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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度回到展厅的时候,存瑛和冷洛走了过来,两人看着赵明阳,冷洛的脸上是无比的同情,“阳子,俏俏真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比摄像机还会记录她心底深处的东西!”

    “什么意思?”他又何尝不知道,俏俏能够完全再现她脑海里的记忆,只要入进去,就会记住。(om)他早就料到了。

    “你去看吧!”存瑛在一旁语气带着一丝讥讽:“所有的一切,都在画中,如果你能解释那一幕,不违心,或许你还有机会!”

    赵明阳错愕着。

    “愣着干嘛?不快去看看!”

    整个画展分了四个区域。

    第一季。题为童年。

    整个的题目都是以童年为背景的。画面只有十幅,每一幅的色彩都是如此的晦涩,真实。

    而那画面上,始终是在最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屈膝坐在地上的小女孩,有着一双猫眼,倔强的神情,每一幅都可以感受到她绝望背后的隐藏力量。

    整个作品无论是风景写实,还是象征手法,不论大幅或小品,都充满了倔强之气。

    落水,毒蛇,黑屋等等,都是她童年的真实写照。

    第二季。题为阳光。

    那应该是在t城跟姑姑伊美枚在一起的时光,很美,油画布上,那一个个饺子圆滚滚的展现在画布上,极具东方韵味。而灶台边,是伊美枚的背影,柔和,温暖,光线从窗外照进来,光和影交织,形成一种很温暖的氛围。

    再然后是,剩下的九幅,每一幅上面都只有一个主角,千篇一律的画的是同一个男人。

    每一个线条都细致入微,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地刻画,精雕细琢,唯独面容是模糊的,用寥寥几笔的线条带过,打上大片的阴影,或者,干脆只是一个像皮影般茕茕孑立的背影。

    但,认识赵明阳的人都知道,那个是画的他。

    第三季,题为爱情。

    画面上,牵着手的人,背景是北京花家地小区的家。

    温馨的一幕一幕,在画面上展现,当看到背景飞快一转,他看到了一副名为眼神的画。

    那一刹,他呆了。

    画面上是他跟林淮琪,写实笔触,那眼神画的如此逼真,他的手牵着林淮琪的手,在黑暗里,眼睛黝黑发亮,一汪温情。

    他整个人呆住,或许连他自己都无法面对自己这样的眼神。

    冷洛走了过来,在旁边道:“或许你不记得了,但,这个眼神,真的写实,只怕让你再做一个,你都做不出来。不知道对俏俏有多大的伤害,才让她用画的形式把这个展现在画面上!阳子,到此刻,你还能否认吗?”

    赵明阳的脸是苍白的,那一刹,他的脸,死寂一片。

    赵明阳微微一震,心口便无可抑制的痛了起来,那个眼神,画的真是传神,真是含情脉脉,想要他否认都无法。

    只是,他想说,不是的!

    可是,语言似乎又如此的苍白无力。

    当某个瞬间以画面的形式再现时,的确让人很是震撼的。尤其有些画面,或许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

    怪不得连俏俏那样冷静自持的女孩都不会原谅他,原来如此。

    赵明阳此时如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挪不动脚步,大脑一片空白,他想反驳,却无法反驳,想呐喊,却喊不出一个字。

    冷洛转头望着他,在看到他同样受伤却难以置信同时又百口莫辩的神情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存瑛走了过来,淡淡地开口:“换做是我,也会离开!”

    不知道当时俏俏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一种心情,谁也不是俏俏,所以谁也不知道俏俏当时到底什么心情。

    画展没有看完,赵明阳深呼吸,闭了闭眼睛,迈开沉重的脚步,朝外走去。诚然,他是倍受打击的,他的自信,在这一刻,完全的瓦解,毫无力气。

    “喂!你去哪里?”冷洛喊他。

    他充耳不闻,只是朝外走去,背影,孤寂,而落寞。

    存瑛摇摇头,继续看下面的画。爱情这一季,在背叛处戛然而止,从甜蜜,走向背叛,爱情经得起风雨未必经得起平淡。

    周存瑛立在这幅画前,良久,没有动,也没有感觉到有人走过来,望着这幅画。

    冷洛没有追上赵明阳,也没打算去追,再回来时,拉了存瑛要去找俏俏。

    “我还没有看完!”存瑛摇头。

    两人拉扯,让旁边赏画的一名高挑女子转过身来,冲着冷洛道:“冷哥,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看过去。

    冷洛错愕地惊呼一声:“林淮琪?”

