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无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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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俏俏,上官这样神出鬼没的人居然给你打工,真是活见鬼了!”
伊俏俏耸耸肩,点头,边走边道:“是活见鬼了!”
见鬼到最近她成了香饽饽,都来找她了,这不是见鬼吗?
“不管什么原因,我交代你的事,帮我办好!”冷洛也一副命令的样子。
“你相信爱情吗?”俏俏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冷洛身子一顿,缓缓地垂了垂眸子,“谁还信那玩意儿啊?那玩意儿都是骗小女孩的!有那時间不如上个床,睡个觉来的实惠点!”
“那你让我帮你送钱又是为何?”俏俏直接的反问。
冷洛被问得一怔,目露赞赏之色,看来跟这个丫头打交道,与其费尽心思还不如简单一点。于是,问道:“虽然不信爱情,但我还真的他妈的想要周存瑛!”
电梯缓缓的下降,俏俏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嘴,角微微翘起,含着一抹淡淡的讽刺。“你的爱情还真是可怕,可怕到爱她爱到想要杀死她吧?”
冷洛微愣,忽然很想知道伊俏俏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看似冷漠,却对朋友真的不错。“杀死她到真没想过,偶尔是想掐死她,但也不是真心想要她死!”
俏俏抬眸看了他一眼,蹙眉道:“这么说你承认你对她有感情了?”
冷洛身子一震,拳头被握得很紧,目光瞬间冷却下来。
俏俏直视着他,直觉他那邪美双眸眸底遽然涌现的冰冷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伤痛。她忽然道:“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冷洛诧异地望着她,缓缓放开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道:“伊俏俏,真心总是被掩盖在伤害中,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吧!明明有情,却折磨阳子,这点我没说错吧!”
俏俏怔怔的望着他。
“在愧疚和美好之间,不用极端的方式,心安理得的去享受属于自己的美好的东西,良心难安,不是吗?而你,想要我帮你,利用我让阳子知难而退,纵然不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但我想说的是,这种伤害哥们的事,我冷洛不屑做!”
俏俏静静地转过身子,背靠着墙,头微微往后仰,眼睛望着电梯的顶壁,眼神空茫,“如果我拜托你呢?”
冷洛又是一怔,望着伊俏俏淡漠的表情,“拜托我也不行!我有原则,有的可做,有的可不做!伊俏俏,你发现没有,其实我们也许可以做朋友!你的父母,我的父母和二姐都没有影响到我们!”
“朋友?”俏俏轻轻地重复。
“嗯哼,是的!”冷洛说的理所当然。
“是朋友你不帮我,有你这样的朋友吗?”
“那先说说为什么吧!”
俏俏忽然就黯淡了眸子,有些话,有些事,不想说,是不知道如何说起。选择让冷洛帮忙,她也不知道原因,或许她内心也认为冷洛有跟自己一样无可奈何的悲凉在心底吧!
“我不知道如何说!”
听她说着似是与她无关的话语却明显牵动了她内在的情绪,即使她努力压制,他仍然能够感受到她语气中隐藏的悲凉。
他忽然俯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拍了拍她的小脸蛋,望着她的眼睛,柔声说道:“伊俏俏,你该庆幸,你长了一双跟怀笙一样的眸子,不然我真不会原谅你开始对我的无理!可惜,你不是怀笙!我有恻隐之心,却不一定就动手为你去做什么!阳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熊包,你去跟他坦白吧!相信他一次!”
他的眼神是温柔的,只是伊俏俏确信,冷洛看自己的眼神,不过是追忆一些过去的旧時光,而那眼神是如此的温柔。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因为过去那些东西一直存在着!愧疚存在着,所以,冷洛跟周存瑛之间注定了越来越辛苦,冷洛最后的放手不是因为赌输了!那不过是个契机,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放手,给彼此机会。
有時候,放手不是不爱,而是因为深爱!因为明知道再走下去会是更深的伤害,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不得不放手,让心爱的人单飞!
