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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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阳和任何人对话都是不会输的,他平时说话从来都是刺的别人哑口无言,无论怎么艰难都可以唇枪舌剑的应付自如,但是这一刻他却被伊美枚问得无言以对。om想说不是的,可是语言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说什么都无法挽回已经造成的结果。

    伊美枚继续说道:“当初就凭着你不介意十五岁肥胖到那种地步却还肯守护他的那一颗心,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你是真的宠着她,爱着她,带她走出沼泽,我感激你。你再努力一次吧,请别再伤害俏俏了!你要知道,所有人里面,也许你是伤害她最深的那个,因为要她全身心接纳一个陌生人,对她来说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还有事,先去办,你好自为之!”

    伊美枚走了。

    屋里只剩下赵明阳,他僵着脸目视窗外的天空,点燃了一支烟,徐徐抽了起来。

    良久,又放下,不知道想些什么。

    当他手上的烟已经就快燃到了尽头,烟头上结成了一节长长的烟灰,他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赵明阳可以找很多话来反驳伊美枚,但,她不想顶撞俏俏唯一的亲人。

    所以他僵坐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只知道,无法放手,这辈子都不能。

    只是俏俏的决绝,让他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心上,他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他怎么就把生活搞得这么糟糕呢?

    俏俏再回到姑姑的家时,赵明阳居然在,他等在了家里。

    伊美枚没有回来。

    俏俏平静地看着赵明阳,视线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看到她换了衣服,穿了鞋子,他整个人松了口气,刚才他没有追上,找了好几个巷子都不曾追上,只好回来等。

    “俏俏——”

    “赵明阳!”俏俏突然打断他的话,她如吐薄冰,语带森森寒意。“你走吧!”

    淡淡地六个字,是她的答案。

    他眸光一深,却是滑动了下喉头,说不出的艰涩。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甚至是一种决绝的锋芒,是那种被掩藏得很深,只存在于心底的仿佛在心底纠结了许多年却一直被隐忍不发的绝望。

    他凤眸一眯,平静的外表之下早已是波涛汹涌。真的这样决定了吗?还是要赶他走吗?

    “跟我一起走吧!”他说:“丢了你,非我所愿,从来如此!”

    俏俏身躯微震,心口一痛,他这是在告诉她,他的苦衷。

    而这些,现在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丢了的东西,是再也找不回的!”俏俏淡静的气质,略带嘲讽的语调,令赵明阳心头一颤,他还不及多想,俏俏就又接着道:“你我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赵明阳,干脆点吧!别再纠缠,可以吗?”

    “你能做到真的忘记我吗?”他反问。

    “我可以!”俏俏坚定地回答。她微抬下巴,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冷眼瞧着俗世凡尘之人的千姿百态。

    然后,寂静,死一般寂静。

    “我不放!”

    “你凭什么不放?”俏俏嗤笑一声,“赵明阳,你没有资格跟我说不放!慕尼黑之行已经说明了林淮琪比我重要,别再拿所谓任务告诉我你情非得已。那样的理由,我有千万个可以找,只是不屑。所以,你让我万般恶心。”

    赵明阳心中有什么在瞬间土崩瓦解。

    他就站在她面前,怔怔地望着那个傲然抬眸目无一物的女子,心中百转千回,失了一切言语动作。

    她,用那样清冷淡漠的眼神扫过他的面庞,就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的眼光。他的心狠狠一痛,如同重锤在击,心里瞬间多了一个血淋淋的黑洞。

    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出了问题,本该十分懊恼悲愤的,他却勾唇笑了起来,薄唇带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有着掩不住的苦涩和悲凉。

    俏俏看着他的笑容,微微一愣,有瞬间的诧异,她似乎从他的表情之中看到的不是预料之中的愤怒,而是伤痛的痕迹,他的眼神异常复杂,就像千万根没有生命的枯发纠结在一起,让人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俏俏自嘲一笑,上一次当还不够么?