    存瑛也跟着愣住了,这就是画中的女主吗?俏俏画林淮琪的手法是一切细致,唯有脸没有细画,但当真人站在面前时,存瑛也不得不感叹,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眉宇间有着淡定的气质。

    “对,是我!”林淮琪笑着点头。

    “你来看画展吗?”冷洛真是没想到,而且林淮琪看到的是这幅画。

    林淮琪再度点点头。“对,看画展。这幅画不错,我想订购!”

    存瑛惊愕,忍不住嗤笑出声:“你想订购?”

    闻言,冷洛也眯起眼睛,打量着林淮琪,想要订购这幅画,她骨子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画不卖吗?”林淮琪笑得很是淡然,唇边一直维持着优雅的弧度。

    存瑛本就为俏俏不平,一听林淮琪这话,也笑了,她扬起璀璨的笑容,语气却是无比的讥讽:“林小姐,买这幅画回去做什么?难道是想日日看着画里的男主角,以解相思之苦?看你这样子,分明是对画中的男人有心思吧?”

    “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林淮琪笑着反问。“帅哥,谁都有权力喜欢!”

    “林淮琪,我还真没看出来!”冷洛也在旁边开口,视线犀利了起来,扫过林淮琪的脸:“原来你对阳子真的是有他心!看来当初阳子为你姐收留你,真的是错了!帅哥谁都可以喜欢,但你忘记了,赵明阳此时已经非单身了,爱尔兰的婚书,他要给俏俏的是一辈子。”

    林淮琪还是笑笑,倒也没有说什么,转头又看向画:“画的真是传神,不得不感叹伊俏俏的画技,也许画技未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每一幅画倾注的感情,真的是无以伦比。这幅画,我真想买。至于别人结婚,不是还有离婚的吗?”

    “你想买就卖给你吗?”存瑛冷笑,转头质问冷洛:“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好友的妹妹?这就是你们说的让人心疼的女人?我真没看出来她哪里让人心疼了!林小姐,别人结婚是有多数离婚的。但不代表,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抢别人的男人。”

    “这位小姐好像对我很有敌意!”林淮琪轻笑着开口:“就算我抢,抢得也是伊俏俏的男人,又不是冷洛,你急什么?”

    “我不急什么,我只是为俏俏感到恶心,有这样的情敌,真是跌份了!”

    林淮琪眨了下眼睛,“哦,看来我在你们心底真是很差劲了!”

    存瑛冷笑:“你差劲不差劲与我们没有关系,记住一点,就算你把赵明阳抢过去,他也只是俏俏用过的垃圾,那垃圾愿不愿意让你收留,还不一定。做人别太狂妄,别把别人当傻子,你再聪明,也不过是一枚不要脸的小三而已!”

    “周小姐难道不是小三吗?”林淮琪突然开口反问:“如若安怀笙没死,你还有资格站在冷洛的身边吗?”

    话一出口,存瑛身子顿时一个摇晃,被这话震得脸色苍白。

    她怎么会知道怀笙?

    冷洛也惊愕,“林淮琪,你胡乱说什么?”

    “冷哥,如果我说,安怀笙还活着,你会怎样?”

    冷洛眯起眼来,冷笑一声:“林淮琪,往日情分,看在张思文的份上,我们对你,对你的家人都有一份心疼之心,尤其阳子,念你年纪小小出来闯荡不易。我没想到我认识的那个活泼开朗温柔可爱的女孩变成了一个这样带着目的而来的心机女人!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言辞十分的凌厉,却没有高声,冷洛还算理智。

    林淮琪却笑得非常玩味。“这样就怒了?”

    周存瑛没再说话,整个人的脸色白的难堪。

    “凭你,还真不配让我怒!”冷洛忽然就扬起一抹微笑,伸手,将存瑛拥在怀中,揽着她的腰,看向林淮琪:“看着别人幸福就想去破坏的人,一般都挺变tai的,为变tai生气,不值得!倒是有点可惜了,亏我当初还觉得你可怜,看在张思文那傻女人的份上可怜你几分,同情你爸妈几分,倒是你,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呵呵,我觉着我也挺变tai的!”林淮琪又转向这幅画。“不奉陪了,我去找画者,购买这幅画!”