原来,冷洛也可以做到伟大。
她看着冷洛,仿若看到了自己,她清澈的眼底突然涌现的伤感,仿佛有一根刺在不知不觉中扎进了心尖,有些细碎的疼,上天总是这样喜欢折磨人。
“不能冒险!”俏俏轻声地开口。
“什么冒险?有什么险?”冷洛话刚说完,电梯到了一楼,门叮咚一声开了。
伊俏俏大步走了出去,“没什么!”
冷洛被勾起了好奇心,也跟着上去:“伊俏俏,你还真是有吊人胃口的本事,话说一半——”
结果,他的话也说了一半,因为他看到伊俏俏停了下来。
红枫大厦外,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那里。
伊家的管家李毅站在那里,正笑地望着俏俏:“小小姐,老首长有请!”
“我不去!”俏俏冷漠的三个字。
“小小姐,您不去,我们只能不客气了!”李毅淡淡地说道。
“不客气?”冷洛皱眉。“李管家,怎么个不客气法?”
“冷先生也在!”李毅笑了笑。
“李管家,我想看看你怎么不客气!”
“冷先生说笑了,老首长想念孙女,要见自己的孙女,小小姐不肯去,我们也不过是强行把小小姐带回去而已!”李毅倒也诚实。
“人不愿意去,你还强行要弄去,变tai啊!”冷洛一把把俏俏的手牵了过来,“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强抢民女了啊?”
“冷先生玩笑开得真有意思,老首长见孙女,怎么能是强抢民女了呢?”李毅也不着急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去!俏俏跟我去吃饭,谁也别想带走她!”紧握着俏俏的手,冷洛拖着她就走。
而刚走了几步,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来,冒着狼烟刹车在红枫的门口,商务车的后面,车门打开,一双男人的长腿从车上跨下来,看着一脸一脉的赵明阳,一向冷静自持的伊俏俏一時都有些恍惚。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赵明阳他来了。
开车疾驰而来的正是赵明阳,他视线冷冷地扫过两个人,又扫了一眼后面的李毅,然后视线落在俏俏被冷洛握着的手上,倏地眯起,凌厉地让人心生胆颤。
“阳子,来了啊?”冷洛一看到赵明阳,朗声地开口,打了个招呼。
“放开!”赵明阳突然不紧不慢地开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
“呃!”冷洛一低头这才发现还握着俏俏的手,赶紧给松开。
赵明阳人走了过去,牵住俏俏的,手两只手握住她的,然后掏出一块手帕,用手帕轻轻帮她擦手,那样子像是要把什么细菌擦掉,认真的不得了。
冷洛看着这动静,错愕地瞪大眼睛:“我靠!忒不够意思了吧?我只不过是握了下手,至于这样吗?”
赵明阳也不说话,认认真真的帮俏俏擦干净手后,放开,然后把手帕丢在了门口的垃圾箱里,回来牵住俏俏的手,朝李毅走去。
俏俏没说话,也没有抽手。
李毅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站在那里。
赵明阳眯眼打量了一下李毅,“伊家的功勋,李毅是吧?”
对于被叫出名字,李毅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淡淡地笑着看赵明阳,“赵先生真是说笑了,功勋谈不上,李某只是为老首长服务!”
“衷心的人让人钦佩!”赵明阳的语气听不出暗讽,好像是真的这样觉得。“数十年如一日的伺候一个老家伙,你不倦吗?”
后面这一句,尤其提到“老家伙”時,语气陡然沉了下去,也透着暗潮汹涌。
李毅还是不怒,似乎早有预料:“赵先生请放尊重点,赵老年纪虽然没有伊老大,但也差不了多少吧?您用‘老家伙’称呼老首长,似乎有点不妥吧?”
“果然是忠心耿耿,老家伙怎么了?你不觉得这个昵称很可爱吗?配他,简直吃侮辱了老家伙这三个字!不知道那老家伙是给你净身了还是给你洗脑了,让你这么不遗余力地伺候他,执行他每一项命令?”
“赵先生是要对李某进行人身侮辱吗?”
“我对上男人和老男人均没有兴趣,我只喜欢俏俏!人身侮辱,你这帽子给我扣得太大了!”赵明阳凉凉的开口,姿态那个狂傲哦!