    对于这个演技高超的男人,连心里的感觉都靠不住,何况是眼睛所看到的。

    “好,伊俏俏,我是真的不想放手,我可以走,给你时间,仔细冷静!如果你觉得真的难以忍受我,我可以放你离去,只要你开心,真的开心就好。”他说完,疲惫的转身,悲凉地离去。

    是什么迷了她的眼睛,视线竟有些模糊不清。

    冷风吹动她衣袖轻摆,整个身子微微颤抖着。

    赵明阳行走在t城的大街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爱着的女人居然是这般的无情。撕碎了他的心,一次又一次。

    而他又何尝不是同样撕碎了她的心?

    明明她就是个倔强的脾气又臭又硬的小孩,为什么他还要牵肠挂肚一点都不想要放弃呢?

    他真想冲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她要她。

    放手了,可以不用牵肠挂肚了,可是心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痛得就像要死掉!他抬起头,睁着干涩的眼睛,望着t城的天空,喉头刺痛,从喉间一直蔓延到了心底,苦涩不堪言。

    她在他在的时候面色淡漠,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可是,在无人之后,她终于将头埋在膝盖间,任泪水横流,一直哭到眼角干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伊美枚什么都没有再问。

    那晚,俏俏很安静,把自己锁在屋里,再也没出来。

    他真的走了。

    她呆呆地抱膝而坐,不眠不休,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再也挥之不去。

    夜,哭泣的夜,伤心的夜,是这样的漫长。

    当细碎而苍白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俏俏的身上,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将哀伤埋在心底,慢慢地从床上爬起身来。

    收拾行李,俏俏准备启程了。还要在去一趟北京,签字办理手续。

    临行前,伊美枚跟俏俏坐在客厅里,她对俏俏说:“你做什么姑姑都不再过问,钱怎么花都是你的事,但有一点,你给我记住。”

    俏俏微微点头:“嗯,姑姑,你说吧!”

    “不许跟伊家对着来,无论你有多恨,都不许。”伊美枚看着她的眼睛:“这个,你能做到吗?”

    俏俏点头。“我不会再招惹伊家的,以后做的事都和伊家无关!”

    “嗯,那就走吧!”伊美枚打了电话,司机过来接俏俏,送去机场。

    俏俏回北京,上官霍庭倒也遵守诺言,律师都在,俏俏只在文件上签字即可,一切都已经办利落了。

    签完字俏俏要走,上官霍庭叫住了她:“俏俏,我们谈谈!”

    俏俏微微转身,淡淡地回道:“我不认为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爷爷想见见你!”

    “不用了,到死我都不想见他!”

    “也许,下一次,你回来,他就真的人不在了,这个岁数,活一年,少一年了。”上官霍庭说的很是现实,伊震赫八十多岁的人了,自然是活一年少一年了。

    只是俏俏却很冷漠地道:“每个人都是活一年少一年,他生他死,从此和我无关。你们做你们的事,以后,再也与我无关。”

    “那么赵明阳呢?”

    俏俏身子一僵,眼神倏地犀利,却是更加冷漠。“拜你们所赐,同样再也无关。以后你们想要送给他谁,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离去。

    人刚到门口,上官霍庭低沉的带着痛惜的嗓音传来:“俏俏,难道一朝对不起你,便是一世对不起你吗?”

    俏俏微微转身,很是淡漠地说道:“我从没觉得你们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你们和我没有关系,以后走怎样的路,与你们无关。你们走你们的,我走我的,我不屑于你们有关。别对我有什么亏欠心,一如我对你们也不曾有任何怨恨心。我只是想无关,从此无关,懂吗?”

    这一次,说完,再也不做任何的留恋,转身疾步离去。

    北京的街头,俏俏低头走着,走出红枫,一直走着,漫无目的,不知道什么晕染了眼睛,一时间朦胧一片。

    被最信任的人欺骗,是最难受的事。那心,就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的疼痛,最敬爱的上官叔叔,原来一直都在欺骗她。

    唐俊如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北京再一次遇到俏俏,当他在车里看到俏俏的刹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的是那个丫头。

    车子停在路边,车窗缓缓地落下,露出一张俊脸,唐俊如呵呵一笑:“伊俏俏!”

    乍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俏俏微微抬头,就看到一辆车子停在路边,车船滑下,她飞快的抹了一把眼角,这才看清楚里面的人是唐俊如。

    看到她的动作,唐俊如解下安全带,下来车子,走到俏俏面前:“世界小的真是可怕,我在北京走一圈,都能遇到你!这次又怎么了?哭了?”

