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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贰佰七 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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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的母亲最后坏是死了,不是死在瘟疫卜,也不是死灶顾旧的手上。

    而是死在自己的一把剪刀上。

    她为了她的自尊和一世孤傲,就这么去了。在走之前,她很坦然,坦然得真的好像只是去床上睡了一觉。

    她告诉姐己也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是值得放弃生命的。她谢谢该隐救了她一命,但是她也怨恨该隐把她从一只翡翠色的玉c狐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于是她选择一条体体面面风风光光的方式,离开了这个已经抛弃了她的世界。

    她走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概。那种生死容易低头难的潇洒,让我分不清楚她的离去到底是应该惋惜还是应该庆幸。毕竟如果是我,我根本不可能和她一样有着那种万般恩怨都看淡的从容。

    姐己哭死过去好几次,曾经的绝世妖妃,现在已经憔悴成了一个乡野村姑。而现在纣王也正式恢复了他当皇帝时候的勇猛果敢,他以大局为名,直接削了玉藻前的权。而且还用代理族长的身份发布命令,一切不听调度扰乱人心妖言惑众的,统统杀掉。

    虽然看上去很不近人情,但是这套命令一出台,愈演愈烈的谣言几乎在一瞬间全部熄灭,毕竟有几个不听话的野狐狸已经被纣王找小李子全给弄死了。

    “大局,什么是大局?他们怨我恨我,没关系。现在一乱,大家全死,谁天生下来就心狠手辣?我要的只是能保着这一方稳定。”纣王的气势一旦上来了,那种天生皇帝像真的是很有威慑力的。

    一个狐狸族的女婿,一个外来人。居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里面直接把关系错综复杂的族群给整治的干净利落。服么?不服?不服的全部杀掉。看上去虽然残忍虽然不可理喻,但是他的做法确实让所有的狐狸都不敢再有任何多余的话了,再强大的妖怪,在纣王面前都老老实实的卧着。

    “你本身不需要有什么能力,你身居高位。要做的,就只是指定规则,然后看这个规则合理不合理,如果不合理就改,合理就用。谁不守颍矩谁就出局,这很残忍也很现实。”纣王指着被驱逐出境的几个玉藻前的坚决拥护者,冲我们一脸煞气的说道。

    一系列的维稳政策出台之后,狐狸族的骚乱几乎没用一天的时间就全部平息了下来。说实话,纣王真的是我到现在看过的最有政治头脑的人了,兴许他没姐己精明,没有三浦聪明,没有玉藻前狡猾。但是这些人绑在一起,都比不上纣王把握大局的能力。

    这就是他的优势,而我从他身上也看出只要是史册上留名的皇帝,真的没有一个是土鳖没有一个是垃圾,只有运气的好坏而已。

    纣王的暴力机构是仅仅由小李子和吴智力两个人组成,用纣王的话来说,小李子够坏吴智力够狠,都是当官的好材料。  而老狗,,他只能当个征粮官。

    “其实你也是当皇帝的料儿。”纣王给我倒了一杯酒,坐在小凉亭里,只有我和他。

    我摇摇头:“我不行,当皇帝得狠,我不狠。当皇帝得装糊涂,我是真糊涂。”

    纣王玩着代表狐狸族最高权力的扳指,静静的等我说完。而我说完了之后,他抬起眼睛看着我:“你真觉得是这样么?”

    我点点头,这是无可厚非的。我本身就不是智力流的选手,让我去进货搬啤酒还行,让我去跟人玩勾心斗角  ,就连卖白菜的大婶都能克扣我五毛钱。

    纣王嘴唇沾了一点酒:“云哥,你知道为什么现在这里只有我跟你么?”

    我耸耸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们都没有足够的冷静。说实话,你比我还适合当皇帝,就是因为你足够冷静,至于聪明不聪明,如果一个人连皇帝都当不了,那他就没利用价值了。”纣王小秘密的看着一直跟在我旁边的狐仙大人:“你之所以认为你不行,是因为你身边的人都帮你把事情解决了。”

    我点点头,其实确实是这个样子的,不管干什么,总有人提前帮我把应该干的事情统筹分类,我几乎不用动脑子。

    纣王揉着自己的胖脸:“如果我身边的人有你身边的人一半牛逼,别说一个国家了。就是全世界都给我,我一点都不惧。”

    我点点头,这确实是事实。不管是山月还是小三浦,甚至是小百合,每一个拿出去都是独挡一面的高端人才,而这些人全部集中在一个。有野心的人身边的话。那”别闹了,这就跟把历史全部的牛逼政治家聚集在同一个时代一样了。

    “当然,还有个人比你更适合。”胖子夹了口菜,满脸调侃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金花。”