俏俏默默无言。
冷洛在身后突然爆笑出声:“哈哈哈我靠!虽然你刚才的举动激怒了我,但阳子,我不得不说,你这张破嘴真是欠扁,丫这张嘴太毒了!”
赵明阳一道凌厉地眼神射过去,叫冷洛也心惊,赶紧闭了嘴,“好,你继续!我听着!保证不捣乱!”
李毅依然嘴边挂着一抹笑意,对着伊俏俏道:“小小姐,老首长请你回去!”
“不去!回去告诉老家伙,我会亲自去拜访她,叫他不要打扰俏俏,实在太闲,就去那边极乐世界找阎王下棋去!”赵明阳丢给李毅一句话,牵着俏俏的手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俏俏想要抽手,赵明阳却紧紧地扣住她的手,很用力,警告她不要乱动,把她塞进车里,他也回到车上,临上车的時候转身对冷洛道:“今天谢了,下次再有类似情况,抓衣服就好,避免肢体接触,可懂?”
“我靠,什么人呐!?”冷洛狂吼:“赵明阳,我可算是见到你这的样子。真他妈变tai啊,变tai到极点了,比老子还变tai!你占有欲也太强了吧?不就是摸一把小手?老子上次还亲了俏俏呢?你还把她嘴巴用硫酸洗啊?”
“你再来一次,我直接帮你净身!让你去练葵花宝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赵明阳钻进了车子里,打着火,车子急速离去。
冷洛在后面出了一省冷汗。“娘的,净身了,老子岂不是要绝后了!”
李毅依然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冷洛回头瞥了他一眼,然后又看看疾驰而去的车子,回头再看李毅。“喂,李管家,你不是说强行呢吗?怎么不去抢过来啊?”
李毅笑了笑。“冷先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基于您这种心理,我更不能动手了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话,那更是对老首长的不忠!”
“你果真是很忠心啊!”冷洛赞赏的点头,突然又用很诡异的眼神看李毅,“李管家,你不会是真的如赵明阳说的,净身了吧?”
李毅嘴角急速的抽了抽,“冷先生,您李某先行告退了!”
“难道你跟伊老爷子有非比寻常的奸情?说出来吧,也许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没准就被知名导演看中,被知名编剧改编成一段伟大而执着的爱情故事,被世人传诵,对了!名字我帮你想啊!就叫红墙内的非常爱情故事咋样?”望着李毅的背影,冷洛再度朗声道问道。
前面走路的李毅,差一点跌倒,身子晃了晃,急速地钻进车里,车子很快驶走。电话不知道打到了何处,只听到李毅对着电话道:“如您所料,赵家的小子来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李毅点头。“是!”
赵明阳把俏俏带走了,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俏俏也很沉默,赵明阳只是开车。
车子直接开到了伊俏俏跟吕涵青为邻的那个小区下面,伊俏俏哑然,他查到了她的住处,却没有动声色。
她只是坐在车里,然后轻声地开口:“你不该来!”
赵明阳微微转过脸来,望向俏俏,看她那纤细的身躯透着一种沉静和疏离,他却不管,手握住她的肩,她的身子似乎更为单薄,单薄得令人心生疼惜。他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手微微一顿,低头在她耳边柔声唤道:“俏俏!”
他的话音还未落,俏俏突然转过身,打开车门,下车。
“该死!”赵明阳怒吼一声,也跟着下车,急速地追了过来。“你要去哪里?到家了居然不让我上去,你这该死的,伊俏俏,你给我站住!”
他的声音已然低沉了下去,透着几分不耐。
“你以为你这么躲我,我就真的不知道你的意图吗?”他又说道。
她一下顿住身子,没有回过来。
他缓缓走了过来,忍不住去想象着她此刻的表情,她的唇,大概是抿着的。嘴角微微上翘,挂着一丝阅尽沧桑的淡漠薄凉。
她的眉,会轻轻蹙起,眉心处轻愁暗藏,她的眼,空蒙如雾,却又清澈如泉,此刻应该正望向遥远的天际,带着犹豫和挣扎。
他岂能不知道她内心的挣扎和荒凉,可是等他了悟的時候,他还是忍不住的生气,气自己不是她依赖的那个!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身子一下子紧绷。
当那只有力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肩头時,她更加的紧绷住身体。
“赵明阳”她才开口。
他已经转了过来,面对她,他的手指迅速点上她的唇,凑了过来,笑得无比温柔,紧紧看住她的眼,轻声道:“俏俏,你又想逃到哪里去?”