    俏俏没说话。

    唐俊如皱皱眉,就看到俏俏的睫毛眨了眨,两行清泪从眼中蜿蜒滑下。

    唐俊如惊异地看着那两行清泪,一瞬间,竟是呆了呆。

    “好吧!我败给你了!”唐俊如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把人拉过来:“借给你肩膀靠靠,想哭就哭出来吧!”

    俏俏无意识地动了动,发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拥抱着她,是一个很温暖的怀抱,温暖的让人想要落泪。

    她有些难过地拧了拧眉,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滑了下来。

    远处的车子里,陈赫皱着眉看着这边的方向。“咦?我怎么觉得那个人是伊妹妹呢?刚才我看到她,还以为看错了,好像真的是啊!”

    周东也觉得有点像:“不可能啊,伊俏俏回来了?早知道她会回来,咱们一起回来得了!”

    两人也是过了春节后去欧洲玩了一圈。

    “那个男人是谁啊?”陈赫狐疑。“不行,我下去看看,帮阳子确定一下,伊妹妹怎么可能在别的男人怀里啊?”

    “对,去确定下,不然阳子被戴了绿帽子都说不准!做兄弟的,帮他看一眼,也放心。”周东说着就下了车。

    两人走了过来。

    唐俊如倒是没想到伊俏俏真的哭得这么伤心,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一样,有点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换了别的女人,他真不想管了,最烦的就是女人哭,就当是连续几次遇到的缘分吧,他暂时忍了。

    当唐俊如察觉到有人看他时,视线倏地凌厉地扫了过去。

    陈赫和周东同时惊惧,好犀利的眼神哦!吓死人不偿命的!

    陈赫还是忍不住地咳嗽了两声:“咳咳咳——”

    “伊俏俏?”周东干脆直接地开口喊了一声。

    唐俊如听到这个名字,皱皱眉。

    伊俏俏却一动没动。

    唐俊如掏出一块手帕,低头塞到俏俏的手里。“叫你呢!”

    陈赫和周东这才确定真的是伊俏俏。

    俏俏拿手帕抹了把脸,唐俊如已经很绅士地放开了俏俏。

    俏俏转头看到陈赫和周东,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没想到你们也回来了!”

    “真的是你啊,伊妹妹,你怎么回来了?阳子呢?”周东直爽地问,他以为俏俏回来了,赵明阳也应回来了。

    俏俏却没有回答,只是对他们再度点点头,然后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看向唐俊如,“我要去吃饭,你吃吗?”

    唐俊如耸耸肩。“好啊,刚好我也打算去吃的!走吧!”

    说完,唐俊如看也没看陈赫和周东,走到自己的车边打开副驾驶的位置,俏俏一怔,没有犹豫,上车。

    车门关上的时候,唐俊如唇边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转头看了一眼周东和陈赫,绕过去,上车,车子一阵狼烟,消失。

    “不是吧!那男人长得很正啊,阳子的情敌吗?”陈赫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喃喃低语。

    “难说,伊妹妹那么冷的人何时让除了阳子之外的人近过身了?居然在人家怀里哭,丫阳子知道吗?我打电话问问!”

    “刚才你看到那车牌号了吗?”

    “没有!”

    “靠,你瞎子啊?”

    “你看到了?”

    “我也没有!不过我好像看到牌子很牛叉!”

    陈赫掏出手机打给赵明阳。

    赵明阳此时还在t城,接到陈赫电话的时候有点意外。

    “阳子,你在哪里?”

    “国内!”

    “北京吗?”

    “不是,我在t城!”

    “丫快来北京吧,伊妹妹她居然个一个男的在一起,我可告诉你,那男人长得一点不比你差,比你沉稳多了,牛的狠!伊妹妹在他怀里哭呢?就在红枫外不远处,你惨了!出现强劲情敌了!”

    赵明阳听到这话,黑眸一凝,心底,划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哀伤,只是低低地道:“我知道了!”

    “你丫不会真的跟伊妹妹闹别扭了吧?”

    “嗯!”

    “上次的事?”陈赫还以为是上次喝酒的事。

    赵明阳没说话。

    “伊妹妹真小气,不就是喝酒亲别的女人一口吗?至于生那么大气吗?都找了别的男人了,阳子,真的是劲敌,这个男人长得正,那车子是陆虎。”

    赵明阳听到此言再也坐不住了,噌得站起来:“车牌?你记下来没有?”

