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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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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知府大人在看清那张令牌的时候脚下已是一软,直直瘫了下去,极度难看的脸上布了豆大的冷汗,被下人搀扶着跪了下去。

    在场的人也回过神来,跟着齐齐跪拜。

    却独见一抹挺直的身影在众人之中孑然伫立,不卑不亢,身上清冷的气质就像淤泥之中不染的莲。

    “好大的胆子,你为何不跪?”石墨冲着容月叱喝。

    “见过宵王。”容月微微俯首作揖。

    立在原地的她,远远的就像一株水仙,傲然浅淡地伫立,清贵的气质出尘,仿佛她天生就该这般凌傲的伫立着。

    不为任何人不因任何事折腰。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若说之前他们还怀疑他是不是回望楼的主人,此时已是绝对深信不疑。

    也只有这般有气魄和胆识的少年,敢这般口出狂言。

    “你”石墨还想开口,却不想桌面上细长的手指微抬了抬,他便识趣住了嘴。

    那隐在窗台内的锦色段袍舞动,转身出了门。

    片刻便见一抹颀长的身影悠悠地从楼梯上踱下来,宛如天边的耀眼的星,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高大健硕的身材,藏青色的宽大绣袍用一条锦色玉带束起,恰到好处的修剪出他完美的身形弧度。

    随着脚边生风,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的衣袍微微扬起。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映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食人间烟火。

    他便似那九重天上降下的玉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脚踩着七彩琉璃,淡着薄薄的一层光晕,疏远而高贵得不可接近。

    清风灌起,舞动隐在他宽大绣袍里的素色蔷薇花,犹开未开,清浅中似带着淡淡的倦懒。

    冷魅摄魄的眸子深沉似海,古潭无波,让人看不清眸底下是怎样一番景色。

    那恰似遗落凡间的身影,不禁让众人摒息看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错过了每一帧美好画面。

    仙人之姿,大抵就是面前这个男子的样子吧。

    “知府大人好大的面子,我怎不知我跟知府大人攀上了这等关系?”犹如流水击石,声音清魅蛊惑,却又似瀑流穿海,森寒无比。

    “微微臣知罪,不不知宵王在此,实在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微臣自罚。”那知府大人抬掌便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下手那叫一个狠,不多时脸上便肿得跟猪头包一样。

    “滚!”冷冷地吐出一个字,削刻的五官带着一丝摒弃。

    知府大人犹如得了特赦令一般,瘫下来的身子让人扶了几回才站稳,擦着额头的冷汗便要出去。

    “等等,没听到我家爷说吗,他说的是滚!”石墨上前两步,呵斥住那要走的身影。

    “是是。”知府大人哭丧着一张脸,缓缓地弯下腰,真的就要准备滚了出去。

    “等等。”一声清冷的声音倏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动作,容月水色的眸子潋滟,淡淡勾起一丝讥讽的声线,“知府大人砸了我这么多的东西就这么轻易走了?我这回望楼可也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灵双,算盘拿来。”

    灵双一个劲地蹭蹭蹭过来将算盘递到了她主子的手上,一阵扬眉吐气。

    容月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算盘上快速地拨弄着,覆又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丝清明。

    “这回望楼损耗的东西,折算下来少少也不止三十万两,不过既然是知府大人我自然是要给些面子的,打个对折,十五万,不能再少了。”随即将手中的算盘扔回了灵双的怀里,容月往前踱了两步。

    对于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十五万两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而面前的这个少年,一张口便是三十万,最后折算下来也要十五万,他们不知道回望楼究竟值多少钱,但是对他们来说都是估算不起的。

    当然他们也并不想算算这个回望楼值多少钱,他们真正关注的是这个少年居然敢跟知府大人开口要价,要知道整个丰州城,还没有哪个敢公然跟知府大人抗衡。

    而这个少年,总是出乎意料地给他们带来震惊,给他们超脱快然的痛快感,让人迫不及待地想看下去。

    介于之前这个少年给了他们太多震惊,所以此次眼底没有了过多的惊讶,而是有了更多的兴趣和幸灾乐祸,他们倒是很想看看知府大人要如何应对。

    “你小子,可别得寸进尺了,今天我是看在宵王的份上暂且饶了你,别以为我是怕了你。”知府大人恶狠狠地瞪着容月,恨不得想要扒了她的皮,这个时候想要趁火打劫,也不看看他是谁。

    过了今天,他有的是法子治他。

    “那今日我们便请宵王做个见证如何?”容月眸底流光溢彩,回头对着身后的人高声道,“宵王可是我们回望楼的座上宾,怎能亏待了呢,来人啊,上座。”

    身后顿时有人应声搬来了椅子,而宵王只睨了一眼,侧身一手负后把玩着手中的骷髅扳指,声音疏远淡漠,“这是你们之间的纠葛,我为什么要帮你?”