    说完,她就朝后面走去。

    存瑛凝眉,推开冷洛,也跟着走去。

    冷洛大惊,丫这下好了,热闹了。

    “存瑛,你不要生气,她这趟过来,看着就是别有用心嘛!你生气不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冷洛,你跟赵明阳就是一双瞎子,你们口中所谓的人才,这就是你们的所谓的人才,哈,我分明看到了一只蛇蝎。”存瑛真是气急了,这女人居然亲自找上门来,还要购买这幅画。这不是存心给俏俏添堵吗?

    走到后面,林淮琪被两个身着黑衣的外国男子揽住。

    林淮琪以英文开口:“我要见画家!”

    男子也用英语回答:“对不起,伊小姐在会客!请稍后!”

    林淮琪回答。“嗯!好!”

    当冷洛和存瑛走过来后,黑衣人却用蹩脚的中文对他们道:“伊小姐请你们进去!”

    林淮琪一怔,看向黑衣人,淡淡一笑,以流利的英语道:“不是在会客吗?看来是不想见我,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

    “是不屑见吧!”冷洛哈哈一笑,十分好心地提醒:“林淮琪,我劝你,不要惹伊俏俏,真要惹,你未必是俏俏的对手。俏俏这人从来是恩怨分明,不会轻易迁怒与你,但你要惹她,就不一定了。看到没?俏俏现在用的保镖都是人高马大的外国帅哥了,这样的保镖,你用的起吗?”

    林淮琪并没有被激怒,只是淡淡地笑着道:“她会见我的!我等着!”

    “你慢慢等吧,最好等到牙齿掉光!”冷洛丢了一句话,拉着存瑛进去。

    当推开门时,看到伊俏俏正在跟一个东方男人坐在一起,那男人一身正式西装,身上有一股戾气,如此之重,让人感到有点压抑。

    而桌上,摆放着一份文件,俏俏正在签字,好像是签字之内的。

    “有客人啊?”冷洛和存瑛站在门口:“要不要我们在外面等一下?”

    俏俏看到他们进来,签字后合上文件,然后对他们道:“不用!”

    俏俏并没有介绍,而那位男子站了起来,微微转身,冷洛惊愕瞪大眼睛惊呼道:“胡勒?你是胡勒?”

    存瑛发现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容清俊,五官端正,挺帅气的一个男人,他的唇紧抿,眼底一抹戾气,虽然极力隐忍,却很难消融。

    胡勒只是冲冷洛点点头,却没有开口。

    “你跟俏俏怎么会认识?”冷洛惊讶。

    俏俏没有解释,胡勒也没有说话,手里拿了一份文件,然后冲俏俏道:“我先走了!”

    “嗯!”俏俏语气也很淡。

    胡勒出门,却是从走廊的另一边走出去的。

    他一走,冷洛就问俏俏:“俏俏,你怎么认识胡勒的?”

    “不经意间!”淡淡的四个字,似乎不打算解释。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曾经是林淮琪的男友?”

    这话一出,周存瑛惊愕。“男友?”

    冷洛点点头。“的确是男友,阳子收留林淮琪的时候,林淮琪那时差点被胡勒强bao!”

    “强bao?”

    “不知道,那事在当时,都那么说的。胡勒跟林淮琪恋爱,胡勒他爸贪了2亿,携款跑来英国,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国际刑警弄回国去了。林淮琪后来要跟他分手,胡勒一怒之下不只要强bao林淮琪,甚至要杀了她。但最终没有下手,胡勒他爸胡竟国被遣送回去后,调查出还涉险一宗杀人罪,去年这时候被判了死刑,枪决了。胡勒在剑桥已经毕业,后不知所踪。”

    “他爸爸是贪官,还是杀人犯?”存瑛完全没有想到,赶紧提醒俏俏:“俏俏,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他是胡勒,不是胡竟国。”俏俏淡淡的一句话。“胡勒是无辜的。”

    “俏俏,胡勒满身戾气,你没有看到吗?”冷洛忍不住的开口:“年纪小小一身戾气,他才二十三吧,不过也很不容易了,他爸死了,听说他妈也自杀了!挺可怜的。”

    “他只是胡勒,我认识的胡勒,是无辜的!”俏俏淡淡一句话,算是解释。

    存瑛想到什么,对俏俏道:“林淮琪来了,就在外面,那女人我不喜欢,感觉真是恶心,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过!”