    陈赫一愣,“没有!”

    “操!你脑残啊!”赵明阳说完,砰地挂了电话,人抓了包就走。

    *****************

    北京。

    某家餐厅包厢。

    唐俊如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俏俏端起来,喝了一口,才开口:“谢谢!”

    “不用客气!”唐俊如抿了一口茶,笑吟吟地说道:“女人啊,果然是柔弱点比较好看。也让男人比较有心情看女人,你太强悍了,不给男人留余地啊!”

    俏俏微微一笑,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这意思,是说我以前不好看了?”

    “没现在这样好看!”他说:“姑娘,你还能再瘦下去吗?瘦成皮包骨头,小萝卜头,一定是与众不同!”

    俏俏不理他的调侃,淡淡问道:“你一直这样悠闲自得地玩吗?”

    唐俊如敛起唇边的笑意,“马上就要回去工作了,我的假期差不多了!不能一直蹉跎下去,男人似乎没有事业就无法证明自己。一如女人没有工作,就总是找不到安全感一样,对吧?”

    “有钱就行!”俏俏淡淡说道:“没工作有钱就可以了!”

    “是吗?”唐俊如笑笑,突然开口,语带戏谑:“要不跟他离了,嫁我怎样?”

    俏俏微微一怔,看向唐俊如闪着戏谑的眸子,然后淡淡开口:“你不是不信爱情吗?”

    “结婚一定要爱情吗?”他反问。

    “也是,有爱情,不一定非结婚,结婚的未必有爱情。”

    “所以,为了气他,你嫁我,貌似不错。他若知道我是他哥,一定会气的更厉害!给你出一口恶气怎样?”

    “不想气任何人,也不想再置气,没有任何意义。我晚上要回巴黎了,这顿我请你!”俏俏并不接受这种提议。

    “呵呵,还行,还有理智!比我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唐俊如呵呵一笑。“那今天又为什么而哭?”

    俏俏想到上官霍庭,想到这些年的遭遇,不过是一场阴谋,无论出自怎样的善意,都给她留下了太多太多的阴影,说怪,都不知道该怪谁,恨,又恨谁?让她大度的说原谅,似乎很难,她做不到,到死也许都不会。“被最信任最敬重的人背叛,有点受不了!”

    “我以为你很强大,根本不在意这种事!”唐俊如看向俏俏。

    俏俏的脸上此时恢复了平静,淡淡摇头:“我不强大,只是不得不咬牙!”

    唐俊如听完此言,竟沉默了,又给俏俏加了一点茶。“心静,自然,云淡,风清!”

    俏俏惊得抬头,只见唐俊如冷峭的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深沉,这个男人很睿智,“你的意思我心不静?”

    “至少你不够静!”唐俊如沉声回答。

    俏俏笑笑:“的确如此!”

    “那就先把心静下来,无论你玩什么,都等心静之后再说!”他很认真的建议:“如果不能心静,做的任何事都将来都会后悔,即使不后悔,也会觉得有瑕疵!”

    俏俏沉默了。良久,轻声道:“谢谢!”

    饭吃了一半的时候,俏俏站起来,要去洗手间。

    五分钟后回来,唐俊如倒了一杯茶,举杯:“以茶代酒,为你饯行!”

    俏俏也笑笑:“好,祝你如意!”

    两人淡淡一笑,各自饮了茶水。

    等到吃饭后,唐俊如找来服务员买单,才被告知:“先生,跟你一起的那位小姐刚才已经买过单了!”

    唐俊如这才想到刚才她去洗手间原来是去买单,他皱着头看俏俏:“伊俏俏,你这样让男人很无地自容知道吗?尤其是我觉得我还算绅士的这种男人!”

    “不如说是大男子主义!”俏俏站起来,“这餐我请,谢谢你的之前的帮助!”

    “伊俏俏,跟我一起吃饭,让女人买单,你还是第一个!”

    “我很荣幸!”俏俏耸耸肩。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俏俏低头看电话,是个陌生号。

    俏俏愣下,皱眉,接了:“俏俏,我是爸爸!”