    一句话,便拉远了他跟她的距离。

    这个男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偏帮任何一方,更没有兴趣搅这趟浑水,即便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知府大人闲闲地抚了抚衣袖,又恢复了一贯的清高神态,既然宵王不管这件事,那自然就好办了。

    “既然要算账,那就咱好好清一清,算盘拿来。”扶了一把歪掉的官帽,知府大人开了口。

    容月头也不回地拿起灵双怀里的算盘扔了过去,知府大人一个趔趄接起,摸了摸嘴上的胡子,啪啪地打响了算盘。

    “大人可要好好算清楚了,若是说得在理,今日我分文不取,但若是算不清楚,今日这三十万两,可一个子都不能少。”

    众人一阵唏嘘,三十万两啊,这可是他们两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再看知府大人,额前已经布了细密的一层汗,拨算了一阵子后终于抬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若是想要私了,这区区一万两也想太少了吧,还有你这回望楼里的东西,我不过是命人砸了些东西,你便开口要三十万两,难不成一条人命还不值你这回望楼?”

    容月并没有去看他,而是转身对宵王做了个请的手势,“宵王,请上座。”

    “没听到我家爷说吗,说了不坐就是不坐。”石墨面色不善地挡在了夜长君的身前,虽然他挺敬佩面前的这个少年,年纪与他相仿却智慧超凡,要知道当初他也以为这回望楼是出自一个老翁之手,即便不是那这个人的背后也定然是有权势或者富可敌国背景,因为这回望楼的成本和巧夺天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平平少年能建造出来的。

    可即便他心底对他赞赏有加,也不代表他能接受他对自己的主子无礼,众人之中唯有他不跪,面前的这个少年,有些嚣张拔鹜了。

    “宵王难道不想欠我一个人情吗?”似没有听到石墨的话,容月依然自顾语,只是眼中的眸色分明自信得很。

    那一抹玄色的绣袍终于转了身,居高临下地睨眼看他,墨色的眸子中却染了一丝兴致,“我为什么要欠你一个人情?”

    “宵王今日来,不仅仅是喝茶那么简单吧?”

    漆黑的瞳眸微缩,夜长君这才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少年,湖色的锦缎劲装修剪出他颀长高雅的身形,腰间只要一条束带系着,一头乌发只有一根银玉簪子挽就,显得异常干净利落。

    清秀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分外的亮,就像溪水洗过的棋子,黑白分明,似能看穿一切。

    “宵王,请。”容月走至高椅旁,淡然微笑,依然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卑不亢。

    幽深似潭的眸子动了动,愈加的深沉,夜长君到底还是走至椅子捋起长袍坐了下来。

    玉立的身形懒懒地靠了下来,修长的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落在身前的白皙手指间有暗光流转,几缕青丝闲懒地垂落,掩下他眸子意味深长的深邃。

    在场的气氛再一次沸腾了,这个少年,居然请动了宵王。

    局势骤变,知府大人脸上的冷汗开始直流。

    连他都不得不惊叹,小小年纪,竟当真有这样的本事,要知道这宵王在朝中可是出了名的冷面佛爷,他不想做的事,就连皇上也奈何不了。

    可是今日,这尊石像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出尔反尔,偏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这把椅子一旦坐下,便说明他在这里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权力了。

    “刚刚知府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能否再说一遍?”容月看向对面刚刚还底气十足的知府大人,此时已经脸色僵硬,冷汗一路流淌下来。

    “这就算我砸了你的东西不对,可你当众砍下龙三的胳膊,令他半生不死,我身为丰州知府,怎么也得给朝廷一个交代啊,不然这事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包庇罪犯?”知府大人的语气已是接近祈软的地步,难看的脸上就差没有哭出来了。