    “林淮琪想买我的画吗?”俏俏抬起头来,看向他们。

    “咦?你怎么知道的?”冷洛再度惊愕。

    俏俏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电脑。

    冷洛和存瑛看了眼,“这不是那展厅里的监控吗?”

    “嗯!”

    “俏俏,你怎么回事?一年不见,我怎么发现你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我不认识了!”冷洛很是惊讶俏俏的改变。

    “人总是会变的!”俏俏淡淡地开口:“行了,好久不见,等下我们聚餐,我请你们!”

    “那林淮琪?”

    “卖给她!”俏俏突然开口笑了笑,“我的作品有人订购,为什么不卖?只要她出的起价钱,我就卖!”

    “呃!”冷洛惊讶。

    存瑛也有点懵了:“俏俏,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那幅画,你要卖?”

    “为什么不卖?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非卖品!”俏俏笑了笑。“不过价格很高,随便她买与不买!”

    “阳子看了画后似乎倍受打击。”

    俏俏没有说话,只是眸光看了眼电脑屏幕的画面,然后问:“中午我们去哪里吃?”

    “俏俏,你到底想什么啊?林淮琪似乎对阳子真的有那意思,你到底对阳子什么态度?真的被抢走了,你会后悔的!”存瑛也忍不住在一旁提醒。

    俏俏却只是淡淡地问道:“赵明阳没有看完所有的画吧?”

    “看到那一幅就备受打击了!哪里还有力气再去看别的?”冷洛虽然跟赵明阳斗了二十多年,但关键时候还是为赵明阳说了句话。“俏俏,男人嘛,折磨折磨就可以了,见好就收,别一直折磨下去,小心折磨跑了!”

    “那么容易跑了的男人,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吗?”俏俏一句淡淡地反问,让冷洛和存瑛都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个女人我不喜欢,为什么要卖给她画?你要卖,他买!”她指了下冷洛,“你把画买回来,就不卖给那个小三!”

    “我买?”冷洛指了指自己。

    “对!你买!”存瑛很认真地点头。

    “关键是我买阳子干啥?画的再逼真也不是照片,我买了光保存都费劲儿!”

    “买了增值!”存瑛吼了一句:“反正就不卖给那个女人!”

    俏俏却是笑了:“林淮琪不一定出得起!她若是出不起价格,我送给你们增值!”

    “多少钱?”冷洛问。

    “一千万!”

    “俏俏,你疯了!”

    “没有!”俏俏摇头:“就这幅,一千万,欧元!”

    “俏俏,你是不是穷疯了?”冷洛只知道一个新人画家再厉害,画也不可能拍卖到那个价格的,俏俏这么要价,是疯了。

    “买不起不买,我又不是非要这画养活自己!”俏俏淡淡地开口,拍了下手,外面一个男子进来了,俏俏对着他道:“让她进来吧!”

    “是!”男子走了出去。

    不多时,林淮琪走了过来。

    俏俏并没有要冷洛和周存瑛离开,四个人就坐在沙发上。

    “请坐!”俏俏见到林淮琪进来,淡淡地开口。

    林淮琪坐了下去。“伊小姐,好久不见!”

    “嗯!”俏俏微微点头,然后抬手,倒了一杯茶,却不是给林淮琪,而是给身旁的周存瑛。

    存瑛此时是生气的,虽然她一贯很淡定,但是对着这个林淮琪,想到她的出现,弄的俏俏和赵明阳这样分开了一年,就生气。

    “喝点水吧,这几日憔悴了!”俏俏把茶递了过去,视线瞥了一眼冷洛。“最近你越来越qin兽了吧?”

    “我吗?”冷洛看向俏俏,完全不理会林淮琪,调侃着道:“可不,你也知道,这一别,3年,是男人都受不了啊,不qin兽还是人吗?别急啊,阳子回头也会对你qin兽的!”

    俏俏倒也没有说什么,这时把视线转向林淮琪,淡淡地问道:“林小姐,找我有事吗?我似乎不记得咱们有什么交情!”