    那边居然是伊天仁的声音,俏俏一愣,语气陡然森冷下去。“你打错电话了!”

    “我在你吃饭的餐厅门口,正在等你!”

    俏俏再度皱眉,砰地挂了电话。

    唐俊如眉毛一挑,看出俏俏的不耐,“电话很烦恼?”

    “伊天仁找我!”俏俏觉得在唐俊如告诉了她,他的身世后,她也没有什么隐瞒他的地方了,反正他早调查了。

    “你喜欢直呼你爸名字?”

    “你不也是觉得赵震就只是赵震吗?”俏俏反问。

    唐俊如一愣,扑哧笑了:“不!赵震是部长!”

    “伊天仁跟赵震一样,都是软蛋货色!”

    “这个称谓很新鲜,但很贴切!”唐俊如咀嚼着这话:“幸好,我觉得我不是。既然伊领导来了,我想我还是回避下吧,不然见面会握手,很麻烦的!”

    俏俏挑眉:“你似乎不喜欢伊天仁?”

    “不是我不喜欢,是很多人不喜欢,反贪局的,让人敬而远之。”

    “再见!”俏俏伸手。

    唐俊如握住她的手,两人告别。

    在门口见到伊天仁的车子就停在那里,两年不见,他似乎老了一些。

    俏俏走了过去,眼神淡淡。

    “俏俏,好久不见!”伊天仁开口的第一句竟是这样。

    俏俏冷笑:“是好久不见!”

    “上车吧,我有话说!”

    “不用了,我的话很简短,说完就走!至于你的,我不想听。”俏俏看着他,以无比冷漠的语气说道:“你当了这么些年棋子,又祸害我一生,可有问过我是不是愿意?如今,你们任何人都别拿任何人威胁我了,也办不到,从此别找我,我不想看到你们!”

    说完,扭头就走。

    “俏俏,回家一趟吧,你爷爷想见见你!”

    “不见!”俏俏回给伊天仁两个字,语调冷漠如冰。

    伊天仁长叹了口气,这就是他们要的结果吗?

    唯一的女儿,如此决绝。

    走到转角,一辆车子停在俏俏的身边。

    “俏俏!”车里一道女声传来,俏俏皱眉,转过头去看,竟是冷溪成。

    她开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很是内敛,发丝一丝不苟的挽起来,整个人比两年前见到时成熟了不少,眼神里虽然还有一丝怯意,但已经相对自信不少。

    “找我有事?”俏俏并不觉得她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

    冷溪成笑了笑:“上车吧,放心,我不会劝你回伊家的,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有事找你!”

    俏俏疑惑地皱皱眉,然后犹豫了几秒,上了冷溪成的车子。

    “有事,说吧!”

    “我想说,你不回伊家就对了。伊家真的是个魔窟,赶紧走吧,你爷爷派人来找你,可能查到了你晚上的机票,怕是要软禁你!”冷溪成掏出机票,“这是我刚帮你订的机票,下午三点的,我现在送你过去,你赶紧走吧!”

    “为什么帮我?”

    “俏俏,我想带东东移民了!”冷溪成轻声地开口。

    俏俏微微一愣,似乎有点没有想到。

    “爱上你爸爸是个错,生下东东也是个错,我的儿子现在很辛苦,年纪很小就被你爷爷强制洗冷水澡,还要接受各种训练,他才两岁多啊,我受不了了,想要逃离。”

    俏俏又是惊愕。她一直以为伊震赫是重男轻女的,没想到对孙子会这么严格。

    “你逃的掉吗?”俏俏反问。

    冷溪成苦笑,“不知道,我一定要试试!”

    俏俏沉思了下,拿过冷溪成递过来的机票,“谢谢你的机票!”

    “见到冷洛,帮我带个好吧,告诉他,我很好!”冷溪成也笑了笑,笑容是无比的艰涩。

    俏俏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无奈和悲哀,更看到了伊家那个三岁不到的小屁孩的悲哀命运。她拿出便利贴,写了一个号,递给她:“打你爸的电话吧,他会送你儿子去国外的。我不知道他长大了是不是能接受伊家的训练。我只知道到现在我也是无法接受的,我想要跟所有平凡的人一样,享受童年,有阳光,有笑容,会笑,而不是长大了,再去寻找笑容,学着怎么去笑。”

    “俏俏——”

    “我不同情你,这是你选的路!我也不会嘲笑你,伊天仁太软了,你当初选的时候就错了!”

