑门的冷汗.果断将这消息上报.

    这消息层层上报.最后到了金殿上.放在凌尧帝的面前.

    大渊宁朝两国通商到已通了一百多年.就算宁朝想要单方面结束通商.也该事先知会通告一声.可是沒有.无论是地方还是朝中.都沒有收到宁朝的只言片语声明从此不许大渊人过界做生意.就这样蛮横地一次杀了二十人.

    天景怒了.她写了封措词激烈的国书质问百里容珏.为何做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事.究竟意欲何为.

    几天后.百里容珏的回复到了.他的话说得尖酸刻薄.称并非是不愿意两边民间通商.数天前捕杀的那批大渊人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他们打着做生意的旗号过界.在宁朝行偷盗窃取等不堪之事.宁朝乃礼仪之帮.法度森严.偷盗十两银子就是斩刑.而这些大渊人在宁朝偷盗皆有百金以上.因此必须按律法办.不知凌尧帝是以何等道德标准教化治下万民.难道大渊子民个个都是这种鼠窃狗偷的不堪之徒.也亏得凌尧帝竟然还发国书向朕质问.若是换了朕.必然羞都羞死了.哪里还好意思问.

    天景攥着那封国书气得发抖.鬼才相信这番胡言乱语.就算那二十人当真是毛贼强盗.宁朝西边五百里范围都是荒僻小城.那二十人竟能盗取百金.在百里容珏的概念里.是拿铜钱当金吗.这分明就是找茬.但这样无缘无故的找茬.百里容珏究竟想干什么.是想打仗吗.

    天景把国书摔在了一旁.提笔开始写一封谕旨:封锁大渊至宁朝的边境.所有边民后撤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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