    夜长君抚弄着手指,“知府大人说得在理,既然今日由我来主持公道,那我便说两句公道话,杀人偿命钱欠债还钱,这是理所当然的,姑且不算这回望楼被砸掉的东西值多少钱,我们就先把这前面这桩人命案了一了。石墨,去看看这地上躺着的是死人还是活人。”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檀木椅的边缘上,宽大的绣袍闲散地垂落下来,铺了一地堇色海棠,夜长君细长的眉眼微睨,薄凉的唇淡淡微勾,眼中多了一丝玩味。

    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意,容月忽然觉得有几分涔冷,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爷。”石墨趋步上前,弯腰探了探龙三脖子上的脉搏,五指之间一根细不可见的银针渗入了原本还有细微起伏的颈脖之中,随即抬头回道,“爷,这人是死的。”

    “这伤人是小事,可这命案就非同小可了,知府大人,如今这里发生了命案,你来说说,该如何处理?”夜长君葱白干净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檀木椅子,萦绕在指间的光晕带着闲碎的浅淡,看得人有些微微晕眩。

    容月对上他深潭不可测的黑眸,那里像一滩深邃的沼泽,带着危险不可接近的气息。

    他的眸子,有着警告的意味。

    他不喜被人看穿,更不喜被人威胁,哪怕只是一丝丝的意味。

    容月神色清淡,将一切都看得清楚,包括石墨将手中的银针插入了龙三的脖子里,面前的这个男人如玉人坐定,表面上是要帮她,暗地里却是耍着心机刁难她。

    一旁的知府大人倒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宵王不是摆明了要帮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了吗,为何却要开口偏帮他?

    面对面前心神莫测的这尊大佛他可不敢多言,谁知道他这话中是否有话,就怕说错一个字他的脑袋就得搬家了,组织了一下措辞,知府大人圆滑地开口,“老臣愚钝,还请宵王明示。”

    石墨心中暗骂,果然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世故圆润,一句话便又将难题抛给了他家的主子。

    “知府大人可是身居五品,难不成国法律例都要我教你?一桩小小的命案都要我来处理,那我这个宵王岂不是要当得比皇帝还累?这知府大人究竟要来还有何用?”凤眸微眯,夜长君面色明显不悦。

    知府大人脚下一软,当即跪了下去,豆大的冷汗又开始流了下来,“是,是,按律例,故意杀人者,当当斩。”

    夜长君满意地点了点头,闲闲地开口,“那还等什么?还不把凶手给我拿下。”

    知府大人一愣,这又是何意?

    众人也看傻了,灵双也愣愣地看看宵王又看看她家的主子,一时摸不清情况,这宵王不是要帮她们的吗?怎么又反过来害她们了?

    一双明眸翻了翻白眼,这宵王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虽犹豫了一下,但知府大人还是起身命人将容月拿下,不管宵王意欲何为,既然开了口,他也只是听命办事而已。

    知府暗自冷笑,想不到不用明天,今天就能把这张狂的小子办了,心中不禁一阵痛快,刚刚这般让他难看,等进了牢里,有他好受的时候。

    容月暗自冷嗤,这个男人说得倒是挺轻巧,不过一桩小小的命案,他却将事态无限放大,要知道死在他手上的人,只怕早已说不清了。

    看着面前笑得蛊惑邪魅的男人,容月勾起一抹淡笑,身上清冽的气质就像山间直立的水仙,淡然不食烟尘,不为世事所扰,清润的声线就像潺潺流水,让人听来拂去心头烦忧。

    “知府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宵王说的是——凶手!龙三在进来回望楼里的时候可是活生生的人,如今却无端端地死在了回望楼,这难免有栽赃陷害的嫌疑。 ”

    “你”知府大人气得拂袖,“真是荒唐,我难道还会杀了我自己的侄儿吗?”

    “一条人命五万两,这个杀人理由不是很充分吗?”

    “信口雌黄,满口胡言,我堂堂一个知府大人,需要用得着为区区五万两杀人吗?简直是一派胡言。”

    “那即是如此,知府大人又为何一口咬定我是凶手?若我有杀人嫌疑,那么刚刚接触过他的人,也一样有。”淡淡的眸色微敛,看向了一旁正一脸闲情逸致的夜长君,容月脸上微弯的弧度多一丝挑衅。

    话一出口,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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