俏俏一怔,他倒是将她看得很清楚。她轻咬下唇,推开他的手,往旁边移了移身子,轻咳一声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
赵明阳微愣,继而笑道:“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俏俏目光一闪,面色却是镇定无比,她勉强牵了唇角,淡淡道:“你看错了!”
她说完也不等他有所反应,便转身往小区外大步走去。
赵明阳看着她急于离去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愈深,追上去道:“俏俏,一向镇定如你,也会有紧张的時候吗?好,既然你不肯亲自带我上去,那我只好抱你上去了!”
果然,身后的神说着就有了行动,有力的双手攫住她的肩膀,呼吸遽然间粗重了许多,她甚至感觉到身后之人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炙热滚烫。手下移,钳住她的腰,将她真个扛了起来。
她一惊,遽然清醒,惊诧道:“赵明阳,放我下来!”
“你休想!”他冷哼一声,扛着就上楼了。
到了门口,他把她放下来,呶呶嘴硬声道:“开门!”
“你有病啊!”俏俏死活都不要开。
赵明阳似是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让她无法逃开,笑道:“我看我们就在这门口僵持吧!”
俏俏蹙眉低下头,将身子靠在墙上,说道:“你到底要怎样?你自己说的,完了,你还要怎样?”
赵明阳手伸过去,指尖轻轻滑过她的发丝,声音微带着沙哑,柔声道:“我还说没完,快点开门,我进去看看!你这么拒绝开门,不会是里面有我意想不到的东西吧?”
他说着就要去找她的钥匙,那带笑的眸光璨亮,似有什么在里面蠢蠢欲动。
俏俏愣住,慌忙阻止道:“我没带钥匙!”
她话音刚落,一阵低低沉沉的笑声在她耳边传开。“是吗?”
她顿時有些恼,刚转头,他灼热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耳畔,丝丝麻痒,她不由得一慌,缩了缩脖子,就要转回头,却被他一手迅速托起下颚,那吻便如狂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带着急切的索取,还有几分霸道,几分狂野。
这吻来得粹不及防,她身躯一颤,僵在那里。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样急切的吻上来,心中顿時乱了,连忙用力挣脱他:“真的没有带有钥匙,你想进来,我去拿钥匙!下次,下次一定让你来!”
“真的?”他挑眉。
“真的!”她胡乱的回答,有点应付的味道。
“那现在跟我回去!”他说。
她摇头,“我还有事!”
他一听就皱眉,直接抓过她的包,却在包里看到了一打资料,那是去法国的材料,那是法国凡尔赛美术学院,俏俏尔多国立美术学院,里昂国立美术学院的资料。
他一下子惊愕。
她找的是去法国的资料!
她不想跟他去英国。
他被这一打资料惊住了!
而在她的包里,有两套钥匙。她撒谎!她就是不想他进去,这让他真的感到无比的受伤。
这一刻,赵明阳在聪明,都不得不怀疑,伊俏俏到底是要真的跟自己分手,还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他拿起来那一串钥匙,精准的找到了开防盗门的钥匙。
门打开了!
屋里很暖和,暖气开着,屋里也很洁净,一尘不染,黑白的装饰,黑白分明。
俏俏有点惊慌,“赵明阳——!”
“你闭嘴!”他怒吼一声,砰地关了门。
“赵明阳,你——”
“你给我闭嘴!”脑海一片嘈杂混乱之中,赵明阳冲过去一把握住她的细弱的手腕,强行把她扯住,压住她,整个身子也因此倾倒过去:“你给我好好记住,你只能跟我去英国!你想去法国,你休想,除非我死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他被打击了,气的全身的怒火都涌了出来,扯着她朝卧室走去,人进去,将她推倒在洁白的床被里。
伊俏俏整个人几乎陷进纯白色的床被里,淡漠地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面是深不可测的黑暗。不可见底闪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她知道又激怒他了,她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一个被盯牢的猎物一般,已经入了绝境。
她好想自私的握住他的手,告诉他,赵明阳,我从来不曾游离过!可,她做不到,她怕!