    “想要订购眼神那幅画。”林淮琪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十分直接地开口。

    “一千万欧元,钱到,画给你!”俏俏也回答的很干脆。

    林淮琪却笑:“狮子大开口吗?”

    “吃不了,又何必来?你想强买,我未必强卖,我的价格就是如此,要不要随你,林小姐,我并没有逼你!”俏俏更是淡定,面色无俏俏。

    “买不起吧?”冷洛笑呵呵地开口:“要不要我借给你钱?”。

    存瑛在旁边掐了冷洛的大腿一把,疼的冷洛直皱眉。“借给你先问问我老婆同意不同意,钱可不是随便借出去的,以后我家的钱,老婆说了算!老婆你说买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就买这幅画!”存瑛在一旁开口:“一千万欧元,就买这个画!”

    “好!”冷洛赶紧回答:“你说买咱就买!”

    “不想卖就直言,何必这样?”林淮琪视线直视俏俏的眼睛。

    俏俏却不以为意,并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淡淡地说道:“林小姐,一千万欧元,买一个瞬间他对你的动心,难道不值得吗?你来买,难道还指着我送你?画那幅画,很费神的。”

    林淮琪被问得一愣,却很快平静:“既然可以再现,想必已经走出阴霾,又何必再拘于其中?”

    “林小姐,你似乎没明白一件事!”

    “哦?”林淮琪挑眉:“什么事?”

    “走出走不出那是我的事,似乎跟你没有关系!”俏俏语气依然不疾不徐,倒也听不出喜怒。

    周存瑛在一旁凉凉的开口:“买不起就不要买!想上门侮辱别人,结果自取其辱,这只能怨自己!”

    “就是就是!”冷洛在一旁符合。“她年纪小,心思不纯,咱们就不计较了,赶紧地让她哪里来的去哪里吧!别老在眼前晃悠,让人挺倒胃口的!”

    “的确与我没有关系!”林淮琪笑了笑:“一千万欧元,可以,三日后,钱到账!”

    冷洛一听,瞬间眯起眼,“一千五百万欧元,俏俏,我出一千五百万欧元,这画我要了,吃过饭,把钱给你!”

    俏俏微微挑眉,看向林淮琪:“林小姐,现在有人跟你抢了,怎么办?”

    “这不是你做的一个套吗?”

    “坦言讲,我的画,卖到200万欧元,已经是天价了,其余标价也不过是五十万欧元。林小姐,你挑上的却是这幅天价的。你说,有钱不赚,我不是傻子吗?更何况,你买的不是画,而是对我的侮辱。我要你一千万,不为过,但现在有人出一千五百万,你说,我能卖给你吗?”

    “两千万!”林淮琪站了起来。“可以吧?”

    冷洛和存瑛都愣了下,冷洛虽然也有点钱,但两千万欧元对他来说真的挺难的,但为了存瑛,他还是咬牙:“我堵上我的公司,俏俏,这画,存瑛不让卖给这人,我没办法,倾家荡产也得买回去我老婆喜欢的!”

    俏俏只是笑着看向存瑛,轻声地开口:“存瑛,谢谢你。但我不想置气,那不划算!”

    “俏俏——”

    “这画,不卖给冷洛!”俏俏轻声开口:“林小姐,一千万欧元。加上一句实话,你能说,画归你,你不能说,画,就留给我!”

    “什么实话?”

    “你爱不爱赵明阳?”俏俏注视着她的眼睛。

    林淮琪却笑了,然后挑眉:“你觉得呢?”

    “既然你不想说,就走吧!恕不奉陪,我们得去吃午餐了!”

    “爱!”林淮琪这时突然就开口了,只是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微光,一闪而逝。

    “好!痛快!”俏俏倒也反应平常,“三日后钱到账,你可以来取画!我的助手会给你办手续!”

    说完,俏俏按了个电话,“你过来吧,有人买画!”

    几秒钟,有人进了门。

    林淮琪在看到来人时,整个人一愣。

    那是胡勒。

    而胡勒进来,视线冷冷的扫过林淮琪的脸,然后转向俏俏,沉声道:“伊小姐,有人买画吗?”