    纣王点点头:“冷血c睿智c洞察力强c处变不惊c雍容华贵c毫无畏惧。基本上帝王该有的,她都有。但是她注定当不了皇帝,因为她的心早空了。”

    “错了,我的心没空。里面还有人。”金花的声音淡淡的从我后面传了过来。

    帆一过头,看到金花靠在凉亭的柱子卜,眼神空空的看着蚁”手拿着一根烟。我刚想让她别再抽烟了,她就点了点头:“抽完这根我就不抽了

    纣王笑着说:“你们聊,我去照顾我老婆去说完就晃荡着从亭子里面走了出去,虽然他哼着小曲,但是背影透着一股凝重。

    金花看了看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一说话我就想哭。”说完,她把烟头扔进小河里,慢慢的消失在桃花林的深处。

    亭子里面就剩下了我一个,我很自嘲的笑了笑。糖醋鱼她们都去参加姐己母亲的追悼会了,我没去。因为我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就算当事人不是我,也一样不行。

    至于狐仙大人,她根本对这个狐狸族毫无感情,所以干脆就跟着我一起过来找纣王蹭饭了。反正纣王事情很多。也没有功夫来掺和丈母娘的追悼会。

    “狐狸

    狐仙大人抬起油乎乎的嘴,看着我。眼神里的意思是叫我干毛?

    “你说你这样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啊?你灯歹也跟你姐姐那样儿啊,你看人家多风姿绰约现在我已经养成了和狐仙大人聊天的习惯了,毕竟她笨,真的笨。所以根本听不出来话里的隐含意思。

    狐仙大人听到我这么说,突然动作温柔了起来,用长着胡子和毛耸耸的脸在我小腿上蹭着。

    我揪着她耳朵:“风姿绰约不是撒娇。你怎么看都是狗撒娇。你好不好也是个狐狸精啊,你变人也不难看

    而就在狐仙大人网准备咬我的时候,突然在远处的传来一阵阵千万只狐狸的哀鸣声。层层叠叠的声音直接钻进心底。这种声音就像是一种魔障,听不懂,但是却分明能感觉到里面那种沉痛和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活下去的渴望。

    狐仙大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也忘记了咬我。直愣愣的和我一起看着天空,也从嗓子眼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哀鸣声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长到我忘记了时间。从头到尾它们都悲伤着,我听的出来,这种悲伤并不是为了谁,而是它们齐齐的在为自己哀鸣。

    “你怕么?”我摸着狐仙大人的脑袋。

    狐仙大人呜呜哼了两声,果断的摇了摇头,然后躺在地上开始装死。

    “你是说,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是么?”

    狐仙大人猛的点头,然后眼神露出清澈的坦然,用舌头舔着我的手。我看着她的行为,突然发现。其实狐仙大人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蠢,她不会悲伤。而之所以她不会悲伤,是因为她没有欲望。

    嗯。曾经是有的。她原来有一种执着的念头,要找到自己的亲人。可是等真正找到了以后,她的亲人却对她丝毫不在意。我相信以一个女孩的敏感,她也肯定知道,这样的家人随时随地可以把她弃如敞履。别的看不出来,从她生病的时候也能看的出来。

    我盯着狐仙大人的眼睛:“我死了,你帮我带孩子吧。”

    狐仙大人笑眯眯的点点头,然后想了想,突然蹦了起来,把脸凑到我面前:“你要死?”

    我连忙摇头:“假如,假如的一时口误,让我顿时不知道怎么跟一根筋的狐仙大人解释,她可跟其他人不同,她对周围的人有一种先入为主执迷不悔的信任,别人用假如还能敷衍过去,可狐仙大人非得等她自己忘掉,不然这事都不算完。

    狐仙大人的表情明显不相信我,看了我一阵,一抬脚一扭屁股,坐在了地上,就好像等着兔子出窝一样的等着我给她解释。

    不过这一次她居然不那么较真了,看了我一阵之后,就软趴趴的把脑袋架在我腿上:“我要回家,我要香奈儿我要我要看电视。”

    听到她的话之后,我算是松了一口气。可她马上又冲我说道:“你能把我送回家么?”  我点点头:“我一定!”