“怎么不说话?”赵明阳被手中握住的冰凉吓到,她的手腕如同冰雪一般白,如同冰雪一般冰凉刺骨,毫无温度。
“这才是我,赵明阳,你确定,你真的认识伊俏俏吗?”伊俏俏许久才冷着嗓音说道:“我就是讨厌你的自以为是,讨厌你帮我选的一切,讨厌你锢我!”
她说话的時候唇都在哆嗦,唇色像是蒙了一层珍珠粉一般地惨白,让人觉得她像个纸人一般脆弱。可是,语调却是苍凉而冰冷。
“伊俏俏,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沉声道。
“你不想再看到我!”她突然吼道。“何必又要纠缠不清?”
赵明阳看着她柔弱的躯体,再看看她倔强的样子,真是气疯了!“我那不是被你气的口不遮拦了吗?你就不能大度点,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纠缠不休的人是你!”俏俏又吼了回去。
他瞪着她倔强而冰冷的眸子,他突然发现,自己想撕碎她的伪装,而且更想的是,此刻占有她,他想要她,疯了一般想要。
他想要温暖她,她这样的冰冷战栗让他觉得心慌,他想要用他的骨血温暖她。确定她怕的到底是什么!这丫头除了在他身下的時候会柔软的像个娇羞的女孩,别的時候都是像刺猬一样,扎人的很。
他低下头去,人俯在她身上,眼光淡淡闪动,“俏俏,我就是要纠缠你!除非我死,死了也纠缠你,让你一辈子都逃不开我!”
俏俏的手指很苍白,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赵明阳,你逼我做什么?我很累,你知道你不知道?我拼命想逃离你们,怎么就这么难啊?”
赵明阳看着俏俏,眼神痛楚,她这样的苍白无助,她这样的沉寂灰心,可是,她的伤心她的无奈是给他的吗?
“逃离别人可以,逃离我不可以!你确定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难道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就不值得你相信吗?”
俏俏微微的侧头,眼神疑惑而又无辜。不是不清醒,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相信他,所以才不想他有一丝一毫的受伤,她的心情,他若是完全知道,只怕他是一定要为自己涉险的。
于是,她坚定了信念,悠悠地说道:“我很清醒,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真的累了,我真的是想去法国,远离你们所有人,难道我走开,也不行吗?”
“不行!”他突然低头,用唇死死的堵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口中继续说出更多的伤人的话,伤她自己,也伤他。
他拼命地在她唇上舔舐辗转,想要看到本该娇艳欲滴的唇色。
“你之前说了,走了就走出你的世界,你说话不算话——唔——”
这不是他的初衷,一丁点儿都不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她离开一步!
他已经心疼得快要发疯了,他昨晚不敢来见她,就是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冷静来把一切混乱处理稳妥。
而他躲了那样久,久到他终于认为自己攒足了理智,这次来本来已经想好了所有委婉说辞,他会把一切都给她解释清楚,他知道她的脆弱敏感,他知道如何选择她最容易接受的方式。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是他预想的那个样子。一切都偏离了原有轨道超速冲出,已经抵达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当他一直以来所担心恐惧的事情就这样变为现实,他发现他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阻止,如何才能接近这个女人的心脏。
她不看他,不听他说话,缄默不语,所有的动作只代表两个字——逃离。
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想占有她,彻底占有她,让她的思维身体全部都是他一个人的。把她拉回来!回到他的身边来!
“俏俏——”赵明阳低头看着她:“无论你的痛苦你的逃避来自何处,只要我确信你对我没有死心,就不会放手!”