    俏俏点点头:“帮这位林小姐办理一下手续吧,你们对接一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是!”胡勒回答的很平静。

    林淮琪却是眯起了眼睛,语调同样淡定:“伊俏俏,你果然技高一筹!”

    俏俏转身,眼神淡然:“林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不太懂!”

    “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林淮琪眼神望向俏俏,里面是一抹犀利。

    俏俏听到此言,只是随意道:“林小姐是揣着糊涂装明白吗?”

    “呵呵——”冷洛在旁边笑:“精彩,俏俏,我和存瑛挺你!言辞犀利,眼神随意,看似淡然,实则俏俏涛汹涌。唉!在气势上,咱就拉下别人一大截了!”

    周存瑛不再说话了,到此刻她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于是安静地站在俏俏身旁,只是看向林淮琪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伊俏俏,你,真是可惜了!”林淮琪倒也没有生气,并没有俏俏的话而有任何的怒意,只是摇头叹息。

    “林小姐,你比我更可惜了!”俏俏依然说得很随意:“祝愿你,以后的人生更精彩!再见!”

    林淮琪也很淡定:“好,我会和你的助手好好对接一下的!”

    胡勒面无表情,只是眼底的戾气更重了。

    俏俏瞥了一眼胡勒,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冷洛和存瑛说道:“走吧,你们不饿吗?”

    三人淡定地离开,两名保镖跟着,浩浩汤汤。

    “等下!”冷洛突然想到什么,“我还没看完画,我还要去看看!”

    “我也要再看看!”存瑛也不想现在就去。

    俏俏点头:“那就一起吧!”

    淡定地走到展厅里,存瑛看了前三季,第四季不曾看。

    第四季的主题为怒放。

    依然是十幅作品。

    只是这一次,画的内容却是让人感到意外。

    几乎每一幅作品的背景都是用不同颜色的曼陀罗花作为背景的。

    彼岸花!

    而红色曼陀罗,又名曼珠沙华,它盛开在阴历七月,长于夏日,却在秋天结花,又因春、秋分时节交替称为“彼岸”,春分前后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

    存瑛望着每一幅背景不同颜色却同样是曼陀罗花作为背景的画,惊愕着。

    彼岸花!传说中的引魂之花,冥界唯一的花。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它生长的地方大多在田间小道,河边步道和墓地,所以别名也叫做死人花。

    曼珠沙华的美,是妖异、灾难、死亡与分离的不祥之美。它深艳鲜红的色泽让人联想到血,它的鳞茎含有剧毒。一如爱情,爱情其实就像是一瓶毒酒,在人的体nei游走,穿肠而过,无论你免疫力多强,都会伤及脾胃。免疫力好的修成正果,免疫力差的,结成宿怨。

    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又叫做天涯花,舍子花。

    美丽又悲伤的名字,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佛家语,荼蘼是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佛经记载有: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前三幅画,是以红色的曼珠沙华作为背景,而前面的人物竟是蓝色的基调,妖冶的红,配着恬适的蓝,看上去诡异而又刺眼,同时却又让人在看的过程里产生一种震撼之感,仿若被那大面积妖异的红震撼。而蓝色的人物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蓝色的脸,蓝色的头发、眉毛、眼睛皆蓝,蓝色主宰了整个人物,避开光感和深度的感觉,把人物结合成一种简单的图样,其中沉重,强烈而流动的线条,给人以不真实的、虚拟世界的印象,但这种线条具却有着千万斤情感的重量。整个小女孩看不到一点希望,给人一种消瘦,孤独,绝望之感。一如曼珠沙华之花语给人带去的感觉。

    第二幅画,蓝色身影的女孩,默默无言,双眼直盯着远方乌云弥漫的天空,不知道视线里究竟隐藏了什么?这眼光或许在说,即使绝望也无法逃避,这就是人生。

    第三幅是两个蓝色调的女孩,眼中一个恬淡,一个死寂。

    存瑛是震撼的,她本身学画的,怎么能不懂俏俏画中的情感。

    那种复杂的,想要表达,却似乎又表达不出的绝望,无奈,悲哀,却都被她付诸于画笔的鼻端,在悠长松油香和绚烂的颜料以及灰白的画布之间,宣泄着她无以言表的情感世界。

    伊俏俏是孤寂的!

    因为,没有人懂她。

    伊俏俏又是富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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