    而我刚说完,狐仙大人哈的长出一口气,然后又开始吃起她吃了一半的东西,骨头被她咬得咔嚓咔嚓响。很认真。

    等到糖醋鱼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近乎傍晚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没有了往日的活蹦乱跳,一个个显得沉重无比,特别是糖醋鱼,她回来之后,第一个任务就是把脑袋埋在我怀里狠狠的哭了一场。哭累了就昏昏沉沉的在我怀里睡了下去,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孩子脾气,即使她现在是货真价实的那个母仪天下的女娼娘娘。

    其实每一个生命的离开,或许对他本人是一种解脱或弃说是超脱,在离去的那个人眼里也许很云淡风轻,毕竟再牛逼的人死后也只是墓碑上的一行字而已。

    可他周围的人会因为他的离去而必须去承受那些沉重的几乎无法承受的重量。

    这是一种轻与重之间的矛盾。曾经无聊的时候,看过米兰昆德拉的书,上面说,生活中总有一些负担压迫着我们,试图我们屈服于它,想让我们倒地不起。但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是最强盛的生命力。负担越重,我们就越真切实

    而相反,当一个人不再有负担,那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会远离这个世界,人也就无所谓存在不存在,那这样一个存在或不存在的人,他的行为也就自由,但是没有任何意义。

    这其实是一种轻与重之再的较量和角力。姐己的母亲选择让自己不再有负担,但是这些东西并不会消失,只是会换一种方式继续存在着,比如变成姐己的悲痛,比如糖醋鱼的痛哭,比如整个狐狸族的悲鸣。  这些东西,其实统统都是看身在那个环境上的人应该怎么去取舍。每个人都是重要也不重要的。关键是,这个人他到底应该去怎么选择自己的定位。

    当然了,现在我也同样面对这样的问题。我也只是说明白这个了这个道理,这里面还有曾经那个嘲风的一部分思想,可是如果现在让我去选择,我下不了手,所以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毕竟,我只是一个从小到大成绩很差的酒吧服务员,我没什么大智慧。也没有什么大野心。而玉大乙在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下半辈子,多简单的梦想啊。都简单到地沟儿里了。

    姐己一脸憔悴的推门走了进来,她的憔悴是那种近乎崩溃的憔悴。姐,其实很能理解她的,毕竟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生母自戕在自己面前。那种一瞬间的重压,真的足够让任何一个人的精神彻底崩溃,姐己能有现在的样子,已经是心理素质非常的高了。

    她进来之后,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静静的站在该隐身后  该隐依然是一副悠后自得的表情,我认得这种表情,这种表情只属于那种经历过人生无数个波折c无数个起落c无数次的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人,用一句佛家语言就是:心如明镜,不惹尘埃。

    “先生,求你救救我们一族。”姐己的声音沙哑无力。  纣王在一旁静静的跟着姐己,他是个聪明人,不会用我们这层关系来从中求情,毕竟现在是关系到一族的聪毛存亡,如果这种事情不重要,那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儿是事儿?

    该隐喝了一口茶,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看到了你擅自决定别人生

    姐己沉默不语,但是我相信她现在肯定是百感交集。本意是想让自己的母亲可以摆脱但苦继续活下去,而这种善意的出发点换来的却是对方更沉重更痛苦的消亡。

    “先生!求你救救我们一族。”姐己在沉默良久之后,仍然坚定不移的恳求着该隐。

    该隐笑了,他扭过头:“你考虑到后果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

    姐己点点头。很郑重,甚至很虔诚。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点头点  的这么虔诚。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姐己不解的看着该隐,而该隐冲小凌波招了招手小凌波听话的站在该隐身边。该隐拍了她肩膀一下:小宝贝,告诉她。在你和你家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看了看小凌波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用手指磕了磕桌子:“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她还是个小孩子!”

    该隐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狰狞:“不要逃避自己的伤疤,这个是忘不掉的!说!”

    在全场鸦雀无声的状况下,小凌波抽泣着把发生在她和她家人身上的那些残酷的事情全部告并给了姐己,说的很详细。详细到怎么看到自己的老爹被人抓住,怎么用尖细的钢钉钉在十字架上,怎么在太阳底下活活烤死。

    而她叙述的时候小狗也在旁边泣不成声。

    等她网一说完小月就把她和小狗揽进怀里,轻声安抚起来。而该隐面带微笑的看着姐己:“你听见了?等到灾难过去,变成这样的你们。就会变成过街老鼠,直到被灭绝干净,不要试图违抗大自然的安排。”

    听到这句话,金花隔着桌子捏住了该隐的脖子:“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让你彻底消失。”

    该隐无所谓的笑着:“好啊,我早就活腻了。我是谁?我是被流放的人,注定一辈子孤独。我早就没把自己当活的了。”

    听到他的话之后,金花反而放开了他。拍了拍手:“你们男人的事,我不管。”

    该隐笑着站起身:“我也该走了,我现在总算知道我是为什么称神经病的了,被传说里的女娼娘娘给打得。真他妈值。”

    而听完他这句话,姐己突然哭着跪倒在地:“先生”

    该隐叹了口气:“好吧,我心又软了。先说好,你们要都能承受的住后果。我可不是为了你求我,这里有个漂亮小姑娘那天说要嫁我来着,我是为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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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看吧,我情不自禁的又开始哲学了。我果然是个傻逼,傻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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