俏俏有些怔怔的,可是脑中的乌云却没有散开。
她仰头看着赵明阳近在咫尺的脸。他的呼吸热热地吐在自己的脸上,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深深看住自己。
真的太近,近到她能看见他浓密的眉毛根根分明,看得见他密长的睫毛随目光轻轻地颤动,她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感觉像是误进了一个结界,进退不得。
原本安详静谧的空气不知为何骤然浓稠,俏俏觉得头阵阵眩晕,男人漂亮的眼睛中像是卷起了俏俏涛,将她困住,令她沉溺,沉醉其中,难以招架。
赵明阳低哑地呻yin了一声:“俏俏,别这么看我!”
话音未落,他那异常火热的唇已经霸气地压下来,直接噙住他想念已久的红唇,强势而辗转地深深吻住。
那气势太过强烈直接,俏俏的理智像一块脆弱的毛玻璃,一击中的,碎得零零落落。她的眼,她的耳,她的鼻中,全是赵明阳的脸,赵明阳的声音,以及赵明阳的气息。
他的唇舌长驱直入,沉溺而不可自拔。
双手有意识般地在她身体各处流连,一只手抚上伊俏俏的胸口揉nie,另一只手已经在她腰部来回用力抚mo,手下的触感光滑柔嫩,赵明阳觉得有电流从掌心传至脊柱然后冲击到脑干,动作愈发激狂。
火辣的吻一路向下,俏俏连连弃守。赵明阳熟练地在她耳垂处挑逗,轻含、舔过她小巧的下颌,然后停在她min感的颈项,烙下一个个深吻。
俏俏一阵轻颤,迷乱中下意识地想躲。
赵明阳哪里容得她躲,将她压进柔软的大床里,撩起她的衣服,隔着蕾si文胸将她胸前的突起含进嘴中,俏俏忍不住嘤咛出声,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这更刺激了赵明阳的yu望,只觉轰的一声,残存的理智荡然无存。
当两个人着快要融合的時候,俏俏曾有一瞬似乎抓到了神志的尾巴。
她伸手想推开赵明阳,可一触到他结实的胸肌,就听他沙哑地了一声:“俏俏,给我——”
“明——”她呢喃一声,抬眼与他对视,赵明阳漆黑的眸子里全是炙热時特有的氤氲雾气,目光那样的痴迷。
俏俏喊停的话就这样卡在嗓子眼里,就这个瞬间赵明阳一个挺身力道强势地进ru了她,俏俏的神志在一声尖叫中粉碎得无影无踪。
如此强烈而霸道地席卷了她所有的思想,沉沦,不停地沉沦。
当一切结束神智回归時,俏俏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她失控了!她这样失控会害死他的。
她突然挣扎起来,要起身离开。
他一把勾住她,再一次翻身而上。
几日的分离,让他休息的几乎没有停顿,就有了第二次的。
她又想逃!
他不许!
“放开!”俏俏沉声低喊。
不想再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赵明阳轻而易举地捉住她试图推拒的手,不容分说地压在她柔软温润的身体上,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抬起她漂亮的腿便把自己埋入那片魂牵梦萦的温暖之地,他顺势而下仔细地吻着她的颈子,这是她最min感的地方,他十分清楚。
“啊——”那一刻,她在他第二轮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中惊叫了一声,弓起身体,下一秒就被霸道而滚烫的舌堵住所有声音,剩下的只有疯狂的蹂lin,让人窒息,所有空气和思维全部被剥夺,世间一切被碾压粉碎,抽成真空,只有这个霸道的男人所给予的感觉无比真实。
他只想要尽情地在她的躯体上烙印属于他的痕迹,吸吮辗转,啮咬舔舐,彻底荡涤她的大脑,他曾经引以为豪的对性的控制力,在此刻毫无用处,当他彻底想要占有她時,思维控制能力在本能面前单薄得可笑。
他此刻不想清醒,一点都不想。
他要确定她的存在,确定她在感受他。
俏俏无法反抗,意识已经模糊迷离,四肢百骸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轻飘飘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这个男人可怕地掌控着她所有感觉,她就像一只被狂乱的情yu牵着鼻子走的宠物一般无力。
霸道,妖娆,邪肆,如同一团火,火苗就在眼前窜上窜下,轻易就能灼伤自己。
粗bao的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般的他,温柔的说着柔情似水的甜言语的他。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赵明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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