    冷溪成却沉默了,良久,发动车子。“我们快走吧!”

    “嗯!”俏俏说完,把电话打开,抠出来电话卡,丢在了路边,两张卡同时丢掉。

    冷溪成不解。

    俏俏也没有解释。

    到了机场,俏俏没有让冷溪成进去,自己去了安检办手续。

    临上飞机前,俏俏用机场的公话打了贺明任的电话。“我是伊俏俏!”

    “俏俏?”

    “帮帮冷溪成和她的儿子吧,别让她的儿子像我一样性格不健全的长大。”俏俏只给了贺明任一句话,然后砰地挂了电话,准备登机。

    伊俏俏永远也不知道她进机场时,赵明阳正好出立场。

    而赵明阳也不知道俏俏已经快要登机,很快就要离开国内了。

    赵明阳走出机场,出机口,陈赫和周东正等在那里,赵明阳神色格外的凝重,一路都在想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还是上次那个?

    为什么俏俏的事他都不知道?

    他把俏俏送到巴黎要她独立,难道这样的独立就是这样吗?她真的独立了,却也离开他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俏俏会离开他的生命,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

    陈赫看到他这样子,调侃的话说不出来了,脸上也多了抹凝重之色:“阳子,这次真不一样,看着就不一样。伊妹妹那种清冷的女人怎么可能随便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跟我们喝酒杯子碰到她手,都会迅速躲开,这次居然在一个男人怀里哭!要不是关系匪浅,她不可能这样的。”

    赵明阳的脸色更加的沉郁,眼底的赤红让人惊惧,周身散发着冷死人的气息,如此的迫人。

    周东捣了下陈赫的胳膊。“阳子,我看你是吃定了伊妹妹不会跟人乱来的,所以你上次那样肆无忌惮,当着伊妹妹面玩那么过火。人家当时就跟冷洛来了个缠绵的三分钟热吻,你还不是抓瞎!也许这次只是为了气你,那男人应该不是什么情敌,你别太担心!”

    赵明阳的脸色已经僵硬了,不再多言,直接奔出机场。

    陈赫开车,三人去了红枫。有林有俏俏。

    当赵明阳出现在上官霍庭的办公室里时,他得到的答案是:“俏俏走了,问我要走了三亿!”

    “三亿?”赵明阳彻底错愕。“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这个我不是该问你吗?你怎么会丢了俏俏?”上官霍庭头都没抬,局势连他都掌控不了了。

    “该死的,我他妈问谁!”赵明阳彻底火了。

    “这一次,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丫头到底要干嘛,即使知道老爷子对她之前的种种不过是磨砺她的性子,也不肯原谅。我们终究都是高估了俏俏的承受能力,也把她想的太善良太强大了!这丫头狠起来真是无人能及。”

    “谁说她心狠了?”赵明阳一听说俏俏的不好,火更大:“她的心一点都不狠!”

    “她不狠怎么不理你了?”

    “”赵明阳怒着一双熊熊燃烧着愤怒的双眼盯着老板桌后面的上官霍庭:“你又怎样?还不是被她看出来了?她最敬佩的上官叔叔,居然不过是把她当一枚棋子,老男人,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说俏俏一个孬,不然要你好看!”

    “你怎么要我好看?你在英国两年,学会的是什么?还是这么容易怒?你的脑子哪里去了,我会重新考虑跟首长建议让你再继续做两年磨磨性子!”抬起头,上官霍庭目光冷然的看着怒容狰狞的赵明阳,冷声的训斥。“私自回国,老爷子很怒了!”

    “我管那老混蛋怒不怒的,丫就没安好心,派林淮琪去,什么意思?你们就没点好的手段,非要那孩子年纪那么小去情诱胡竟国的儿子?”

    “你自己的问题,还怪的了别人了?心底无私天地宽!你跟林淮琪若真没什么,你会这么怕俏俏?”

    “老子心底无私,打雷都不怕!上官霍庭,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老都不招女人待见了,你丫就是个变tai。”赵明阳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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